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风楼绝有点惊喜欢,虽然冷晴儿是男装,脸上也稍微化了妆,但他悦美无数,一眼就看出她是女扮男装,更看出原来是那日在船上短暂一会的她!
想起那日在船上,人家只不过把他当成了摆脱皇甫倾怜的跳板,皇甫倾怜一走,他们也立刻离去了,神医谷的“踏雪无痕”,着实让他惊叹了一翻。轻功用在追美上,下次他也试下。
“在下是这风月楼的东家,敢请两位公子给在下一个薄面,化干戈为玉帛。”冷晴儿抱手道。
风绝楼看出冷晴儿不想别人知道她身份,宛若桃花的脸妖媚一笑,轻轻撩起额前的长发,兴味地看着她。他本来听手下说这风月楼和晴雨阁有牵联,所以才走这一趟,没想到却碰上了她!
冷晴儿的心狠狠一抖,这只骚狐狸什么时候都不忘放电。
冷君琪冷着脸哼了一声,人家老板都发话了,紫衣又在那,还一副你敢说不要你好看的样子,他还能说什么?再说,紫衣还掌握在人家手里呢!
“好说好说,既然东家发话了,风某哪敢不从?”
拍拍手,雪姨带着人进来收拾,不大一会,一桌好酒好菜就备好了!
紫衣见状要出去,冷晴儿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说:“忙了一晚,你也累了吧,坐下吃点东西!”
一旁的冷君琪火大地盯着两只握在一起的手,心里无限悲哀,她不接受他是因为他吗?她喜欢的人是她吗?微闭瞳目,灌下一杯苦酒。
“风某听闻紫衣姑娘琴艺非凡,不知能否一饱耳福?”
去你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听皇甫紫烟说的,当时在船上受辱,心有不甘,才挑拨着你来,怕这也不是你来这风月楼的目的,冷晴儿心里冷笑。
“风公子只怕是误听了吧,我们紫衣的琴艺可是一般般,比不过皇甫姑娘,那日在船上,风公子不是听过了吗?”告诉你,我知道你来这目的并非是听琴,别想打我风月楼的主意。
“风某现在可是对紫衣姑娘的琴艺非常感兴趣呢!”你不让我打你主意,晚了!
“既然如此,紫衣就弹一曲吧!”给了他一记最好别惹我的眼神,转头对紫衣讲道。
冷君然可没听出里面的深意,只是低着头一个劲地喝酒。
冷晴儿皱眉地看着颓丧的冷君琪,这么点就受不住了?他是真的爱上紫衣了?那紫衣呢?
琴音袅袅于耳,轻柔优雅,却也不难听出一丝尘世沧桑之感,带着些些忧伤,带着些些无奈,充满着对命运不公的抗争,又不得不接受现实的悲哀。
从一个人的琴音就能听也一个人的心声,冷晴儿怔怔地望着紫衣,怕是她对二哥也情根深种了吧,只是这世上真的有天长地久的爱情吗?前世的背叛,让她已不再相信爱情,她可以游戏人间,可以像男人一样风花雪月,但独独不碰爱情,她不信它!
如果紫衣真的愿意,她可以帮她,但是二哥真的能真心对她一生一世吗?
待冷君琪和风楼绝走后,冷晴儿躺在软榻上,幽幽问紫衣,“紫衣,你相信爱情吗?”
紫衣看着她,在她身边坐下,坚定的说,“我相信!”从很早她就发现,小姐看起来玩世不恭,游戏人间,什么都可以玩,就是不碰感情,人家对每个人都很好,但惟独把自己的心牢牢锁起来,藏的很深很深!明明小姐只有十几岁,却常常给人历经沧桑的感觉,双眼里有着看透生离死别的洞遂!
