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韵也是很兴奋,自从回来就没有出过宫。出了宫,又进府。这样出出进进,竟然也有两年了。
从青楚离开的时候,自己刚刚及笄之年,现在已经十七岁了。想想这两年的日子,总像做梦一样。发现现在的生活,早已失去了自己的掌控,一切都被陈睿彦所操纵。
见莲韵陷入沉思,陈凤允以为她不高兴:“怎么,有心事?”
陈凤允的问话,打断了莲韵遥远的思绪,身体一颤:“啊,没,没什么。”
“你怎么了?你身体在发抖,身子还没好吗。我不应该带你出来的!”陈凤允自责道。
莲韵笑着安慰他:“没有的事,与你无关!你不是要带我逛京城吗?我们去哪儿?”莲韵问道
☆、第 262 章
步步为营(1044字)
看着莲韵的笑容,陈凤允突然觉得很心疼。他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勇气拉着她逃出皇宫。看着她和哥哥在一起备受煎熬、遍体鳞伤,真的很难过。
哥哥心中明明在乎她,可是就是不愿意承认。既然这样,就趁此机会,让他们好好面对自己的心。
陈凤允微张的嘴动了动:“走吧!”陈凤允伸出手,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莲韵迟疑了一下,搭上了陈凤允的手,两个人的身影消失在,繁华的街道上。
夏园。
悦王听罢,脸上的神情阴晴不定,手一挥:“你退下吧!”
“是,奴婢告退!”
陈睿彦的关节捏的‘咯咯’作响,父皇的旨意我自然不敢违背。可是,我却可以把帐都算在你的身上。你们这样肆无忌惮的公然在一起,将我放在一边,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
陈凤允,你是我手足兄弟,怎么可以染指哥哥的女人?莲韵,你这个有夫之妇,竟然与小叔暧昧不清,行为不知检点。我陈睿彦,岂是眼里容得下沙子的人?如今,这一笔笔帐,本王姑且给你记下。待我找到证据,一定好好整治你这个,不知廉耻的贱人!
太子府。
太子陈琉膺冷着一张脸,脸上的笑容得意而不可测。即便没有本太子,你也得不到她的心。若不是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此等佳人哪里轮得到你这样不解风情的人糟蹋?
莲韵,你我注定此生无缘。但是,陈睿彦这厮竟如此糟蹋佳人,我也定不会让他好过。
“韩太医怎么说?”
“回太子,韩太医说还没有机会!”
陈琉膺皱皱眉:“他在干什么?怎么就没有机会?他天天在御前侍奉,难道就那么难吗?”
“这、、、、、、奴才就不晓得了。若是他阳奉阴违,那就、、、、、、”
陈琉膺听罢阴鸷的目光扫过管家的脸庞:“安管家,你去告诉他。与本太子做交易,不要三心二意,丢了小命可就不值了!”
“是,奴才告退!”
陈琉膺走的这步棋,可是想了很久的。经过了上一次,白羽沫被悦王请了去给莲韵公主治病,逗留半年。可以想见,白羽沫已经是悦王的人了。
那么自己只有选择与白羽沫为敌的韩绥了,陈琉膺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才不惜重金以及威逼利诱,挖他过来。
还有一个最令陈琉膺动心的那就是,虽然他与白羽沫的医术不相上下。可是只要有他在,韩绥的太医院元首就永远没有他的份儿。既然白羽沫已经投靠悦王,那么,韩绥理所当然就会跟随自己。这个算盘,陈琉膺打的很精。
可是这样的人,他忽然觉得不好驾驭了呢?若是真的有什么,那不就前功尽弃了?既然这样,这个棋子留不得。
想到这儿,陈琉膺心中杀机顿起:“韩绥,希望你不负我!”
太医院。
韩绥见到安矢臣,冷笑着:“安管家好!”
☆、第 263 章
井底之蛙(1088字)
韩绥头也不抬的摆弄着眼前的草药:“不知有何赐教!”
见韩绥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安矢臣有点儿尴尬,依旧不失身份:“大人在御前侍奉,可别忘了正事。“安矢臣提醒着。
韩绥知道他的来意,故意跟他打太极:“正事?我现在做的就是正事,保证各位主子安泰就是我的职责。”
安矢臣点点头:“大人说的极是,只是、、、、、、”安矢臣还在考虑要如何张口。
“安管家不必为难了,我韩某人答应的事情,一定不会食言。如果不放心,我的性命随你们自取。韩某人孤身一人,何惧一死?”
安矢臣听罢,不禁瞠目结舌。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并不吃惊,他吃惊的是,他居然连太子的心思都猜到了。宫里的人,果然没有池中物!
“怎么会?既然韩大人有如此把握,我们主子可等着您的好消息呢!希望可以早日听到大人的喜讯,告辞!”说完,安矢臣灰溜溜的走了。
出了宫门,安矢臣没命似的跑。他的腿都要软了,若是再多逗留片刻,他担心自己立刻就会瘫倒在那儿。
韩绥这个人,今日真是让安矢臣长了见识。他自以为是太子府管家,自认为自己见的听得已经够多了。今日一见韩绥,可知自己是个井底之蛙了。当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安矢臣仗着自己是太子府的管家,自恃没有什么没见过、没听过的,今天可真是大开眼界了。
韩绥只是宫里的一角。如这般人物,都被压制着,可以想见,宫中那些呼风唤雨的厉害角色,远不是自己可以比拟的。这样的人,太子真的能够驾驭他吗?这样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够打动他、威胁他?
