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中国军人一个打两个洋毛子肯定赢的。”
说话让孟伟分了神,左臂被一名英国士兵刺了个对穿过,钻心的疼痛让孟伟头上冷汗直冒,但顽强的他却咬着牙死命握着刺刀和对面的敌人激烈搏杀。
张毅咬了咬嘴唇,强制压下了自己上去帮忙的冲动。而边上的英国士兵也似乎听懂了中国军官说的话,也都没有上来助战。
孟伟看起来越来越不成了,很快,一名英国士兵的刺刀撩向他的小腹,但孟伟竟然奇怪地笑了下不闪不避,任由刺刀刺进自己的身体,然后将手中的刺刀准确无误的刺中了英国人的心脏,这名英国人一声不吭就让自己的灵魂提前下了地域。
最后一名英国人怪叫了一声,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世界竟然有这样的军人,但当他看到孟伟不顾小腹不断流下的鲜血向他冲来的时候,勉强打起精神硬着头皮迎了上去。
“杀!”孟伟怒吼了一声,刺刀笔直的向面前的英国人刺去。
两把刺刀同时刺进了两个人的身体,英国人脸上一脸的错愕,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身体,甚至忘记了为此带来的伤痛。
“杀!”孟伟又大喊了一声,拼尽全力向前猛力一冲,敌人的刺刀从他的背后冒了出来,但那个英国人却也和他一样,被孟伟的刺刀刺了个对穿过。
两个人就这么站着,靠着双方刺刀的依托都没有倒下,英国人在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们中国军人一个打两个洋毛子肯定赢的!”
张毅热泪盈眶,一步步走到了孟伟的面前,咬牙将敌人的刺刀一寸寸从孟伟的身体提拔出,这时候在张毅怀抱里的孟伟已经死了,至死他那孩子般的脸上还带着一种骄傲的微笑。这已经是张毅第二次看见那么好的兄弟死在自己面前了,第一次是大锁子,这次轮到了这个19岁的孩子。他慢慢合拢了孟伟的眼睛,任凭泪水一颗颗滴落在孟伟年轻的脸庞,他喃喃地说道:“兄弟,一路走好,你是咱国防军的骄傲,哥哥为你自豪,你放心,哥哥就是死也一定和你死在一起。”
边上的英国人谁都没有上前,他们被惨烈的场景所震惊,一个还没有完全长大的孩子,却让他们的心灵受到了彻底的震撼,忽然之间这些英国人发现,和这样的军人战斗他们永远也没有获胜的可能。
英国人引以为豪的鸦片战争已经永远成为了过去式,大英帝国的强大在中国士兵的铁血精神面前正在一分分动摇,一个伟大的中华民族正象一个巨人一般出现在世界的面前。
张毅小心地放下了孟伟的尸体,双手坚定的从被孟伟刺死的那个英国人身上拔出了他的枪,他轻蔑地看着眼前几十个英国人:“来吧,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军人!”
刺刀泛出寒光,在阳光的反射下照耀着张毅坚毅不屈的面容,英国人迟疑着慢慢向他围了上来。
正当张毅准备以命相搏,尽到一个中国军人职责的时候,忽然战场上冲来了十个个中国士兵,转眼就和这些英国士兵搏杀到了一起,没有多少时候,已经被孟伟的精神彻底震撼的英国士兵居然没有了任何抵抗的心思,死的死,逃的逃。
张毅这个时候才看清,这些中国士兵带头的肩膀上居然抗着金灿灿的少将将星,他是38旅旅长黄睿。
“旅长,你怎么来了?”张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大了嘴问道。
黄睿擦去了满头的汗水,骂道:“他妈的,现在全城打城一团,老子的旅部居然摸上来一股法国人,要不是正好有个警卫班在,老子差点挂在那!”
现在迪亚巴克尔居然连38旅旅部都已经接敌,旅长都亲自带头拼刺刀了,形势已经恶化到了一定的程度。
张毅砸舌说道:“旅长,还有子弹没有,有的话给我点。”
黄睿象看着怪物一样对部下说道:“子弹?我现在上哪给你弄子弹去?连装甲部队都跳下坦克当步兵使用了,咱们就靠着这刺刀看哪有危险奔哪吧!”
