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丫鬟不倾城+番外 作者:田小璃(红袖添香vip2012-06-2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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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丫鬟不倾城+番外 作者:田小璃(红袖添香vip2012-06-25完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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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在拧不过她,便手牵手进了铺子。
  老板是一位不过三十出头的女子,容貌姣好,挽着发髻,着大红裙衫。站在花灯中非但不觉艳俗,反而有一种热烈的美,能够让人看呆了去。
  见有生意上门,她也不急着推销,只引我们进到店里坐下,接着倒了两杯茶。
  “两位姑娘喜欢什么款式的花灯?”言语中似乎有些劳累。
  如意兴奋地四处查探,也不理老板娘说话。我无奈,想着好歹是七夕,买个灯笼应应景也就得了。于是看向老板娘,“姐姐觉着好的捡两个给我们便是了。”顺手抬起茶碗,顿时清香扑鼻。我一愣,仔细看了茶叶,却是上好的梨山临月。不由一惊,这茶叶便是府里也只得一罐,只有贵客上门时才拿出待客。没想到这样小小的花灯店竟能有,且随手拿来让客人品尝。
  便是把这满屋子的花灯都卖了,只怕也买不起梨山临月的半片茶叶。
  “姑娘要是想要就自己挑了去,断没有让我挑的道理。买花灯就是图个喜庆,想着寻段姻缘,姑娘若是没这个意思,又何必花费银子呢。”她转身在另一张凳子坐下,眼也不抬地冒出这么一段话。
  如意闻言想要发作,我急忙朝她使眼色,她气愤半晌才忍了下来。
  心中有些好笑,看老板这般,想必是哪家的夫人寻个乐子,现下累了生出脾气,便不想同她计较。示意如意自己找个花灯,我也站起身,四处打量起来。
  店里的花灯做工都很精细,模样也可爱。有玉兔、水莲、飞鸟各式各样。多岁多,但却没有特别喜欢的,正想着随手拿一个,眼光却瞟到一抹青绿,压在众多花灯之下。心内一时好奇,费力气将那抹绿色翻了出来,却见是一只蜻蜓,画工有些粗糙,但胜在童趣可爱。只是看样子已经有些年月了。正想着是否换一个,转眼却见如意已选定一盏兔子花灯,于是便拿着蜻蜓花灯一并来到老板面前,请她算算价钱。
  她抬起眼,见我手里拿着的花灯却一时眼睛都亮了。一扫之前的倦态,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遍。
  如意见她这样无礼,气愤道:“你还做不做生意啦!再看,我们可就不给银子了!”
  那老板闻言一时笑起来,转头看向如意,笑道:“你这姑娘年纪小小,脾气倒是大大。这被看的都没说话,你倒先发起火来了。”随即又看向我,“这两盏花灯便当我送的,拿着走吧。”
  如意见她不要钱,倒是连反骂的话都不好意思说了。我估摸着市价,掏出银子给她,大家非亲非故,她愿意送,我却不可收。她先是推拒,后来见我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样子便随手接过银子丢到柜台上。




