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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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 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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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南歌觉得耳朵微微有些痒,忍不住稍稍离萧武宥远了一步。
  这一举动却换来了萧武宥的不悦,他又是一个大步向前,与她面对面抵着矮墙。
  “可是我们不进去,怎么知道那个给刑部写信的证人到底是谁?”裴南歌竭力让自己习惯目前与萧武宥的站位,将全部心思都放到案件的调查当中。
  见对面的人低着头并不答话,裴南歌也就自顾自问起别的:“李子墟他们没过来?大理寺不是都不让你介入调查了吗?怎么还放心让你跟过来?”
  萧武宥皱了皱眉:“大理寺不也从来没派你调查,可你不照样每场必到?”
  裴南歌自知理亏,也就吐了吐舌不再争辩:“如果屋子里的人一直不出来,那我们岂不是要一直在这守着?”
  萧武宥忍着笑意望向了她身后的矮墙:“光德坊内的土墙都难不倒你裴南歌,更何况是面前这堵破旧不堪的矮墙?”
  裴南歌登时就想起那天自己冒着夜禁风险“跋墙涉水”地去大理寺找萧武宥的情景,笑道:“这不是那时候一心想见你,自然就无所不能嘛,如今你就在我眼前,我哪里还有什么无穷无尽的潜能……”
  可是两个人都没有想到,屋里的人会这么快就出来。 

☆、第182章 身份成谜的死者(3)


第182章 身份成谜的死者(3)
  当木门再度响起并不太好听的吱呀声时,萧武宥率先抬起头来看向了正要出门的人。还没等裴南歌转过身来,萧武宥已是眼疾手快地将从屋里出来的人一把推进了门里,另一只手还不忘紧紧拽着裴南歌一同进到院子里。
  这么一来,好歹也省去了两个仪表堂堂的长安贵胄在光天化日之下翻墙的尴尬,至于裴南歌是否觉得尴尬,大概只有她自己心里才有数。
  萧武宥靠着门板站定,一抬头就露出了笑意。
  不过遗憾的是,要出门的是陈婆,并不是他们预想中的证人。
  “是你们?”陈婆的诧异程度丝毫不比他们二人弱,“你们跟踪我?”
  “我们……”裴南歌也打住了那些不合时宜的想象,轻轻地揉了揉手腕,“只是担心你老人家一个人回来会遇到坏人。”
  她的话根本没有说服力,但她也并没有打算真的就用这句话让陈婆相信她,事实上摆在眼前的真相就是他们确实跟踪陈婆来到了这里。
  “看来我猜得没错,”萧武宥眼角含笑,“陈婆你果然知道些什么。”
  陈婆慌了神,眼神直往别处瞅去:“我一个妇道人家,能知道些什么……”
  裴南歌眨眼看了看萧武宥,接着又冲陈婆笑了笑:“我们觉得,你老人家肯定知道陈雪是怎么死的,对不对?”
  虽然她最想要问出口的是“你一定知道写信的人是谁”,但碍于眼前的局面,她还是理智地选择了不要打草惊蛇。
  也许是她笑盈盈的模样让人忍不住放下戒心,也许是她问得太过真诚容易让人误以为她别无他想,也许只是因为陈婆做贼心虚,总之,陈婆顺着裴南歌给的台阶,反而真的说起她所知道的事。
  “我……我也是听人说的,”陈婆说有些犹豫地看向了萧武宥,“那天傍晚,小雪和罗衍在后院里争吵,、后来说着说着罗衍一生气就把小雪推进了井里,他见四下无人就悄悄逃走了……可怜我女儿……”
  裴南歌微微皱了皱眉,陈婆的说辞倒是与刑部收到的那封书信上所记的内容一样,一个新的推断子在她的脑海里酝酿成形,会不会给刑部写那封信的人,根本就是陈婆?
  可是这样一来又有其他的疑惑,如果写那封信将真相告知刑部的人真的是陈婆,那至少说明她当时就在案发现场,既然她在现场亲眼看见罗衍将陈雪推下井里,她又怎么可能忍心看着自己的亲女儿困死在井里而不施以援手呢?
  除非……陈雪与她之间根本就没有所谓的骨肉情深,或者更确切地说,是她与陈雪之间根本就是不共戴天。
  于是裴南歌的脑袋瓜里开始构思起陈雪与陈婆之间的爱恨纠葛,譬如谁家的私生女、谁替谁的情敌养了多少年的孩子,她甚至天马行空地想着会不会陈雪是陈婆意中人和别人生的女儿,因为陈雪长得太像那个所谓的别人,于是陈婆每每看到陈雪都会不由自主想起那个夺她所爱的女人……
  再诡异的人生纠葛他们都曾见过,所以即便这一次出现多么稀奇古怪的结果,他们都不会感到惊讶。
  纵然裴南歌一直觉得大理寺强大且美好,但在这种时候,她也还是会忍不住实话实说地发发牢骚:作为大理寺的一份子,在经历过各种各样的惊险、刺激、荒诞、奇妙之后,难免会觉得生活缺少了一些惊奇。
  可是裴南歌或许自己也忘记了,大理寺的惊奇与惊喜两兄弟,尚且没有学会如何直截了当地撞上人的脑门。
  “你听谁说的?”还是萧武宥单刀直入的问话最一针见血,也最适合大理寺。
  只不过,难为了陈婆霎时间急红了脸。

