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初六 作者:容歌(晋江2012-09-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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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月初六 作者:容歌(晋江2012-09-15完结)-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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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么,虽然穿的不一样,但是这位陆将军这样的……英武能干,我自然也是记得的。”
  见凤奴没有其他的什么表示,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那凤姑娘,这都是将军亲自送你回来,那你这皇贵妃是真的了?”
  凤奴斜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却带着几分冷意:“这些话外面的人说说便是了,我可不想连楼里的人都随随便便的听信谣言编排到我身上。”
  吴四讪讪道是。
  凤奴这才恢复了笑着的脸色:“时间还早呢,你继续去睡会儿吧。”
  吴四应了下来,道了声谢才忙不迭的跑开了。
  “我的凤奴儿嘞!你可回来了!”凤奴还没将板凳坐热,就听到苏四娘尖着嗓子的声音,无奈的咽下一口茶水:“四娘,你不是在睡觉的么。”
  苏四娘笑道:“这不是你回来么,我那还能睡得着啊。”
  凤奴放下茶杯:“我看你是被吴四咋咋呼呼的声音吵醒的吧。”
  苏四娘咳了一声,甩了甩帕子,转而看迎夏:“这位姑娘是?”
  迎夏对苏四娘福了福身子道:“我叫迎夏,皇上说了,凤姑娘出宫的这段时间就让我跟着。”
  苏四娘脸色一变又飞快的恢复原状,忙忙将迎夏扶起来,连道“不敢当”。
  迎夏顺势起来,依旧低眉顺眼的站在凤奴身后。
  苏四娘不甚自在的扭了扭身子,想说的话也被迎夏着一福身的打岔给忘了,咂巴了一下嘴问道:“这外面的传言,你可都听到了?”
  凤奴点点头。
  苏四娘跺了一下脚:“那到底是真的假的?”
  凤奴斩钉截铁道:“假的。”
  苏四娘皱眉,看了看低垂着头的迎夏:“但是……”
  凤奴也知道苏四娘是担心她,心里泛起一阵感动,握着她的手柔声道:“四娘,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你知道我的性子的,皇上让我进宫也真的只是让我教乐奴们跳舞,中秋之后我就回来了。”
  苏四娘舒了口气,拍了拍凤奴的手背,悄声在她耳边问:“那楼公子呢?”
  凤奴惊讶的看着苏四娘:“他没在楼里?”
  苏四娘摇头:“没啊,你进宫之后他就跟在你后面走了,之后就一直没在楼里看见他了,我以为他跟你在一起呢。”
  凤奴蹙眉:“算起来我也有七八天没有见到他了……这次上台我还打算用用他的戏法呢。”心下思绪转了一转,摇着苏四娘的手臂道,“大概是没了兴趣了或者做他自己的事去了吧。算了算了四娘,我好不容易回来一次,毫无相干的人我们就不用管了。”
  苏四娘语重心长道:“凤儿啊,四娘这个过来人给你留一句话,你看上的若真的是个好的,想方设法的也都得抓住了,免得日后后悔啊。”
  凤奴摇头失笑:“但是一个好的,哪那么容易就让我撞到。”
  苏四娘无奈的叹了口气。
  




☆、酒楼风波

  众人得知凤奴回了纤舞楼,各个都往这里跑来,第一个到的就是泼墨和红玉,两人提着一大篮子的吃食,围着凤奴左看右看,生怕她在皇宫吃了什么苦头。这两人原本对迎夏还有些忌惮,毕竟是宫里出来的人,但是迎夏嘴皮子利索又会讨好人,三个人没一会儿就就笑道一处去了。倒惹得凤奴这个正主像是个多余的。
  看着她们相谈甚欢,凤奴抱着手臂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纨扇,嘴边始终挂着从容的笑。像是在听她们说话,但是泼墨叫了好几声也不见凤奴答应,可见她是在发呆了。
  几人对视一眼,最终还是红玉扯着凤奴的袖子才叫醒了她。
  凤奴疑惑的看向她们,不解问:“怎么了?”