“你说,这世上真的有一生一世的感情,真的有天长地久吗?”冷晴儿有点茫然地问。
“小姐,我不知道你曾经历过什么,但是凡事没有绝对,就像你曾给我们讲的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一样,他们不是生死相依吗?难道那不是爱情吗?或者说那是小姐杜撰来骗我们的?还有,小姐的爹和娘不也是一生一世吗?”紫衣拉着她的手,深道。
是啊,爹和娘不是过了一辈子吗,他们到现在还是那么恩爱!冷晴儿不再言语,只是茫然地看着屋顶,很久很久。
紫衣未再说什么,静静起身离开!
当夜,城外二十里树林,一个白色的身影静静立在那里,突然,伴着清灵的铃铛声,银索抖出。在暗夜里疯狂地舞动,金铃银索如狂蛇飞舞,随着主人的动作叫嚣着,无情的击向周围的树木,墨发飞扬,疾驰变换的身影无声地在宣泄着什么!周围的树木成了她发泄的对像,伴着时间的流失,冷晴儿的动作不见减慢,反而有点愈来愈快的情形。身后跟踪的各方人员察觉到不对,飞快回奔。不大一回,城里不同地方掠起几条身影,目标一样,均是城外二十里树林。
正文 第十九章 走火入魔
一个白色的温如暖玉的男子,站在林外,半晌,走过去儒袖一挥,挡掉冷晴儿疾风般的攻势,沉声喝到:“够了,快停下,你会走火入魔的!”
冷晴儿双目充血,犹若未闻,只不过攻击的目标,由树木转移到他。铃声大灸,银索疾飞而致,步步紧逼,招招死穴。
冷君然节节后退,暗叹小妹的素女心经才练至第七层,就如此厉害,如果到第九层,那世间敌手不多了。
一个越攻越猛,一个越退越狈,最后,白色的衣服上已凌乱不堪,头上的墨发也有些散乱,不得已,冷君然只得出手相抵。
冷晴儿的双眸越来越红,像烈火一般红艳妖娆,只有过眼睛里没有焦距,无若一切,虽然面前是她最敬爱的大哥,她也好像犹如未睹一般,她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前世的那一幕不断在她眼前回放,让她忍不住成魔,想去摧毁一切!
冷君然看出了不正常,心下甚急,小妹已然入魔,再不阻止,后果不堪设想,思罢,手下的招式不觉凌厉起来。一直都知道小妹有武功,可没想到竟有这么高,特别是现在充满魔性的她,武功比平时强了一倍,应对起来很是吃力。而且他身上毒素未清,擅动真气,毒气已经攻心,不觉喉咙一甜,强行压下,脸色已显苍白。
一招凌厉的掌风袭来,冷君然避退不及,提掌硬接,一口真气接不上,只觉胸口闷痛无比,便再也忍不住那股腥味,喷出一口艳红,洒在冷晴儿的脸上,湿湿暖暖。
。冷晴儿有片刻回神,手中的攻式也缓了下来,眼中慢慢恢复一丝神色,眼前的情景慢慢传入脑海。
四周一片狼籍,残树断枝,冷君然捂着胸,面色苍白,虚弱地靠在树上旁,嘴角还有一丝嫣红,红的那么刺眼,灼痛了冷晴儿的眼和心,心一下子定了下了,眼神也恢复了清明,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
天哪!她做了什么?心蓦地缩了起来,她不敢相信,她竟然伤了大哥?伤了她最爱最敬的大哥?而且还是她出手的,心痛的无以复加。缓缓走过去,擅抖地伸出手,擦去大哥嘴角的一丝血迹,眼泪不受控制地洒落,那点点珠血,顺着心痛,后悔,懊恼的小脸流下,滴在了冷君然伸出的手中。
“大哥,你怎么这么傻?你可以不管我的,你忘了你身中剧毒吗?”冷晴儿痛呼。
“无妨,小妹没事就好!大哥永远也不会不管你的!”闭上眼,揽她入怀,温柔又像是誓言一般说道,嘴角还挂着一丝温暖的笑意。
还是那温文如玉的声音,还是那散着兰香的怀抱,冷晴儿心伤,紧紧抱着大哥,珠泪成串。
夜风吹起一地残叶,迷了谁的眼,伤了谁的心!残叶带着哀伤的气息围绕在相相凝视的两个人身边,似要带走那一地情伤,又似加重了那片凄迷。
一袭黑衣,散发着冷冷气息的人,目光深沉如大海,晦暗不明,注视着眼前的一切,良久,转达身离开。
