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续笙接过茶叶有些愧疚,人家好心好意和她做朋友,她到总把人拒之门外,觉得人家好像对她有什么歹意似的,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多谢,明日本王精神好了,便留驸马多坐一会儿。”
孙驸马眯眼一笑:“只要王爷不嫌弃我就好了。”
孙驸马这么一笑,段续笙便感觉很亲和,连忙摆手:“怎么会呢,本王只是今日真的乏了而已。”
“那我就告辞了,王爷好好休息。”孙驸马这才走了。
段续笙舒了口气,转身进了院子,刚一进去,湛东迎面小跑过来:“王爷,您回来了!”平时紧绷的嘴角居然有了上挑的弧度,一点也不像平日喜欢给她摆脸色的湛东。
不仅段续笙奇了,连跟在后面的湛西也奇了,从后面窜出来打量湛东道:“湛东,有什么好事啊?你怎么笑的那么开心?”
湛东也不给湛西面子,白他一眼道:“一边去!有你什么事啊!”教训完湛西,湛东又凑到段续笙旁边:“王爷,累了吧,赶紧进屋歇息吧。”
段续笙觉得她有必要把他之前的那句话还给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段续笙莫名其妙的看了眼湛东,在他貌似是期待的眼神中走向了房门,打开门后左右看了看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才走了进去,把湛西湛东关在了门外,刚转过身,觉得一阵劲风刮过,眼前多了一个人,段续笙瞪大了眼睛,刚蹦出一个“湛”字,嘴就被来人堵住了。
被她教训过好多次要矜持的湛亦仍旧不长记性,把敬爱的夫君她给按倒在了门上,在她娇嫩的唇瓣上狂热的肆虐着,起初段续笙还有些绷着劲,最后被他热烈的吻吻得不行,干脆大家一起臭不要脸了,也不顾外面湛西湛东听不听得见,哼哼唧唧吻的起劲。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段续笙觉得自己嘴都麻了,湛亦才松了口,深潭般的眸子透着光亮,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看的段续笙脸都红了。
小别胜新婚啊,小别胜新婚。
“你……你怎么这么晚上山了。”
湛亦伸手摸了摸她滑嫩的面颊,以前像把冷刀子般的眼睛此刻温柔如水:“为了能在这里住一夜,我自己上山来的,其他的人明天才上来。”
狡诈啊狡诈,不能明着来就来暗的,段续笙踮脚按了下他的脑袋:“看来你是学不会矜持二字了,连着这招都想出来了。”
湛亦握住她按在他头顶的手:“我若矜持,王爷会自己下山找我吗?”
虽然湛亦脸上噙着笑意,段续笙还是听出了他话里的埋怨,埋怨她一点也不主动,他便只能主动了。
段续笙仰头咬了下他的唇瓣:“你倒是埋怨起我来了,都是本王的错还不行?我这不是忙吗……”段续笙说完想从他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湛亦松开了她的手转而搂住她的腰:“我也忙。”说罢便又在段续笙无辜的两瓣唇上肆虐了一番。
湛亦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强词夺理了?这后院要造反啊!
段续笙刚要瞪眼教训他,湛亦低头贴上她的面颊,道:“王爷,你想我吗?”
段续笙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大概……大概每日睡到一半被冻醒的时候她挺想湛亦的……
“嗯……”
就这么静静的抱了一会儿,在段续笙以为湛亦睡着了打算叫醒他的时候,湛亦动了动,松开了她,拉着她的手走到圆桌前,上面摆着几个食盒。
段续笙心头一跳,警惕道:“你做的?”
瞧着她小兔子般惊恐的模样,湛亦笑了笑,道:“不是,是我买的,给你开开荤。”说完将食盒打开,一道道油光瓦亮的荤菜展露在了段续笙的眼前。
望着这些菜,再望向湛亦,这几天吃素吃的眼睛都绿了的段续笙只想高歌一曲:世上只有媳妇好!有媳妇的孩子呱呱叫!呱呱叫!
