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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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如此傲娇+番外 作者:元嘉饮泣(17kvip2014-05-22完结,唐朝版的继承者们)-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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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只是裴高枢,就连眼下被质疑成犯人的施修也是一头雾水,他微微缩回双脚,不明就里等着萧武宥接下来的说法。
  “盆里的花泥黏性极强的红泥,江都城中别处并没有这样的泥,”萧武宥说到此处陡然拔高了声线,“那么、请问施兄弟,你鞋底的红泥是从何处沾上的?”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3)


第072章 急转直下的比赛(3)
  施修下意识往后退开几步,躲躲闪闪收回脚,萧武宥右脚稍抬直袭施修的小腿,施修敏捷退后一步却终究还是被萧武宥踢中腿肚,膝盖一闪半跪在地上,萧武宥又抬脚抵住他屈跪在地的右脚,现出他鞋底深深浅浅的红泥印。
  “施兄弟你待如何狡辩?”萧武宥居高临下看着他,“你就是同林姑娘关系再好,也犯犯不着来她家里踩花盆罢!”不是询问,而是掷地有声的质问。
  施修挣扎几下未能挣脱萧武宥的力度,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屈起的另外一条腿也徐徐跪在地上:“她早就把一切都跟我说了,包括她悄悄偷了金蛇耳坠,包括她准备自己谋划一出采花贼作案被人赃并获的戏码逼迫姓金的娶她。”
  “我明白她对肯对我坦白是因为信任我,可是,我没办法看着她同别人好,”说到此处他却陡然换上一副阴郁凶狠的神情,“她却身心都给了姓金的,可姓金的都给了她什么?姓金的心性不定,她就死心塌地等着他回心转意……”
  “可是她得到了什么?”施修的悲痛既是控诉又是怜悯,“姓金的从不曾许诺要娶她,明明早已玷污了她的清白,他却逍遥在外心安理得!姓金的到底哪里好?哪里值得她机关算尽死心塌地!”
  施修的情绪似乎濒临崩溃的边缘,衙役见状急忙上前将他压制在地不容他挣扎。
  “我到底哪点比不上那个姓金的?”施修忽然阴沉笑起来,“她怎么就不肯看我一眼呢?她是我心里的神,神应当是高高在上的,神应当是纯净无暇的,她是我的神,神怎么可以不干净呢?”
  他的笑容已经扭曲,说出的话也愈发狠毒:“你们说得不错,是我杀了她,是我一点一点刺穿她的心肺,是我看着她挣扎喘息却不去救她,都是我做的!”
  他一点一点抬起头,刻意露出森森的牙齿:“她已经不再纯洁干净,不能再回到高贵的神坛,我只是好心替她解脱……你们不知道,菊楠真的好美,好美,就连她被我刺穿心肺之后奄奄一息拽着锦被不能动弹的样子都好美……”
  “我给过她机会,真的,她如果求我原谅她,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会找人救她,我会的,”施修阴沉的笑容衬得他露出的白牙愈发光亮,“可是她没有!哈哈哈!连天都站在我这边,我留给她那么长的求救机会,就连陈婶也没发觉她就要死了,哈哈哈哈,天意,天意啊!”
  金井阑猛地冲到施修面前,抬手就是一拳落在他左脸颊,施修避也不避迎头挨上金井阑的拳头,一时重心不稳摊倒在地。
  “这就是你对她的爱慕?因为爱慕她,所以要杀死她?”金井阑对着施修咆哮,“你既然嫌弃她身心不干净,为什么还要死皮赖脸求她答应你!为什么!”
  施修瘫在地上阴沉看着金井阑,嘴角溢出的笑意像是随时都要将人生吞活剥:“啧啧啧,人模狗样的金井阑,你有什么资格骂我?你能给她什么?你甚至连一句承诺都不曾给她,你身份尊贵又如何,还不是连个女人都得不到!”
  金井阑抡起拳头就往施修面门砸去,好在李子墟等人看清势头不对就立即前去拉住了他,他的这番举动激得施修笑得更加猖狂:“哈哈哈哈,金井阑,你女人被我杀死了,她死了,死了,你明白么?活该你这辈子连句承诺也不肯对她说!你、活该!”
  金井阑挣不开李子墟等人的力道,远远朝着他哮道:“你懂什么!你这样的人能懂什么!我难道不想跟她长相厮守?我难道忍心看我的女人嫁作他人妇?可是我有什么法子!我的婚事从来都由不得我自己做主,我不是没想过抗争,事实上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抗争,可是我根本就争不过!”
  施修闻言干脆直起了身子自觉走到了衙役的身旁:“罪我已认了,你们可以带我回去了,不过金井阑,我总归是比你好的,我敢杀了她,而你,连娶她都不敢!”
  他低沉清晰的嘲笑像是魔咒,所有人都知道他说的是歪理,但却没有人能站出来反驳他。金井阑怔怔盯着眼前,他大概是这场残忍的杀戮中最可怜的受害者,他的可怜不比林菊楠的卑微,不比施修的痴狂,他可怜在根本没有选择。

