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函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个话本子。
有一个人,你对他说你爱他,然后你又对他说你不爱他,不管是不是悲剧都算是画上了一个圆满的句号,说起这个故事就是用过去式。给对方一个清晰的身份那就是前男友,再次见面的时候也知道该作何怀念。
以前觉得这句话太过于荒谬天方夜谭,现在想想其实确实是失恋后的必备良方。自己和秦良简单说其实就是在不正确的时间在不正确的地点发生了不正确的事,从而发生了一系列不正确的故事,导致最后伤自己伤的遍体鳞伤。这一切的一切,只因为自己,和他有一个不正确的开端。
叶知函这样想,豁然贯通的同时,心里突然空了一块,里面顿时穿过了一阵阵的风,空荡荡的,像是丢失了什么?
那丢失了的,是自己的第一次爱的人,是自己的第一次付出的心,是自己第一次的放手,是自己第一次流下的那么多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日的访客量可是少之又少啊 佚子每天看着那只有个位数增长的数字很是忧虑
之后就主要是叶小函和陌小诩之间的故事比较多 秦小良还是时不时地穿插着
最近写到这卡了很久的文 应该是一个高潮之后必然会有的事儿
期待后日上榜通知。。。【虔诚地磕着头。。。】
☆、今日昨日何所似
某客栈。
清晨的明亮光线穿过窗子洒在叶知函的脸上,一片明亮让眼睛不适应地睁开。
昨晚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只记得楚柒柒的歌声太清亮,清冷,自己想到了很多人,很多事。
叶知函一抬眼,陌梓诩手握着紫玉笛,靠着墙,细而长的桃花眼闭着,身体靠着墙静静地休憩着。长发齐肩,眼下却有一圈的微微倦色,叶知函一恍然,才发现自己占着床,他却没有走,一直守着我到天亮。
心中那股熟悉的暖流又缓缓流过,熟悉的感觉,却又是一阵温暖贴心。
叶知函起身的微弱声音弄醒了靠着的陌梓诩,陌梓诩一睁眼,正好对上叶知函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有充斥着关切的情愫。双眸相视时,像是这之间有着什么牵扯在一起,双双都望着彼此眼神都无法移开。
一刹间,一股莫名的暧昧不清的气氛在这个不大的房间里涌动着。
叶知函主动打破这个局面,侧过脸,假装看着窗外“那个。。。昨天的那个黑衣人是谁啊。”
陌梓诩被这句话回过神来,那股有丝淡然的脸色又浮现在脸上,正色道“最近江湖上突然出现了一个帮派,叫做满庭芳。仅仅一两个月间,就已经声势极大,快和江湖四大门派并驾齐驱。他们以复兴碧湫沉月的名义开始对其广泛地搜寻,最近,他们盯上了我的紫玉笛,正想尽一切办法诱我上钩。所以才有昨晚的一幕。”
“那你昨晚为何不再去找一个房间睡啊。。。”叶知函刚说出口这句话就有点后悔了,叶知函你这个傻子,自己这样一问不就是要他把那些话说出口吗?叶知函你真是。。。
“因为。。。我怕。。。”陌梓诩正说了一半就被叶知函把话口截了下来。
“那个是不是害怕我心情不好去跳楼啊,放心啦,虽然秦良伤我很深,但我也不会放弃这花花世界的。那个。。。那个什么”叶知函转头突然对向了陌梓诩“我去逛逛,顺便调节一下心情,那什么,我走了哈”说着也没有再看向陌梓诩,一转身,大红色裙摆一荡,人已经到了楼下。