国防军的一个旅长,一个团长,带着十几名的士兵,靠着十几把的刺刀,转找阵地危急的地方扑去,现在已经没有了将军和士兵的分别,人人都在为了迪亚巴克尔保卫战而浴血奋战。
而这十几把刺刀组成的队部,在联军的队伍里冲出来冲进去,就象十几条蛟龙一样杀得联军士兵胆战心惊。
子弹几乎告尽的国防军士兵,在他们的鼓励下,一个个跳出阵地,呐喊着冲向敌人,用刺刀、用枪托,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和敌人血战。
从4月30号联军开始进入迪亚巴克尔到深夜,这些协约国的士兵几乎寸步不能前进,反而在勇猛的中国国防军士兵的反复冲击下伤亡惨重。
第441章 决战两军前
无论中国士兵怎样努力,他们的力量总是有限的,依仗着人数和火力上的绝对优势联军步步对中国在迪亚巴克尔的战线步步收缩,到了5月1号该城形势急剧恶化。
超过两万的联军士兵涌入了城内,十三师的阵地被分割成了几块首尾不能相接,中国士兵各自守卫着自己的领域顽强的阻击着联军的进攻,但他们已无法阻挡敌人的顺利入城,到了5月1日中午,在迪亚巴克尔的联军士兵已经接近了五万,而十三师的士兵经过几天的浴血苦战剩下能够战斗的只有一万余人。5月1日中午靠近1点的时候,最让人担心的事情发生了,奥斯曼帝国把守的阵地被俄军全线突破,土尔其军队大部被歼,当谢辉带着他的士兵撤退到师部的时候,进入城里的俄军也达到了一万八千余人。
中国军队开始独立作战,他们在每一条街道和敌人展开巷战,用自己的热血完成他们的使命,牢牢地拖住敌人前进的步伐,联军士兵几乎每前进一步都会付出重大代价。
奥瑟上将似乎看出了中国人正在等待着什么,为了不使战局出现反复,他命令士兵展开不停顿的攻击,不惜付出任何伤亡,到了5月1日晚上的时候,联军打破了晚上不作战的传统,打着火把借着月色继续对中国军队发起无比猛烈的进攻。
5月1日晚9时,做为十三师师部所在地穆罕默德五世的临时王宫遭遇敌人两个营的进攻。在此之前杜龙为了确保王宫不被占领,已经在师部集中起了十三师所有的、仅存的弹药。十六辆坦克这时候发挥了作用,在临时王宫的主要入口构筑起了一道道钢铁防线。
以六挺重机枪,九挺轻机枪组织起的交叉火力将敌人死死地阻挡在外面,加上手榴弹的助战,两个营的敌人一连被打退了数次进攻。但狡猾的联军指挥部很快从密集的火力中看出了问题,这里一定是中国人的指挥部!
