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在纠结什么?眉头已经可以夹死一只苍蝇了!”苏牧锦打趣的说道,试探的问着。
苏牧成一听这话,摸了摸额头,他表现得有这么焦虑么?随即一个爆栗子敲了过去,“小丫头片子胆子越来越大了,连大哥都开起玩笑了。”
苏牧锦偏头躲过这一击,她现在要真看不出来苏牧成确实遇到什么难事了,她就应该倒活几年,“没有开玩笑啊,你的脸上就写这几个我有心事在脸上嘛,说来听听,分析分析。”
苏牧成想了想,自己这妹妹平日里也听精怪的,这事先和她说说,也无妨,多个主意也挺好啊。
“是这样的,你也知道的,大哥在木工坊做活,而这段时间忙一批送远洋的木材,就在今天,木工坊的管事说这批做好的木材需要一个专门负责人兼管运输与交货。”苏牧成慢慢的说道。
“于是,这个管事就是想要你负责这事对吧!”苏牧锦一听就明白其中的意思,她大哥能力不错嘛,能让上司看中去管这么重要的事,那这还有什么纠结的呢。
苏牧成点点头,他刚一听到管事找他说话时,最初也是激动得无法言语,可是后来仔细一想,要是他真的接手这事,意味着要出远门,而且是在家里现在不稳定的情况下,他怎么能走呢。
“大哥,不错啊,你犹豫啥,去呗,锻炼一下自己,不用担心家里怎么样,还有我呢!”苏牧锦很开心,她一直就在想着她大哥这么年轻,不能老是去砍那什么树,说实在的,砍树那玩意儿只要是人四肢健全,都能去做,但是就不能出人头地。
“可是……”
“可是什么可是,大哥难道就想一辈子在这小山村里面,砍一辈子的树,然后当一辈子的伐木工,而且仅仅只够基本生活?”苏牧锦打断苏牧成的反驳,她知道他顾虑什么,就是放不下家里嘛。
“大哥不是这样想的,只是年关了,如果去了,就不能和你们团聚了。”苏牧成从来没有离开过亲人的身边,所以一来有对前途的迷茫,也有想出去闯闯的心。
“成儿,既然上面的人看中你了,你就去吧,不就是几天吗,还有什么不能放下的!”一直在门口停着的宋宁突然进来,走到了苏牧成的面前,用手撸了撸他的衣服,原来她的儿已经这般高大了。
宋宁站在一起才发觉自己才齐苏牧成的胸口处,当年那个还跟在她后面需要人保护的男孩子,已经长成了大人,也要离开她的身边了,心中无限感慨。
“娘……”
“你不用说什么,放心的去,我们是亲人,到哪儿都是一样的,心在一起,就是开心的。”
“对啊,大哥,你不是还想让我们都过上好日子吗,现在这么好的机遇,总不能让我们失望吧!”苏牧锦眨了眨眼睛,故意这样说着。
“一定不会让娘失望的,只是,如果答应去,明天就要走,而且年关不一定赶得回来。”苏牧成也没想到时间会这么赶,这也是他犹豫不决,拿捏不准的原因之一。
宋宁愣住,“这么赶……吗?”
苏牧成停歇了一会儿,才点了点头,嘴角挂着一丝莫可奈何,他也不想这么快,可这也不是他决定的。
“那没关系,成儿的前途重要,今晚娘就好好的给你准备准备。”宋宁一时间也被这么急的时间给刺激了,想到要分开,多少舍不得。
苏牧成抱住了宋宁,轻轻的道:“娘,我会想你们的!”
宋宁紧紧抓着苏牧成的衣服,不就是出一趟远门么,放宽下心来就成。
决定了,苏牧成也就不再多说什么,又去了一趟木工坊,和那管事的答复了一声,等着明天一早就出发。
晚上的时候,一家人都知道苏牧成要出远门,都为他开心,吃完了饭,苏牧成特意叫上苏牧锦说说话。
“牧锦,大哥走了之后你要好好的照顾这个家,这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苏牧成一脸的大人说话样,严肃。
苏牧锦噗嗤的笑出了声音,搞得好像去了就不回来一样。“大哥,你放心好啦,保证你回来以后还是一样的。”
苏牧成见自家小妹的笑意,脸上也不自觉地放松了下来,又一个爆栗子敲了过去,“小丫头,现在胆子不小,家里事多,多分担点,万一有人欺负你们了,就去找铁柱大叔,他肯定会帮忙的。”
“嗯,我知道,不过,只要有人敢来,那么倒霉的人就不知道会是谁了。”苏牧锦骨子里的骄傲是不容人质疑的。
“反正任何事情小心总是不错的,有的时候你不找麻烦,麻烦会自己找上来的。”苏牧成意有所指,比如金花就是那偶尔的麻烦。
“来一个麻烦,我就解决一个麻烦,只有解决了,才不会有更多的麻烦来,没事,人生不能总是平淡如水,生活也是需要调味剂的。”苏牧锦一听即懂。
“大哥总觉得,你变了好多,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只是觉得现在这样的你,才是真的性格。”苏牧成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
苏牧锦眉目一挑,这孩子,总算是后知后觉了,不知道是该欣慰,还是该欣慰啊!于是她反问道:“难道以前我就是假的?”
