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还没有见到皇上之前,荻葵一直觉得这不过就是一场游戏,自己从家里遛到这皇宫来找一帮人做游戏来了。
荻葵来到刷便桶的院子的时候,有一对兄妹正在说着话。
“哥,你都给那个太监总管倒了一个月的尿盆了,到底什么时候能让你做小太监啊?”与燕奇怪地看着那个她叫哥哥的此时正在刷水缸的男子。
与笙抬起胳膊打了下妹妹的头,说:“你是呆子吗?我做太监咱家不是绝后了?我就是因为尿盆倒的好所以至今还不是太监!你懂什么呀?这尿盆是谁都能倒的吗?哥我做的是重要的工作!我的目标是将来娶了公主,做个驸马,然后随随便便就赏你点丫鬟奴婢的。你想想我要是做了太监,我还能带着你风光吗?”
“可是你之前说太监比御前侍卫的差事好的多,所以你才不干了御前侍卫来当太监,那现在又不要做太监,又要做驸马,哎,哥哥你的心思真复杂!”才进宫一个月的与燕现在基本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哥能让你吃香的喝辣的就行了!”
“哥,你让我嫁给皇上吧!”
“要嫁就嫁太子!太子跟我是好兄弟,过两天我跟他说说,他要是看的上你,说不定就把你娶走了。”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7)
与笙在和妹妹与燕开着玩笑,但是他确实又是在等着太子来救自己。与笙在妹妹面前不好说明白,只好装着糊涂,他怕妹妹弄明白了前因后果就不能这么开心地在这里和他说话了。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与笙本是太子跟前最不起眼的御前侍卫,但因为灵巧深得太子的喜欢。可是因为一个月前一不留神下棋赢了太子,所以才被太子想着法地弄到了太监乔总管这里来受罪了。
按理说,像与笙这样机灵的人是不应该犯这样的错误的,但是那天他陪太子在亭子里对弈的时候,一不留神看见了远远走过的一个女子,当时就慌了神,随便走了步棋,偏巧又置太子于死地。
这赢棋其实算不得大事,但是偏偏又被走过的嫣郡主看见了。嫣郡主是成宰相家最小的格格,从小和太子一起长大,从来都是说话口无遮拦,于是便讥笑了一翻太子。最最重要的是,这嫣郡主恰恰是太子的心上人,太子曾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试探地说自己想娶嫣郡主为太子妃。
嫣郡主当时讥笑完太子还对着与笙竖拇指,说:“与笙,你真是越来越聪明了。过两天我想出门打猎,到时候来跟千佑太子商量商量能不能借你一用!路上能说话逗乐,还有一身本领,我身边就缺个你这样的人。”
嫣郡主这翻话的直接后果就是与笙有了今天的遭遇。
与笙在等太子消气,他知道,太子闷了,还是会想起他的。
其实那天与笙愣愣地看着的女子就是嫣郡主。
“妹妹,你发什么愣呢?”与笙看与燕忽然不说话了,眼睛呆呆地看着一处,也循着与燕的目光望了过去。
“丫丫个呸!竟然还有比我还好看的奴才!”与笙吸了口气说道。
“哥,我要嫁给这样的!”与燕笑着说。
“这宫里的男人除了主子都是太监,你看他长的那副样子,一看就是从小就是个太监。你嫁给个太监做什么?”
“就算他是个太监我也要嫁给他!”与燕双手捧着下巴,神情地望着走过来的荻葵。
与笙忽然拉着与燕跪了下来。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8)
与燕很奇怪地问:“为什么要跪一个太监?”
“谁跪太监了?跪的是太监后面走着的千习王子呀!”
与燕偷偷抬眼看了看千习王子,一下子犯了难,“天那,都这么帅,我要嫁给谁嘛,讨厌死了!”
与笙拉了拉与燕的衣角,叫她不要说话。直到荻葵和千习从他们面前走过,与笙才舒了一口气。
“好吧,我还是嫁给那个太监吧!”半晌,与燕忽然想明白了一般地说,“那个王子一脸要揍人的样子,哪有那个太监和蔼可亲啊!”
与笙看着天真的妹妹,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荻葵到了目的地,转身对千习说:“我一点也不介意你和我一起刷。”
千习仍是一成不变的脸色,说:“我也是这样想的,所以……”
千习对着身后一挥手,他带来的二十几个人迅速地开始动手干活了。
送便桶的车刚刚到门口,拉车的人显然是被这阵势惊呆了,他还从来没看见过这么多佩戴刀剑的人一起刷便桶。
荻葵忽然略略有些为难,说:“若是皇后知道,不知道我这颗人头还保不保的住。”
“我不妨碍你,你刷你的,我的士兵刷他们的。你要是再不动手,你就真的连一个便桶都刷不到了,到时候,我也保不了你。”
荻葵本来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动的,被千习这句话一说,立刻烟消云散了,赶紧从士兵中间抢过一个便桶来刷。
千习的嘴角略略有了一丝笑意,然后转身走了。
千习一走,士兵们开始窃窃私语了。
不过他们的窃窃私语很大胆,反正荻葵是听的清楚的。
“听说皇后她们这些天正在商量给太子成亲,要娶个太子妃了。咱们千习王子是不是看了眼馋了?”士兵一说。
“嘿!谁眼馋还说不定呢!要是让太子看见荻葵的模样,管他什么太子妃都不想要了。”士兵二说。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9)
“千习王子也该成亲了,都十九了,太子都二十了,放在以前早该连孩子都有了。”士兵三说。
“这都不知道?皇上那个早就不行了,都好几年了,所以,你看皇上这几年纳妃了吗?听说因为这事,皇上一直不肯给自己的儿子成亲。”士兵四说。
“不是说皇上还调戏了皇后身边的丫鬟吗?”士兵五问。
“假象!皇上做给他自己的妃子们看的。要不是他调戏了丫鬟,我们怎么能知道这些事呢?”士兵六说。
荻葵凑近了去听他们的谈话,本来想听一点关于千习的消息,结果他们说的都是皇上。对于皇上,荻葵一点兴趣都没有。于是荻葵笑嘻嘻地说:“你们还知道千习王子的什么事?比如调戏丫鬟这样的?”