就象是被注射了兴奋剂一样,奥瑟上将竟然调集了一个整团配属一个加强营的兵力对临时王宫展开了发疯一样的进攻。
师部从军官到士兵、文书全部参战,枪法好的拿起了武器投入了第一线阵地,枪法差些的为战友们不停地压着子弹,运送下负伤的士兵。
从晚9点一直打到5月2日凌晨1点,师部一口气打退了敌人十九次进攻,2700具联军士兵的尸体倒在临时王宫的外面。但联军士兵的进攻密度之猛,决心之大却是自开战以后从来没有过的。
奥瑟上将为了尽早拿下这里,采取了一个职业军官并不愿意采用的办法,他要用士兵的尸体消耗光敌人的每一颗子弹,然后顺利地开进阵地中。
这一招虽然是个笨办法,但却是个非常有效的办法,3个多小时的战斗虽然让联军士兵在中国军人的枪口之下尸横遍野,但却让十三师师部的弹药在急剧减少。
奥瑟上将从敌人枪声的密集程度判断出,中国军队的弹药已经不如战斗一开始那么充足,因此更加坚定了他战术的信心。奥瑟上将随即立刻再次调集来十一个连的士兵,下令经过短暂的修整之后,于凌晨二时进行对敌人的阵地再一次大规模地进攻。
杜龙呼呼喘着粗气,把满满一杯凉水大口大口灌进了肚子。联军这样的打法象极了当年东北决战时候的日本人,完全不顾及死伤,完全不讲究进攻的策略,纯粹想用尸体打开一条通道,几个小时的战斗里,光自己一个人就起码打死了上百个的敌人。
不过与东北决战不同的事,那时他们有足够的弹药进行消耗,能带着愉快的心情看着日本人排着队倒在自己的枪口下。但现在的情况却发生了变化,储存的弹药正在急剧的消耗,恐怕坚持不到天亮就不能不面对弹药用尽的境遇。
“老杜,这样打下去我看玄了。”谢辉皱着眉头说道:“弹药消耗惊人,联军完全是在拼命,现在能不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已经很成疑问了。”
杜龙苦笑着说道:“英国人的这一招是够毒的,用士兵的性命来开辟通道,不过咱们还真没有好的办法。老谢,万一实在不行的话,你带着那个苏丹和奥斯曼帝国的政府官员先撤出去,我带着人掩护。”
谢辉也没有客气:“就怕带着大批的人行动起来不够灵活,实在不行的话,就保住穆罕默德五世和那个军事大臣恩维尔。”
“师长,那个苏丹又开始闹起来了,他哭着说要投降,那些服侍他的土尔其人已经被他打伤好几个了。”一个士兵跑过来报告道。
杜龙的头一下就大了起来,这个该死的穆罕默德五世,从联军士兵一进城开始就完全给吓得六神无主,每天里叫嚷着的都是投降保这性命,非但没有帮上忙,相反还起到了恶劣的作用,弄得临时王宫里的土尔其人人心惶惶。
愤怒的杜龙和谢辉大步向王宫里走去,还没有走到穆罕默德五世的卧室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了苏丹的苦恼声和摔砸东西的声音。等他们走进去才看到,苏丹象个泼妇似的在那大喊大叫,一边站着的是尴尬的军事大臣恩维尔和阿卢比将军。
看到中国军官进来,恩维尔和阿卢比长长地松了一口气,果然,穆罕默德五世也不再叫喊,而是一个箭步冲到了杜龙的面前,抓起了杜龙的双手,鼻泪交流地说道:“将军,我求求你不要再打了,就算要打也先让我出去投降吧,我是国家的苏丹,我不能够死的啊!”
还没有等杜龙说什么,谢辉一把拉过了穆罕默德五世,正正反反在他脸上打了十几巴掌,然后猛力将穆罕默德五世推倒在了地上。
穆罕默德五世象是被打傻了,捂着红肿的脸不敢置信地说道:“我是伟大的苏丹,你竟然打我,来人啊,给我把他抓起来!”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的话,卫兵们一个个低着头只当没有听到,恩维尔和阿卢比眉头皱得紧紧的,苏丹一定是发疯了,中国人正在外面浴血奋战,他却要抓中国的将军,一旦激怒了中国人,甚至都不用联军士兵进来,穆罕默德五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谢辉在穆罕默德五世的面前蹲了下来,拔出了枪顶住了他的脑袋:“你给我记住,要死我们死在一起,从现在开始,我只要再听到一句要投降的话,我会把你全身的肥肉一块块割下来!”
说完谢辉站起了身,目光扫过所有的人:“命令宫内所有的卫兵全部参加王宫保卫战,所有的男人全部上阵地尽到自己该尽的义务,包括你们两个,恩维尔大臣和阿卢比将军!”
中国将军的气势完全压住了土尔其人,恩维尔和阿卢比对看了一眼,老老实实的跟着卫兵一起走出了穆罕默德五世的寝室。
“来人,为了保证苏丹的生命安全,给我把穆罕默德五世看管起来,从现在开始不许他离开寝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