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不帅 作者:水墨惊鸿(晋江vip2012-07-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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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不帅 作者:水墨惊鸿(晋江vip2012-07-15完结)-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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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囝子从未见过这样的弄月,没有了从前的软弱,换上了一副狠毒的模样,一时间她忘了回答。弄月未理会,自顾自的说道:“你放心!这一巴掌,我定要她百倍千倍的还回来!”连同当年的一切都还回来。
  “从前的我死了,如今的我只想让那些欺我骗我伤我害我之人……不得好死!统统的还给他们!”
  还给他们。
  心中好像有千万把刀在割,终于明白了,凭什么只有别人可以一次次的伤害她,而她自己却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打下万丈深渊不能翻身回头。
  如今的她,不求别的,只要那些伤它欠她的人变本加厉的还回来!
  “三哥,秦暮不会做一国之君,绝对不会。”弄月面色苍白,好像不曾活过一般。
  玄浩有些担心的上前扶着她:“为何?”
  “为了我。”
  “妹妹?”
  “如果说这个天下还有哪个男人不会骗我,那就是三哥和秦暮了。”她握着玄浩的手笑得天真:“三哥,当日离去之时,他曾答应我五日后便来做我的驸马,是驸马,月儿何德何能,能教他如此待我,三哥,你说我嫁他可好?”弄月靠在玄浩怀中,嗅着哥哥多年未变的气味,一如当年的的温暖。
  玄浩剑眉慢慢舒缓,搂着妹妹瘦弱的肩头,下巴在柔软的发丝上摩挲:“好,到时候三哥一定送一件最好的嫁妆给月儿。”他心中轻叹,但愿妹妹不是从一个火坑跳入另一个火坑。
  “三哥啊”弄月放在玄浩胸口的手慢慢收紧,她抬眼望着他:“我想要什么嫁妆你都给吗?”
  “只要三哥力所能及。”
  “那好。”弄月重新靠向他的怀中,笑的安心:“我要曹建的命,三哥,如何?”弄月小看怔住的玄浩,拉过他的大掌,搬弄的他的手指:“三哥啊,在长乐坊曹建差点要了我的性命,这也不过才几日光景,月儿知道丧家之犬不该让三哥出手,可是新婚之时一定文武百官,后宫妃嫔都到齐,曹建是罪臣,逃匿天下,父皇念在姐姐的面子上才不派兵缉拿,可是三哥,那日他险些要了月儿的命呢,若三哥将他项上人头给月儿做婚嫁之礼,既可以奠定三哥的地位,也可以了却月儿的一桩心愿,月儿那次吓得不轻,夜夜噩梦,这样的人活着一天,月儿便不能心安一天……嗯,三哥,你看可好?”
  玄浩没有答话,只是任弄月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心中像是被堵,沉重的他喘不过气,当年的天真无邪,似乎再也找不回。
  良久,他叹息:“月儿是想给花颜母女看吧。”
  弄月看着他幽邃的眸子,忽然放开他的手,笑的坦然:“既然三哥都明白,为何不应了月儿?”
  玄浩毫不客气的冷笑:“小妹,新婚之时,三哥如何送你血腥人头做婚嫁之礼?”
  “月儿不在乎。”
  “那你的驸马呢?他在不在乎?他为了你放弃整个江山,只是想跟你好好过下去,月儿,莫要自私了。”玄浩沉闷的声音里充满了无奈。
  “三哥?!我自私?”弄月一把推开他,笑的嘲讽,冷漠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三哥,月儿自私么?”好像不敢相信,从前如此疼爱自己的兄长居然说她自私。
  五年前如果不是花颜,秦翊影会那样对自己么?
  十五年前如果不是花颜,三哥会那样对自己么?
  二十年前如果不是花颜,母亲会那样抛弃自己么?
  从头到尾,无论是花颜,还是她的母妃,所有的错如今她都归给花颜,这个女人这辈子唯一做对的是就是阴差阳错的,让她遇到秦暮。
  “三哥,我是自私,从前我就是太宽容,才让别人对我自私,如今我要自私,让别人也尝一尝这些苦果!”
