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月得意的拍了拍手:“哼,和我斗?至今能打过我的人还没几个呢!就凭你也想过我?做梦吧你!”说着说着突然想到孟媚歆,紧张看过来,见孟媚歆已经没有危险了,这才有笑了起来:“行了,本姑娘今日放过你们得了,来日收拾你们的人多了去了,哼!”
骄傲的像个孔雀似的,兰溪月扶着孟媚歆走出了赵佶和孟仙羽的视野,孟仙羽担忧的跑向赵佶扶着他起来:“王爷,没事吧?要不要紧?”
赵佶负气的拍了拍身上的土,阴沉着脸冷声说:“没事,受了点伤,回去调养便可,只是孟媚歆这个女人,留不得了!咳咳咳!”说着又是一阵咳嗽,吓得孟仙羽惊花失色,他可不能有事,他若有事了自己怎么办?
离开了冷宫兰溪月一路带着孟媚歆快速回到仁明殿,赵煦看着书等在内堂,见孟媚歆惨白着脸色,浑身虚软,脖子上有明显的掐痕,顿时阴下了脸,狠厉的训斥兰溪月:“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出去怎么会遇到刺客!”
还不等兰溪月回话,又冲外面怒吼:“刘眀泉!让杜青云给朕滚过来抓刺客!”
刘眀泉一听有刺客,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尖声应了一声就哭喊着跑出去:“来人呐!救命呀!抓刺客呀!杜青云呐!”
孟媚歆微微一笑,看着这个发着怒火的男人有些感慨,但还是出言劝着:“不是什么刺客杜青云是抓不住的。”
云欢和陈迎儿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奔进来,在外屋就听见皇后遇见刺客,吓得两人放下手中的刺绣就跑来了。
云欢担忧的检查了孟媚歆的脖子,肯定的说:“皇上,刺客是个男子,而且武功很高,想来不是杜青云能对付得了的。”
陈迎儿吓得直哭,扑在孟媚歆的膝头仰着梨花带雨的脸:“小姐……你痛不痛?我…我…。皇上,你怎么不叫太医来看看?”无辜的问了一句,赵煦脸色一僵,刚才一怒只想着将凶手碎尸万段,却忘了她的伤,于是立即又吼:“刘眀泉!还不赶快宣太医!吃屎呢吗!”
兰溪月怯怯的插嘴:“额,皇上,那个,刘公公这不是去让那什么青云抓刺客去了嘛。”
赵煦脸一沉就骂:“那你还不去给朕宣太医杵在这儿碍朕的眼,滚!”
兰溪月撇撇嘴,摸了摸鼻子迈着小碎步跑了出去,还故意学着刘眀泉方才回应的哭腔哭喊:“来人呐!救命呀!宣太医啦!”
孟媚歆扑哧一笑,着妮子怎么就那么鬼精灵呢!
赵煦听见孟媚歆笑了,眼底闪过惊讶和担心,见她正常便沉着脸训斥孟媚歆:“都受伤了还笑!你是真拿自己不当一回事儿是不是,嗯?”
孟媚歆看着一脸迷茫的陈迎儿和满是忧心的云欢,乖巧的低头没有说话。
没一会儿太医院几乎所有的太医全都过来了,见兰溪月哭天喊地一位此次皇后娘娘危在旦夕,众人内心惶恐的互相安慰,赶紧收了东西过来,却见孟媚歆好端端的坐在桌前,顿时心中松了一口气,暗自感觉一下头还在脖子上的感觉。
陈迎儿抽抽搭搭的站在孟媚歆身后侍奉着,云欢则是和太医们讨论着,孟媚歆心中划过一丝暖流,真好,这个世上还有人这么关心着自己的安危,赵煦的紧张也让她有些迷惑,他真的是在担心她么?
太医开好了药房,给玉檀嘱咐清楚了才一一告退,赵煦沉着脸思索着什么,见孟媚歆有些疲惫才缓和了脸色,眼底透着浓浓的担忧:“你好好休息,我这就去查刺客,抓了他由你来发落。”说罢便又阴着脸大步走了。
玉檀等赵煦走了才快步进来,看了看孟媚歆的伤叹息:“娘娘可是去了冷宫?只是为何会有男子?”
