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才好。停顿了估计有三五秒时间,孙青才勉强的找到自己的声音,“这个……”
他那头才发了个音,被白、孙二人无意识给忽略的汉,站在马下单手叉腰一手舞刀地怒吼道:“喂,哪里来的狗男女,没听到老叫你们下马么?”
啧,一男一女就被称狗男女,丫的怎么就那么没创意?白咏秋眼角微挑了下,不着痕迹的翻了个白眼。与此同时,孙青面色一凝,抬眼瞪向吵嚷的汉,目光锐利如刀,瞪得那汉不由自主的颤了下,顿时禁了声。
以孙青的脾气,他是早就想一掌毙了这呜呜咋咋的汉的,不过担心那样会坏了白咏秋的事,这才只是狠瞪他一眼而已。
看孙青什么话都没说就HOLD住了全场,白咏秋这才抿嘴笑着,从容的侧了头。她扫过牌坊下的六七人,没多停一秒的将视线落到眼前这个欺软怕硬的汉身上,似乎哂笑了下,再缓缓地说道:“我要见你们的头头。”
此话一出,孙青睨了白咏秋一眼,眸里带着一丝疑惑,随后再落了那汉身上,继续一言不发的瞪他。
汉的脸抽搐了两下,本来想奚落几句,但看她身后的孙青仍瞪着他,一股不受控制的惧意让他硬生生的将那些不好听的话给收了回去,末了他狠吞了口唾沫,说道:“你……你是什么人?”
“白家茶庄的人。”白咏秋说了一半留下一半,平淡的答完再补充道:“咱们茶庄和你们的头头有生意要做。”
白咏秋原来的打算是想进了镇再找机会和带头的人谈谈的,看用钱能不能把白咏禾给救出来,就算谈崩了,她还有孙青这张底牌。结果还没进行镇里就先遇上了这群匪人,这倒是在无形间方便了她。
她半真半假的说了来意,听得那汉踌躇,只见他的瞳仁转了几转,再深深的瞄了白咏秋一眼,一句未说便退回到牌坊下拉了他的同伙低声地商量起来。
那边在商量,马上的二人也没闲着。
孙青压低声音,问道:“咏秋真要和他们谈生意?”
白咏秋侧转身体,也是尽量小声地说道:“要是能拿银就把二哥救出来,自然就是最好,不过……或许没那么顺利。”
“嗯,我也觉得。”孙青瞧向那边还在商量,且边商量边朝着他们张望的那六七个汉,唇未动的低声说道:“段大掌柜不是说瑶乡镇可随意进么?这些人拦在这里,叫人如何随意进?”
白咏秋听得心底一咯噔,一直让她抓不住的疑惑,似乎又在眼前闪过一遍。
“是啊——”她只觉得这些人方便了她的打算,却没想到他们的出现好像不太正常。那什么……好像……对了,仁厚王!
白咏秋猛的抓住孙青胸前的衣衫,睁大了双眼瞧着他,唇瓣却只是哆嗦了一下并没说出话来。这事只是她的猜想,不论对与错,还是少一个人知道为好。须臾间,脑里闪过此念,她只是轻摇了下头,用唇语说了句:“没什么。”便转身用背对着孙青。
盯着单薄的背影,孙青的瞳色深邃得见不到底。他确定她是有话要说的,却是因某种原因而没说出口。难道她察觉到了什么异样?
孙青抬眼扫向还没商量出结果的那群人,不由得扬声催促道:“你们商量好了么?还要等多久?”
之前被他镇住的汉被同伙给推了出来,他先回头瞪了一眼,再说道:“你们在这等着,我去问下大哥的意思。”说完朝牌坊内走,边走再边瞪了余下的几人。
原来还不是一般的杂牌兵,也不知是这家伙不讨人喜欢,还是原本这内容就不团结?白咏秋暗想,就这样的一群人都可以把瑶乡镇给控制下来,是该说当地的军队不得力,还是该说……
“咏秋是坐马上,还是下来站会儿?”也不知道这一等得等上多久,孙青就先下了马,跟着他牵了马到树下,再去问马上发愣的女的意思,却没想他正好打断了她的思绪。
身后没了孙青当靠背,就这么坐在马上其实是很累人的,她听着他给出的两个选择,想了想,问道:“我可不可以靠着树干坐会儿?”