☆、第183章 人生自古谁想死(1)  


第183章 人生自古谁想死(1)  
  “我……”陈婆吞吞吐吐更像是懒得再圆谎,“我就是听别人说的……”
  裴南歌禁不住摇了摇头,作为正在被注视的人,陈婆的表演算不上合格,生硬得太过于明显。
  “奇怪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跟着裴南歌的古灵精怪受了熏陶,萧武宥也开始明知故问,“我可是记得先前陈婆你怒气冲冲找上萧家的时候,可没这么肯定说过这些。”
  “难道说……”收回了天马行空的想象,裴南歌也故作惊讶状与萧武宥一唱一和,裴南歌故作惊讶道,“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因为就是你把陈雪推下去的?”
  裴南歌笑得天真善良,但说出口的话,却未必真的就如她所表现的一般纯良。
  陈婆仍旧支支吾吾不肯说实话,那飘忽的目光还时不时悄悄往左右看。
  敏锐的裴南歌不经意间嗅到了空气中传来的淡淡脂粉气,那种味道并不是她自己惯用的胭脂,也更不可能会是陈婆用的水粉。
  所以裴南歌朝着一脸错愕的陈婆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将自己的推论否定:“不,我想我已经知道杀人凶手是谁了。”
  陈婆惊诧地望着裴南歌,却说不出更好的辩解。
  “你们别为难她了,”柔弱的女声似乎就从他们耳畔传来,事实上说话的女子很快就来到了他们眼前。
  裴南歌这会儿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位打扮显老的少女,之所以看得出她是一位少女,全有赖于她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尽管她的身上穿着与陈婆类似的旧衣裳,面颊微微泛着黑,但她只要稍稍一眨眼,就可以感受到一股与别人不一样的灵气。
  “你怎么出来了!”陈婆忽然惊呼一声奔向女子跟前,一个劲把她往里推,“这里没你的事儿,你赶紧进去!”
  女子却像是没有听到陈婆的呼喊一般,她朝着萧武宥和裴南歌二人行了一礼:“我就是陈雪。”
  裴南歌此刻似乎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罗衍会对陈雪动心了。因为面前的这位女子,十足就是隐藏在众多尘埃之中的美玉。
  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从陈雪脸上的神色来看,似乎她和陈婆也过得不怎么好。有句话叫做,知道对手过得不好,多少就能放心不少。
  于是裴南歌的心里瞬间升起了一种优越感,陈雪的出现印证了她的推断,就连萧武宥也忍不住轻声道:“我们果然猜对了。”
  推断得到印证的优越感很快就被别的所取代,现如今验证的结果不请自来明白摆在了裴南歌的面前,她却有种说不出的怅然若失,她想或许这就是文人自古多矫情的通病。
  裴南歌的眼珠骨碌碌直转,在萧武宥的话音落下后,她笑着朝陈雪和陈婆挥了挥手:“恭喜你还活着。”
  她发誓,在这样的时刻,她是发自肺腑地想要这样祝贺陈雪,尽管,这样的祝贺显得非常诡异。
  除了见惯不怪的萧武宥,其余二人皆被她这番摸不着边的话噎回了接下来的话头。
  为了将功补过,裴南歌将注意力更加击中在观察眼前的蛛丝马迹上,不多时她就不负众望地发现陈雪两只手的手指看起来都无比正常,根本不像是经历过何种骨折损伤。
  “陈婆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死去的那个不是你女儿?”裴南歌试图通过板起脸的方式让自己的气势看起来更强大以此镇住更强势的陈雪。
  “是……是的。”也许是觉得眼下一味否认只会适得其反,也许是因为陈婆对萧武宥非常信任,她并没有做任何的争辩与反驳,诚恳地回答了裴南歌的问题。
  萧武宥清了清嗓低声问陈雪:“既然如此,为何还要陷害罗衍害死了你?”
  这样的问话可以理解得更直白点,也就是说,既然所谓的“死者”还尚好地活在人世,哪里来的什么“凶犯”呢?
  “我没有陷害他,”陈雪缓缓地抬起了头来,她微黑的皮肤令她看上去比其他女子显得更凶一些,但她的声音却比其他女子更加柔弱,“罗衍真的将我推进了那口井里。”