孟媚歆躲过玉檀温柔的目光,微微一笑:“没事,这不是回来了么,我有些饿了,玉檀。”
玉檀无奈的叹了一声:“唉!我这就去给娘娘备膳,您先别睡熟了。”
傍晚,黄昏有些忧伤,乌云拉着夕阳惋惜,天色早早的暗了下来,一个人影匆匆闪进了相国寺边上的私宅,里面燃着灯火,叹息一声推开门进去。
“你还知道过来?”坐在桌前的安宇风浑身散发着冷意和杀气,眼睛充斥着血丝,在面具的衬托下像是一个嗜血恶魔。
主动跪在地上的兰溪月微微一抖,眼中闪过懊悔和内疚:“是我大意了,甘愿受罚。”
安宇风冷哼,向后倾斜靠在椅背上:“有你受罚的时候,平时顽劣也就罢了,正经事情上若是在这般,我便废了你的武功!”
兰溪月低头:“是!”自知这次是自己闯祸了,兰溪月受罚心甘情愿,也觉得对不起孟媚歆。
岂料安宇风在没有训斥,只是冷然说:“回去吧,见你不在她会着急找你,不要让她担心。”
兰溪月眼中划过惊讶却一闪即逝,心中的一直觉得暖暖的,惊讶安宇风竟然已经这么了解孟媚歆的每一个想法,暖和是因为她知道孟媚歆虽然从一开始就表示,因为她是安宇风的人所以她不怎么有好感,但是却还是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低声说了一声是便悄然无声的退出房间,安宇风叹息一声看向跳动的烛火,眼中透着痛惜和疑惑。他为什么会心疼这个女人,本是无论如何,都要将她利用完杀了的,现在却已经担忧她的生死安危,甚至时常幻想他们的孩子出生是什么样的,但是不行,如果他心软了,就有了一个软肋,不知道多少人要抓住自己的软肋,多少人想要知道自己的弱点,他不能尝试感情,这个孩子可以以公主的名义生活在皇宫,他却不能一安宇风的名义陪在她身边。
072将云欢仗毙
入冬后的积雪覆盖着大地,远远望去明目的有些刺眼,飘聊缪沙,气云峥天,整个皇宫在这样的衬托下显得肃穆而庄严,尤其是屋顶房檐上的金兽上微微一层雪,即便如此也不能磨灭它的意志,或仰天长啸,或极目远望,或静静守候,或冷眼风尘。
太皇太后的并似乎越来越重,在这样的冬天里好的异常艰难,太医们都说她是挨不过这个瑞雪寒冬了。
孟媚歆披着醒目的赤红色的斗篷来到显谟阁,今儿又下起了雪,却不是很冷的,于是她只穿了一件粉色棉绒长裙,上头是梅红色云秀鎏金团花夹袄,袖子口上还用银线绣着一圈翠柳。
玉檀小心翼翼的扶着孟媚歆走着,手上本是打着伞的,奈何孟媚歆不愿意打伞,只好收了拿在手里。
刘眀泉的小徒弟守在门口冻得直哆嗦,见是孟媚歆来了赶忙堆起笑脸迎上来,身子不由自主的弓下去,比孟媚歆足足矮了一个头:“娘娘怎么就带了玉檀姑姑来了,天寒地冻的可要仔细着呢!”
孟媚歆浅浅一笑,手掌里抱着的暖炉递给玉檀,提起裙子往前走,一面又说:“你们也幸苦,冰天雪地的要注意保暖。”见那小太监喜滋滋的应着,孟媚歆又转过身问,“皇上现在得空么?”
小太监点头哈腰的笑说:“得空得空,师父在里头伺候着呢,您紧着地面,这大理石地面好是好,就是冬天有些滑。”
孟媚歆点点头,和玉檀互相参扶着进了门,厚重的门扇吱呀一声被打开,赵煦也从一堆折子里将头抬起,见来人是孟媚歆眼中闪过惊讶和欣喜:“你怎么来了,岁暮天寒的还是别走动了。”
孟媚歆见刘眀泉冲自己笑着,端来一杯热腾腾的茶,雪烟隐隐向上漂浮而起,看不清刘眀泉的脸。
“娘娘,喝口茶暖暖身子吧,这是黄金桂,今儿早上才从别处进贡进来的。”
孟媚歆接过茶,用茶盖轻轻滤去沫子和茶叶闻了闻,果然是清香入肺,隐隐带着些蜜味,浅尝辄止,轻轻放在桌上。
赵煦见孟媚歆没有多少心情品茶,好奇的问:“你可是有什么事?”