精致的小脸露着煞有其事的认真,孙青被逗乐了。他边伸手去扶她,边说道:“当然可以,只要咏秋不怕弄脏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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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 确定想占她便宜?
夫君难缠112_112 确定想占她便宜? 当白咏秋习惯性的拎着裙摆走进堂内时,进入眼的是坐在上首好似匪头,模样非常粗犷的汉,汉的身后立着张有点突兀的八扇面的屏风。
那汉显然没料到来者是个如花似玉的女,在看到她的时候,坐着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倾着,本就大得有点凸出的双眼,此刻好像要掉出来般,瞳仁里露着贪婪之色,好像努力要把眼前女的衣衫给看透一般。
白咏秋轻蹙了下眉,还没别的动作只见眼前一花,孙青已经不动声色的挡在了身前。她轻抿了抿嘴,愉悦滑过眼底的同时,还有一丝浅浅的遗憾。
若说沈承砚的感情好像夏天里的烈日,炙热得能将冰山都融化了,那孙青则如春雨一般,虽滋润了大地却是润物细无声。不同的形式,对她则有相同的感情,纵是迟钝仍让她一次次的生出愧疚,带着遗憾。
她要如何补偿?或许无法补偿。白咏秋在心里暗叹了一声。
眼前的美景被突然出现的男给的阻隔,那匪头带有胡渣的半张脸狠狠的抽动了下,张了张嘴想要发作,却看这面目清秀的男目光凛冽如刀的瞄来,强烈的压迫感落下,让他最后只能一脸不爽的靠坐了回去。
“咳……你……”匪头绕过孙青,偏头去瞧被挡在后面半侧着身而站的白咏秋,拿腔作调地说道:“你就是白家茶庄派来的人?”
收起杂念,白咏秋也不再站出来,就站在孙青的背后淡淡地答道:“是的。”她是不在意匪头猥琐的视线,只是不愿驳了孙青的好意。
白咏秋的举动,让孙青多少有些喜悦。在他看来。他为她所做的都是心甘的,只要她不嫌他麻烦就好。
美人躲起来不现身,这匪头就有点郁闷了。他不悦地哼了几哼,说道:“不是说来和老谈生意的么?这么躲着要怎么谈?”他越说越恼火,两句话问完便一瞪眼,再用力地拍了下椅的扶手,同时嚷嚷道:“不谈了不谈了,老管你是白家黑家,老看着不爽就不……”
“咳咳!”不大不小的咳嗽声从屏风后传出,不仅咳停了匪头的后话。还咳得孙青和白咏秋对视了一眼。
啧,这屏风之后果然有玄机!
照白咏秋的猜测,控制瑶乡镇的匪头,多多少少应该是个聪明人,所以她才以谈生意为借口,要求和匪头见一面。可这一见这下就有几分失望。真正的聪明人倒不是说能在一眼内瞧出端倪,但绝对也不会是匪头这样的表现的。从她进堂内起,这匪头就没做过一件看来聪明的事。
就在白咏秋诧异是不是哪里有问题时。屏风后传来的咳嗽声倒是提醒了她。
合着匪头不过是一傀儡。一直以来,有件模糊不清的事在困扰着她,但在这瞬间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完了……知道还不如不知道……她就恨自己太聪明!
白咏秋狠捶了脑袋一下,正要打第二下时,手却被孙青给拉住。
“咏秋?”