  “月儿!”
  “秦暮有多爱我连我自己都不知道,三哥以为连江山都不要的他会因为区区小事不开心吗?三哥,人和人是不一样的。”弄月忽的想到什么,又淡淡一哂:“况且如此男儿,想嫁的,可不止我一个……姐姐方才走的好匆忙。”
  玄浩双手捏成拳,思忖片刻,道:“好,我答应你。你是我的妹妹,月儿想要的,三哥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待你大婚之日,便是曹建首级现世之时。”
  说完,拂袖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亲,我爱你们




☆、思念

  屋内的弄月跌坐在椅子上,扶着案几,咬牙不语。小囝子轻声问道:“公主,您方才的话是何意?”
  弄月闻言,脸色缓了缓,执起案上瓷杯,抿了口茶,笑道:“我有的姐姐都要抢对不对?”她拍了拍小囝子的手背,叹道:“不要担心了,三日后秦暮回来,一切都会过去的。”
  “公主,您和那位秦公子?”
  弄月知道她在想什么,拉着她的手笑道:“他叫秦暮,我曾经那位夫君的侄子,长我三岁,这五年若是没有他,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所以呢……我想嫁给他。”
  “公主?您真的要……嫁给侯爷吗?”
  弄月轻笑:“我有的,姐姐都喜欢抢走对不对?你放心,我嫁他,不是报恩,不为争夺,只是单纯的感激与喜欢,感激这些年他真心待我,喜欢他玩世不恭的笑脸。只对我一个人的。”
  小囝子有些恍惚,纵然她出生卑贱,也懂得一个女人怎么可以嫁给两个男人,弄月这一路走的太艰难太匆忙,上一世未曾看清来人便匆匆托付终身,这一世依旧这么匆忙,时隔五年,公主早已今非昔比,她的眼中再没有当年单一的天真无邪,原以为她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即使生在皇家,也没有被宫廷的你争我斗夺走天真,可如今,皇室终究是将她的纯洁一点一滴从身体里抽剥。
  这个女孩,当年那样悲伤的握着她的手说,其实五年前你和父皇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都懂。
  依旧是这个女孩,如今却拍着她的手背说,不要担心。
  不要担心。
  真的是这样吗?小囝子再也看不懂弄月眼中熠熠的光亮是怎样的情感,如今的公主熟悉又陌生,除了这张五年如一日的容颜堪称熟悉,其它都陌生的很。这样的陌生让她心痛让她后悔。后悔自己无能,不能好好保护公主,那一年弄月握着她的手的说什么都知道那一刻,那种苍白无力让她看到了自己的心碎。她跟了她二十年,这份情感是日积月累而来,她将她认作心底的妹妹,哪怕明知自己不够资格。
  那年在平川王府,弄月被关柴房,小囝子也想过如果弄月被赶出府,她们二人就相依为命,没有银子没有马,就这样相依为命,直到能回到胤的一天。
  从前秦翊影待她也是打不得骂不得的好,但是时过境迁,他待她的不好是众所周知。小囝子静静的端详着弄月,俨然比五年前清瘦了许多,忽然有些庆幸弄月不记得往事,那些伤痛恐怕烙在她心里一辈子都抹不去。
  带着别人的遗憾与伤痛嫁给另个一人,不公平的是对三个人。
  “公主如今好好的,奴婢别再无他求。”她笑着为弄月斟茶。
  弄月怔了怔,复笑道:“谢谢你,小囝子。”
  弄月觉得自己还是幸运的,兜兜转转分分合合生生死死,身边依旧有这些人从心底关心她,记得从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人之大难,不离不弃者方是一生一世之人。想到秦暮,她莞尔。
  *
  燕。
  皇城
  东乾宫。
  秦暮着一身漆黑如墨立于案前,手握狼毫在宣纸上洒下点点墨痕。面前是宫人装扮的侯府亲信单膝俯跪,静候秦暮发声。
  日已黄昏,斜阳穿透窗棂洒了一屋金黄,秦暮背着光,漆黑的背影遮住半世明亮。点墨、提笔、挥洒、收笔。
  最后一笔苍劲有力的收住时,秦暮才抬头看了一眼下方跪着的人,搁下笔,越过案边,秦暮单手将他扶起:“墨闇,久等了。”
  名为墨闇的人颔首站起,恭敬的立于一旁,抱拳道:“侯爷,属下不敢。这是属下的职责。”
  “嗯”秦暮面色平静,同从前跟弄月在一起时的玩世不恭丝毫不同,负手而立,他沉声道:“金如何了?”
