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果。”
“现在不是杀不杀的问题了,而是杀多少的问题。”萧若秋到现在还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要按照元首的意思有一个杀一个,只怕帝国三分之一的官员都会被杀光!”
唐衍冷着脸说道:“我主张杀,吏治腐败到了难以想像的地步,现在光在湖南,一个省长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敢追杀帝国的部长,可见无法无天到了什么程度!”
来之前,他们并没有想到事态会严重到了这个地步,看来元首痛下决心整顿吏治是有道理的,不然整个国家都要被这群蛀虫蛀空了。
“这些都是次要的!”萧若秋站起身来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怎么尽快把郎英这群人捉拿归案,以及怎么样进入长沙,我不希望看到帝国发生内乱!”
“这个没有问题。”杜龙自信地说道:“那朵姑娘来了之后,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估计和长沙有关,我就借着城外军营不够的理由,把一个加强营开进了长沙,随时可以打开城门让我们进城,而且我相信,长沙城里的大部分警察,警备部队还是忠诚于帝国的,一定不肯跟着作乱!”
“立刻进城!”曾道富重重地放下了烟斗:“现在徐康定带着部队还在城外,不要给郎英任何反应过来的机会,一举把他拿下!”
杜龙爽快地说道:“我让两个团即刻开进城去,一个团在城外准备抓捕徐康定;另外,长沙城里还有1000多名党卫军,他们在忠诚方面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相信长沙的局势很快就能够被我们控制住!请三位和那朵姑娘,跟着我的旅部一起进城,抓住郎英那个坑害国防军的王八蛋!”
凭着率先进城的38旅一个营的接应,杜龙他们很顺利的进入了长沙,然后杜龙立刻命令士兵抢占各有利地形,控制主要路口,等待抓捕命令。接着他又召见了长沙党卫军的中队长,向他说明了情况,从来把对领袖忠诚放在第一位的党卫军,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答应全力配合杜龙他们的行动。
长沙城里的市民被突然大批进城的国防军士兵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纷纷打听着出了什么大事,但国防军士兵和党卫军们一个个守口如瓶,没有一个人回答。
很快,风声传到了湖北省省长郎英的耳朵里,郎英立刻有了种大祸临头的感觉,难道徐康定失手了?
郎英的得力部下,湖南警察厅厅长肖复宜也是心神不定地问道:“省长,看来这次来势不善啊,老徐到现在又一点消息没有,您看我们是不是要做些应急准备?”
“徐康定这个废物,不知道在做什么!”郎英喃喃咒骂道:“要杀的人也不晓得杀了没有,一个旅的国防军开进长沙,居然不通知我一声,这些当兵的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省长了!”
肖复宜劝慰着说道:“省长,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咱们现在摸不清这些当兵的真正用意是什么,我看是不是把那个杜龙旅长请到这里,试探下他的口风?”
郎英点了点头:“可以,你去请下,记得态度要谦恭些,这个,就说今天是我的生日。”
肖复宜应了一声,接着又有点迟疑地说道:“万一真的是来对付我们的,怎么办?”
“他敢!”郎英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狞笑:“我们只要出事,整个南京,甚至整个中国都会翻天,不说别的,就说元首府里,李国勇身边的那些人,有几个是干净的,哪个不是每年拿着我们几万的票子?李国勇就算是真想杀我们,他也下不了这个手,否则他就是在打自己的嘴巴!还有这次来的曾道富、萧若秋和唐衍,他们哪一个是干净的?他们哪一个家里的亲亲眷眷能和这件事脱得了干洗?想要调查我们,那他们得先有勇气杀了自己的亲人!”
……
邀请杜龙的过程比想像中的要顺利多了,杜龙听到邀请,居然一点犹豫都没有就答应了下来,看来还非常之的乐意,很快在肖复宜的带领下来到了省政府。
“杜大师长,听说你进了省城,兄弟备了点薄酒为了接风!”郎英笑着迎了出来:“今天正好又是兄弟50岁,多谢你的赏光啊!”
杜龙“哈哈”笑着说道:“能得到省长的邀请,杜龙不胜荣幸,只是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还请省长不要见怪,日后杜某一定双倍补上!”
“杜师长说笑了。”郎英指着他身后几个穿着便服的人说道:“这几位是?”
杜龙不在意地说道:“全是兄弟的书记官。”
随着郎英的引路,一行人走进了省政府的专用餐厅。
一坐下,杜龙就带着笑说道:“今天兄弟虽然来得匆忙,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过倒在路上听到了一则故事,不知道省长大人愿不愿意听?”
郎英给几个人面前斟满了酒,说道:“杜师长的故事一定是有趣的,愿闻其详。”
杜龙清了清嗓子,很有一副说书人的样子说道:“我在人说啊,咱们军队里新发的冬装全部是用烂棉花做的,士兵们吃的大米发霉变质不说,一斤米里至少还搀杂了五两沙子,不知道郎省长听过这个故事没有?”
他的故事一说完,郎英和肖复宜的面色大变,不详的预感从心里升起。
“哪里会有这样的事,”郎英强笑着说道:“谁不知道元首最宝贝他的军队,谁真要敢这么做,除非他不要脑袋了。”
“还真有人敢这么做!”杜龙身边的一个书记官慢悠悠地说道:“这个人不光敢这么做,还敢公然派人追杀帝国派来调查此事的部长和法官,他的胆子,真可谓比天还大了,郎英,郎英省长,你猜我说的是谁?”