  泼墨摇了摇凤奴的手臂笑着撒娇:“姑娘,你今天好不容易出来了,我们不如一起出去玩玩,顺便招待招待迎夏姐姐,反正姑娘今天也不用表演。”
  凤奴挺直了腰,点了点泼墨的鼻子:“你这丫头就是仗着年纪小,老在我面前撒娇。”
  泼墨小心翼翼的觑着凤奴的脸色,吐吐舌头。
  凤奴抿唇一笑:“我这大半个月的都在宫里,也没出来,要是不去外面看看,我怕还真的会连路都不认识了。出去转转也好。”
  泼墨欢呼一声,对迎夏道:“迎夏姐姐,你瞧,我就说我们姑娘心最软了,要是跟姑娘说说,姑娘肯定不会拒绝的。”
  凤奴笑骂一声:“就你这丫头最鬼灵精,还不赶紧去收拾收拾东西去,不然一会儿可晚了。”
  凤奴跟苏四娘打过招呼之后便带着三个丫鬟从后门悄然往城南而去。
  泼墨最是机敏,跟着凤奴久了,嘴上功夫也有一套,说起话来有条不絮,此时便担当起了为迎夏这个宫里来的客人解说昭阳的责任:“城东的皇城城西的花街,城南的胭脂城北的糕点,这些东西是昭阳最出名的了,迎夏姐姐你好不容易出宫,可一定要尝尝!”
  迎夏也是专注的听着,生怕错过了一个字一个词,双眼充满了好奇的光芒,恨不得将看到的所有东西都尽收囊中。
  北堂春当初将一品楼和拂钰轩送给凤奴,这两处都在城南。
  一品楼也算是昭阳城中数一数二的大酒楼,但是拂钰轩的玉器生意却并不怎么样。凤奴接手之后,也不需什么大改动,这两处除了掌柜的知道换了个东家,其他人并不算很清楚。
  凤奴也懒得去琢磨怎么运营,便让两处继续按照以前的方式继续经营,只是让拂钰轩的多找了几个金匠做金银玉饰,各种不同风格的饰品含金量十足。这样,拂钰轩的生意虽然在同行当中也不算是第一的,但是较之以前,利润也上了一个层次。她只需每月扎一次帐便够了。
  今天去的第一个地方便是城南的这家一品楼。
  令人惊讶的是竟然是掌柜的亲自迎上来引着她们四人上二楼雅间,三个丫鬟虽然疑惑,但是鉴于凤奴一向的神通广大,这次便只当她再神通广大了一番,未有多做他想。
  即便再怎么出名,再怎么让人趋之若鹜,凤奴也知道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舞姬,若是让人知道自己是这两家的背后人,怕是对这两家的生意肯定是有影响的,是好的影响自然是好的,若是坏的影响,怕以后这两家就难在昭阳立足了。
  左右她也不缺钱,便让两家店铺按照以前一样按部就班,只是每月月底扎一次帐便好。
  于是至今知道一品楼拂钰轩的背后东家是凤奴的人,除了凤奴自己和北堂春之外,就只有这两家的掌柜的。
  幸而北堂春挑选的手下都是人精。掌柜的引领着凤奴上了雅间,寒暄两句之后便退了出去。
  雅间的位置很好,朝阳朝阴两扇窗户。透过朝阳的窗户,可以看到外面街道上的人来人往和小摊贩;推开朝阴的窗子,则将整个一品楼楼上楼下的事情尽收眼底。
  迎夏一进来便将两扇窗子推开,看到这样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情景,忍不住惊叹出声。
  红玉和泼墨也很少见到,也很是惊讶,三个人凑到一堆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
  不知是掌柜的特意吩咐过了还是一品楼的效率的确这么高,没一会儿,饭菜就上齐了。满满一大桌饭菜布满了整张桌子,扑鼻的香味让人垂涎欲滴。
  凤奴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三个丫鬟告了一声罪,纷纷落座,一人一方位置,听着一楼有姑娘依依呀呀的唱小曲的声音一边吃着一品楼这些美味的招牌菜,以前是她们伺候别人,现在是别人伺候她们,都感觉惬意得不得了,又似乎有些明白那些有钱人为何喜欢在这些大酒楼中吃饭了。
  迎夏笑眯眯的咬着筷子,一只眼睛看着桌上的彩色一只眼睛关注着窗外好看好玩的事情,活像是个从来没有上过街的小孩子似的。
  红玉冷不防就将这句话问了出来。
  迎夏愣了一愣,歪着脑袋仔细想了一想,摇摇头带着几分苦涩道:“我很小的时候便被送进了皇宫当差,若说这些市集,我还真的从来没有见过。”