“……”苏牧成沉默中……扶额,她肯定不是他妹。
总之,苏牧成千叮咛万嘱咐的交代了一遍又一遍日常生活的小事,才作罢,第二日一早,就在晨光中,一片眼神目送下,背着个包袱踏上旅途,走了。
路很长,这只是属于苏牧成的路才刚开始。
第一百零六章 暴打一顿
时间一晃,转眼便过去十余天,苏牧成走后便也写了一封信回家,告知一切安好,只是年关恐怕是赶不回来了,除此之外,宋宁在家偶尔念叨一下,也就作罢。
苏牧锦也在家里老实的待着,哪里也没去,忙着把新家布置得更温馨一些,再过十来天便是除夕,来到这个世界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年,所以,怎么都要好好热闹一翻。
春儿也是经过自杀那事之后,整个人像是彻底的沉默了,有时见她呆呆的,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不过这样的情景也在慢慢的好转,总归生活是要继续下去。
这天,苏牧锦还是拿着她最不喜欢的刺绣找春儿讨教,看着手指上的几个针眼大的窟窿,满眼的心疼,谁规定女子一定要做女红来着,简直就是间接虐待人嘛。
“春儿,你看,这次绣的不错吧!”苏牧锦展开手上的绢布,上面看不清是绣的虫子呢,还是虫子,总之,一片惨不忍睹。
春儿伸手接过递来的手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道:“放过这些布料吧!”
苏牧锦嘴角抽了抽,绣得有这么糟糕吗?在她看来还可以了啊,至少没有太多的线打结在一块了。“应该还可以吧?”
“是……是可以不要再碰这些了,姐姐你不是绣花的料,为什么非得要逼自己绣这东西呢?”春儿看得出来苏牧锦其实并不喜欢绣这些,只是每日都拿着布料找她学刺绣,刚开始还好,连续五天,天天败坏一块绢布,看着好生心疼,这不今天再也忍不住了,要制止她这种败坏物质的行为。
“咳咳,没有一份特长,以后不好嫁人啊!”苏牧锦状似扶额,好像真有那事一般。
春儿才不信这话,想当初她看徐朗月那一副宠溺样子,怎么可能会放过牧锦姐姐呢,努了努嘴,脸上不再是之前那样沉默了。
其实苏牧锦这样,也是想要转移春儿的焦点,虽说人是救过来,但是心要一点一点的医治,看着春儿久违的表情,苏牧锦也逐渐放心下来,不过她没有错过春儿眼角那一块红色胎记明显已经消失了,只有一点点粉红,想必再过几天就会完全消失。
“牧锦姐,你干嘛一直这样盯着我?”春儿被这眼神盯得毛毛的感觉,赶紧用手摸了摸脸,没什么脏东西啊。
“你没照过镜子吗?最近?”苏牧锦疑惑的问道,难道她没有发现这奇异的事实?
春儿摇摇头,她一直都不照镜子,就怕看到镜子中那个丑陋的自己,尤其是眼角那块大的红斑,让她一直抬不起头。
苏牧锦见状,顿时也明白了春儿的感想,于是神秘的一笑,道:“等一下。”说罢便出了门去。
春儿还没来得及问做什么,便不见了身影,有些奇怪那笑容,到底是做什么呢。
不一会儿,就见苏牧锦端了一盆水进来,定定的放在了凳子上,向春儿招了招手道:“你来看。”
春儿奇怪的走近,不明白这样做是什么意思,不过眼睛不经意的扫过那盆中的水,刚想说话,却定住了身形,看见盆里倒映出的是她感觉既熟悉又有点陌生的面孔。
“这是……”春儿的话已经有些语无伦次,双手撑着装水的盆的边沿,细细的看着水中的人,这是她吗?
脸色白皙,那眼角的红斑却奇迹的不见了,春儿颤抖的摸了一把本来长着红斑的地方,似乎不相信那胎记就这样消失不见了。
“这就是咱们春儿本来的面貌啊!怎么样,多么乖巧的一个小美女呢!”苏牧锦知道这姑娘一直以来都很在意这张脸,现在却因祸得福,也许是放了血之后把身体里的毒素都排完了,脸上也就恢复了原样了。
春儿抬头,脸上早已是激动不已,“姐姐,我的脸,我的脸好了!”
“真的好了!”春儿突然抓着苏牧锦的手,眼中蓄满了泪水,说哭就哭,泪水啪嗒啪嗒的打在了手上,这是她从未奢想过的。
“嗯!好了!”苏牧锦拍了拍春儿的手,然后再擦拭掉她的眼泪水,总感觉自己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囧。
春儿又推开苏牧锦,再一次看着水中的自己,生怕是一个梦,醒来还是那个丑陋的自己,睁眼闭眼,睁眼闭眼,还是那样,春儿此时不知用何语言来形容她的心情。
是该庆幸还是庆幸呢,这算是上天给她的另外一种补偿么?
“这是新的开始,所以,傻姑娘,过去已过去,好日子来临了,还能不打起精神来么?”苏牧锦淡淡的说道。
良久,春儿思绪早已过万千,执着于过去,只会让亲者跟着忧,既然老天在这个时候给了她新的面孔,那么就好好的活着。
“新的开始!我想要姐姐给我重新换个名字!”春儿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砍掉过去,眼睛清澈,从未有过的坚定出现在她的眼神里。
苏牧锦见她终于是想开了,心中很欣慰,思索了一会儿,便道:“既然是新开始,那么就叫宋星罢,也寓意天上的一颗闪亮星。”
“宋星,宋星……”春儿低低的呢喃了几声,在为这个新的名字而感到开心,“以后,我就叫宋星,谢谢牧锦姐一直以来的不离不弃!”
“呵呵,傻姑娘!我们是一家人啊!”苏牧锦摸了摸春儿的头,不,该叫宋星了,原来摸别人的头就是宠溺的意思,不由多摸了几下,难怪她大哥就老爱摸她头。
宋星咬了咬牙,克制住心底的感动,她一直都知道姑姑一家人是好人,她以后一定要好好的把这个家维护好,至于她的亲爹娘,既然无亲情可言了,便从此情断。
许是安生了十来天,上天总是不会让人的生活过得安逸,这不,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还不适的传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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