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李国勇的故事,林艳平时听得太多了,苏州兵变中面对数千兵变士兵面不改色,手下百万大军横扫中国,最近收复东北的军事行动更让李国勇在国民的心目中有了近乎于神的地步。
一个年轻的国家英雄,那绝对是每个少女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而看起来李国勇对自己也颇有好感,难道他看上了自己?想到这,林艳觉得脸上一阵火辣辣的娇羞。
李国勇在情场的经验也算丰富了,见林艳变幻不定的表情,也把她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林姑娘,在我这儿不用客气,想吃什么出什么,想问什么问什么,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好了。”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林艳怯生生地问道。
李国勇笑笑,往林艳面前碟子里夹了几筷子:“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林艳抬起了头,眼睛里满是对英雄的崇拜:“我听人说你当江苏巡抚的时候,遇到了一次大规模地叛乱,当日都说您面对冲入巡抚衙门的数千乱兵,您面色不改,沉着镇定地指挥战斗,一直到把叛乱平定,难道当时您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吗?”
这是几年前的事了,他想了想,笑道:“其实不是不害怕,而是当时本大人我吓得面色苍白,所以这叫‘面不改色’,吓得双脚迈不开路,所以这叫‘沉着镇定’。”
林艳“扑哧”笑了出来,这几句话一下把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拉近了许多。
看着林艳娇艳的面容,丰满的胸部,李国勇脑袋中开始想像起了两个人在床上,一丝不挂,“坦诚相待”时的样子,不由得嘴角边露出一丝淫笑,可惜现在还急不得,见面就上床,恐怕也影响自己这个英雄在林艳心中的地位。
可怜的林艳可不知道李国勇嘴角边那丝邪恶的笑容所包含的意思,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就快成了李国勇的口中之肉。
站在船舱外放哨的陈学锋大是得意,不过他了不知道,以后他要面对元首两位夫人多么“残酷”地惩罚……
……
日本在奉天的兵败,很快传到了“大满洲帝国”隆光帝载沣的耳中,这个噩耗就象个晴天霹雳一样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脑袋上,一下子载沣都懵了。无敌的日本军队竟然败了?而且还再次败在了同一个对手手下?日本人是他最大的依靠,最大的指望,现在日本人都打不过李国勇的军队,自己还能指望谁去?
奉天一丢,吉林门户大开,要是守卫吉林的部队再败,那吉林就完了,皇帝的位置才坐了多少天啊,又要变成一枕黄粱?该死的张作霖,自己对他这么好,一再加官晋爵,居然还要背叛自己,八万人啊,怎么着也能起到点作用吧!
“杜卫,你说,你说,张作霖是你保荐的,现在反叛了我,你该当何罪!”载沣把满腹的怨气都发到了他的陆军大臣身上。
杜卫一脸的无辜:“臣有罪,可当时的情况也不能全怪张作霖,日本人逼着他向柳波成的部队进攻,陛下您想想看,连日本人都不是柳波成的对手,张作霖能打得过?臣冒死进谏,张作霖那是被日本人活活逼反的!”
他的话让载沣的怒气平息了不少,这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转眼间他又把愤怒转嫁到了日本人身上,该死的倭人!
“你说,现在我们该怎么办?”载沣无力地瘫倒在“龙椅”上说道。
杜卫早有准备:“其一,还得靠日本人守卫住吉林,日本人那是与李国勇有不共戴天之仇的,虽然在奉天输了一场,但臣预料必定还会从日本国内调兵。第二点,咱们得抓好了禁卫师团,打从张作霖反叛后,日本人可对咱们不太放心,对禁卫师团的监视也越来越紧了,陛下,这能可得和日本人交涉交涉。”
载沣点了点头:“然后呢?”
“我们还得做好最坏的打算,”杜卫说道,他要把载沣一步一步引到早就设计好的陷阱之中:“万一满洲真的不行了,陛下,那最后只能去日本,在那组建政府,等待时机,东山再起。不管怎么说,日本人还有英国这么大个军事盟友在,我相信英国不会坐视日本的失败,也许能引得英国出兵干涉,那时我们的机会就到了。”
载沣叹了口气,堂堂的“大满洲帝国”的皇帝,居然沦落至此,爱新觉罗的光荣和尊严,难道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第202章 日本
奉天战役的胜利结束,张作霖的部队在其中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在玲珑塔一线激战正酣的时候,当时手握8万重兵的张作霖如果在背后反戈一击,将使14、15师陷入极大的困境,他的起事也使得国防军的两个是免除了后顾之忧,得以安心在前线作战。而他亲自组建督战队,死死拖住日本陆战队的行动,虽然5万人对2000人的战斗不管从哪个方面来看都只能用惨败来形容,但对当时整个战局造成的影响都是不可低估的。所以当张作霖带着他的独立师从战场上退下来进行整编的时候,也受到了国防军最高规模的欢迎。
一排排国防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伍夹道欢迎,枪上闪亮的刺刀不再是对敌人的仇恨,而是表达了对一位为国而战,誓死不当亡国奴的将军的敬意。国防军从将军到士兵的眼中,对这支装备简陋,战斗力低下的部队非但没有任何的蔑视,相反还表达出了很大的尊敬,这也是让张作霖和他的部队万万没有想到的。
“全体,举枪,敬礼!”当张作霖的独立师出现在视野的时候,13师师长牛大力大声命令道。
随着师长牛大力的口令,军官们拔出军刀,高高举起,刀身向天,士兵们将枪平举于胸口,齐声喊道:“向独立师致敬!”声音整齐响亮,象滚滚的春雷清晰地传到独立师每一个人的耳中。张作霖心绪一阵激动,眼泪差点掉下来。胡子出身的自己,几何时有过如此大的尊敬,载沣虽然给了他很优厚的待遇,但和此时比起来,却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
“张将军,欢迎!你们在前线打得辛苦了!”一个年轻的高级军官迎了上来,牵住了张作霖战马的缰绳,竟牵引着战马前行。
张作霖听边上跳下战马的唐衍低声说了句:“第2集团军总司令柳波成。”张作霖大惊,急忙跳下了坐骑,这次他的眼泪是真的控制不住掉了下来,一个堂堂的中华帝国的中将,竟然因为自己做了那么一点点小事为他牵马,这是何等的荣耀!土匪出身的张作霖,金钱女人,高官厚禄,什么都见过,但却唯独没有见过这样的尊敬,这也是他最看重的。
也正是柳波成的这一举动,让张作霖从此后铁了心的为国防军效力,成了为帝国一员出名的虎将,他的独立师,也从一支杂牌部队打成了一支铁军,在未来的欧洲战场上所向披靡,威震西方各国。
“总司令,张作霖何德何能,能使司令如此,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张作霖边说边打量着大破日军的帝国中将司令柳波成。好年轻啊,可能二十岁才刚刚出头吧,这么年轻都统帅数十万大军,纵横白山黑水之间,让敌人闻风丧胆,简直太不可思议了,都说中华帝国将官绝大部分都是年轻人,果然所言非虚。
柳波成笑了下,真诚地道:“张将军,您在前线浴血奋战,阻击日军,亲率督战队战斗在第一线,说实话,仗打得并不好,但这份中华儿郎的血性,也配得上柳波成为将军牵马!”