郎英的脸上一片惨白,握住酒杯的手也因为害怕而在不停地颤抖着,徐康定这个笨蛋一定是失败了,可惜了自己对他的一片期望。
第309章 触目惊心
“全部拿下!”杜龙忽然用力地一拍台子,边上的卫兵一拥而上,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郎英和他的部下。
郎英这时候倒镇定下来了,他坐了下去,夹起了一筷子菜放进嘴里,说道:“杜旅长,你是一个军人而已,有什么权利,有什么资格抓一个省长?”
“是的,他没有,但是我们有。”说话的是刚才的那个书记官:“郎英,奉元首命,派遣帝国经济建设部部长曾道富,大法官萧若秋,情报部副部长长唐衍彻底查办军装参假和大米问题,调查期间有权临时征询、抓捕一切可疑人犯。”
郎英的面色难看之极,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些站立不稳。
风声不知怎么传了出去,附近的长沙老百姓都围在了省政府门口,看到平日里威风凛凛的省长和厅长都被军人押解了出来,不知道谁先带了个头,接着人群里响起了一片:“杀死他,杀死他”的叫声,看来郎英在湖南早已失尽了民心。
人群把道路堵得水泄不通,士兵们根本无法前进,萧若秋走上一步大声说道:“我是萧若秋,这次就是专门来这查办郎英的,希望大家给我们让条路,我在这里保证一定给大家一个满意地答复。”
听到是东京大审判中的萧大法官,老百姓渐渐的安静了下来,让开了一条道路。
留在城内的杜龙立刻按照元首的布置,宣布由自己暂时代理长沙军政事物,长沙处于紧急军事管制,一切军队、警察,没有他的命令,任何人无权调动,整个38旅在长沙城内展开,抓捕郎英党羽,长沙的气氛空前紧张起来。
自由集市被暂时取消,茶馆酒楼暂时关门,工厂全部停业,总之长沙的一切正常活动在这段时间都处于了停顿状况,还好老百姓惩治贪官的心情是急迫而热切的,充分理解了帝国在城里的这些举动。
在充做临时审讯地点的38旅旅部,郎英、肖复宜和他们的死党徐康定很“荣幸”地见面了。
唐衍寒着脸在萧若秋和曾道富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两个人脸不断的在痛苦扭曲,曾道富低声问了句:“尸体找到了吗?”
唐衍摇了摇头:“九光和其他六个人的尸体全部被徐康定焚烧了,听被抓到的士兵说,九光在死前让陶自强为他报仇,我看直接把徐康定送到陶自强的内部调查署去。”
“这么做不太合规矩,”萧若秋说道,接着话锋一变:“不过这次就破破这规矩吧,把那个杂碎送去南京!”
唐衍立刻找到了那朵,那朵可是他的表嫂,两个人年纪又相差不大,平素就很有谈得来:“表嫂,麻烦你个事,把那个人押到南京,交给党卫军内部调查署,不过千万别让他自杀,还有暂时瞒着元首这件事。”
那朵很愉快地接受了这件事,徐康定也被她平安的带到了南京。
至于徐康定的结局,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他比郎英这些人中任何一个活得时间要长,一直到了1911年底才死去。而他的作用,是被当做了党卫军内部调查署新进人员的刑讯试验活体标本。
被带到38旅旅部的郎英还是满脸的不在乎,面对萧若秋的询问,只字不吐,只是反复强调自己在湖南所做的功绩,那个肖复宜也是如此,强硬的就象茅坑里的石油,又臭又硬。
几天后,大批的“国家反贪污贿赂局”和“经济案件调查局”的人手被元首派往湖南,在湖南几个厂家展开了全面调查,询问地点也从38旅旅部移到了省政府,为了加强那的安全,杜龙特别调了一个连的士兵去充当警卫。
一个接着一个很本案有关的人员被请了进来,商人的口风可远远没有郎英这些人来得紧,很快就交代出了自己所知道的每一件事。
触目惊心,只能用触目惊心来形容。以一套陆军列兵的冬常服来说,政府给的价格是280元中华币,在当时来说已经是非常高的价格了,但经过层层盘剥,到了商人手上,就变成了100元一件,商人再扣除利润,工人工资,以及给郎英等人的孝敬等等,实际上一件冬常服上花费不足50元,其质量可想而知。
军用大米的情况也是如此,黑心的商人和当地官员相勾结,加集中在湖南的大米采用掉包的形式,将劣质大米送往前方,而将优质大米囤积下来,等待一段时间后在市场上公开抛售。
在湖南,这样的情况已经成为了公开的秘密,但为什么帝国政府从来没有发现,甚至连一封举报信都没有?
事情的真相,随着一个叫莫进明的人到来而逐步解开。
莫进明,原湘潭市政府的一个工作人员,他是整个市政府里为数不多的几个拒绝收受红包的人,所谓的红包,就是郎英为了堵口,将非法所得按照比例分发到下属各级单位。而莫进明不肯收红包,自然引起了同僚的猜忌和排挤,最后直接被发配到了一所农村小学去当教师。
正直的莫进明,半年之中往南京发了几十封举报信,但每次举报信都回转到了省长郎英的手中,为此莫进明屡次遭到莫名其妙的殴打,甚至最后一次连房子也被一伙暴徒一把大火给烧得精光。
莫进明反应的情况和山鸡提供的册子上纪录的一样,南京有大批的官员和郎英勾结在了一起,欺上瞒下,行为嚣张到了不可一世的地步。
人证物证都有了,萧若秋立刻第一时间提审了郎英。
面对充分的证据,郎英居然一点害怕的意思都没有,反而颇有点挑衅的意思说道:“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我很想知道你们能怎么处理我?就算我自己想死,也有人想方设法的要保住我,不敢让我死!只要我一不开心,南京政府里就会有很多人跟着倒霉,甚至包括我们尊敬的元首,他自己的家人也同样的不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