☆、第073章 完璧归赵的遗憾(1)


第073章 完璧归赵的遗憾(1)
  事情就此了结,先前被刑部咬定不放的金井阑终于洗脱了冤屈,但他却再不见先前的春风得意。裴南歌的心底有一个疑惑,但她却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立场开口去问萧武宥。
  大理寺在约定的三日之内替金井阑沉冤得雪,作为商定好的交换条件,金井阑应当如约将乌金拓本的快雪时晴帖物归原主。萧武宥考虑得极为周到,前几日就已通知了该帖的主人王刺史从南谯赶来江都,这样一来,既能让他亲自鉴定帖子的真伪,又省去大理寺来回奔波。
  这日,江都又下起了细雨,断断续续却绵延无绝。
  这是裴南歌头一次有兴致细细欣赏金井阑在黑市的住处,石砌的院墙、木搭的矮楼,宽敞的院子里却是说不出的阴沉压抑,迈上几级吱呀作响的木阶之后便是正厅。金井阑站在屋子正中,他依旧穿着绣着金丝线的锦袍,但那对金蛇耳坠子却再也不会出现在他耳垂上。
  他吩咐人招呼来客,自己则去里屋取快雪时晴帖。
  裴南歌的目光环顾过屋内各式诡异的摆饰,掠过熊形的手炉、整块的虎皮垫、剔透的白玉蟾,最后惊诧地落在某只熟悉的金狻猊黄铜香炉,她连忙扯扯萧武宥的衣袖指着那香炉低声道:“五哥你看,那只金狻猊香炉是不是跟之前赵侍郎家的那个极其相似?”
  说出这话的时候她也顾不得所谓的胜负和立场,她有些悲凉地发现,原来只有谈到案情的时候,才能真的无所顾忌。
  听到她说话声的李子墟亦凑到跟前来循着她所指的方向望去,萧武宥刚开口说了一声“是”,金井阑已是抱着个精致的雕花木盒子走了出来。他将木盒子放到桌案上,取出里面的拓本让众人仔细核实。
  李子墟接过木盒呈给了王刺史,刺史仔细辨别了一番后,朝大理寺众人客客气气道了几声谢就借口公事繁忙告辞。
  “金兄以后有何打算?”众人目送王刺史离开,萧武宥寒与金井阑寒暄起来。
  “过几天就回新罗去,”金井阑朝着几人感激地笑着,“不过这次不是逃难,是父王身子骨愈发不好,我毕竟是新罗的四王子,肩有重任应当替他分忧。”
  这一番话更像是他自己在说服自己,不断替自己寻找一个又一个不能相爱厮守的理由。
  裴南歌不由自主地望向萧武宥,她突然很想问问他,在他不得不与江宛若分开的当初,在他从四十天的禁锢中解脱出来的时候,在他遍寻不着江宛若的每一天,他雷厉风行地投入大理寺的每个日夜,他是不是用过比金井阑高明十倍百倍的借口去说服自己不再念想。
  但男人和男人之间的交流不会有她这般纠结,金井阑感激地看向萧武宥和裴南歌:“今次多亏大理寺相助,我才得以沉冤得雪,看来我们金家与大理寺确实是几代注定的缘分。”
  裴南歌好奇道:“你先前说你家兄长认识我爹,你能不能同我再多说些我爹爹的事?”
  “你爹爹的事如何要我来同你说?”金井阑微微愣神,却也是不好拂去裴南歌的恩情,只好诚实道,“不瞒你们,我所知道的也就只是个大概,约莫是六、七年以前罢,那时我二哥初到长安,被某些意图挑拨新罗和李唐关系的奸人盯上,陷害他险些被逐出李唐。”
  裴南歌的表情满是期待,反倒让金井阑不知如何是好:“后来是大理寺,也就是你爹帮他洗脱了冤屈,不至于令你们和我们反目。其实我二哥就只同我们说过这么多,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案子,我确实不清楚,我很抱歉,裴姑娘。”
  裴南歌咬着唇角缓缓绽开一抹浅笑,感激又自豪地摇了摇头:“没关系,你告诉我的这些已经很是足够了,我很高兴,我和我爹爹都有幸帮到你们家。如果你不再像以前那么不正经的话,我可以考虑不讨厌你。”
  金井阑闻言朗声笑了起来,萧武宥继续同他说了几句送别的话就要告辞,临走之前他忽然指着似曾相识的金狻猊香炉问道:“这个香炉造型并不多见,难道是贵国工艺?”
  金井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那是你们李唐卢龙镇的秘传工艺,这种金狻猊铜炉的技法只有卢龙镇最好的匠人才懂得,我这一件是当初卢龙节度使送的,据说这算得是卢龙当地的宝贝,除了节度使他们朱家倒鲜少有人用,说起来我还真没见过它在街上兜售。”
  裴南歌清清楚楚记得赵侍郎曾说这是在西市所买的异国古董,但照金井阑的话来看,这铜炉是卢龙的宝贝工艺,连本地都极为鲜见,长安的西市又怎会轻而易举寻得呢?她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说赵侍郎刻意隐瞒铜炉的来处是另有隐情……

