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郁梦离实在是过份了,他当即冷着声道:“你想要怎么样?”
郁梦离微笑道:“我不想要怎么样,不太明白父王的意思。”
兰陵王气得只差没吐血了,他冷冷地道:“兰陵王府若出事,你也一样逃不掉!”他的声音冷得像冰,心里满是怒气,这样的郁梦离实在是太过份了,还有没有把他眼在眼里?只是他又想起父子两人相处的点点滴滴,心里一时间又满不是滋味,两人从来都是像仇人多过于像亲人。
“我知道。”郁梦离淡淡地道:“有劳父王提醒。”
兰陵王来的时候,原本是想将所有的身段拉下,不想郁梦离竟是油盐不进,他那样高傲的一个人,又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事情,当下银牙一咬,扭头就走。
郁梦离笑了笑,见明云裳看着兰陵王的背影发呆,当下便又问道:“阿离,他还会来吗?”
“不出意外,还会再来的。”郁梦离浅浅地道:“那几万士兵说到底是他的命根子,真出来了事情,他这二十几年便算是白忙了。”
明云裳的眼珠子转了转后道:“阿离,你真镇定!”
郁梦离扬了扬眉毛,明云裳浅笑道:“我今日真是觉得极为解气,痛快啊!”
郁梦离缓缓地道:“一切才只是开始,裳裳,你真沉不住气。”
明云裳笑道:“你就不怕他想到更好的法子?”
“他若有法子,就不会来找我了,而找了一次之后,再多几次也没有本质的差别。”郁梦离不动声色地道。
明云裳微笑道:“说实话,我也想不到解救的法子,你可不可以透露一下?”她对于这件事情也是有些好奇的,那几万人藏在地底下,避过火灾,她能想得通,但是想要让那几万从京城里安然逃出去,那就实在太难。
不要说兰陵王想不明白,她也一样想不明白。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后轻轻点了一下她的鼻子道:“天机不可泄露也!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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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奴眼泪汪汪:二少爷,您受累了!
容景遇媚眼一抛:瘦累?小琴呐,你不觉得我瘦点更好看吗?现在我真心不错!过去打打杀杀、成天算计,那才累死了!夜初天天想着虐待我要月票!哼,读者不投!我虐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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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景遇娇羞:你家少爷我爱死潇湘楼了!咦!你别走啊!不如你也来潇湘楼陪我吧,包管你天天舒坦,夜夜开怀!
待续……
☆、五十七章
明云裳听到郁梦离的话觉得好笑,“天机不可泄露也”他当自己是神棍么?只是她见他的眉眼里满是幽深,又只浅浅一笑。
她看着他道:“好吧,那如今我就在这里看着天机吧!”
郁梦离的嘴角微扬道:“天色已晚,娘子,我们就寝吧!”
明云裳见天也不过是刚擦黑罢了,他竟说天色已晚,她的眼睛眨了眨,碧瑶和娇杏闻言都忍不住掩唇失笑,然后忙着收拾碗筷。
明云裳本来还不太觉得怎么着,看到两个丫环脸红失笑的样子,她的脸也不禁红了。
郁梦离却并不理会,拉着她的手进了里间。
明云裳的脸更红了,她轻轻的拉了拉郁梦离的手道:“你就算是想,也不用说的那么明白吧!羞死人了!”
郁梦离愕然,而后看到她通红的脸时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裳裳,你想到哪里去呢?”
明云裳抬眸,他强忍着笑意道:“不过吧,你想歪了也好,这段日子我可真是想你了!”
他这一句话说得就有些露骨了,伸手将她抱进了怀里,她睁大一大眼睛道:“想歪呢?那你方才说什么天色已晚?”
郁梦离失笑道:“因为我知道父王明日一早便会来找我,所以我们要先休息,休息好了才有力气去应付那些事情不是吗?”他嘴里说着话,手却没有闲着,手指头轻轻一绕,便将她的衣结解开,轻轻的吻上了她白皙而又精致的锁骨。
明云裳的身子轻轻一颤,他已附在她的耳畔轻声道:“灵枢说前三个月不能行房,你如今已快四个月了,想来是可以的,你放心好了,我会温柔一点的,绝不会伤到宝宝。”
明云裳吃吃一笑道:“阿离……”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的唇已吻上了她的唇,她的唇轻柔而又温暖,芬芳而又甘甜,实是这个世上最好吃的东西。
纱帐放下,遮住了一室的春光。
两人睡至半夜,忽听得了屋间的门被敲响,明云裳的眼睛睁开,郁梦离轻声道:“来了!你好生休息,我去去就来。”
明云裳的眸光幽深,她轻声道:“我知道了,你万事小心。”
郁梦离浅浅一笑,然后扭过头在她的额前印下一吻道:“放心,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中。”
此时娇杏将油灯点亮,借着幽幽光华,她见他的眉眼里满是浅淡的笑意,那双眸子里分明光华无双,顾盼间风情无限,她的嘴角微微一勾,轻轻点了点头。
郁梦离将门打开,兰陵王就站在门口,他浅笑道:“父王半夜来访,不知有何要事?”
“按现在的速度,谭正很快就要压到了地道。”兰陵王看着他道。
郁梦离见他一身的露水,知道他今夜只怕一夜未睡,神情满是焦急,那双眸子也没有往日里灼灼逼人的风采,取而代之的是淡淡哀求。
能让兰陵王变成这副样子,证明那件事情已经让兰陵一筹莫展,实在是想不到法子,所以前来找他。
郁梦离淡淡地道:“那又如何?如果我没有记错的,前日在市集上父王和容景遇联手算计我。”
“那是因为我上了容景遇的当。”兰陵王的眸子里满是悔意。
郁梦离笑了笑道:“父王宁可上他的当,也不信我的话。父王去找他,娇杏,关门!”