  红玉和泼墨不约而同的在脸上浮现除了同情的脸色。没想到从宫里出来的这个迎夏,居然连这些最平常的东西都没有见过。这时候真不知道是该羡慕她还是同情她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低沉,凤奴拍拍手嗔怒道:“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难道就是听你们这样唉声叹气的么。”
  红玉泼墨对视一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动给凤奴夹了一筷子菜算是赔礼。这才说说笑笑的继续说着宫里宫外的趣事。
  雅间内的气氛很好,这样四个同坐着说笑的女子,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主仆,而像是四个好姐妹一样。
  偶尔一两个路过雅间的人听得雅间内银铃般的说笑声,都在心里暗自猜测,这雅间内的是谁家的大家闺秀听闻了何种趣事,笑得这般开怀。让他们这些听到的人也被这欢乐的笑声所感染,忍不住会心的笑起来。更不会出声打扰,生怕唐突了佳人。
  二楼听见的人没有人会打扰,但是一楼的人却隔得远,大厅又嘈杂不已,自然没有人听见。
  唱曲的姑娘怀抱着游走在各个桌前,希望能够为客人们弹唱一两曲以博些赏钱。
  迎夏只听闻下面一阵骚乱,一手拿这个鸭脖子啃着一手支着窗台往发声处的一楼看去,只看到那个唱小曲的姑娘怯生生的躲到一个锦衣男子的身后,他们的对面的一桌人虽然算不上凶神恶煞,但是和这位锦衣男子的温文儒雅相比,就显得更野蛮了。
  那个粗壮的男子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此时想要伸手去拉那位唱曲的姑娘,嘴里一边说着:“你这丫头,不是卖唱的么,每桌都走过去问人家听不听,怎么见到爷就要绕道走了,怎么你唱的曲儿爷就听不得了?”
  姑娘拉着锦衣男子的袍子埋着头不说话,像是被络腮胡子为难了在低声哭泣一样。锦衣男子挡下络腮胡子伸过来的手对他道:“这位……这位姑娘既然不想唱,请你也不要再为难她了吧。”
  络腮胡子被这一挡将怒气又挡回到自己身上,怒极反笑,挑起一边的嘴角,看看锦衣男子又看看唱曲的女子,嗤笑道:“我当是为什么不唱了呢,就是看上了个小白脸,迫不及待的想要往有钱人家的床上爬,什么不情不愿,都不过是假清高,骨子里还是个没脸没皮的□!”
  络腮胡子怒极,几句话出口就觉得说得重了,但是却也拉不下面子收回,讪讪的打算招呼朋友离开。
  唱曲的姑娘却抬起头来,露出一张泫然欲泣的清秀脸庞:“这位爷……小女子虽然是出来卖唱的,但是也是卖唱不卖身,可和那些……那些……不一样,请这位爷不要坏了小女子的名声!”
  锦衣男子皱眉。
  络腮胡子一愣,本打算息事宁人的,但是却被这女子的一番话激得笑了:“名声?你出来跑江湖唱曲的女人还要名声?真是□还要立牌坊!难道爷说的有错了,这一脸苦相爷不稀罕,还是对着稀罕你这样的女人的男人看吧……”说着眼神绕着这女子和锦衣男子上下左右几个来回,“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男人稀罕你这样的女人!”
  “男人”两字还特别加重了声音。
  看热闹的人群当中当下边有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络腮胡子像是打了场胜仗一样挺直了脊背。锦衣男子皱着眉,背后的女子眼睛一红眼泪刷的一下子就流了出来,青色的袖子沾上点点泪痕,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可怜,纤弱的身子也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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