“陌梓诩你这是。。。怎么了?”陌梓诩看着叶知函匆匆下楼的红色身影,喃喃道。
叶知函一口气就奔上了大街,脚步匆忙,像是在躲着什么一样,直到已经离客栈很远了,脚步才缓了下来。
昨日离开喜堂时也忘了去买件衣服,虽然绯红的宫锦钿花彩蝶锦衣上衫和薄丝蚕锦细纹罗纱已经脱掉,但这大红大红的衣服,在大街上也是格外引人注目。
“叶知函,你在躲什么啊,那个陌梓诩。。。陌梓诩也不会把你吃了,对吧。”叶知函拍着胸脯自我安慰着。
只是,陌梓诩看人的眼神,真的可以把你迷进去,那么深邃的深褐色眸子,看月时的黯淡无光,看自己时的熠熠闪耀,仿佛只要再近一点,就可以让自己醉进去。。。叶知函你在想些什么啊你!叶知函打着自己的头,努力地抛开脑子里对陌梓诩眼神的意'淫。
只是无心地走着走着,也没有刻意地走,却不知不觉地走到那家京城最大的脂粉店。
想起那日自己在这里听到秦良要成亲时的诧异和瞬间呆滞,还有那情不自禁流下来的眼泪,叶知函自讽地笑笑,当时的自己还是那么脆弱,那么地依赖秦良。可只是这短短十日的时间,却让自己变得坚强。也许只有在经历这些所谓的情爱的折磨后,才能再次看清这世间的所有吧。
叶知函想着,手指顿住,眼睛一亮,手指在一个蓝白色的瓷瓶中流连。这瓷瓶。。。真像自己在落霞宫里的那个。记得是夏雨婷有次下山带给自己,好像当时是自己和她吵了一架,然后她送给自己这个瓷瓶,两个人抱在一起还哭了很久。
叶知函想着,当时年少真单纯。杏眼一扫,淡淡地扫过这屋里的各色姑娘。叶知函的柳眉一皱,咦,那个人的背影怎么这么像夏雨婷?
那人一身蓝色束腰长裙,一片片的蓝纱裹在肩上,十分得清新脱俗。
叶知函拿手揉了揉眼睛,你当真是睹物思人啊,看见一个蓝白色的瓷瓶就以为看到了夏雨婷,但当叶知函放下手再抬头一看,那个人正好转过身来。
清秀的侧脸,大大灵动的眼睛,真的是夏雨婷!!!
“小婷!小婷!”
那人一抬眼,正对上叶知函兴奋的眼睛,夏雨婷缓缓一笑,却让叶知函一滞,叶知函怎么觉得夏雨婷今天有点异样的矜持?
叶知函也没有多想,上步就抱住夏雨婷,“小婷。。。小婷我想死你了。。。”大半年的苦辣酸甜瞬间都涌上了心头。夏雨婷,就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和自己一起亲密地度过了二十年一起生长的岁月时光。这世间的所有在这份情意面前,都会被它强大的光芒驱走,变得脆弱的不堪一击。
叶知函想着想着,泪水又不禁掉了下来,那些委曲不能和秦良说,不能和陌梓诩说,都没法说出口,只能憋在心里,酿成一壶酸苦的清酒,日日夜夜酿在自己的心里,在无人时缓缓流过。
“好,小函,到我的客栈去说,慢慢说,不哭哈。”夏雨婷扶着叶知函,走到她的客栈。
客栈简简单单的布置,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叶知函坐在床榻上,把这大半年的事情一股脑的全部倒给夏雨婷,这么久满心的委曲和不甘在夏雨婷的面前,全部无疑地暴露出来,夏雨婷边听边拍着叶知函的背,细心地安慰着。
“这样,你先歇着,我帮你去泡杯茶,这秋老虎最恼人了。”
叶知函恩了一声,心里却想着,记得她们在落霞宫里很少喝茶的,难道自己一走就都改了习惯了?