娇杏闻言便欲来关门,兰陵王看着他道:“你要如何才愿意帮我?”
“立我娘为正室。”郁梦离冷着声道:“迎她的牌位入宗室。”
兰陵王闻言面色大变,咬着牙道:“她不配!”
“她不配?”郁梦离的眸光陡然转厉,他冷着声道:“那么你也不配!”
他嘴里的两个不配便是有了两层意思,第一个指的是身份,第二个指的是亲情,意思很是明了,那就是兰陵王根本就不配做他的父亲,此时更不必来求他!
兰陵王看着他的样子,见他的脸依旧还是往日那张极为阴柔的脸,可是脸上却有了更多的表情,那张脸上竟有了几分杀机,因着那分杀机,他整个人看起来竟有了凌厉的气息,和往日里判若两人。
这样的郁梦离,兰陵王还是第一次见到,他的心里满是震惊,那周身散发出来的气息和他年轻的时候很是相似,但是却又不同。
他的心里满是复杂,终究缓缓地道:“好,我答应你!”
郁梦离浅浅一笑道:“我不信你。”
兰陵王的眸光幽深,郁梦离又道:“几天前你还在我的面前食了言。”
兰陵王看了他一眼,然后大声道:“来人啦,笔墨伺候。”
郁梦离冷笑一声,早人侍卫取来了笔墨,兰陵王在他的面前一挥而就。
郁梦离看了一眼那张纸,眸光幽深,他娘生前从未想过要这样的身份,而他娘当年若是有这样的身份,只怕也不至于会惨死。
他的眸光幽深而冰冷,嘴角边没是讥讽,他淡淡地道:“很好,我娘既然是王妃了,那么想来我也不再是庶出了吧!”
兰陵王闻言愣了一下,郁梦离的眸光却更冷静了些,他轻声道:“自然,你从现在开始,就是我兰陵王府的嫡子。”
郁梦离微笑道:“有劳父王了,我虽然一直都看不起父王,但是今日不得不说,父王的手段和心机,那绝对是一等一的,为了大事不拘小节,能屈能伸,这分魅力想不成大事也难。”
兰陵王冷着声道:“你少在这里讥讽本王,如今你想要的,本王都给你了,你也该做事了。”
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道:“那是自然,我如今是王府的嫡子,自然万事都得为王府着想。”
兰陵王的眸子一片幽深,他定定的看着郁梦离,郁梦离却已不再看他,而是让娇杏关上了房门,他大怒道:“郁梦离,你耍本王!”
郁梦离淡淡地道:“我没有你那么无耻。”
兰陵王闻言一愣,面色却已有些难看,郁梦离在屋子里淡淡地道:“父王就等着好了,那些人自然能安然离开京城。”
兰陵王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他却已将屋子里的灯也一并吹灭了。
兰陵王看到这种情景,一时间也拿他没有法子,只得在门外恨恨地跺了跺脚,然后大步离开。
郁梦离将门关上时眸子微微合上,明云裳却已穿好衣服走过来道:“阿离,你没事吧?”
“没事。”郁梦离轻声道:“只是一时间有些感慨,和我父王从来都没有亲情可谈,能让他低头的只有权利和手段。”
明云裳的眸光更深了些,正在此时,仲秋走进来道:“兰陵王虽然不是个东西,但是如今世子和他还里在一起的,有些事情终是不能做得太绝。王府荣,世子荣,王府里出事,世子也难逃干系。”
他的耳朵自从上次被琴奴震伤之后,纵然灵枢的医术天下无双,但是一时间也难以恢复听力,只是最近的这一段时间,他一直在学习唇语,看到人的嘴唇,他都能大致知道在说些什么。
郁梦离轻声道:“仲叔说得是,这件事情还得劳烦仲叔了。”
仲秋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却又轻轻点了点头。
仲秋离开之后,明云裳又看着郁梦离,郁梦离的嘴角微微一勾道:“这件事情不是儿戏,我要亲自走一趟,你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便好,有事叫郁西便好。”
明云裳轻轻点了点头,郁梦离朝她笑了笑便转身离开,她看着他一袭紫衣消失在夜幕里,原本她还想休息的,却又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娇杏见她不想睡,便又将油灯点亮,然后轻声道:“世子妃不用担心,世子是这世上最为聪明的男子,他敢这样做,必定是有万全的准备。”
明云裳笑了笑道:“是啊,他是这个世上最为聪明的人,我没有什么好为他担心的,只是我真的很好奇,他是如何让那些人离开的,我想去看看。”
娇杏惊道:“世子妃,那件事情只怕甚是危险,再说了,你如今有孕在身,你还是不要去的好。”
“怕什么。”明云裳淡淡地道:“你家小姐我什么事情没有见到过,如今只是在京城罢了,又能有什么危险,解语,你说是吧?”
她的话音一落,便见得秦解语抱着大饼从房梁上落了下来,娇杏看到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她早前也见过秦解语数次,只是他的样子太冷,一直没有打什么交道,再加上他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如今再看到他从房梁上飞了下来,她觉得他实在是不同于一般的人。
秦解语啃了一口饼子道:“我哪知道,反正你去哪里我便去哪里。”
他说这句话,却是一个人都不看。
明云裳微笑道:“有解语在我的身边,当真是再好不过,不过你之前在京城认识你的人不少,你若是就这样跟在我的身后,有些不太妥当。”
秦解语赏了她一记白眼,她却有些讨好的走到他的身边道:“不如我们换张脸如何?”
秦解语再次给了她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