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人连西越大帅也能杀掉?好生厉害!”
“嗨,女人的手段你还不知道,不就是床上那一套么?”
“当日我抓了两个西越战俘,听他们说那妖女媚骨天成,眼睛又勾魂得紧,直把柴炎迷得昏头转向,两人在帐中整日整夜地颠鸾倒凤……以至于后来粮草着火柴炎都不知道,八成还在温柔乡里爽着呢!最后直接死在了女人身上,就是那什么的时候!”
“啧啧,这娘们儿够骚够辣……”
两人越说越起劲,纪玄微听着火冒三丈,拍案而起。
“住口!混账!”
他捏起拳头就冲上去揍人,旁人见状赶紧过来拉架,三五人好不容易把他拽到半边,那说话的士兵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趴在地上起不来了。
“喝多了喝多了,将军您别跟俩兔崽子一般见识,先醒醒酒……”
纪玄微怒喝:“老子没醉!拿酒来!”
“是是是,拿酒拿酒!”
慌乱中有人随便找了坛酒塞进纪玄微怀里,纪玄微揭掉红绸捆着的酒塞,仰着头就咕噜噜喝了起来,只愿一醉解千愁。
带着异香的酒味道有些发甜,纪玄微喉咙被呛得辣痛,胸腔愈发苦涩。
黄昏时分,华雪颜与叶子也来了喜宴。此时宾客络绎不绝,军中将士、亲朋好友、近邻幼童……闹嚷嚷一堆人都挤在前院。
“嘶!”
华雪颜与叶子刚刚落座,不知谁家小孩贪玩乱跑,一头撞上华雪颜的后背,疼得她闷哼一声。
叶子听声紧张:“阿姐你怎么了?”
华雪颜额头冒出细汗,忍着剧痛说道:“没事……叶子你先坐,我去去就来。”她把叶子交托给同桌熟识的女眷,自己赶紧去找了王大娘。
“王大娘,我有些不舒服,您这儿有没有纱棉?劳烦给我一些。”
忙得不可开交的王大娘一听,赶紧道:“有的有的,就在后院喜房隔壁的屋里,你自个儿去拿啊。我这儿实在是走不开,招呼不周了……”
华雪颜独自去了后院,这里的清净与前面的喧嚣形成鲜明对比,正中央的喜房门上贴了好大的喜字,还挂了两盏红灯笼,旁边两间耳房静悄悄的。于是她推开其中一间走了进去,顺手掩上房门。
“影子?”
在她身后几步之遥,跟着醉了七八分的纪玄微。方才他只是模模糊糊看见一个身影,觉得好似是她,于是一路尾随,也来到了这里。
后背的伤口裂开了,有些渗血。华雪颜找出纱棉,接着把头发挽起来,然后脱下衣裳准备包扎伤口。
她刚刚要脱肚兜,房门嘭一下开了,纪玄微忽然闯了进来。
“谁!”华雪颜惊呼一声赶紧抓起衣裳遮住前胸,回头一看发现来人是纪玄微,惊讶之余有些羞赧,“将军您怎么在这儿?”
纪玄微脑袋昏昏沉沉,耳畔嗡嗡都听不清她说了什么,目光只是放在她裸|露的手臂上,想挪都挪不开。一股热流贯穿他整个身体,好像着火了一般。
华雪颜皱皱眉头:“将军您先出去,我要换衣裳。”
谁知纪玄微充耳不闻,反倒跌跌撞撞朝她走过去,瞳孔颜色赤红,喘息声也更加粗重。
华雪颜倒退两步跌坐在床沿,紧紧护住胸前,再次赶他:“将军!您先出去,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影子,影子……”
他突然扑了上来,把她死死按在了床上,狂热的吻如暴风雨般席卷而来。
华雪颜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熏得她亦头昏脑胀,她一边躲一边使劲推他:“你别这样……我背上的伤口裂了,很痛……”
纪玄微丧失了听觉般什么都听不到,粗鲁地扯开她的手臂,一掌掀掉堆在胸前的衣裳,连带着绣了芍药的肚兜也撕碎。
少女温软的娇躯犹如最香的美酒,正吸引着理智尽失的他前去品尝。
他想也不想,即刻动手扯掉了她的裙子。
……
热闹的前院,叶子等了许久也不见华雪颜回来,正打算去找她,这时耳朵一动,忽然听见王大娘在那里乍呼呼的,急得直跺脚。
“哎呦你们这帮混小子,怎么把给新郎新娘的合欢酒喝了!快快,来人把他们抬进柴房关好,再备几桶冷水,否则待会儿酒劲儿发作可不得了!要出大乱子的!”
