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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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个个都很拽 作者:浅铃儿(纵横2012.10.05完结)- 第18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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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就能要了端木阳的命去。

再后来,端木阳终于流落中原,在被太子追杀的途中,终于遇到了这个女子。那是一缕为自异域的风景,偶然的一瞥过后,便从此过目不忘。

那个女子,身着一身的浅衣,带着他从来不曾见过的温柔的,悲悯的,豁达的,爽朗的,明丽的笑容。出现在他的面前。到了今日他还记得,那个女子留在他的记忆里的笑容里,仿佛是三月的黎庶风,在这一片嫩叶娇翠之中无声席卷而来,微微的和睦之中,还着某些沧桑的味道——

就在那一瞬间,他便无可抵制地爱上了这个女子。本以为这一次的爱,可以得到回应,从此以后,他的生活便是一个“质”的转折。可是,谁知道仍然是落花有情,流水无意。到了最后,还只是他一个人,黯然回到故国,而那个女子,却在为了别人,而不顾生死。

失去了爱情的痛,足以将人的生活里的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那时的端木阳,恨着,思念着,痛苦着,绝望着——各种情绪交织蔓延,到了最后,都化作一股洪流——他想,好吧,既然我喜欢的,你们都要争,那么,我就争给你们看看,若是我得之,必定倍加珍惜,若是我不得,那么,你们也不要妄想图之……

于是,凌国京城之内,他因为势单力薄,无法将那个女子带出。于是,他便令人几次下毒,想要逼袁烈放弃这个女子,又或者说,干脆大家都没有办法得到。可是,这个女子终是命大,到了最后,还是逃回了一命,从那时起,他就不想再一次的放弃……

人在浅风里,神思却逸出很远。端木阳静静地站着,过了半晌,才微微地叹了口气:“算了,公羊,接下去的,你知道要怎么做了么?”

“是的,奴才知道……”霎时之间,就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公羊微微地低下头去,望着自己的脚尖,说道:“奴才会令人到处宣扬,说是三殿下的牧场被一把火烧掉了,然后,马匹损失过三分之二,怕是两年之内,都无法恢复元气……”

有时候,向对方示弱,也是一种可以暗中制胜的方式。而现在的端木阳,也开始选择了向对手示弱的办法,想要令对方真的感觉到自己对于这一次的失败,也开始一蹶不起。

“嗯,就这样吧。至于其他的,看一下再说——现在动太子,还为为时过早。而那个中原的小子,你务必要派人把他找出来,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端木阳的手心握得很紧,很紧,紧得他的指甲,都要生生地折断。是的,唐方,端木齐,不要让我知道究竟是谁在背后搞的鬼。那是因为若真给我知道的话,就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出来……

冷冷地转过了身,端木阳的声音在流风之中,再一次地轻轻响起:“公羊,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若是下一次再有这样的失误,我想你知道怎么做吧……”

失败,是端木阳绝对不允许发生的事情。那是因为,他知道而今的他,再也输不起,也失败不起……

夜来的风,吹动端木阳的长长的衣袂,而他就这样越过廊柱下的灯,快步地向前走去——出来了这么一会儿,端木齐怕是尽兴了吧,那么自己不妨给他再下一剂猛药,看看他今晚如何收场……

厅堂之内,仍然纷乱一片,那些个平日里道貌岸然的皇子们,此时都卸下了斯文的外衣,在这明亮的灯光之下,借着酒兴,渐渐地,都变得肆无忌惮起来。偌大的空间,那些个歌女们在周围地跑,那些皇子们却在围堆堵截。完全的,没有一丝的平日的仪表还有风范。

强忍下心底的不悦,端木阳坐回到自己平日的位子上,望着那些仿佛在诚实某此胜利的举动,忽然扬声说了句:“怎么,太子哥哥,各位皇弟,我已经准备下了精彩的节目,难道你们竟然等不及么?”

