听他在那说得声泪俱下的,白咏秋为了表示她听明白了,更为了鼓励他很有实力的即兴表演,她――拍手叫好!
“好,不错!”她说完还拍着小手。
她这无厘头的一叫好,沈承砚那双狭长眼睑下的瞳仁顿时深邃了,随即他一转纠结之色换上副哀怨样,犹如小鸟依人般的贴到白咏秋的身边并挽住她的手臂,大有趁机占占便宜的嫌疑。
这样做了还不够,跟着他将靠上了矮他一个头的女的肩头上,委曲地说道:“秋妹,好歹人家也将你从壮汉手里救了呀,都不安慰安慰人家。”近距离的接触,幽幽体香入鼻,他不自觉的深吸了口气。
好香,真想一直抱着不放开。
此时还未过午时,街上的行人并不多,正合了他想与她亲近的心意。
明知他在趁机吃她豆腐,白咏秋却因另外的事而激动着、荡漾着。
啧啧啧,她刚还在想以他的菊花换来自己的清白,丫的就那么善解人意的摆出副受样,要是还加个兰花指什么的,那就完美了!
她无意识的拍了拍他的头,大有安慰的意思在其中。
他二人在前面用这错位了姿势挽着走得很嗨皮,后面跟上来的人是看得双眼来回交替着抽搐。
那人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吼道:“喂,前面的狗男女,给我站住!”
他的声音是够大,却没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喊停住。准确的说,他俩连停下的想法都没有。
狗男女?那肯定不是在喊他们。二人不约而同的这么想着。
大吼一句被无视,估计那种尴尬非同一般。那人是气急败坏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跟着大步跨去双手一排,将白咏秋和沈承砚给挡了下来。
下一秒,白咏秋挑眉的同时沈承砚也微蹙了下眉并松开挽的手臂站直。
“爷跟你俩说话,没听见么?”自称是爷的人,他俩并不认识,不过就这打扮与身形,用脚丫想也知道与晋天享脱不了干系。
白咏秋张了嘴,话还没出口就让伸手将她划到身后的沈承砚给打断。盯着比她高一个头的男人侧面,她倒是没添乱就直接闭了嘴。
这个时候是倒是该让爷们出头。
沈承砚脸上的笑容向来没断过,就算对着这位瞪了双眼,有恐吓意味的粗人,他仍然还是笑嘻嘻地说道:“不好意思,我们刚刚正在正事,并未听到有谁和我们说话。你――大爷的,哦,有何贵干么?”
“噗……”
你大爷的……
白咏秋忍不住地笑出声,跟着将头埋到沈承砚的后背一阵闷笑。
沈承砚不着痕迹的斜了下瞳仁,眸底闪过愉悦。
他那话,前面说得斯文,后面说得巧妙,对方听了然硬是没发现其中的奥妙,还一副得意地轻哼了哼,答道:“爷的主要你二人过去聊聊。”
话一出,沈承砚正在犹豫之即,感觉到埋头在他身后轻颤着身体闷笑的白咏秋颇有深意的在他的后背划了几划。
去。
确定她写下的是个“去”字,沈承砚答道:“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答完做了个让对方先行的手势。
就在那人不气的转身带路后,他被她猛地一扯拉低了脑袋,跟着听她压着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得想办法通知我二哥。”
柔软的唇瓣在耳边摩挲,让他在紧张的当下不分场合的心猿意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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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 吖吖的就是个二货!