  第八章 母仪天下

  如意看她收了,拉着我气嘟嘟的就往外走。待到门外站定,她气呼呼地看着我,“清儿姐,那人也太不懂礼数了。要是做生意的都像她那样,还不得全都喝西北风去!”话题一转,“再说这两只灯笼怎么就值了一两银子,清儿姐你怎给她那么多?!”语带埋怨。
  我只笑笑,却并不答话。一两银子虽说是我一月的薪酬,但与那一口梨山临月相比,我也是绝不亏的。更何况我在府里住着,也没什么用钱的去处,给便给了。
  怕她继续纠缠,我急忙掏出火折子吹着了将灯笼点着。拉着如意走进人潮。
  七月七是求良缘的好日子,平日里不出门的小姐、公子都在自家下人的陪同下出来寻觅一番。如意年纪虽小,但到底已懂些才子佳人类的情事。此时见着风度翩翩的公子,或是貌美娇羞的佳人都要一一指给我看,并自己帮人家配了对。
  “这公子就该配刚才那位小姐,可惜怎么就一前一后错过了。。。。。。”
  我听得好笑,却也不想扫了她的兴,只道:“人说七夕节若遇着与自己拿一样灯笼的人便是天赐良缘,你与其盯着人家,倒不如好好为自己看看。若看上哪家相配的,我便去跟夫人求求,也省得你老是这么聒噪,没个正经样子。”
  她倒是被我这么一段话臊红了脸,跺了跺脚,瞪我一眼就跑开了。
  见她也只是在附近自己看看,我也不想拘束着她,只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歇歇。四下观望,只见得不远处便有卖茶汤的铺子。三步并作两步走了过去,一边唤上茶汤一边坐下。小伙计手脚麻利地倒了碗茶,转身又去招呼其他客人。端起茶汤喝一大口,清爽香甜,对我而言与那梨山临月也无甚区别。
  刚放下碗,就听得旁边传来几声喧哗,一时看过去,却见对街一角被几人围住,争执声越来越大。
  “那是朱算子,家里世代都是算命的。向来不会出错。”小二见我好奇就为我解释。
  我点点头,将茶钱付了。本着看热闹的心思朝那算命摊子走去。围观之人太多,待我好不容易挤进去,就见算命摊子前站着一男一女,看起来男的略大女子几岁。摊子后站着一位先生,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你这老儿信口胡说,我三妹妹如何就命里不好?!我看你就是欠修理!”年轻男子脸红脖子粗,看起来气得不轻。他身后的姑娘此刻正掩面低泣。
  男子吼叫后又转身安慰身边的女子,“好妹妹,你快别哭了。他不过是个神棍,胡言乱语做不得数,你别在意。我绝不会有负于你!”说着像是立誓般将手放到心口,脸色通红。
  “老夫是照着姑娘的面相来说,何来的胡言乱语。”算命先生一袭青衫,颇有些目下无尘。
  女子闻言哭得更加厉害,年轻男子手足无措,只能恨恨瞪着先生,恨不能冲上去将他暴打一顿。
  “姑娘也不必难过,你虽婚姻不顺,但却自有因缘。一切皆是命数。”
  年轻男子怕算命先生再说出什么惹人嫌的话,拉着姑娘急急走了。众人见主角已走,也各自笑笑,散了。
  看了一出戏,抬眼间天色已晚,想着也应回去。不料刚转身,却听身后传来一声“姑娘留步”。