不久,夏雨婷拿着一杯茶递在叶知函的面前,青色的竹叶青根根直立着,水清茶绿,叶知函也没有多想,端着茶就喝了下去,喝茶时,眼角余光无意识地扫过夏雨婷,她的脸上似有着什么闪过。
刚把茶杯放在床上,叶知函突然觉得脑袋有点重,心里一荡,立刻抬眼看向夏雨婷,夏雨婷的嘴角,挂着一丝即苦涩又掩饰不了的得胜的微笑。
叶知函只觉得心里很凉,凉的彻骨,当自己被秦良狠狠地伤害时自己都没有这样的凉意,冰冷的感觉从心一直延伸道四肢,叶知函眼眶里好像闪过湿意,只是脑袋一晕,已经闭眼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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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透过窗子,洒在客栈的木地板上。陌梓诩坐在床榻上,双眼紧闭,本想运功休息可怎么呼吸都无法平静下来。心中总是有什么东西一直不安地叫嚣着。
叶知函出去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她会不会。。。
正想着,一把箭嗖地一下向陌梓诩飞来,陌梓诩侧身一躲,正欲用手抓住,一条白绫瞬间横扫过来,挡住了他准备握箭的手,白绫卷着那支箭,落在地下。
陌梓诩俊眉一抬,楚柒柒立在窗口,仍然一身白衣如雪,夕阳在她的身后,衬得她更加飘逸,只是看不清脸上的神情。楚柒柒上前拾起白绫,一副冷淡神色道“剑上有毒。”陌梓诩这一看,纯色的白绫已经有了一丝乌黑,箭上绑了一块红布。
陌梓诩心一冷,连忙扯下那块布。丝绸做的面料,淡淡大的水纹印花。。。正是若颜山庄绣制穿在叶知函身上的。陌梓诩翻过布,一排红色娟秀小字绣在边上,平常人定是不会发现。陌梓诩修长的手指慢慢摸索着,眼睛一闭。
“明日午时三刻,京城外三里微云亭,以沉月剑换叶知函。”
真的是满庭芳干的!
陌梓诩当下心中一凉,心中像是缺了一块,遗失了自己很重要的东西一样。陌梓诩眉头一紧,突然觉得不对,他们怎会知道是叶知函。当下一想,如果他们知道那是叶知函,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满庭芳的人出现在若颜山庄秦良的婚礼上,才会知道我带着叶知函离开的,二,满庭芳的人本来就认识叶知函。可是叶知函一直和秦良在一起,怎么会有人认识她呢?
陌梓诩俊眉一皱,满庭芳并不是他想得那么简单。
“你真的要去?”楚柒柒放眼望向远处道。
“是。”陌梓诩垂下眼,淡然道。
“她。。。真的于你这么重要。。。?宁愿用。。。沉月剑去换?”那么冷清的声音也有了一丝微颤。
“。。。。”陌梓诩没有回答,只是一瞬,足下一点,已经飞身到对面的屋顶,衣衫飘飘,也半染成了金色,陌梓诩手持紫玉笛,幽幽地又吹起笛来。夕阳的余晖洒在他月牙色的袍子上,连他的长发也勾勒上一层金色。只是那双眉眼,有着少有的忧虑,让人也不禁心生怜惜之情。楚柒柒望着陌梓诩吹笛的侧影,心中突然涌起一阵酸楚,眼神也黯然了许多。
他当真。。。把她看的如此之重。。。楚柒柒脸一侧,白绫一抖,白色的灵巧身影已经没入黄昏,一片金色下,只剩下陌梓诩空灵悠扬的笛声阵阵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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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知函醒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房间里四下无人,只有两盏微弱的火烛在那摇晃着,叶知函一挣,才发现自己手脚都被麻绳捆住,因为捆了很久,手臂上全都勒出了红紫色的伤痕,身体也是软的,只能依靠着墙壁支撑住自己。
想到下午夏雨婷的表情,心里又是一阵冷意。那是小婷吗?她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二十年一起并肩走过的时间仅仅分开一年,就变化如此大?就这样接待我?
正想着,门开了,烛光微微印出一个人影,叶知函不禁绷紧了双腿,危险性瞬间包裹着她的全身。近了,才看清是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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