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强娶.巧嫁强娶+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2-07-01正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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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强娶.巧嫁强娶+番外 作者:似是故人来(晋江vip2012-07-01正文完结)-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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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家小少爷说那是他最好的衣服,他自己还舍不得穿呢!这个不要脸的。梅若依愤怒地瞪向锦衣少年。她刚才狂奔,额头布满汗珠子,此时停了下来,汗水将那张满是泥垢的脸冲洗得坑坑壑壑,很是滑稽可笑,那锦衣少年看着她大笑,两个狗腿来福和添福对视一眼,谄媚道:“少爷,把这小乞丐带回府里,让她学狗爬什么的肯定好玩。”
  “唔,这主意不错。”
  梅若依浑身发抖,身上的汗水似乎已经消散了热量,变得透心寒,过去一年不堪的回忆又冒出来,她拼命挣扎起来。

  命如草芥

  孔府后园,孔歆从添福手里要过柴枝,立定身体喘着粗气。他的面前,站着看起来比去年冬日更瘦更小的梅若依。
  梅若依早先身上那件棉絮到处可见的棉衣已不见了,此时露在外面的,是傅君悦送她的棉衣,那棉衣穿到她身上时,虽不是新衣,也还有六七分新,眼下已成了一条条布片,残余的些儿棉絮由于各种各样的刑罚,上面满是褐黑色的污迹,好似一个个流脓的伤疤一般,肮脏可怖。
  孔歆右手执树枝,左手轻抚着枝条,缓缓抬脚,朝梅若依逼近。
  残忍暴虐的让人窒息的味道扑面而来,梅若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啪地一声,那拳头大小的柴枝落在梅若依背上,添福和来福吸了口冷气,悄悄地向后挪动脚步。
  啪啪声持续响着,沉闷,却又异常清晰地在空间回响,梅若依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剧烈抽搐着,她死命地咬着嘴唇,在那声音间断空隙里不时挺挺脊梁。
  孔歆咬牙道:“小哑巴,你就犟吧,看本少爷怎么泡制你。”他不信,这小哑巴折服不了,这府里,没有谁敢不听他的话,这是他孔歆的战场,细鞭,木棍,柴枝……吊,拖,浸泡……他有的是手段让小哑巴像其他人那样向他臣服。
  “添福,把这小哑巴关进柴房,不准给她送吃的,哪天她乖乖地听本少爷的话了,再给她吃饭。”
  “是,少爷。”
  添福领命,把梅若依拖起来推进柴房里,临锁门时朝梅若依翻了一个白眼,嫌恶地道:“跟着少爷有地方睡有饭吃,你傻啊犟什么?”
  梅若依睁大眼瞪他,添福有些心虚,他们揣掇着孔歆把梅若依带回府,就是想找个替身死鬼给孔歆折腾。
  小哑巴不会哭不会闹,只能由着孔歆变着花样折磨,他与来福本来担心小哑巴不会说话,孔歆玩几天没趣了又要来折磨他们两个,不料小哑巴极犟,那倔强模样倒引起孔歆的兴致,三个月过去,孔歆的兴致劲儿不止不减,还更加高涨了。
  添福和来福两个贴身小厮很高兴有这么一个替死鬼,以往孔歆折腾他们的那些花样,现在全部施展到小乞丐身上了,不过小乞丐比他们惨,他们什么都顺着,孔歆折腾完了,无聊了,会消停一两天。小乞丐不顺从,那折磨便没有止境,有次让学狗爬不肯,被孔歆捆了手脚在地上拖着绕后园走了一圈。让她学马行给他当坐骑,小乞丐不同意,又拿布条捆着腰挂树上挂了一天。
