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苍澜之福!这样人,又岂坐连尚方宝剑都受不起?来人啦!赐剑!”
天顺帝这句话一出,再也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兰陵王又忍不住看了明云裳一眼,却见她的身材瘦小,却自有一股专属于她的气度,那气度超然于群臣之上!
兰陵王心里暗暗觉得可惜,这样的人竟帮着郁梦离,不能为他所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明云裳一片淡然的道:“多谢皇上信任!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天顺帝轻轻点了点头,其它的大臣们一看这副光景,心里倒有了几分担心,只是兰陵王都劝不住的事情,他们只怕更加劝不住。当下只得伏在地上附和道:“皇上圣明!”
明云裳看着那把镀了黄金的宝剑,心里也是有些欢喜的,从今往后有了这把宝剑,她就再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了,这把剑算是权利的颠锋,她昨日里进宫就是为今日的事情人做准备,只是天顺帝这一次做得也实在是给力。
下朝之后,她又被天顺帝叫进了御书房,天顺帝看着她道:“朕今日里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给了你这样的权利,也表达了朕的决心,你可千万不要让朕失望!”
明云裳看着天顺帝道:“这是皇上对微臣的信任,微臣就算是肝脑涂地,也必在所不惜!”
天顺帝轻轻点了一下头,看到她的样子,心里终究是放下心来。
明云裳拿着尚方宝剑回到谨府心里难掩得意,她以前看中国的历史传记上说到君王赐臣子尚方宝剑的事情,她就有些好奇,真正的尚方宝剑到底长什么样子。
此时看到手中的剑,却见上面是明黄色的基调,在这个以明黄为尊的王朝里,这种颜色只有皇帝才能用,剑身上镶满了珠宝,那上面的宝石比之前郁梦离送她的八宝琉璃簪上的东西要好上太多。她想到她刚穿越过来时的窘境,心里又有些好笑,她当时只怕也想不到,她竟成了一国之相。
郁梦离从地道里爬了出来,见她坐在那里看着那把剑发呆,便问道:“谨相大人该不会因为这一把剑而忘形了吧?”
明云裳伸手摸了摸道:“这可是个好东西。”
“当然是好东西。”郁梦离笑道:“谨相打算如何处理它?”
明云裳眨了眨眼道:“其实吧,我在想,我是不是该想办法把上面的真宝石换下来,然后寻些假宝石贴上去,那样我就赚大发了。”
郁梦离之前看到她看着剑发呆的样子,还以为她在为权利陶醉,此时听到她这句话不禁有些啼笑皆非,知道自己是白担心了,他微笑道:“谨相的想法是妙,就怕皇上收回尚方宝剑的时候砍你的头。”
明云裳咧嘴一笑道:“唉,真是可惜了。”
郁梦离忍不住轻轻摇了摇头道:“真拿你没办法。”
明云裳将剑拔了出来,却见那剑锋森寒,竟是极为锋利,她想了想扯上一根头发,然后把头发往空中一扔,再把剑放在头发下面,头发到剑锋时,斩为两断。
明云裳的眼珠子也快要惊出来了,她嘻嘻一笑道:“阿离,我改变主意了,我要把剑身换下来,宝石虽然能换成钱,但是远不如这把剑宝贵。”
郁梦离轻笑道:“你心里想的应该是如何把这把剑和宝石都留在自己的身边吧!”
“知我者,阿离也!”明云裳笑着赞道。
郁梦离却淡淡的道:“这把剑的确是宝物,也是权利的象征,而所有的权利,都是双刃剑,能杀别人,同样也能害到自己。”
明云裳笑了笑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皇上对我如此看重,也不过是想我为他卖命,而很多时候,一不小心,还真的会把自己的小命给卖掉,你就放心吧,我没有那傻。”
郁梦离闻言浅浅一笑道:“你也真是个怪物。”
“其实阿离,我如今最想知道的是,这把剑若是把容景遇给杀了,你说皇上会不会要我的命?”明云裳一本正经的道。
郁梦离想了想道:“特定的情况下是可以的,但是你若有这把剑在手,容景遇肯定不会给你这个特定的机会,他也许打不过你,但是以他的轻功,要逃跑不是难事。”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我又没有说要和他打架?”
“你的脸上全写着我要杀了容景遇几个字。”郁梦离微笑着道。
明云裳掀了掀眉毛道:“有那么明显吗?”
郁梦离也扬了扬眉毛,却没有回答。
明云裳却又叹了口气道:“这样说来,这把剑的用处不会太大,不过总好过没有。”
郁梦离闻言失笑道:“你说的对极了,有很多事情是急不来的,而你今日里在大殿上说的那些话,不管是不是你的真实想法,我都觉得等这件事情罢了,你可以辞官不做。”
“为什么?”明云裳的眼里有一分不解道。
郁梦离叹了口气道:“娘子,你是我的娘子啊,难道你真的忍心让为夫一人独守空房吗?”
明云裳听到他那满是哀怨的语气,心里不禁想笑,她咧着嘴道:“就为这个?”