☆、第183章 人生自古谁想死(2)


第183章 人生自古谁想死(2)
  而这个时候,裴南歌暗自觉得方才那句脱口而出说得太符合情境了。
  “所以你称能证明罗衍罪行的证据就是你自己的亲身经历?”萧武宥的眉头皱得格外纠结。
  陈雪轻轻地点了点头:“正如你们所知道的,那天我在后院里恳求他向萧……你大姐坦白我们的事,可是他却说你大姐已经知道了一些蛛丝马迹,而且因为这件事受到了很大的打击,让我不要再去刺激她……”
  “我觉得大姐夫并没有说错。”裴南歌忍不住脱口而出,也许是同样身为女子的一种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开来。
  话一说完,她就觉察到陈雪两母女朝她投来的不善目光,她只得装出若无其事的模样摸了摸鼻尖,心里却忍不住开始怀疑是这个世界不正常还是她不正常,否则一个破坏别人感情和睦的始作俑者怎么还能理直气壮在这里阐述自己的悲惨?
  “是,你们都觉得这件事本来就是我咎由自取,”陈雪说出的话不似普通的婢女,甚至于这种敏锐的观察力也超过了一般人,“可这种事本身就是你情我愿,如果只是我一厢情愿,自然也就不可能会发展到这样的地步。”
  裴南歌自觉地陷入了沉默,她从来没有否认,罗衍在这件事情中没有错误,相反,她不止一次觉得这件事最应该担负起责任的人就是罗衍。尽管如此,但裴南歌还是认为,罗衍和陈雪二人都做得很过分。
  萧武宥轻轻咳了两声,示意陈雪继续将案发当日的情况说清楚。
  “后来我们没有达成一致,他还是不赞同我的提议,所以我就急了,他也急了,我原本只是打算去拽着他的手腕让他不要走,但是我没想到他那么用力地挣开我,他的力气比我大得多,我还来不及反应,就已经绊到井边跌了进去……”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但陈雪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却丝毫没有中断。
  “事情已经过去几年,你确定你还能记得这么清楚?”裴南歌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的质疑。
  陈雪冷笑一声:“过去几年算什么?就算过去一辈子我还是会记得。你们没有体会过那种感觉,我在那口枯干的井底,只能看到井口那么大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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