第四五章 沉夜春宵
“将军;将军……你放开……纪玄微!放开!”
华雪颜屡屡挣扎未果;而后背伤势严重;流出的血染红了一大块床布,可这些血迹倒映在纪玄微眼中;只是激得他愈发冲动。
他的动作不包含一点怜惜;一味粗暴地撕扯拉拽;很快把她剥得光|溜溜的,禁锢在身下。
除了差点致命的刀伤;她身上的其余伤口恢复得很好,现在只留下淡淡的疤痕;几乎就快看不见。可纪玄微却从残留的蛛丝马迹想起救回她的那日,她身上的青青紫紫;牙印掐痕……
爱欲的印迹,已经深深烙烫在他心头,怎么也抹不掉。
他埋头就啃上她的胸口,吻着咬着吮着,疼得华雪颜都快掉下泪来。
“你清醒一点!清醒点!”
华雪颜吃痛,又唤不醒醉酒的纪玄微,怒意横生扬手就甩了他一个耳光。“啪”的一声在寂静幽室显得格外刺耳。
纪玄微被打懵了,顿时停了下来,手臂撑在她头顶上方,痴痴怔怔看着她。
华雪颜稍微松了口气,转头避开他灼热的视线,冷冷道:“将军你该去醒醒酒了。放我起来。”
她再次意欲起身,不料看似回了神的纪玄微却重新一掌擒住她,把她死死压在身下。
华雪颜大怒:“纪玄微,你给我放手!”
“凭什么?凭什么……”
纪玄微在她颈侧蹭着,贪婪嗅闻她的体香,带着几分委屈几分哭腔喃喃问道:“凭什么不跟我好……他都可以,为什么我就不行,凭什么……”他猛然抬起头来,赤眸带血,咆哮一声:“你跟别人睡了两天两夜,凭什么跟我一次都不行!”
华雪颜怔住了,直直望着他,眼眶里泪水直打转,泫然欲泣之时又硬忍着没让它掉出来。
“我没有……”她张口想说些什么,很快又咽下话语,缄默不提,继而换上比之前更冷的神情,反唇相讥:“是你们让我作饵去杀柴炎,如今我做到了,可你又是什么意思?后悔了?早些时候你干嘛去了!纪玄微,谁都可以瞧不起我,唯独你没这个资格!”
纪玄微气得脸红脖子粗,辩驳道:“我养你三年都没舍得碰你一下!我把你当宝揣着护着,你倒好,说好只是烧粮草,哪晓得转身就对别的男人投怀送抱,极尽勾引媚术,都不带眨一下眼!两天两夜……严霜影,你要不要脸!”
他没有下令执行暗杀柴炎的计划,是何副将瞒着他私下安排了任务。可华雪颜听了却以为他是出尔反尔,又是一耳光伺候上去:“你不要脸还是我不要脸?你不碰我是因为你怕,你怕我不是处子没了价值!你以为养我就是恩赐施舍?我告诉你,我不稀罕你养,从今往后我讨饭也好卖身也好,就算被饿死也决不回来求你一句!”
他被彻底激怒,于是掐住了她脖子,斥骂道:“自甘堕落!下贱!”
各自埋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丑陋,突然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两人皆是体无完肤。
这般伤人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华雪颜心寒至极,伸手还想给他一巴掌,却被他在半空中截住。
“这是你自找的!”