激动地抱着湛亦狠亲了一口,段续笙拿起筷子横扫一众猪羊牛鸡肉。
湛亦在一旁好气又好笑的叹了口气,他终究败给了一桌子肉。
转日,段续笙把上午的事情都推了,自己一个人出了寺庙,其实是和湛亦一起去山里玩了,两人痛痛快快玩到湛亦的人来了才回了寺庙,段续笙先进去,湛亦装作刚和大部队来的样子进了寺庙。
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困死我了 先更这些 醒了再继续码字 晚安!
☆、第65章 王爷你长长心吧
第六十五章
湛亦作为一个尽职王妃;上山以后十分贤惠替王爷打点了一下住宿情况,还慰问了一下王爷手下的大小官员,带了不少的东西上山,就连陈彦之也有一份。
陈彦之可不领这个情,刻薄道:“王妃对王爷真是爱护有加;王爷不过上山才那么两三天;王妃就来探望了。”
湛亦既然给他带一份;就不怕他嘴上那点刻薄;淡淡道:“圣上把祭祀那天的布守任务交给了我手下的人,我只是探查寺中情况顺带看望王爷;陈国舅若是有什么意见和圣上去说便是。”
被湛亦反驳了;陈彦之也没恼,道:“我能有什么意见?只是觉得王爷近日繁忙,王妃又来了,王爷左右逢源恐怕应付不来吧?”说罢,扬长而去,留下这番令人遐想的话语。
左右逢源?什么她就左右逢源了!
段续笙瞪了眼陈彦之的背影,道:“别听他瞎说,狗嘴吐不出象牙!”
湛亦含笑点头:“我自然不会听他乱说的。”话是这么说,但段续笙一走,湛亦转脸问了湛西湛东,湛西湛东迫不及待的把孙驸马如何跟王爷献殷勤非奸即盗等一系列行径不含一丝遗漏的告诉了湛亦,真是卖的一手好队友。
湛亦向来不是那种耐不住性子的人,临走时把王爷非礼的心慌意乱才问了些孙驸马的事情。
段续笙表示:“多亏了孙驸马,我好些事情不明白,又不好意思去问手底下的人,都是孙驸马替我解了惑。”
湛亦闻言办事效率相当之高,转日就送了军中一个老文官上来,专门替段续笙解疑答惑,替代了孙驸马一职,有了这么一位老先生段续笙轻松了许多,不用再和孙驸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徒增尴尬。
孙驸马没了到段续笙这里的借口,只能趁着夜里段续笙熬夜苦读的时候送一碗夜宵过来聊上几句。
“王爷,我送你的熏香怎么还未点上?入了夜便要点上的,不然到了睡觉的时候没有效果。”孙驸马说着自顾自走向了香炉,将锦囊中所剩无几的香料点上:“香料似乎剩的不多了,明日我在给王爷送来一些吧。”
段续笙看了眼道:“不用这么麻烦了,驸马这是什么香料?下次我让王妃带上来一些便是。”
“怎么会麻烦呢?这种香料我那里多的是,何须王妃多跑一趟,王爷,茶你喝了吗?味道如何?”孙驸马说着走到了段续笙的桌边,自顾自沏了杯茶喝,尝到是自己送来的茶,眸光闪烁了一下,含笑看向段续笙。
段续笙拿起茶杯抿了一下,笑道:“挺好的,这几日我都有沏来喝。”
孙驸马晃了晃手中的茶杯,道:“这种茶不能抿着喝,要含上一大口,品品味道,再全部咽下去才行。”
段续笙狐疑抬起头:“还有这种讲究?我喝茶向来喜欢抿一小口的。”
除了喝惯了的白芽,她是十分不喜欢喝茶的,向来都是抿一小口。
孙驸马闻言依照他方才说的方式喝了一口,算是示范:“这种茶是有这个讲究。”
这么喝还能好喝几倍不成?