随着端木阳的话音,所有的人都停止了手中的动作。最先清醒过来的是端木齐,他望着这个自己生平最忌惮的皇弟,松开了手中的歌女,忽然冲端木阳微微一笑:“怎么,难道三皇弟还准备了压轴戏么?”

一边说,端木齐轻轻一揽过那个被他推开的歌女,用几乎是满不在乎的语气说道:“又或者说,在三皇弟这里,还有比这些个美人儿更美的人儿吗?”

太子端木齐的语气,充满了鄙夷,他望着端木阳那一张仿佛是人神共愤的脸,一边笑,一边望向了对面,双手一举,冷冷地说道:“各位皇弟,我们倒是来看看,三皇弟究竟准备了什么好压轴戏成不成?”

都是太子一党的人,听到端木齐这样说,大家轰然而应:“好……”

“我们拭目以待……”

“若是没有看看三皇兄怎么收场……”

……

争辩之声,此起彼落,第一个人都执着于自己的意见,仿佛只有那样,才能证明自己的与众不同。而整个过程,端木阳都只是冷冷地笑着,对于这些争辩,充耳不闻。

过了半晌,他看到众人都安静下来,这才轻轻地拍了拍手掌,于是,那些个歌女们全部鱼贯而出,厅堂之上,只余下了诸位皇子。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击鼓的声音从众人的耳后响起,那鼓声,不同于平日所听到的乐鼓,又或者是礼鼓。那鼓,仿佛带着某种鼓舞人心的力量,细细听来,慑人心魄。

“嗒,嗒嗒,嗒嗒嗒……”那样的有节奏的声音,带着一种几乎是与众不同的闲淡写意。远远地听来,仿佛是春雷震震,仿佛是夏至密匝。那声音此起彼落,而且节奏由慢到快,由级到急。刚刚好象一个人在击鼓飞场,可是,渐渐地,到了最后,却仿佛变成了数人,十数人在击鼓。那样的鼓声音,有一种强烈的迎合着人的心跳的节奏,仿佛是时间都被凝定起来,正随着击鼓人的手,将时间凝定,或者是拉长。

所有的皇子都安静下来,几乎是用难以置信的眸光望向了那一方铺着红色地毡的舞台,期待着更多的奇迹,从那一方小小的舞台上,以惊世之姿,再一将地展现出来。要知道,在场的,都是皇子,都是在音乐之间浸淫半生的人,所以,只要凭空一听,就可以听得出来艺人的造诣去到哪里。而这鼓声,这以脚踏节的声音,在宫廷里,也并非没有,那些乐师,也是或者优美,或者清雅,可是,却从来没有人可以将鼓点踩踏成震慑人心的力量过。

鼓声还在不紧不慢地响着,此起彼伏,并不是太响,可是,却恰巧地可将所有的人的视线全部都吸引过来。

然后,只见一道白影一闪,一抹如雪的白衣,几乎是从后台腾空而起。那一抹白,蓦地出现在众人的眼前,隐然带着云的飘逸,雪的清雅,梅的馨香,玉的温润,仿佛她的凭空一足,就将整个时间踏碎。

白纱,轻轻地萦绕在整个空间,那个白衣的舞者,一袭如雪的衣三丈红绫在身前身后,不停地变幻着各种姿态,时而如坐看云起,时面如流风回雪,归而如白云缥缈,里面如梅瓣轻下——

那舞,仿佛不是属于人间的舞,那仿佛是雪的精灵,梅的碎瓣,正从天际零落,到了最后,化成隐然的一团白雾,仿佛是十丈软红之外的云天缥缈之间,仿佛是九天云海之中,那一抹与众不同的亮色,一朝亮相,将天地的光彩,都生生地遮蔽。

太子端木齐看到如醉如痴,所有的皇子们看得不知身在何处,就连向来不喜欢歌舞的端木阳,都不禁望着那个女子的舞姿,有些微微地失神起来。

那一支舞,犹如天外飞仙。可是,那白色的轻纱之下的那一抹素颜,可如同她的舞一般,倾国倾城?

