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整个爱尔兰反抗英国的战争。
不过这完全是件好事,随着大起义的爆发,英国势必要将更多的精力牵涉到都柏林,而不得不从战场上极大的分心,自己也算为远征军团做出了一点贡献。
林锋微微笑着,他并没有直接回答维帕尔的话:“现在还无法乐观,军营还在英国人手中,那里储存着大量的武器和弹药,如果能够夺取军营,我们将能够极大地打击就快要赶到都柏林的英国军队,一直坚持到中国军队的到来!”
他在这一刻已经下了决心,既然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不妨将错就错,将这场都柏林大起义组织起来,给英国人狠狠地打击,让本就脆弱不堪的英国人的心灵彻底崩溃!
瓦莱拉的脸上显得非常不快,他并非因为起义而不开心,而是因为听到了维帕尔所说的那一句话“我一定要向中国政府反应你的功劳,并会代表未来的爱尔兰政府颁发给您一面大大的勋章。”难道这个老头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未来政府的领导人?那么自己又将被放在什么样的地位?在整个独立运动中,自己出的力是最大的,也是牺牲最大的,而这个老头只不过是靠着那个“爵士”的头衔和英国人的关系而已。
想到这里瓦莱拉已经下定了决心,必须要把大权牢牢地抓在自己手里,并和中国人密切地搞好彼此的关系,只有这样做了,在未来的政府中,自己才能够登上权利的高峰。
第537章 都柏林大起义(二)
想通了这一点的瓦莱拉以极大的热情握住了林锋的手:“谢谢您,中国的将军,我的朋友。等到未来的爱尔兰政府成立之后,我将晋升您为爱尔兰共和国的上将!”
说完他示威似的看了一眼维帕尔,发现维帕尔气得老脸通红,瓦莱拉禁不住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快感。
林锋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什么“未来的爱尔兰政府”,什么“爱尔兰的上将”,起义才刚刚开始而已,是否胜利还存在着很大的变数,这些人居然已经为了权利而争斗起来,等将来一起真正胜利了,这些被权利蒙蔽了双眼的人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
他将目光投向了科林斯,发现这个年轻人还没有陷入到权利的旋涡中去,而是深深皱起了眉头,显然科林斯也不赞成瓦莱拉和维帕尔的做法。
正在几个人勾心斗角的时候,英国军营后方忽然响起了巨大的爆炸声,接着在英国人的后方枪声响成了一片。
林锋立刻知道是司马炎带领的突袭部队得手了,趁着这个机会他摆脱了瓦莱拉和维帕尔,和科林斯匆匆赶到了前线。
军营的爆炸让英国人乱成了一团,他们大叫大嚷着在军营里来回奔逃,军官们竭力让他们镇静下来,但是这些才入伍没有多久的士兵显然失去了主张,不再听军官的话。
见此良机,林锋大声叫道:“英国人乱了,所有人跟我冲锋!”
“爱尔兰独立万岁!”科林斯大叫一声,第一个带头向敌人的军营冲去,在他的后面,林锋微笑着看着这个年轻的爱尔兰共和军的统帅,他欣赏这样有勇气的人。
“爱尔兰独立万岁!”所有参与战斗的爱尔兰人齐声发出呐喊,象潮水一样跳出掩体,蜂拥向英国人的军营。
“抵抗!抵抗!”波比中校快要气疯了,他想不到从哪出来的爆炸。让他更加想不到的是对面那么爱尔兰的人意志竟然那样顽强,几个小时的战斗非但没有把他们打垮,反而让越来越多的爱尔兰人加入到了战斗之中。
但似乎没有谁再理会这个中校的命令,英国新兵们象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人群将波比中校推倒在了地上,到处乱踏的脚险些把波比中校活活踩死。
好容易死里逃生的波比中校痛苦地捂着胸口来到了冯克上校的面前,他的两根肋骨在乱兵活生生地踩断了:“上校,看样子是不行的了。我们的士兵完全乱了套,爱尔兰人人数太多,几乎全都柏林的人都参加到了反对我们的队伍之中。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我恳请您赶快退出这个该死的地方,尽快离开都柏林,重新组织起力量进行反攻!”等波比中校说完这几句话,他已经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
冯克上校冷冷的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侧耳听着什么,波比中校好奇地和他一起听着,这时他听到在军营外面爱尔兰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了一个高音喇叭,一个声音洪亮的人正在通过高音喇叭向军营传达着消息:
“被英国人强行征召入伍的爱尔兰士兵们,独立的日子已经来到!不要再为英国人卖命了,不要再将枪口对准自己的同胞!
