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差嘛,无需她笑话。”含笑打趣着褚文珺,甯妃也跟着笑起来。
“好啊,这些东西都是她的强项,有胆你来跟我比说话。”
“。。。。。。”还有这等比赛?离所未闻。
“怎么了?怕了么?”
接过宫女递上的帕了,擦了擦手,淡淡的说了句;“怕了,我舌头没你的长。”拿起搁在一旁的书,舞阳送客。
“蝶舞阳,我第一天发现你嘴巴如此毒辣。”竟然拐着弯骂自己长舌,简直是太过分了。
看都没看他,舞阳专心的看着书上的蝇头小字。
“罢了,我先回去了。”
“好了,本宫送你。”甯妃笑眯眯的送他出门。
一听甯妃开口,褚文珺当即笑靥如花:“娘娘真好。”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如此温文的甯妃,偏就生下蝶舞阳这样清冷的女子?
两人说说笑笑的离开,舞阳这才合上书本,指尖因紧握书本而泛白,褚文珺无疑是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此番如此当着甯妃的面,无非就是为了警告自己要注意什么,还有便是让甯妃当一个见证人,以便他日事发,盛宠一身的甯妃能坚定的认为孩子不是殇聿的。
竟然褚文珺都如此地慎重,可见此番事情非同小可,慕忧云迟迟未曾露面,是否跟这件事有关?若是有关,他又在做着什么?|vicdy手打
百思不得其解,又看不进去书,只得回房躺下。
无需蝶舞阳太过深想,午睡过后,迟迟不肯出现的慕忧云便前来求见。
甯妃许是乏了,并未出现,两人隔桌相坐。
许久,慕忧云都不曾开口,而是静静的品着怀中茶水,只有偶尔杯盖轻磕茶杯的声音,清脆的大厅响起。声音甚为悠扬,细听之下,竟如泉水叮咚般的细腻迷人。
他不说话,舞阳亦不开口,即便自己有话要问,也不曾主动。
许久之后,慕忧云含笑说道:“舞阳,你的镇定和淡漠从来不亚于任何一个男人。”对她的赞赏,那是打从心底的服气和无奈。她总是如此清心寡欲的面对一切,是否在殇聿面前,还是如些的漫不经心?|vicdy手打,转载请注明|
他的语气,已是一种了然于心:”王爷想说什么?”
“殇聿,他不怕死的竟然来皇城了,你说我要做什么?”
猛地抬头,眸间闪过一丝惊慌,难道他已经。。。。。。
“你怎么知道?”因为太过关心,所以才会乱了方寸;因为太达深爱,才能这般慌若惊兔。
逼舞阳堕胎 泪眼手打
“怎么?紧张了?”慕忧云带着一丝冷笑,虽然是一种了然,但去含着几分伤感:“你在酒楼,不过是故意让我看到的,对吗?”
眉目微沉,她无意伤害任何人,但终究不能好愿,就其重者弃之轻者。但举目世间,又有何人为轻,何人为重?无非就是看自己意愿罢了。
“是为了他,对吗?”
“对。”蝶舞阳的性子便是如此,是便是,不是便不是。本该道歉,却也说不出那些感性的话来,只得继续伤害。|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紧紧的闭眸,而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慕忧云第一次感到如此的伤心。
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一种哀愁,一点点的变得浓厚,让人看不到他脸上的无力和落寞,只得沉寂在他的哀伤之间,让人看了只觉得不舍。当初,他也是自己的恋人,是自己无依心头的一份寄托。而如今,因着另一个男人,伤他至此。
她,终究不是长情之人;她,果然是残忍无情的。
许久之后,当那一片哀伤渐渐消弥之时,他那双美丽的眸子依旧含着亮丽光彩:“舞阳,如此做,你不会愧疚吗?”
“会,但我不得不做。”伤了慕忧云,那是痛在自己心上,没了香菱,那是痛在殇聿和自己心上,且失去的,那是一条生命。
缓缓的点头,慕忧云咬牙道:“舞阳,你不会说谎,因此伤人太过决绝,痛得让人无法呼吸。”是指责她的诚实,亦是在控诉她的残忍。
痛吗?那是自然,被心爱之人所伤,那是一种无言的痛。可若不伤,长此以往,他还能有怎样的人生?舞阳比谁都清楚自己的性子,若是不爱,即便是走到一起,将来痛的便是一生,她或许能淡然生活,而他,届时又该变得如何?
殇聿曾说过,她有让人发疯的冷漠,慕忧云那种蛰伏的隐忍,若是长此以往,久了才是一种更大的伤痛。
“你来皇城做什么?有什么问题殇聿不能解决,还需你出面?”那殇聿未免也太过小人。
“小事,恕不能相告!”|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知道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慕忧云不再坚持,平息后反倒是多了一些得意的笑容:“如今他在皇城,你觉得他有可能逃离吗?”
“为何要逃离?”
“不逃离更好,东城也不大。”每说一个字,便密切关注蝶舞阳的神情,不露一丝一毫:“我现在没去,无非是想看看,你无情到了什么地步?”
“是吗?”微微挑眉,舞阳不觉怀疑他此番前来的目的。
她的语气,让慕忧云心中一惊,不觉稍稍别开眼眸:“自然还有你的嫁娶问题。”或许因为得不到,他今生只认定她一人。
伤过,痛过,仍然不能放过;爱之,恨之,依旧不能弃之。
“如若我不答应呢?”把玩着手间的丝帕,上面绣着一只蓝蝶,金线相间其间,夺目而又绚丽,甯妃亲手做的,很美。
愕然,慕忧云万万没有料到,她竟然能无动于衷,心里却因她的回答有着一丝窃喜,看来不仅仅是对自己,舞阳对殇聿也是这般残忍:“难不成你不管他的死活了?”
