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贱,那几颗天草丹是我出生之时爹爹赐下的。
我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就算是我亲娘也管不到这份上来。”
柳香附也算是个刁蛮小姐了。
脾气本来就不太好。
这会被人当众辱骂,顿时就恼羞成怒了。
站起身,她鼓着双目,就吼了回去。
“啊好哇,你个贱坯子!
自己送上门去被糟蹋,看我不告诉你父亲,你。。。。。”
“喂喂!你说话注意点,什么糟蹋不糟蹋的。”
凤惊澜怒了,一口一个糟蹋,真是欠抽。
“我说什么了?那一身的伤难道不是你弄的?
真是丧尽天良!
今日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就去皇上那让他评评理理。”
柳夫人叉着腰,直接耍泼了。
且不说镇国将军在大秦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凭她身后给她撑腰的那位,她也不怕这个世子妃。
凤惊澜虽然不爽,但是偏偏柳香附那身伤确实是自己弄出来的。
而且最可恶的是——
自己再用过云景的那些药之后,伤口早早的就长合了。
一时间,这事儿便有些说不清楚了。
“哦?那柳夫人你想要什么说法?”
一直冷眼旁观的云景突然开口问道。
“当然按规矩处理了!”
柳夫人在他的视线下微微有些瑟抖。
却还是硬着头皮将话说了出来。
当初这个预备班成立时候,定下了规矩。
打架和决斗都是允许的,死伤学院都不干涉。
但是有一点,蓄意凌辱折磨同学绝对不允许。
一旦被发现,将会视情节的轻重来给予重则开除轻则禁闭的处罚。
在预备班呆了也有段时日了,凤惊澜对规矩也是有一定了解的。
这个柳夫人是想让自己参加不了挑战赛么?
她清眸一冷:
“放屁,我们不过是正常的切磋,你别想把屎盆子往我头上扣。”
再过几日便是挑战赛的考试了。
这时候就算是被关禁闭,就等于错过。
“好哇,那我们立刻就去见皇上!
我就不信了,哪里有这个道理了!
想我家老爷在当初在边境出生入死。
他的女儿却在帝都被人任意欺辱。
这要是被边境的将士知道了,那不都得心寒了呐。”
“臭女人,我都说了是切磋伤着的,你听不懂?”
柳香附涨红了脸,心里着急得要死。
“柳夫人,都是误会!
武术对练难免有些嗑磕碰碰的。
令千金也说了,她和世子妃不过是在切磋……”
李学监见场面开始张弓拔弩了,赶紧出来打圆场。
“切磋什么呀?
这死丫头恐怕是被云世子迷了心窍了。
她说的话作不得数。”
柳夫人翻着眼皮,就是要死缠烂打咬住不放。
凤惊澜被她的无赖相激得火气噌噌的上涨。
眼看就要忍不住扑过去揍人了。
这边云景冷不丁开口说道:
“李学监,若是世子妃真的做了坏事——
那该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你不必为难。”
凤惊澜顿时大惊,恨恨的瞪着他咬牙切齿。
柳夫人就更别提了,尾巴都快翘上了天。
“不过呢,若是有人不怀好意的将学子之间的小矛盾拿来大做文章——
破坏帝都与各洲之间的和睦关系。
甚至煽动军心,图谋不轨……”
云景话锋突的一转,语气森冷,如刀剑般锋锐的目光射向柳夫人。
一滴冷汗从额间滑下。
没想到竟会被扣上煽动军心,图谋不轨的帽子。
柳夫人满目惊恐的后退了小半步,又听到他接着说道:
“李学监,若没记错的话,当初应该是有众多学子在场的。”
李学监点了点头,答道:
“不错,云世子的意思是?”
云景勾起唇角,轻声说道:
“那就麻烦李学监将甲班的学子们唤来对质吧!
到底是正常地切磋还是蓄意地欺辱一问便知。”
李学监看了面色惶恐地柳夫人一眼。
暗叹了一口气。就准备转身出去唤人。
“等等!”
柳夫人惊叫着扑到将李学监身前,一把将她拦住。
“云世子,误会,确实是误会。”
“哦?”
云景挑了挑眉,做出洗耳恭听地表情等着下文。
柳夫人咬着牙。强笑着道:
“云世子。你可千万别和我一个妇道人家计较呀。
香附虽然不是我亲生地。
但是却比亲生地还亲呢。
也怪我,关心则乱。
一乱就开始胡言乱语……
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
“可怜天下父母心呐!