段续笙拿起茶杯,学着喝了一口,这一大口下去着实苦到了段续笙,将茶杯放下没再喝第二口:“我还是以我自己的习惯抿着喝吧。”
孙驸马闻言笑了笑没说话,搬了把椅子坐到段续笙旁边:“王爷这汤好喝吗”
虽然段续笙觉得孙驸马此举有些逾越了,但他靠的还不算太近便没说什么:“挺好喝的。”
段续笙喝着汤,孙驸马在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直到段续笙都喝完了他似乎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段续笙只得道:“天色不早了,驸马回去休息吧,本王也要休息了。”
孙驸马眯着眼睛,看了看段续笙的眸子,似乎隐含着些许的疑惑,他起身道:“是该告辞了,王爷好好休息。”说罢走了出去,临关门还看了眼段续笙。
男人真是奇怪,有陈彦之那样的,还有孙驸马这样的,各有各的奇葩!
段续笙洗漱了一番,松开胸前两个小馒头,钻进被子里睡觉,刚有点昏昏欲睡,她觉得腹部一阵翻搅,某种感觉来势汹汹。
不好了!她月事来了……
虽然她感觉够敏锐了,但是换下的裤子上仍旧沾上了不少血迹,就算她洗了裤子也没地方晒,只得换下来卷吧卷吧找地方埋了去。
她悄悄打开门,今日守夜的是湛西,怀抱着把剑盘腿坐在门口,见她出来打了个哈欠道:“王爷,您还没睡呢。”
段续笙摆出一副难色,揉了揉肚子:“我有些闹肚子,你去给我拿点药吧。”
湛西闻言醒了神,赶紧站了起来:“王爷闹肚子啊?怎么突然闹肚子了?我去叫湛东来守着,我去拿药。”王爷可是他们主子的宝贝,这要是出了半点差池可够他和湛东受的了。
段续笙拉住他摆摆手:“别叫湛东了,湛东守了一天一夜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你就别叫他了,你快去快回便是,就这么一会儿本王能出什么事?快去吧!”
湛西不像湛东那么较真,觉得段续笙说的有道理,又有点心疼好哥们,便点点头跑去拿药了,见湛西走了,段续笙偷偷摸摸抱着裤子出了门,瞧了眼陈彦之的屋子,见他屋里早就黑了灯才松了口气,偷偷摸摸在房后面的一棵树下刨了个坑把裤子埋了进去,没办法,她怕黑,不敢大半夜埋到远处去,只能先埋在院子里了,等天亮了再找机会扔远了。
段续笙刚进了屋,隔壁便开了门,陈彦之走出屋子循着段续笙方才的脚步声停在了一处,他疑惑的看了眼明显被翻动过的树下,又悄声无息的走回了房间。
*
段续笙的月事一来,告假一天,在屋子里呆了一天没出屋,夜里还要找机会把月事布给埋了去,还好她只是前三天来势汹汹,后面就差不多零星一点了,熬过去就是胜利。
第二天段续笙能出屋了,只是精神看起来有些不济,群臣见了就像约好了似的劝导她让她多休息了两天,段续笙却之不恭舒舒服服的又休息了两天把月事熬了过去,到了第四天段续笙的脸色终于恢复正常了,她再不正常估计湛西湛东都要下山去叫王妃了。
段续笙病一好,孙驸马又来了:“前几日王爷生病不适宜闻熏香的味道,我便没把熏香送来,王爷现在可是好全了?”说罢把一包新的锦囊放在了桌上。
其实这几天没点香她也没觉得有什么虫子,就是被月事闹的有些睡不好罢了:“我已经大好了,劳烦孙驸马挂心。”
孙驸马笑道:“王爷这是哪里的话,难道王爷还不把我当朋友吗?”
段续笙干干一笑:“岂会呢,我们不仅是朋友还是亲戚不是。”
孙驸马呵呵笑了笑,道:“王爷,有件好事要告诉你,这几日陈大人想了个办法捉猴子,十分的管用,我们已经抓住了五、六只了。”
段续笙闻言先是一喜,又马上变了脸,陈彦之想的办法?这好像突然就应验了皇兄的说辞。
“是吗?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