一双妖媚的桃花目闪烁着暗光,今夜他让人一直守在风月楼,却没想到竟会看到差点入魔的他,更没想到她会是冷君然的妹妹,冷世家的二小姐。当听属下回报时,他的心竟然慌了一下,才见过两次的人,就已让她上心了吗?苦笑,摇头,叹息,离开,红色的身影多了丝迷离。
冷君琪瞪大眼睛,惊呆地看着这一幕,他本已离开风月楼,可是想起心中难以割舍的紫衣,心有不甘,他感觉到紫衣对他有情,却又有苦衷,他本想返回找紫衣问个清楚,更想着找风月楼的东家恢复紫衣的自由之身。没想到在到达风月楼门外时,看到了掠出的小妹,那时他并不知道那是自己的妹妹,只是想跟在后面而已。
没想到风月楼的老板竟是小妹,也没想到,小妹真实的面貌竟是如此美丽,而且武功如此的高,更没想到的是小妹竟然差点入魔。最让他吃惊的是,这附近隐藏着的高手无数,感受到他们没有恶意,好像是在关心小妹,却又隐身不出。
突然,他瞪大眼看着左侧树后站着一位飘逸似仙的公子,洁白素雅的衣服在月光下,泛出点点清光,如玉的俊脸平静地看着眼前,衣袂飞扬,更添了飘渺之气。这不是神医谷公子云墨羽吗?前几日云墨羽赠药,和现在他又出现在这里,心里一下心想通了些什么。
正文 第二十章 冷君然毒发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冷晴儿抱着突然倒下的冷君然痛声疾呼。
只见冷君然白若薄纸的脸上双目紧闭倒在地上,只有胸前的那片嫣红是那么的刺眼夺目。
未做犹豫,冷晴儿抱着昏迷的大哥,疾驰回奔,一脸疑重,心急如焚,如果大哥有什么事,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身后的云墨羽身形一动,也消失在原地。冷君琪一怔后,马上飞身跟上。
风刺痛地刮在脸上,冷晴儿的身形越行越快,抱着冷君然的手微微擅抖,感觉到怀里大哥的气息越来越弱,冷晴儿心里把自己痛骂了几百遍,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飞到海天一色去。师父没来,她惟一想到能救大哥的也只有云墨羽了,哪怕到时给他下跪,给他磕头也好,只要他能救大哥。
云墨羽早她一步回到海天一色,看着突然出现在的冷晴儿,只淡淡说了句,“跟我来!”
冷晴儿抱着冷君然,无措地跟在云墨羽后面,她现在六神无主,不知道要干什么了,只是心里对他充着一丝信任。
穿到层层屋幢,来到沁梅园,云墨羽走进药房,在一面挂着水墨画的墙前停下,手指一拉垂下的玉环,墙面缓缓移动,一间暗室露了出来,还夹着一丝清凉之气。
顺着台阶一直往下走,越走越觉得冷气逼人,冷晴儿觉得可能走了有半柱香的时间,来到一间宽敞的密室,里面没有燃灯,只是在墙面上镶了七八颗拳头大小的夜明珠,散发着晶莹玉润的光茫,照得密室里如白昼一般。
一张冒着丝丝寒气的玉色大床静静躺在那里,周围的一切都结着一层细小的冰粒。
“寒玉床?”冷晴儿惊呼,寒玉冷乃千年寒冰所制,有驱病解毒,增强内功之效,是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至宝,没想到竟然在这海天一色的地下秘室之中。要不是眼前情势不对,她还真想把它搬走。
“把他衣服脱了,放到上面去!”清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
冷晴儿一把扯下冷君然的衣服,只留下一条袭裤,小心地把他放到寒玉床上,白皙而健的胸膛苍白异常,肌肤呈透明状,连里面的血管都能看出。一躺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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