  “这小乞丐,真禁得起折磨。”添福锁上柴房门,自言自语摇头离开。
  柴房里阴凉冰冷,梅若依看着紧闭的柴门发呆。
  在孔家的这些日子,孔歆花样百出,侮辱折磨人的花招不断,她咬着牙拒绝向孔歆屈服,她恨孔歆,不仅因为他的非人折磨,学狗爬什么的,跟她在外流浪那一年经历过的,并没有更残酷。
  她想起那个冬日里暖阳一样的傅君悦,他说要禀报他娘亲就来接她,她相信如果去的是傅家,她的日子会更好过些。
  “怎么样,认输了吧?”跳跃活泼的声音。梅若依一震,这是送她斗篷的傅家小少爷的声音,她腾地站了起来。
  透过柴扉的缝隙往外看去,那外面正在比划着的两人孩子,大些的是孔歆,小些的果是那傅家的小少爷。
  梅若依大声叫嚷,然而还是发不出声音。她拼命拍打柴门,她要离开这个地方。
  “孔歆,有人在拍柴房门,那里面关了谁?”傅晓楠听到了,停下了比划,好奇地问。
  “不是人,家里的一条狗,最近老咬人,被我关起来了。”
  “哦。”傅晓楠不在意地哦了一声,又跟孔歆拳来脚去比试起来。
  红日西斜,傅晓楠走了,梅若依傻傻地看着门外那个跑跳而去的身影。傅晓楠的背影不见了,孔歆朝柴房走了过来。
  “拍吧,把手拍烂了也没用,那个斗篷是傅晓楠给你的吧?他真舍得,我跟他要他不肯给,却肯给你这个小乞丐。”
  梅若依眼里喷火,孔歆看得有趣,他就是喜欢看梅若依被折腾得发怒,却又拿他无可奈何。
  “添福,给那个小乞丐送饭去。”孔歆大笑着离开,回房后又叮嘱添福送饭。
  “是,少爷。”添福领命而去,他现在不会说什么少爷你上午说过要饿小乞丐几天的,他这个少爷,在小乞丐身上,说话就没算话过,当然就算少爷不开口让送饭,他和来福两人,为了留得小乞丐一命,也会偷偷送一个半个馒头给小乞丐的。没了小乞丐,他家少爷那些招儿全用在他们两个贴身小厮身上,他们可受不了。
  从冬天到春天,园子里的花木冒出绿芽,明媚的阳光在枝头跳跃着,带来一种闲适温煦的感觉,那么像傅君悦。
  梅若依搓着红肿的手掌,失望地看着门外。孔歆找到新的乐子了,自从发现傅晓楠来了以后,梅若依会发疯一样拍打柴门,会很生气地瞪他后,他每天下午都要拉来傅晓楠在柴房门外的空地上比划一番。
  傅晓楠开始听到柴门震天阶响还会说一两句你家这疯狗怎么不打杀了,后来便听而不闻了。
  “怎么样?服了没有?对少爷我笑一笑,少爷就放你出来。”这日黄昏傅晓楠走了以后,孔歆又开了柴房门,扬眉笑着看梅若依。
  梅若依恨恨地瞪他,孔歆嘻笑着,目不转睛地看着梅若依纯黑的瞳仁。他想,小乞丐的眼睛真好看,那么黑那么亮,小乞丐的睫毛更好看,软软的长长的,不知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不知不觉中,孔歆伸手朝梅若依脸上凑去。
  “啊!”孔歆大叫,却是梅若依抓住他手腕,一口咬上他的手掌边沿。“臭乞丐,不识好歹。”孔歆拧起梅若衣头发将她从地上提起,朝梅若依扬手。
  他手掌疼,怒极使了十分力气,虽是只有十二岁的孩子,因平时练武,力气也不小,梅若依一个趔趄,仆倒地上,那双手在地面剧烈擦过,刹时鲜血淋淋。到底只有九岁的孩子,再倔强也会疼,忍不住那泪珠儿滚滚而下,偏生又哭不出声音,更凄惨可怜。
  孔歆抬腿本想再补上一脚的,见梅若依腮帮子肿得老高,泪痕满脸,那一脚窝心腿再也踢不下去。打不下手,骂吧那小乞丐不会说话回不了嘴,孔歆自觉无趣,捂着受伤的手掌往外走,快出门时又悻悻然回头道:“本少爷以后不打不骂你了,你也别总把本少爷当仇人看,可以么?若答应,点下头,我马上把你放出来。”
  关在柴房里,每日不见天日,然放出去,只怕又是诸多花样折磨她。进了内院,亦且再见不到傅家小少爷了,更甭想离开。心上这样思量着,梅若依很干脆地摇头。