“上次假怀孕的事情还记得吗?”郁梦离定定的看着她道:“难道你想再上演一次?再来只怕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只怕连你的小命也一并要了。”
明云裳撇了撇嘴道:“我是天上的九头鸟,命大着了。”
郁梦离闻言长叹了一口气,明云裳却又陪笑道:“其实吧,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我若是有孕了,只怕真的是一件大事,极容易给人可乘之机。”
“然后呢?”郁梦离看着她道。
她咧嘴一笑道:“若是真的有孕了,我就听从夫君大人的安排。”
郁梦离听她这么一说就知道她还是不愿意放弃手中的权利,心里倒有几分恼怒,当下轻哼了一声道:“我真拿你没法子。”
明云裳见他的眸光敛起,那张薄怒的脸实是美艳绝伦,她的眸子里有了一分暖意,她轻声道:“阿离,我也想和你日日守在一起,看着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厌,那些权利玩得久了,是一定会厌的。”
郁梦离斜眼看了她一眼,她大大方方的坐到他的腿上,勾着他的脖子道:“所以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听从你的安排,你说如何便如何。”
她的声音轻轻柔柔,麻麻酥酥的轻吹过他的耳畔,引得他的心里了一阵悸动,他两眼定定的看着她,通常在这种情况下,她的话里一定有后文。
果然,她轻轻伏在他的怀里道:“只是这变法之事要数年才能有成效,在这段日子里,必不能让夫君独守空房!”
郁梦离看到她的那副样子,心里暗自觉得有些好笑,他伸手搂过她的纤腰道:“裳裳,你这是在勾引为夫吗?”
“你想如何认为都可以。”明云裳在他的耳畔浅笑道。
郁梦离的眸光深了些,头一低,便轻轻的吻上了她的唇,在她的唇畔道:“你总说我是妖精,可是此时我却觉得你才是那个能勾人心魂的妖精。”
明云裳嘻嘻一笑道:“嗯,这样也不错。你做我的妖精,我做你的妖精。”
暖香自两人的心底滋生,那点点温情便缓缓荡开。
情一动,明云裳也顾不得其它,也忘了她手里还拿着尚方宝剑,手一软,宝剑便掉在了地上,“哐当”一声把两人都吓了一大跳。
门旋即被人一脚给踢开了,秦解语冲了进来。
两人极速的分开,却也逃不过他的眼睛,屋子里原本还有的一分绮丽色彩犹在,让一向不按常理出牌的秦解语傻在了那里。
明云裳清了清嗓子后道:“方才本相不小心把剑掉在了地上,没事了,出去吧!”
秦解语站在那里不动,看了看明云裳,又看了看郁梦离,顿时脸黑的像锅底。
明云裳的眉头皱了起来道:“还有事吗?”
秦解语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依旧不说话,眼里却有了一分杀气。
郁梦离看到秦解语的样子,眸光也冷了三分,却只是一片淡然的站在那里不说话。
红依在外面听到动静,也急匆匆的赶了过来,看到三人的表情之后一时间有些弄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见剑掉在地上,忙把剑捡起来道:“相爷,这是尚方宝剑!”
她的言下之意是尚方宝剑代表至上皇权,这样掉在地上对皇帝是大不敬,被皇帝知道了是要被杀头的。
“知道了。”明云裳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
红依的眼睛转了一转后看着秦解语道:“没有刺客,不用担心,我们先出去吧!”她说完就去拉秦解语,不想秦大爷的脚就像生了根一样,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红依一看到他这副样子,倒也急了,她忍不住道:“喂,你的脚生根了吗?”
秦解语瞪了她一眼,站在那里依旧不动分毫。
在这个世上,明云裳最拿秦解语没有办法,他永远出乎人的意料之外,所行之事永远让人摸不清头脑,思维模式也不属于正常人。
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哗,战天南如一阵疾风一般奔了进来道:“谨相,来来来,本侯带你去看一个东西!”
☆、第六十四章
战天南的话几乎还没有说完就去抓明云裳的手,秦解语正愁没地方撒气,一记手刀便朝战天南的手上劈了过去,战天南的反应极快的将手撤了回去,抬起一脚就朝秦解语踢去。
两人今日算是第二次交手,出手都极为迅猛,战天南原本就走刚猛路线,他出手如风,秦解语虽然走的不是刚猛路线,但是行事一向怪异,武功高到极致,一出手自然风声阵阵。
明云裳想起上次两人一交手就把妓院给拆了,她可不想这两个煞星今日里把她的房间给拆了,当下厉声道:“住手!”
战天南自从成名之后,他还没有遇到过对手,上次和秦解语那一架打的让他觉得无比痛快,他对明云裳虽然存了一些心思,但是那些心思在遇到对手之后立马激起了他的好战细胞,他打的兴起,又哪里听得进明云裳的话。
秦解语上次和他动手之后,对他没什么好的印象,但是也觉得他是个对手,他今日里心里正不畅快,有这么个人陪他打架也是一件快事。再则他的烦躁是因明云裳而起,此时又岂会听明云裳的话。
明云裳见她根本就劝不住两人,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郁梦离道:“怎么办,这两人只怕要把我的屋子给拆了不可。”
郁梦离笑了笑道:“他们这么喜欢打就让他们打去吧,若是屋子拆了,我明日出资给你重修便是,包管修的比现在更加稳固,让他们日后都拆不了就成。”
明云裳闻言有些无语,他这话说的也是唯恐天下不乱。
郁梦离看到她那副样子又笑道:“他们这一时半分怕是打不完,谨相身份高贵,可不能被他们伤到了。再则,谨今日里得了尚方宝剑,我们怎么能不出去招摇一下,让那些不怀好意的人好生看看我们谨相的无上风采。”
明云裳最初听到他这句话皱起来,转念一想却又觉得很有道理,之前的变法之事到现在都没有进展,今日里也真该出去做做事情了,这段日子一直奉行怀柔政策,为的也不过就是天顺帝的尚方宝剑,如今宝剑到手了,也该是她发威的时候了。
她当下微笑道:“世子说的极有道理,我们这便出发。”
“谨相请!”郁梦离笑着对她比了个请的姿势。
明云裳微微一笑,也不推迟,大步走了出去。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