话说晋天享会派了手下专程来请他俩回去聊聊,在白咏秋看来,就如同带着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的威胁一般。亜璺砚卿
既然去不去都由不得他们选,当然是去了再静观其变。她是让沈承砚先答应了,不过白咏秋的心里面很明白,他俩和晋天享聊天,聊得好当然是皆大欢喜,就当多交个朋友,但若是聊得不好……说对方只是人倒也罢了,再怎么凶狠的家伙至少当场不能做个什么,然而对方分明是带着手下出来的,要真说得不愉快,现场吃亏就在所难免了。
明知会出现吃亏这种违背她处事原则的事,她当然是要千方百计的规避。至于合计拿沈承砚的菊花换清白什么的,那都是她没事瞎胡的想着玩的,当事到临头时,她还是得靠谱的想个周全的法应付才行。
向来对四个哥哥是敬而远之、能避则避的白咏秋,这个时候首当其冲的想到了二哥白咏禾。她那个看似脑少根筋,做啥都能搞搞笑的腹黑二哥,混比做生意那是更精通,找他过来……嘿嘿,还怕镇不住场?
其实就在白咏秋写下那个“去”字时,沈承砚这头同样的合计着要不要找谁传句话回去的事,哪知念头只是在他心里转过了,连找谁回去以及回去找谁这俩细节还没想好时,就听她抢先一步的做了接下来的。
找白咏禾?这倒是个好主意。
收起浮躁的杂念,就着侧弯腰的姿势,沈承砚转着瞳仁扫过街道一圈,视线在不远处一间挂着白家幡旗的茶庄上停住不动,跟着他若有所思地说道:“四季酒楼的茶水淡得都没味了,不如买点茶带过去。『首发』”话尾落下,他斜过瞳仁瞄了她一眼这才站起了身体。
白咏秋收到他丢来的提示,看似随口实则刻意的附和道:“是啊,回头聊天时喝着那种茶水,岂什么雅兴都扫光了。”家大业大的还是挺有好处,至少走到哪儿都能找到传话跑腿带信的。
他俩可谓是一唱一合,对话传入前面的壮汉耳里,听得心眼明显少他俩一大半的壮汉是将信将疑的纠起眉,跟着他扫了白咏秋和沈承砚各一眼,看后者的表情统一摆着遗憾之色,视线又统一的朝着茶庄看去,那表情好像还真是觉得茶难喝到扫兴一般。
壮汉再犹豫了下才说道:“要买茶,你一人去就好了,这小妞得留下。”
由于他俩答应跟着他回去答应得还算爽快,这壮汉纵是多了心眼以防最重要的白咏秋溜掉,仍然没防到沈承砚去了茶庄散布谣言。 ~
沈承砚真是去散布谣言的。
他也算把不正经的一面发挥得淋漓尽致了,就眼下不能拿来当玩笑的场合,他仍然照着自己的步调做着看似不着边,实则效果极好的事。他嘴上说着夸大到不知倍的内容,好像什么白小姐被人威胁着带去四季酒楼云云,又好像什么如果白二少不带上百来个过来,估计顺利的救走白小姐等。手上挑选着茶叶,时不时的还朝着白咏秋那边努嘴。
当掌柜看到小姐身边确实站了个凶凶的汉,他哪里有心情去想沈承砚的话里有几分真几分假的。反正他那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的话说完,掌柜一惊一乍之后是全信了。
那边沈承砚将一件严肃的事做成了玩乐一般,这边等着他回来的白咏秋低眉垂眼的在暗自的思索。
照沈承雪的话来说,她家的二哥绝对与“可靠”二字是没半毛钱关系的,可今天他的所做所为却让她觉得,或许沈承砚的本质并非小妮形容那般,她猜他多半是不愿意让别人看出他的真实,于是刻意的用轻浮且无内涵的言行举止来伪装自己。
真还真是奇了怪了,自打上辈起,她就还没见过谁自己坏自己名声的。
谁不想留个好名?谁不愿让人看到好的一面?要是她推测的准确的话,他还真算个标新立异的主。
风突然转了向从后抚来,吹得她的碎发挡了眼抚了脸。白咏秋伸手理了理微乱的发丝,视线刚好触到前方那道翩翩身影,顿时,心脏处像被谁狠捏了一下。
沈承砚的手里拿着包茶袋正往回走,他的步看来很闲,却不慢,衣袍被风翻起衣角,束起头发的束带随着他的步一扬一落。那双狭长眼睑内的瞳仁颜色深邃,波光滟潋,诱人的薄唇边若隐若现的浅笑,真是翩若惊鸿……
“秋妹秋妹秋妹……”
一连串无视场合的喊声,让白咏秋咬牙切齿的在心里补了一句,惊鸿个毛,她是犯傻了才会猜测他是在装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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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着,白咏秋笑得很狰狞,语调却是缓和的建议着:“你可不可以别这样喊?”