他的话里没有任何的虚伪,张作霖感慨地道:“俺老张三十多岁了,在胡子、满清、日本人和满洲国内都干过,但今天,老张服了,从此后若有二心,天诛地灭!俺的这份身子骨,从现在起交给总司令驱使,我生是国防军的人,死是国防军的鬼!”
柳波成停住了脚步,从衣服里拿出了一张纸:“张作霖!”
“到!”
看了看他,柳波成拿着纸念道:“兹委任张作霖为中华帝国国防军第2集团军独立师师长,授少将军衔,中华帝国国防部!”念完将委任状交给了张作霖。
张作霖小心翼翼地接过了委任状,仔仔细细地看了几遍,类似于委任状的东西他不知道接了多少,但没有哪张比这次来得更加珍贵,他细心到把它折好,恭敬地放入了怀里。
“张师长,以后我们就是一个集团军的同僚了,希望以后彼此精诚合作把倭寇彻底赶出中国。”柳波成脸上严肃的表情不见了:“独立师需要大的整编,所以我先安排你到河北境内进行休整,我们将选调军官充实你的部队,武器弹药也将按照国防军的标准配置来武装,我们计划用三个月的时间,把你的独立师打造成一支钢铁之师!”
张作霖认真地道:“一切听凭总司令调遣,张作霖只希望部队能够尽快开拔到前线,和小日本痛痛快快地干上一场,奶奶的,这几年老子可憋坏了!”
颇具传奇色彩的张作霖无疑是幸运的,在这个时空,他的人生轨道来了一个急转弯,并没有成为一个军阀,最终以悲剧而收场。在以后的军史中,对他的评价也很高。有个专门研究中国风云人物的美国人这么写道:
“张作霖将军身上充满了太多传奇的地方,他读过几年书,卖过面包(其实是包子),当过货郎,杀过猪,甚至还当过兽医。年青时的张将军嗜赌如命,对自己也非常残忍,有件经过张将军自己亲口证实的事情可以说明很多事,有次将军去赌博,输光了身上的最后一文钱,结果他竟然拔出刀子,割下了腿上的一块肉当赌注,当时就吓的他的同伴们将他输掉的钱退还给了他。
很不幸的,这份残忍最后也欧洲人领教到了,和吴佩孚元帅一样,他被称为‘来自于东方的撒旦’,上帝可以证明,这个称呼是多么的可怕。他简直就是欧洲的噩梦,他和他的部队,蹂躏着欧洲的每一寸土地,在他的部队面前,任何的抵抗都显得那么弱小,这是中国的大幸,却是西方国家的大不幸。
奇怪的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似乎对帝国的柳波成元帅有着一种近乎于疯狂地崇拜,终生对柳波成元帅恭恭敬敬,天知道这是为了什么……”
应该来说这个评价还是比较客观的,不过当时可谁也不会想到以后的事。
当时的柳波成,在宣读完了对张作霖的任命之后,又说道:“唐衍。”
唐衍从后面走了上来:“在。”
柳波成看了眼这个在情报战线奋斗的,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说道:“元首命令你立刻赶回南京,一刻不准停留!”
十月份的日本,空气还是非常混浊,阴暗的天气,总让人觉得喘不过气来。走在街上的日本人,心情一个比一个恶劣,前方一个接着一个的打了败仗的消息,虽然被政府严密封锁,但还是从各种渠道传了出来。日本这是怎么了,前几年还打得中国人俯首称臣,在前线大败俄军,隐隐然成为了世界首屈一指的军事大国,怎么才一转眼,就败得如此惨烈?政府总是宣扬着好消息,试图来鼓舞民气,可是一张张阵亡名单还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了大家前线的吃紧,难道突然间,中国和日本就调了个个,又要回到过去日本对中国俯首贴耳,不敢有任何违抗的时代了?
税收又增加了,让本就不宽裕的家庭更加增加了负担,在一切为了前线的号召下,日本人民还是在默默忍受着,但这种忍受能够维持多长时间?部分地区,已经传来了饿死人的消息,虽然不知道消息的真假,但总还是让大家人心惶惶的。
街上的治安一天比一天乱,现在发展到了大白天也有人抢劫的情况,警察简直无能到几极点,不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