  “属下已派人暗中打探金国一举一动,如今金国兵权握在左相手中,护国将军乃左相的女婿。看来金国实属左相囊中物了。”墨闇是个刚毅的男子,五官棱角分明,轮廓的每一寸都印着岁月的沧桑,英挺的剑眉微拢,面上神色纵然是笑也显得古板。
  秦暮沉思,转动手中扳指,少顷,莞尔道:“非也。据我所知,金国左相为人胆小怕事,无心权贵,左相夫人才是家中当家之主,左相夫人生性贪财好毒,一个如此的女人,纵然手握兵权,也难成气候。左相膝下育有一子两女,长女生性泼辣,与左相夫人十分相似,已嫁做护国将军为人妇,次女二八,终日在闺中绣花。而其子是已故妾室所生,左相老来得子,那小儿子今年不过才十岁。墨闇呐…将不才,国才亡。听说金国的护国将军曾在市集多看了别的女人一眼,回去后被其妻打的半月下不了床,可有这回事?”
  任那墨闇再如何呆板,此刻也忍不住低笑出了声,不过墨闇不似他人那般浮躁,笑声转瞬即逝,随即又是那张呆板生硬的脸:“回侯爷,此事却有。”
  “堂堂一个男子被妻子殴打成残,如此将军,墨闇以为,能成何大器?”秦暮笑的胸有成竹:“依我看,当初这门亲事也说不准是那位相国小姐强逼来的。”
  “侯爷的意思是?”
  秦暮转身,青丝如墨越过墨闇的眼前,墨闇抬头时秦暮已安然座于茶案旁喝起了茶:“胆小怕死又爱财之人,便投其所好,能不费力便是最好。若是不能”秦暮顿了顿,目光骤寒,掌心运了力,手中瓷杯顷刻间碾为白色细末,洒落在地:“若是不能,就一个不留,给本侯永绝后患!”
  墨闇身形一动,抱拳道:“是!属下遵命!”
  “好了,下去吧,在这待久了总是不好的。”方才的寒冷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温暖的笑意。
  墨闇颔首,转身时似又想到什么:“侯爷要在此待到何时?”
  秦暮的目光越过墨闇,看向敞开的朱漆门外,日落西山,唯见最后一点淡黄。
  目光收回,望着墨闇道:“如今已过去一日,本侯只给你三天时间处理好这件事!第三日傍晚,替我在宫门外备好马。”
  “是!”
  墨闇只坚定的说了一个承诺便俯身拜退,这个亲信,原是杀手,是秦暮五岁那年亲手挑选,亲手□。他还记得那一年众多杀手中唯有他墨闇,先保护他的生死,再杀了敌人。
  秦暮要的,不只是一个只会杀人的工具。
  所以他选择了墨闇。
  这么些年都相信他,因为墨闇从不轻易允诺别人,但是说出口的,就一定会做到。
  这一点,秦暮看了十八年,没有比他更了解墨闇的人了。
  残月渐渐爬上树梢,一抹清辉照的地面清亮。
  屋内没有掌灯。
  秦暮端坐在桌边,目色温柔的看着屋外,眸中光华熠熠,像是透过这月光去看千里之外的另一个人。
  记忆一点一滴泛上心头。
  五年前她刚从梦中醒来,那时的秦暮正值年少轻狂,一身墨服一把折扇,惹得多少桃花尽折腰。那时,他也如这般端坐,闲情散散的品茶,笑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至今还记得她惶恐不安的眼神,一双小手不安分的乱抓,吱唔半天却只说出:“我…我没有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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