所有人都斜了一眼荻葵,异口同声地说:“千习王子才不是这样的人!”
荻葵一愣,刚才他们明显也是说到了千习王子的,现在自己就这么一问,他们竟然一致对外了。
“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人,一脸冷冰冰的样子。”荻葵不满地说。
“冷冰冰?哎,就你看不明白了,自打昨天他拉着你进了景顺宫,一直心情大好,昨夜他还抚琴了。千习王子心情大好或者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夜半抚琴。”
“怎么我不知道?”荻葵奇怪地问。
“景顺宫的床舒服地叫你睡的像头猪了吧!”此士兵话一结束,所有人都笑了。
“哎!我说你们怎么回事?这么多拿到弄枪的人欺负人家一个弱公子!”与燕忽然叉着腰站在了荻葵他们面前,与燕以为荻葵正被这群兵士欺负。
与笙赶紧跑过来道歉:“这是我妹妹,各位大爷包涵,她不懂事!”
荻葵将刷好的一个便桶旁边一放,对那群士兵说:“好了,我已经刷了一个了,剩下的全是你们的!你们迅速点,等下都完成了,我赏你们!”说完之后跑到与燕面前,说,“这位姑娘,你看到了,不是他们在欺负我,而是我在使唤他们。”
与燕深情地看着荻葵,说:“啊,原来你是这么厉害的太监!”
序篇:一身嫁衣为谁?(10)
“太监?谁说我是太监?”荻葵哭笑不得。
“不是太监?”与燕和与笙异口同声地问。
“当然不是!”荻葵肯定地回答。
“哥,你骗我!我就说嘛,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太监!”与燕说完看着荻葵,说,“我知道有个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
与燕说完想拉着荻葵的手,但是她最后羞涩地转过身走了。
荻葵跟着也走了,对于好玩的事,荻葵向来是喜欢的。与笙一见,怕这两人出了什么乱子,也跟着走了。
与笙快走一步拉住了荻葵,将手搭在荻葵的肩上,说:“既然你不是个太监,我妹妹又这么喜欢你,我看就让你小子占点便宜,将我妹妹许配给你了!”
“那还是算了,我不习惯占人家便宜,再说,我已经定了亲了。”荻葵笑着说。
“呀呀呀,年纪轻轻就定了亲了?要不,这样吧,你定亲的那位姑娘肯定不如我妹妹,我就勉强替你娶了,然后你娶了我妹妹!”
荻葵看了看与笙又看了看前面走着的与燕,觉得这兄妹俩纯朴极了,就说:“这样吧,如果你能帮我出黄宫一趟,我就娶了你妹妹!”
“出皇宫?”与笙竖着拇指说,“那简直是小菜一碟!我在这宫里可是人脉很广的,随便叫你换一下每天出宫买菜的那个哥们,你就能出宫门了。不过,你要说话算数哦!对了,你出宫干嘛?”
“家中小妹病重,唉!我只好使出下策,偷溜出去。”荻葵随便说了句谎话,反正家中也没有小妹,这么说也无伤大雅。
“啊!你还有妹妹?你妹妹是不是长的像你这样……水灵?”与笙两眼放光地问。
“不,我妹妹比我好看,我往她面前一站,那顿时失色!”荻葵跟与笙这样开着玩笑,觉得这皇宫里还是有很多有意思的人的。
其实荻葵不惧怕的一个原因就是她知道她父亲进入皇宫是很方便的,如果父亲知道自己不见了,到皇宫就可以把她接走了。只是现在父亲还没有来,她不知道父亲知道不知道自己在皇宫,她想能早一天出去就能早一天见到紫原。上次分别的时候,正是紫原跟着荻将军去战场的时候,荻葵有些想他了。
与笙对荻葵更加亲密了,说:“没问题,明天晚上你来找我,后天一早就能让你站在宫门外了!”
遭遇不举的皇帝(1)
皇上与一位太医正坐在假山后面小声说话。他们在讨论宫内早已传开的消息:皇上已经三年不举。
其实很多被皇上调戏的宫女在第二天就已经从这皇宫里消失了,有的人说,她们死了,有的人说她们已经被逐出宫了。实际上,她们究竟怎么样了无人知晓。就连玉真的贴身丫鬟也一样消失了。
实际上,这些消失的宫女全部都已凶多吉少,皇上为了保全脸面,拿她们的性命来撑着台阶,然后自己站在上面,聊以自慰。
但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宫内关于皇上不举的流言蜚语还是在私下里漫天地飞舞着。但是这些流言是属于下人们的,皇上和皇后这些主子们还是骄傲着。
“寡人不过四十岁,为何连治三年还是如此呢?”皇上望着苍天无奈地叹息着。
“天子终日操劳国事,忧心过滤,极少成疾也是难免的事。是小人医术不精,给皇上治疗三年,仍不见效,小人真是罪过。皇上何不试试换个医者,或者招募良医,也许会有办法。”太医是唯一一个三年来给皇上看病的人,但是流言绝对不是从他口中传出去的,皇上之所以三年都不杀他,一是因为他的病还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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