我是‘爱尔兰共和军’总司令科林斯上校,现在我以爱尔兰独立运动武装总司令的名义命令你们所有人,把枪口对准你们身边的每一个英国人,让他们缴械或者死亡!
这是光荣的时刻,是全爱尔兰最骄傲自豪的时刻!胜利就在面前,爱尔兰的独立就在面前,士兵们,爱尔兰的士兵们,你们还在等待着什么!”
“真是富有激情的讲话啊!”在这个时候冯克上校居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科林斯上校,虽然这是他自己封的上校,但显然这个人完全有资格担任这样的职务。波比,为什么我们没有早点发现这样的人才?”
波比中校根本不知道上校在那说些什么,在他看来不管对面的是个什么样的人,都没有逃生来得重要,他急切而又焦虑地说道:“上校,不要再研究这些了,现在想的是如何离开这个鬼地方才对,请立刻跟我走吧,上校!”
冯克上校看了他一眼,微微摇了摇头:“中校,要走你先走吧。上级给我的命令是管理好这个军营,在没有得到撤退的命令前,我是绝对不会走的!”
看到上校说的如此坚决,波比中校稍稍犹豫了下,终于跺了跺脚,狠狠心离开了上校的身旁,带着几个警卫冲出了军营。
但是仿佛命中注定波比中校的悲惨命运,他和几个警卫才冲出军营,立刻就遭到了爱尔兰人的阻截,在奋力抵抗了一阵之后,波比中校和他的警卫终于寡不敌众,全部死在了爱尔兰人的刺刀之下。
而此时在军营里,爱尔兰的士兵都纷纷停下了脚步,他们被喇叭中传出的声音震动到了心灵。是啊,自己明明是爱尔兰人,可为什么要和英国人象狗一样逃跑呢?为什么不能掉转枪口,为了爱尔兰的独立而战斗呢?
英国在爱尔兰的殖民统治时期,长期在爱尔兰强行征兵,完全顾忌爱尔兰人的感受。尤其在英国本土遭受到战争威胁的时候,英国政府在丘吉尔的建议下,通过了《爱尔兰征兵法案》,企图在1917年底从爱尔兰征召兵源80万人。对于只有300多万人口的爱尔兰来说,这样的征兵法案被通过,简直是致命性的。这意味着超过70%的爱尔兰青壮年人口都要被英国送上一个完全陌生的战场,去为了和他们一点关系也没有的战争流血牺牲,而在战后更加不知道有多少爱尔兰家庭会因此而家破人亡。
在科林斯的鼓动之下,无数的爱尔兰士兵果然掉转了枪口,将枪中的子弹无情地泼到了英国士兵的身上,将刺刀捅进了英国士兵的胸膛。
英国人就快要发疯了,外面的攻势如此凶猛,在军营内部居然还遭到了杀戮。不少才参军的英国士兵绝望地扔掉了手中的枪支,抱着头坐到地上放弃了抵抗;有些年纪才十七、八岁的士兵竟然趴在地上呜呜放声大哭。
在这样的里应外合之下,英国军营终于被爱尔兰人攻破,几乎所有的英国士兵都成为了俘虏,其中就包括了一直坚守在岗位上的冯克上校。
军营内外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不少爱尔兰人拿起手中的武器对着天空拼命开枪,以宣泄自己心中的巨大喜悦。无数英国士兵抱着头在爱尔兰人鄙夷的目光下走了出来,爱尔兰人纷纷向他们吐住唾沫,发泄着心中对英国人的鄙视。
“冯克少校!”当冯克上校随着俘虏队伍走出来的时候,维帕尔拦住了他:“冯克上校,上帝,你也在这里,你居然成为了俘虏!大家快来看啊,高贵的,不可侵犯的大英帝国上校冯克先生居然成为了爱尔兰人的俘虏,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周围响起了爱尔兰人的一片哄笑,他们大声耻笑着冯克上校和他的部下,有些人把手中的砖块狠狠地砸向了他们。