“没事。”
看她说没事,脸上却不见轻松。此刻时机不对,孙青就算有疑惑也没追问。他冲她点点头,意思是她没事就好。
白咏秋冲孙青扯了下唇,扯出个无力的微笑。
“那……什么……呃……白家茶庄要和老……我谈什么生意?”匪头很不习惯的改了语气。说得有些别扭。
看他暂时收起了匪气,白咏秋沉吟了片刻。从孙青身后走出两步,侧对匪头。瞳仁斜睨着他那边,说道:“白家的二少爷被你们关了起来,白家不想掺和到某些政事之中,只希望拿钱将二少给赎出来。”她这些话好像是对着匪头说的,双眼实则是瞅着那道屏风的。虽说屏风之后的人一直没露脸,但那个人绝对能左右眼前的局面。
匪头凸出的眼睛猛地亮了,再一次露出贪婪地问道:“钱?你能拿多少钱?”
屏风后的人没反应,任由匪头来发问,可见这事拿钱就能摆平。白咏秋暗想着,嘴上没敢停顿地说道:“白银五千两。”这次她带了七千两的银票出来,这个数字并不是小数目,但在拿钱救人上,也不算多。
估计那匪头没想过会有这么大的数目,听得双眼放光,似乎立马就要点头同意。
有些事,不闹个一波三折,就绝对的得不到最好的结果。白咏秋可以笃定这匪头对她开的数目是满意的,无奈躲屏风后的人却不赞同。
“咳。”还是不高不低,不大不小的咳嗽,让快点头的匪头硬生生的硬住脖根,并扯出一副不满地表情,说道:“这……点银……拿来打发叫化呢?”
哼,还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她就知道没那么简单就能把事给办了的。
白咏秋压着脾气,咬急了牙根,笑得有几分冷地缓缓转身,终于再拿正面对着了匪头。自她身上透出种愠意蔓延,不怒自威的气场使得匪头又不由自主地颤了下。
啧,今儿邪门了,男的杀气腾腾倒也罢了,这姑娘居然也给他那么大的压力。匪头正想着,便听白咏秋一字一句地说道:“那你觉得多少才合适,或者,应该请后面那位先生出来细细聊聊。”
匪头踌躇了下,想起之前他对他的交待,他表情不太自然地哼了几哼,说道:“这里就我说了算,你不用再和谁细聊了。那五千白银换个人并不算多,而且这个人还是你们白家茶庄的二少爷,我看这样,五千两,外加接手茶庄的一部分生意,比如制茶。”
毛!
白咏秋在心里骂了句。
眼前这匪头,白咏秋只能送他两个字,傻。如果非要在这两个字上加个可定义的词,那就是绝对的傻。这种傻能开出如此优势也是如此妄想的条件,她觉得多半是屏风后的那个在事前支的招。
吖吖的,这算盘还真是打得噼噼啪啪的响啊!哼,向来都是她白咏秋占人便宜的,还没有被占便宜的时候,她能开出五千两,都已经算是割肉了好不好!她娘的,看来她不出狠招是不行了。
以上念头,白咏秋只花了不到十分之一秒的时间,随后她斜了孙青一眼,后者略点了个头,表示明白了她的意思。
白咏秋和孙青用眼神交流之后,她还是冷冷的冲着匪头笑着,语调平谈得几近冷漠地说道:“白家来谈生意,向来基于诚意之上,不过要想用这种方式介入白家的产业……哼,你们绝对不是第一个,但也绝对不会是成功的第一个。”说到这里她略顿了下,再道:“既然买卖谈不成,我们也不多留了,告辞。”反正都进了镇,能关人的地方不就是那么几处,她有孙青这种高手,还怕救不出白咏禾?
要是她一早察觉……或许一开始就应该硬来。还好她在镇外的树下和孙青商量了这个退路,也算是做了两手准备。
白咏秋说走就走,倒不是在佯装试探,二人快走到门口时,屏风后又一次传来声音。这次不是咳嗽声,而是一句急迫的喊声:“白小姐请留步。”
陌生的声音喊住白咏秋,而且一下就将白咏秋的身份道破,这倒是让孙、白二人小诧了一下。他俩对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