纪玄微宛如复仇的野兽,面容格外狰狞,他抽出腰带把她双手分开绑在了床头,又按住她的膝头强迫她打开双腿。
感觉到他雄壮的在桃源外研磨,随时可能凶猛侵入。华雪颜一改刚才的嚣张,突然有些慌了,使劲蜷缩身子想躲避起来,无奈脚腕还被他握住,怎么也动不了。
她软软哀求起来,吓得说话都不连贯:“将军……你冷静点……我真的没有,没有……你听我说……”
纪玄微深邃的眼眸笼罩上浓厚欲色,他随手抓起肚兜堵住她的嘴,嗓音都充满了遏制不住的蓬勃情|欲。
“我不想听,我只想要你,影子我要你。”
他跪立在她双腿之间,捧起她纤软的腰肢就挺|身而入。
很紧很涩,他用了很大的力才挤进去,然后微微一滞。
“唔!”
像被人撕扯成两半,华雪颜痛嚎一声弓起了身子,可是嘴被堵住说不出话,只有点点咿咿呜呜的声音从缝隙中溢出。
她的眼角滑下大颗大颗的泪。这是她哭得最伤心的一次。
而纪玄微受体内合欢酒药力的驱使,理智荡然无存,有的只是铺天盖地的情|欲。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场情|事的异状,以及华雪颜生涩的反应,还有落在床布上的点点桃花红印。
他的炽热在她体内,被小巧温暖的花瓣紧紧含着,幽芳香径光滑水润,包裹住那根粗壮,就像嘴唇在轻轻吮吸。这是天底下所有男人都无法抵抗的诱惑。
“呃……影子……”
纪玄微忍不住低吼一声,欲动时分情不自禁唤她,缓缓从她身体里退出来,又一下刺了进去。
他很强壮,连带着那里格外粗大。华雪颜被迫接纳了他一次又一次,只觉得自己快被撑破了。
她还未痊愈,力气自然不比以前,而且腕上绑着的是密织云锦的腰带,根本扯不断。挣扎了许久后她筋疲力尽,在绝望中放弃了反抗。
背痛、手痛、腿痛、那里痛……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痛。本该是情意缱绻的亲密时刻,华雪颜感受不到爱意绵绵,只是猛然看清了自己在这个男人心目中的位置。
玩物。招之则来挥之即去。他在床边说的话都是骗人,他所谓的喜欢不过是掌控,不过是附属,不过是占有。
幽邃的眼、挺拔的鼻、饱满的额头、丰润的嘴唇……叶子曾问她纪玄微长什么样,她如是形容。
叶子想象着,不由赞叹:“好英俊的男人啊!阿姐,将军和你很配。”
是的,一个英俊又冷漠的男人,情窦初开少女的梦中良人。她华雪颜或许也曾在心里偷偷憧憬希望过,良辰美景洞房花烛……
但是此时此刻,她眼前只有一张布满欲色的脸,让她作呕想吐。
她说不出话喊不出声,于是闭上眼别过脸去,再也不愿看他。
侵占拥有的快感让纪玄微根本停不下来。他紧抽慢送,狠狠抵住她,使劲往深处顶,势必要与她彻底结合在一起。
他俯身吻遍她的全身,流连忘返,在她身上留下深深的吻痕。只属于他的痕迹。
他一直摆弄着她,不知疲倦不愿歇息。他在她体内释放了两次仍旧不满足,又重新把她的腿折起,借着一团滑腻粘稠顺畅而入。
她终是不堪这样的折腾,桃源的酸痛酥麻传遍全身,檀口溢出声声娇吟,全身肌肤颜色粉粉,泪眼朦胧姿容冶媚。
她的媚态惹得他愈发生猛,挺腰大耸,最后她终于昏了过去。
“影子你是我的,影子……”
纪玄微忠于了自己原始的,在她耳畔舔舐呢喃,迷情言语:“你是我的,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娶你,影子我们成亲……”
“影子,我很爱很爱你。”
伤痛心碎交加,她昏厥未醒,没有听见。
……
闹洞房的人来了又去,只在喜房外叫喊说笑,却无人踏足耳房,最后喜宴结束,主人家也累极而歇,重归寂静。
暗沉幽长的一夜,纪玄微仿佛做了个有生以来最为旖旎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