  “装腔使性,不识好歹,爱呆柴房,那你就呆吧……”孔歆骂骂咧咧,看看天已近黑,再不去膳厅,母亲又要使人来催促,只得怒骂了几句离去。

  各呈心机

  “歆儿,你的手怎么啦?”孔歆来到膳厅,孔秦氏瞥见他的手掌上的齿痕,惊天动地心肝肉儿叫起来,一面大呼小喝:“来福添福,你们俩怎么照顾少爷的,去高管家那里领板子。”
  “夫人饶命……”来福添福见势不妙,扑通跪了下去,眼睛看着孔歆。
  “滚下去。”孔歆踢了两人一人一脚,不耐烦地对孔秦氏道:“娘,我的事不用你管,吃饭了,我饿了。”
  “这么深的牙印,哪个奴才这么大胆,是不是那个小哑巴,说出来,娘饶不了她。”孔秦氏兀自唠叨着……
  “我说了,不准提那个小哑巴的事,你怎么还说?”孔歆一拍桌子,恶声恶气斥责他娘。
  那孔秦氏被儿子这样训斥,立刻住了口,也不生气,转了声气儿,一迭声吩咐丫头婆子上菜。
  与别家儿子孝敬爷娘不同,孔秦氏因丈夫早逝,仅孔歆一个独子,娇惯得很,当下她坐下后,老妈子一样不停地给孔歆夹菜舀汤,侍候着孔歆吃完了,自己也顾不上吃,孔歆一走,她忙喊过一个侍女:“去姑奶奶家,跟姑奶奶说少爷手被咬伤了,要些膏药回来。”
  孔秦氏口里的姑奶奶,就是傅君悦与傅晓楠的母亲,两家比邻而居。下人到傅家时,傅孔氏刚与两个儿子用完膳,正坐在偏厅中闲话家常。
  一幅远山烟雨画屏隔出的一个精致的所在,与孔府的浮华大是不同,孔府下人到了此处,也不由得放轻了脚步。
  闻说侄子受伤了,要伤药,孔氏忙吩咐人找了出来,又关切地问道:“伤得重吗?怎么受的伤?”
  “不重……”那下人也不敢多话,孔歆是府里的呆霸王,吩咐了不得泄露小乞丐的消息给傅家的人知道,孔氏问怎么受的伤,她吱唔着没敢说。
  “不会是你家柴房里那只疯狗咬的吧?”傅晓楠好奇地问。
  “正是。”那下人借势避过孔氏的问话,拿了伤药急忙告退。
  “楠儿,怎么回事你知道?”孔氏与秦氏一样,对孔歆视同心肝,从下人那里问不出详情,忙问傅晓楠。
  “还不是舅妈家那只疯狗,见天儿发疯,他们也不打杀了,每次我与孔歆比试练武,那只疯狗就把柴门拍得啪啪响。”傅晓楠哼道:“主人跟狗一样呆,留着疯狗也不打杀了,一关就三个月不杀了干净,还留着吵死人。”
  “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孔氏不悦地训道。她对娘家侄子惯得扶上天,对自己的两个儿子却很严厉。
  傅君悦看母亲发火,笑着打圆场道:“晓楠你说话可笑,狗哪会拍门?不应该叫刨门吗?还有,那刨门声再大,哪有吠声吵闹。你没说吠声,倒说起刨门声,你也是呆了。”
  孔氏莞尔,气也消了,笑着点头表示赞同。
  “的确是拍门声啊!再说,也没有狗吠声。”傅晓楠为自己辩解,说完也觉察到不合理了,挠挠头皱眉苦思。
  傅君悦知自己这个弟弟一根筋,看问题也不清不楚,当下也不在意,笑着站起身:“娘,先生布置了作业,孩儿先告退了。”
  孔氏含笑点头,嘱道:“课业要紧,身体也需得注意,别做得太晚了。”
  “是。”傅君悦垂首领嘱。躬身行礼后退到屏风口,方转身离去。
  “娘,你偏心,每次总教训我,对哥你从来都没凶过。”傅晓楠滚到孔氏身上,不平地大叫。
  “你呀!”孔氏戳了小儿子一指,哭笑不得道:“娘怎么去凶你哥?先生布置的课业,向来完成得很好,先生不布置的,他自个儿看了琢磨了。”
  “我也做得很好啊。”傅晓楠不服气,站起来耍了一套拳脚,那拳头使得虎虎生风,几个回旋踢腿也甚是利索。
  “好了,娘知道了,你也很厉害。”孔氏笑着哄小儿子,那几下拳脚她看得眼花缭乱,不过她更喜欢儿子习文,边境不太平,傅家姑爷是虎威将军,长年征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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