☆、第九章 母仪天下


停下步子回过身,看了看周围并无别人。
“姑娘不用再找,在下唤的正是姑娘。”
一抬眼,却见算命先生直直看着我。“在下想帮姑娘算上一算。”
想起他刚才险些拆了一段姻缘,我不由讪笑道:“有劳先生,只是身上没装银两,不敢叨扰先生。”
他轻轻一笑,让人大有如沐春风之感。
待我回过神,却不知什么时候已走到桌前。低下头一看,一个“钰”字端端正正写在自上,簪花体,正是我的笔迹。
先生上前将纸张拿起,细细看了半晌。“姑娘可是九月初三所生?”他轻声问。
我一愣,不知他是如何知道。“正是。”
先生抬眼正正盯着我。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金玉之体,九月初三所生,姑娘将来必定母仪天下。”
“扑哧”
想不到他竟说这样的话,一时没忍住便笑了出来。朝他端正地行了个礼,“多谢先生吉言”。说完就见他皱起眉,似乎不太高兴我不相信他的话。
“不过小小算命先生,难道连国母之位都能让你做主么?!简直大逆不道!”一声不屑响起。循声望去,只见一位二十左右的男子正皱眉来回打量着我和算命先生。
先生将他看上一看,又面向我,正经道:“姑娘与他必有一段因缘。”
男子闻言涨红了脸。“胡说!”
我见他长身玉立,长得一副好模样,倒也不生气,再次对先生行礼,“多谢先生吉言”。
说完提着灯笼要走,眼光一瞥,却见那男子手里拿着的竟是与我一样的蜻蜓灯笼。他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一时间愣住,不能言语。
看他提的灯笼与我的一模一样,且看着都是有些年头,想必当初就是一对。于是笑道:“咱们还真是有段因缘啊。”
他脸色更红,瞪了我一眼,走上前来。“你这灯笼卖给我。”语气直冲,根本不像是商量,而是命令。
我不说话,将灯笼提起来细细打量,一点没有理会他。
他见我漠视,一下生气起来。掏出什么东西便往我手里塞,趁我一时反应不过来又将灯笼抢去转身就走。
我气不过,急急抓住他的衣袖,也不顾就在大街上,大着声音骂道:“你这人是怎么回事,那么大的人还抢小姑娘的灯笼!你也不嫌丢人!”
路人见有热闹立时围了过来,听我说了缘由,便齐齐鄙视的看着那男子。
他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可一瞬又变得煞白,又变成铁青,双眼冒火地看着我。
我将他塞到我手里的银子丢在他身上,银子直直砸在他胸口,他脸色瞬时大红,双手紧握,呼吸急促,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出手打人。
“姐姐怎么了?”许是见到这边出了事,如意也跑了过来。见我和男子对立着便立刻挡在我身前,双眼瞪圆。一边怒视男子一边安慰我:“姐姐不怕,我护着你。”
我无奈,心里却有暖流流过。伸手将她拉开,正眼看着那男子,“不就是个灯笼,你直说我送你便是,又何必那么侮辱人。”
他闻言一愣,脸色却有些好转,一时看着我仿佛又有些不好意思。
“我们走。”见没什么事情,我牵住如意的手,想着时候也不早了,也到时间伺候世子安寝。一转身,却见刚才灯笼铺的老板娘正双手环胸,站在人群中冷眼瞧着这一出戏,脸上似笑非笑。
“你等等。”身后男子出声,回过头,就见他脸色复杂地看着我,把灯笼递到我面前。
“三天后巳时,我在流云亭等你。”
末了,他咬咬牙,又加上一句话。
“不见不散。”



  第十章

  回到王府,宴席已接近尾声。大文学
  进门不久就碰到顺儿,知晓世子已回房,于是只得吩咐如意回去安寝,然后急急去弄了热水伺候世子洗漱。
  进了院门,却见世子房间里一片漆黑,心下生疑。借着月光推门而入,进了屏风后,就见他连衣裳都没脱,在床上直直躺着。
  暗笑一声,将铜盆放在木架上。怕将他惊醒,便连灯也不点,将布巾弄湿后扭干,轻手轻脚走到床前蹲坐下。大文学
  世子闭着眼,看样子已是睡着了。用布巾轻轻擦拭他的脸,长长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白日间眸光流转的桃花眼此刻终于安静下来,再没有让人心疼的隐痛。挺直的鼻梁,薄唇,再配上绵长的呼吸,直让我觉得内心安定。
  不知怎么,仿佛失了魂一般,另一只手已不受控制的抚上那张睡颜。朝夕相伴了十数年的脸,早已在心里刻下印记。
  微微皱眉,闻这味道怕是不知喝了多少酒。不过转念一想,若不是这些酒,只怕他也不会这么安静。大文学
  叹口气,将布巾挂回木架上,又折回床前。放轻动作帮他把外裳除去,然后拉了被子盖上。细细掖合被角,见处理的差不多便打算退下。谁知一转眼却对上一双定定看着我的黑眸,眸子在黑夜里亮得出奇,神色难辨。
  想起自己刚才做的事,脸不由一红,不过幸好没点灯,想必他也看不见。讪讪道:“怎么还不睡?”
  他却不说话,只顾自沉默。我被看得发毛,正想着要不要夺门而出时却听见他说了话。
  “你去哪儿了?”
  低头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去城南看花灯了。”
  他几不可见地点了下头,复又闭眼睡去。
  我等了半晌,见他并没有吩咐,也收拾铜盆退出去。
  回到房中,脑海里想起的却是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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