冯克上校的额头被一块小石块砸开了个小洞,鲜血从他的头上不断冒出。身体上的疼痛冯克上校完全可以忍受,但精神上遇到的耻辱却让他忍着怒气说道:“维帕尔,真正让人感到不可思议的人是你!你接受了陛下的册封,领着陛下给你的薪俸,享受着陛下送给你的土地,但你却无耻地背叛了英国!我一点也不觉得你取得这样的胜利有什么光荣的,对于英国来说你只是一个可怜的叛徒,一个到处讨好的寄生虫!为你自己感到羞辱吧,维帕尔!你的名字将永远和叛徒联系在一起!”
维帕尔被冯克上校气得目瞪口呆,而边上瓦莱拉看到政敌受辱不由得发出了一声笑声,这更加激怒了刚才还洋洋得意的维帕尔,他恼羞成怒地一脚把冯克上校踹倒在了地上。
冯克上校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脸上露出了笑意:“你害怕了吗?心虚了吗?维帕尔,我向你保证,你的未来也许会比我还要悲惨,因为叛徒从来都没有好下场!”
上校桀骜不驯的样子大大激怒了维帕尔,他从身边一个士兵的手中夺过了一支枪,暴怒地将枪口对准了冯克上校,但随即枪身就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所按住。
愤怒的维帕尔回头一看,见到按住他的是中国将军林锋,他又羞又愤地说道:“顾问先生,这是个杂种,我一定要枪毙了他!”
“不!”林锋坚定地说道:“他不是杂种,他只是个军人,一个真正的军人!维帕尔先生,我非常欣赏这样的军人,所以请看在我的面上,放过这位上校吧。”
维帕尔呆了半晌,终于把枪恨恨地扔在了地上,扭头向欢呼的人群走去。而冯克上校则感激地看了林锋一眼,随即继续加入到了俘虏的队伍之中。
这时,一名空降师的士兵将一封电报交给了林锋,林锋才看了一眼,脸上就流露出了异常喜悦的神色,他大步走到了高音喇叭面前,说道:“请大家安静一下,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即将向所有人宣布!”
他的声音非常清晰响亮,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
“1917年11月8日,中华帝国远征军团在总指挥柳波成元帅的统帅下,对英国本土发起大规模进攻,并于当日由中国海军陆战队对英国多佛尔展开登陆作战!”林锋强行抑制着心中巨大的快乐,缓慢但却大声地对在场的所有爱尔兰人说道:“登陆作战取得了巨大的胜利,1917年11月19日,多佛尔已经完全落到中国军队手中。现在,中国远征军团正向着曼彻斯特、向着纽卡斯尔、向着伦敦进军!中华帝国远征军团总指挥柳波成元帅让我们转告所有的爱尔兰人民,他向伟大的爱尔兰独立运动致敬,向所有参与这次伟大行动的爱尔兰人民致敬,向未来的爱尔兰共和国致敬!柳波成元帅让我告诉你们,爱尔兰的独立运动并不是孤立的,他已经派遣军队向着都柏林疾进!”
在场的所有人都愣住了,接着忽然爆发出了惊天的欢呼!
中国军队来了!战无不胜的中国远征军团来了!让协约国闻风丧胆的柳波成元帅来了!爱尔兰独立运动从看起来完全不可能,到今天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