“应该是吧。”
“看来你待他也不过如此。”
缓缓起身,蝶舞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甯妃也该醒了:“是呢。”他曾经说过,不许自己嫁人,不许红杏出墙,那么她便为他守节,即便是这样的后果会让他使出浑身解数也不一定能逃脱,她也要给他机会努力:“因为我知道,若是嫁给你,殇聿会比自己被抓住还难受,因此为了他,我珍重自己。”并未转身,因此绝情的话语决绝的背影,给了慕忧云一个致命的打击。|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她的身子,从自己眼前经过,带起一阵馨香徐来,缠缠绕绕的在大厅中弥散开来,久久不曾散去,罪人心魂,乱他心扉。
慕忧云双拳渐渐紧握,直至掌心传来一阵刺痛,这才发现因为太过的用力,指甲已经穿透表层,渗出一丝丝的血迹,触目惊心的在掌心凝聚起来,微微的疼痛,赶不上心田的刺痛:“舞阳,我决不放弃!”就因为当年知道她的过往,才会有所踌躇,或许,舞阳也能看出他的一丝丝踌躇,才会还他一份自在,担下所以断情的责任。
离开语烟宫,慕忧云并未回府,转而去了御书房。
在门口稍等片刻,这才被传进去。
进去的时候,逐月皇正在处理折子,并未抬首,只是认真的批阅着奏章。
逐月皇无论处理什么问题,都是尽职尽责,勤政爱民,按理说,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好皇帝。但他终究太过注重感情,才会在朝堂之事上,未免有些优柔寡断,没有心狠手辣,自然也就无法做到尽善尽美。身为王者,若没几分霸气和嚣张,若是前朝皇帝留下大片美好江山,或许能高枕无忧。可偏偏逐月皇接手的是一个烂摊子,加上他的性格,自然是越来越力不从心。
好不容易告一段落,逐月皇这才动了动酸涩的颈,满脸的疲倦之色,看到立于殿前的慕忧云,不觉讶异:“你怎么来了?有何事吗?”一旁的公公见他如此累,连忙上前为他揉捏胳膊。
“皇上,臣此番前来,是前来请罪的。”一脸诚恳受罚的模样,毕恭毕敬。
这句话倒是挑起了逐月皇的兴趣:“何罪?”
“公主的孩子并非微臣的。”
抓起桌上的砚台便向慕忧云砸去,怒不可遏的开口:“放肆,慕忧云,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欺君,当真的公主没人要吗?”不是因为慕忧云的欺骗而生气,而是因为舞阳又多了一个苦难而伤心。
砚台迎面砸来,他却不能避让。‘啪’的一声落在他的头部,顿然馅进去好大一块。晕眩袭来,让他身子跟着轻晃了一下,却仍然‘扑通’跪倒在地:“请皇上降罪。”衣袖垫于地面,头磕上,血色染上衣衫,未脏地面半分。
“降罪?你有多少脑袋够朕砍吗?”
“臣也是有原因的。”并未抬首,只是那般开口。|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冷哼一声,逐月皇怒道:“原因?你有什么原因?”
“因为公主的孩子是殇聿的,臣若不承……”
“什么?”逐月皇此次的惊骇,不亚于适才听到后伤心所给的震撼:“殇聿的?”天,他的女儿竟然与那乱臣贼子有关,且还有着她的孩子?
血似乎不再流了,慕忧云这才抬起头:“是当初在边疆时有的,臣因爱慕公主,才会说孩子是臣的。”
“舞阳想让那孽种生下来吗?为何到现在还如此?”不,不要,他好不容易回来的女儿,万万不可恋上殇聿啊,如此敌对的双方,无论是怎样的结果,届时伤害最深的都会是舞阳。
微微颔首:“是。”眉目之间,让人看不出来在寻思着什么,只有在越来越深沉的时候,才能窥见一二。
捂着胸口,逐月皇重重的喘息着,把一旁的宫女太监急得团团转,上次在浣溪被突袭的事情还没平复下来,便又出来了舞阳是自己女儿的事情,而现在,心疼的女儿竟然怀上了叛乱臣子的孩子。
这该怎么办?如今又当如何是好?
一把推开众人,逐月皇奔至慕忧云身边,一把提起他的衣领:“你还有什么关于舞阳的事没有告诉朕的?”激动的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与平素的斯文判若两人。
怯怯的看着逐月皇,慕忧云连忙低下头来:“殇聿如今已经进了皇城。”
“混账东西。”狠狠的一掌打在慕忧云的脸上,这是逐月皇第一次如此激动:“连他都前来了,你竟然还一味的隐瞒,难不成待到他举兵攻城你在告诉朕吗?”
“臣怕说了,公主会激动。”| 泪眼 手打,转载请注明|
“激动?激动什么?虽贵为公主,但朕要管的是整个殇国臣民的生死。慕忧云啊慕忧云,你如此糊涂,让朕好不失望。”
心下窃喜,逐月皇再怎么说,也不会过分的责备自己,毕竟如今的他,也想弥补舞阳,自然很是在意重视舞阳的自己:“臣知罪!”知罪吗?
“知罪便可以吗?如今你倒说说,可知道殇聿人在何处?”
“臣知道。”
……
从御书房回语烟宫以后,逐月皇的心情便很难平复,一直处于激动当中。用晚膳的时候,眸光不时的掠过舞阳的腹部,偶尔会抬首看她的脸,一副打探的模样。
甯妃见他如此怪异,许是有什么事情,当下用力踩了他一脚:“皇上,您尝尝这个,这些日子您太累,臣妾特意吩咐御膳房为您做的。”幸好舞阳并未在意,不然好不容易培养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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