☆、第073章 完璧归赵的遗憾(2)


第073章 完璧归赵的遗憾(2)
  “不曾在街上兜售?”可裴南歌却清楚记得赵侍郎曾说这是在西市买到的异国古董,但照金井阑的话来看,这铜炉是卢龙的宝贝工艺,连本地都极为鲜见,长安的西市又怎会轻而易举寻得呢?她心中不禁犯起嘀咕,难道说赵侍郎刻意隐瞒铜炉的来处是另有隐情……
  裴南歌一路上都在琢磨着那个香炉,反倒忘记了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在当下急需她费尽心思考虑对策,尽管她就算真的绞尽脑汁也未必能从容应对。
  江都的雨落下就未再停歇,短短半月,邹府在一蹶不振的边缘循着崔珉和江宛若这两根救命的稻草,在汹涌的风波之中飘摇挣扎。
  一行人再度回到邹府落脚时,竟真真有种恍如隔世之感。江宛若周到有礼的招呼让众人这些天紧绷的心弦渐渐放松,裴南歌趴在桌案上静静看着面容憔悴却举止干练的江宛若,她这才想起,她急需思考应对的,是萧武宥。
  她一个激灵撑起身,萧武宥乌青缎面的长靴踏着她心里的哀鸣缓缓走来,她发觉不穿官服的他比往常更为平易亲和,但那又如何呢,她提出了这场比试,如果赢了,她或许能守得云开见月明,但输了,她只能打掉牙齿活血吞。
  因为她是说到做到的裴南歌,她不能食言。
  但其实萧武宥却也并没有比她的心情好出多少。他并不知道自己应当如何去招架裴南歌来势汹汹的心意,但同时他又担心裴南歌因为输掉比赛而伤心难过。
  人就是这样一种充满矛盾的群体,心里想的和口里说的永远不会完全一致。
  “南歌……”萧武宥的话甫一出口,惊得裴南歌笔直从座上腾起身来。
  “我很困,先回房去休息,你们慢慢说。”她笑呵呵把这番话说完,垂着头就从屋子里跑出来。江都的雨还在下,可她却丝毫感受不到半分清凉。
  “你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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