隐隐约约地,端木齐竟然有些期待起来。

看到端木齐有这种表情,端木阳的脸上,忽然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隐然笑意了——太子殿下,还真是想不到啊,这一别经年,你竟然还是原来的那个样子——那么,若将我旭因交于你的手上,我旭国的千万国民,又将何以为继?

所以,请原谅我的唐突,请原谅,我要取代你的位子……




   252——好狗不挡路'二'
一舞毕,年轻的舞者伏在红色的毯上,额头上轻汗闪闪,呼吸也有些乱,开始微微地喘息——这一曲“惊鸿”,虽然看着是极好的,可是,却也是极其的耗费心力的体力活。她还记得,自己在艺成之后的三年间,先后一共跳了十次不够。而每跳一次,都要经过三日休息方得恢复体力。而今,自己在这万不得已之下,一日之内已经连续跳过两次,这下子,想必是力气也已经到了极限吧……

可是,观舞者,只是喜欢你的舞姿优美,又有谁,会知道这些舞者背后的付出还有辛苦呢?

年轻的舞者隐然苦笑,然后轻轻地鞠躬完毕之后,也不管台下的挽留如潮,便身子一转,就朝着台下走去。一舞毕,这里已不是她的舞台,而离去,也是必须的结果。

“哎……太子殿下说让你走了吗?你也不看看在坐的都是谁,竟然敢如此的自由来去?”

看到那个舞者一脸的骄傲冷清,竟然连面上的面纱都不拿下来一下,然后就要离去,这下子,四殿下端木灼一下子跳起身来,指着那个白衣的舞者,冷冷地说道:“回去,再跳,接着跳,跳到爷们满意为止……”

然而,年轻的舞者象是根本就没有听到端木灼的话一般。又或者说,即便是听到了,她也不认为自己应该照着他的话去做。于是,挽留的,还在挽留,可是,那抹红衣却还是带着骄傲的风姿,只是冷冷地,翩若惊鸿般地转身,直朝着另外的方向走去。

看到一个小小的舞女竟然如此的傲慢,而自己竟然的屈尊降贵,竟然被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华丽同谋地无视了。端木灼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要知道,他的母妃端丽氏,一向是正德的后宫里最为得宠的妃子,而且和皇后的关系极好。而他至所以拥戴端木齐,不为端木齐的文治,也不为他的武功,他看中的,就是端木齐的随意自如的心性,看上的女人,抢了;看上的东西,夺了。看谁不顺眼了,一脚踢开——那样的人生,那样的随意,比起这些个古板的皇兄皇弟们来说,比起宫廷里的各种束缚来说,是另类中的另类,若是毕生都可以那样的生活,人生岂不自由?岂不快哉?

所以,虽然名为端木齐的拥戴者,可是,两人极是臭味相投,也因为如此,他在端木齐的面前,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恭敬之意。

听了端木灼的话,那个击鼓的老汉急忙走得上前,对着端木灼深深地施了一礼,苦着一张布满皱纹的老脸,恳切地对端木灼说道:“这位爷,非是小女不肯再跳一曲,事实是这种舞极其耗费心力,跳上一曲,便要休息三天,可是,小女今日已经跳过两次,是断断没有力气侍奉各位爷的了,还请各位爷高抬贵手吧……”

老汉一边说,一边竟然跪了下来,他拉着端木灼的衣袖的一角,开始苦苦地哀求。然而,端木灼可是个从来都不会信邪的主儿,他一听说这个女子不能跳了,可是,连话都不搭一句,来了个转身就走,于是,这火就又上来了——要知道,在场的都是些什么人呢,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小小的舞者,可以在这里来去自由了?

要知道,平日里,来到他们兄弟面前的人,别说是来去自由了,可以说,出现在少爷他面前的人,可以说是把命都交出来的……再也懒得废话。端木灼看到自己的衣角竟然被一个肮脏的老汉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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