柳夫人你也是爱女心切,我们当然能理解。
说来澜儿也有不对地地方,对着这么可爱的小姐竟然也没个轻重。”
云景叹息着,一副很理解父母心情地样子。
然后从怀里摸出一个雕刻精细的白玉小盒子递到柳夫人手上:
“请务必将这个收下,就当是给令千金补身体的。”
柳夫人一见那盒子就两眼光。
先别说盒子里会有什么好东西。
单是这玉盒本身就已经不是凡品了。
在上京可是有钱也买不到的好货。
得了好处,心中的郁结当下便随风而散。
本来她今日地目的就是想讨点好处。
若能顺便帮那位出点力,那当然更好。
若不能,也没必要硬将自己也搭进去。
接下来,云景便和柳夫人开始和乐融融地寒暄起来。
聊着聊着,话题便又扯回到和柳香附身上。
“世子妃可真是天资卓越、出类拔萃。
怪不得我家香附近来提升这么大呢。”
“哪里哪里,若没有令千金陪她对练,她进步得也没这么快。”
“那日后可得多走动走动。”
从头到尾就一直在看热闹的凤惊尘和千离这个时候终于出声了。
凤惊尘坐在凤惊澜身边,无聊的打了个呵欠。
瞟了一眼千离,他做作的说道:
“姐,看不出姐夫还真有一套,几句话就将那泼妇唬得一愣一愣的。”
“确实有一套。”
凤惊澜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云狐狸地表情变得可真够快的。
看来那个什么镇国将军可不是个简单人物。
不然云狐狸哪会花时间来和这个柳夫人套近乎?
凤惊尘又瞄了一眼坐在角落地千离,忽的勾起嘴角,起身走到他旁边坐下。
“我姐夫他很厉害吧,小千离。”
凤惊尘笑得很是可恶。
千离微微一愣,然后微笑着道:
“还行。”
“那你觉得他和我姐姐般配吗?”
凤惊尘抬起下巴,睨着千离。
千离垂下头,唇边浅笑渐渐隐没,过了半晌才轻声说道:“般配。”
“是吗,你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
凤惊尘笑咪咪的说完,便不再看他,只是将视线转回到凤惊澜身上。
难道是他的错觉吗?
为什么他觉得千离看凤惊澜的目光有些不一样?
莫非自己当真猜中了?
千离其实是对云景有意思?
因为这样,千离才死活要赖在云王府。
她的真实目的就是为了跟云景套近乎?
一想到自己的猜测,凤惊尘就觉得胸口一阵莫名反而烦躁不安。
***
【镇国将军府】
“你说什么?”
一道不悦的声线划过众人的耳膜。
让刚刚回府的柳夫人面上一僵……
真真假假
【镇国将军府】
“你说什么?”
一道不悦的声线划过众人的耳膜犍。
让刚刚回府的柳夫人面上一僵邾。
她有些尴尬的收紧袖口里面云景送的东西,面上浮起讨好的笑容:
“韩姑娘,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云世子他……”
“哼,堂堂镇国大将军夫人也不过如此。
一点蝇头小利就被收买了?”
韩寄语坐在主位之上,将柳夫人刚才的小动作收入眼底。
她父亲与柳将军是世交。
在父亲云游回来之前,将她安置在镇国将军府里小住。
柳夫人一听这话,面上便是一阵青白。
她目光有些闪烁,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韩寄语正准备发怒,却突然觉得面上一阵撕裂的般的刺痛和麻痒……
“韩小姐,你听我说……”
柳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耳边就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低吟。
她错愕的抬起头。
只见刚才还趾高气昂的柳寄语这会儿脸色惨白。
那娇柔的身子瑟瑟发抖,似乎在强忍着什么巨大的痛苦。
豆大的汗珠就这么从她额头上面滑落了下来。
她痛苦的咬紧双唇,修长白皙的指尖死死的抠在长椅的扶手之上。
柳夫人诧异的上前:“韩小姐……”
“吓!”
韩寄语猛的抬头。
那煞白的脸上,表情十分狰狞。
这龇牙咧嘴的样子,生生的将柳夫人吓的倒退了三步,差点没跌坐在地上。
“韩小姐,我……我……先走了。
你没事吧?”
柳夫人想走,又怕韩寄语这个样子会出什么事。
于是,她试探性的朝着韩寄语那边走了过去。
只是才刚刚凑到她身边些许,韩寄语就猛的抬起头来。
那双眸子一片血红,里面甚至还带着几分杀气。
“滚!”
“啊!”
柳夫人被韩寄语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呵斥惊得差点跳起来。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朝着屋子外面飞奔了出去。
“啊……”
韩寄语几乎是跟在柳夫人的身后。
柳夫人一出门,她便扑上去用力将门给阖了起来。
“嘭!”
随着一声巨响,韩寄语几乎是在与此同时跌坐在了地上。
“啊!”
她双手死死的按在自己的脸上。
此刻,面皮下面仿佛有千万只虫子正在啃噬她的血肉。
那痛苦,锥心刺骨,万箭穿心。
韩寄语痛苦的大声喊了起来。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心中的愤懑,还有肉体上面的痛苦。
从一开始的小声轻吟,到最后疼的满地打滚。
最后,韩寄语就如同一条虫子似得痛苦的在地上蠕动。
就在她痛苦的想要爬向自己的床铺的时候……
突然一双黑色的靴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韩寄语痛苦的喘着粗气。
几乎是费劲了所有的力量,她才艰难的抬起头来。
出现在她面前的,是一个有着银色齐腰长发的男子。
那男子生的十分柔弱。
肌肤也是苍白的几斤透明。
“痛骂?”
他的声音如同从天际飘过来一
tang般,十分虚无缥缈。
可偏偏就是听了这个声音的韩寄语却觉得脸上的痛痒感觉消退了一些。
她此刻周身几乎都被汗水给湿透了。
可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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