他刚好小跑到她面前,听罢诧异地说道:“咦,铭说这样喊你显得亲热一些,难道不可以么?”她生气的原因他怎么会不清楚,只是有些话他也不好讲明。比如她理发丝时不经意间露出的妩媚,引得一边的壮汉泛出贪婪之色。
要不是他那一嗓瞎喊,惊了壮汉,他真担心会出什么岔。
看他问得很无辜,瞳仁里却有暗光闪烁,白咏秋又有点不淡定了。
丫的别一直把兄控四哥拿来说事,好不好,好不好!!鉴于有外人在,白咏秋只能在心里呐喊,末了却是什么话都懒得说。
“茶买好了吧?快走,别让爷的主等久了!”壮汉催促了一句就走在了前面,背影里透出几分不爽。就在这个时候,白家茶庄里溜出一个伙计,慌里慌张的跑掉了。
四季酒楼,平日生意好得坐无虚席的店内,除了晋天享与他的手下之外,再有的便是瑟缩的躲在角落里的掌柜与几个店伴了。
喝了口淡得无味的茶,听到店门前传来几道脚步声,晋天享随意的扫向门前,跟着双眼一亮,那张因不耐烦而发沉的脸上泛出喜色。
“姑娘这边请。”晋天享挺风度的请着白咏秋,却刻意将随后进来的沈承砚给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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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 你这下满足了吧?
“不好啦不好啦!白小姐不好啦――”咋咋呼呼的喊声透过围墙传入院内,听得正好要出门的钱总管,吓得匆匆的喊了门房开门。亜璺砚卿门一开他便呵斥道:“哪里来的浑,胡乱的吼个什么!”话音落下便看清眼前这个惊慌失措的人,身上穿的是白家茶庄的衫。
钱总管愣了下再说道:“你是哪家分店的,说什么小姐不好的?”
那伙计上气不接下气的将沈承砚的话颠三倒四的说了一遍,最后说道:“总……总之请白二少带,带些人手去四季酒楼救白小姐!”
这伙计前面说的话,钱总管基本上是没听得太明白,不过最后这一句却是很明白。他虽不知白小姐遇到了何种大事,但却知没哪个伙计敢开白二少的玩笑,尤其是拿白小姐的安危来开玩笑。
所以这事虽不清楚来龙去脉,但绝对不会是谁说着玩的。
这个时候要找白二少……钱总管皱着眉想了想,对伙计说道:“知道了,你先回店里去。”说着他急忙的府中,叫了车夫老赵驾了马车才白府。
当了白家年的总管,看着四个少爷小姐的钱柄忠,当然知道要找白二少,白天当然要去堵坊,夜里自然要到妓楼。 ~
就在钱柄忠一间间的在北宵城的堵坊里找白咏禾的身影时,四季酒楼里面发生了小小的。
话说白、沈二人被硬请回了四季酒楼,晋天享只招呼了他有兴趣的白咏秋而故意忽略了跟着进来的沈承砚。
白咏秋斜了沈承砚一眼,后者完全没在意,厚着脸皮笑嘻嘻的到了桌边,还先了白咏秋一步坐了下来,末了拍拍身边的凳,说道:“秋妹来,坐这里。覀呡弇甠”
沈承砚的举动,无疑是在挑战晋天享的脾气。
店内气氛,随着沈承砚的一坐,顿时僵了不少。缩在角落里的掌柜及几个店伴是直接吓得双脚打颤、牙齿打架。
除开晋天享本人和他手下,此刻唯一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