孟媚歆用罗娟拭了拭嘴唇才道:“嗯,一个就是安宇风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一个就是陈迎儿和杜青云的婚期是不是该提前了。”
如今月子越大人就越笨重,孟媚歆才坐了一小会儿就觉得腰疼,微微向后靠了靠才又说:“太皇太后病重,总得要个喜事冲冲病气,这般也是好的。”
赵煦点点头,略微有些疲惫的放下手中的折子揉着眉心,孟媚歆见状叹息一声,起身走向赵煦,自动给他按着太阳穴,赵煦一声舒服的长叹靠在椅背上。
想了想,孟媚歆又说:“刘箐清的那个孩子,还没有取名儿,你在苦恼?”
赵煦只是冷哼一声,似是非常不屑,所有人都知道,自从刘箐清生了个儿子,皇上的态度就不冷不热,且不说起名字这种事情交给了相国寺,就连孩子是好是坏也不怎么过问,但是对刘箐清还是非常不一般的,几乎天天都有东西赏赐,时不时的去和刘箐清一同用膳。
但只有孟媚歆知道为何赵煦讨厌那个孩子,毕竟那不是他的,可是他却必须对刘箐清表现出格外的宠爱。
孟媚歆愣神儿之际,赵煦突然开口,懒洋洋的说:“刘箐清还有用处,到时有人来报,冷宫走水,死了三个人,孟仙羽不见了。”
孟媚歆莞尔一笑,没好气的笑笑:“你到不容说是有人做了替死鬼,来了个偷梁换柱,你猜猜是谁接她走的?”
赵煦倒是有些惊讶的睁眼看着孟媚歆问:“你倒是不惊讶,还确定她是被人接走了?”
孟媚歆一滞,不在意的笑笑,拿过赵煦的茶有给他添了新的,赵煦也识趣儿的没有追问,眼中已是了然和戏谑。
“杜青云和陈迎儿的事你来办就行了,倒是云欢和宋凌风,朕看他们似乎互相有些情意,你看怎么弄,朕可是已经放过宋凌风,那人心性不错,人也老实,没有什么大的野心,是个人才。”余光瞄了瞄孟媚歆平淡的表情,却没有错过她眼中的欣喜,“至于安宇风要害你的事,他给朕的答复是……得棋用哉,失之毁其身,爱且惜用之。”
孟媚歆眼中暗了暗,眼底闪过一抹失落和冷淡,没错,她不过是一枚棋子,但是就因为把她当棋子对待,他才要有此一句,将赵佶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嫁祸给安宇风,没想到安宇风竟然这么狂妄不羁。
于是眼眸一转,晶莹剔透的泪珠就落了下来,面对梨花带雨的女子有谁能坐视不管,赵煦也是一丝诧异过后立马将孟媚歆扶着坐在自己的腿上,关切的问:“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哭了?”
孟媚歆抽泣着伏在赵煦的怀里:“皇上,安宇风可恶,他想用我肚子里的孩子作为威胁为他办一件事,我害怕!”虽是哭泣,眼中却是精光和算计。
赵煦自然的顺着孟媚歆的话问:“什么事?”心中虽然不知道这个小女人又在玩什么花样,但还是微笑着问。
孟媚歆眼中武雾气未散,抬眼可怜楚楚的看着赵煦说:“他叫我和他打赌,我若是能揭穿他的真实身份,就能还我自由。”
赵煦啼笑皆非的看着孟媚歆,不禁挑眉:“真有此事?”见孟媚歆委屈的点头哑然失笑,这个女人的小算盘,真是大的噼里啪啦啊,想必她是想离开皇宫的自由吧,却在这里误导自己。心里虽明白,但是赵煦却不点破。
孟媚歆意味深长的看了赵煦一眼,起身突然说该吃安胎药了,于是就想清风飘乎乎的来了,急卷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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