京城街道。
陈凤允和莲韵坐在里面,吃着碗面。与上次跟陈琉膺在一起吃碗面的情形不同,莲韵吃着与上次一样美味的面,却再也没了那次的狼吞虎咽。
看着莲韵那缓慢的动作,不像是第一次吃面的样子:“怎么了?走了一天,不饿吗?”
莲韵摇摇头:“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莲韵答非所问的,脸上的表情十分痛苦。
“什么回不去了?你要回去哪里?如果你现在还愿意的话,我可以带你走,去哪里都可以!”陈凤允拉着莲韵的手,情不自禁的道。
莲韵别过头去,将手抽出来:“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逃得掉?就算走了,又能逃到哪里去?这天下再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就连这面的味道,都变了!”说罢,莲韵的眼泪滴到了碗里。
陈凤允听着莲韵的话有些半懂不懂,他突然感觉到,她的身世,绝不简单。
为什么她不能舍弃现在的生活,为什么二哥这样对她,她都不愿意离开?是有不得已的苦衷还是其他什么,亦或是真的舍不得二哥这个人?他知道不可能是后者。
他开始看不懂莲韵,这个女子身上有太多的疑团,有太多的秘密。让他觉得,她的身上一定有更多的不幸发生。
☆、第 264 章
听政(1146字)
莲韵一直啜泣不止,整个吃饭的过程中,陈凤允都在安慰着她,静静的抱着她。
他开始憎恨这样懦弱的自己,憎恨自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除了这样抱着她,什么都不能做。
悦王,我疏影与你势不两立!是你让我成了有家回不得的孤魂野鬼,既然我成了孤魂野鬼,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在所不惜!
湘王待我如兄如友,更胜知己。此生我与他无缘,但求来世。此仇不报,我只能负他。
莲韵离开了陈凤允的身体,握着他的手,将自己随身的丝帕放在他手中。转身离去。
陈凤允疑惑的看着手中的丝帕,展开,映入眼帘的,是两句诗:还君明珠双泪流,恨不相逢未嫁时。
陈凤允看罢,痴痴的站在那里,看着莲韵的身影消失在人群中:“你我此生缘尽,我可期待来世吗?”
夏园。
莲韵自行回到内室,对在外间喝茶的陈睿彦视如无物。
“站住!”陈睿彦冰冷的声音响起。
“不知王爷有何赐教?”
“还记得本王说过的话吧?”
“但不知王爷指的是哪一句话?”莲韵不冷不热的说,有些不耐。
悦王走近莲韵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你翅膀硬了是不是?做什么事情,都不用向本王请示吗?不要忘了,你还是本王的侍妾,悦王府的规矩,需要本王来教你吗?”悦王咬牙切齿的道。
莲韵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悦王:“有王爷在,何须我多此一举呢?”
悦王用眼角看着莲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哼!我的身边,不是有王爷的眼线吗?我做了什么,她都会跟你禀报,还用得着我多嘴吗?”说完,莲韵转身进了内室。
看着莲韵的背影,陈睿彦恨的咬牙切齿。这个贱人,本王绝不会放过你!背叛我的人,都得死!
青篱御书房。
“父皇,前方来报,军营中有了瘟疫,将士人心浮动啊!”南宫傲道。
“福不双至,祸不单行。真是一点儿没错!朕想知道,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南宫留看着儿子。
“儿臣愚钝,想着选几位医术高明的御医前往军营施药,争取在刚刚发现的时候,就把瘟疫的势头控制住。才能取得预期的效果!”南宫傲谦逊的道。
南宫留点头道,随即传召太医。“治疗瘟疫,就是要快!来人,召太医院所有太医御书房见驾!”南宫留点头道,随即传召太医。
“是,皇上!”
片刻。内侍前来复命:“皇上,众太医已经在殿外候旨!”
“宣!”
南宫傲起身:“既然,父皇要与众位太医议事,儿臣还是暂且回避的好!”说完,就要起身离去。被父亲所阻。
南宫留吧摆手制止道:“哎!你是太子,现在襄助朕处理朝政,你也不妨听听。军营瘟疫一事,朕还想让你前去坐镇,以稳定军心。听听无妨!”
听到父皇要对自己委以重任,南宫傲只得留下听政:“儿臣遵旨!”南宫傲一揖首,再次坐下。
众太医依次鱼贯而入:“臣等参见皇上,太子殿下!”
“平身吧!”
“诸位大人不用多礼,起来吧!”南宫傲谦恭的。
☆、第 265 章
医界双雄(1082字)
南宫留将奏折让在场所有太医传阅,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们:“诸位太医不如说说自己的见解,说错了朕也恕你们无罪!”
在场所有的人看着南宫留和南宫傲,然后开始低头议论、窃窃私语起来。
几个对瘟疫不甚了解的太医,眉头紧锁,只是面面相觑,不住摇头。几个对瘟疫有所了解的太医也在议论着什么,一时间也是不得头绪。
“哎!诸位爱卿,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今日只是商讨一番,并不作数,若是你们有什么意见都可以说说!”南宫留道。
“回皇上,臣觉得现在谈制定对策,还为时尚早,也未免太过草率!”李温道。
“李太医此言倒有些新鲜,不知李太医意下如何?”南宫留问道。
“皇上,臣以为,现在我们对军营里的瘟疫情况还不十分了解,究竟发展到了何种态势?还有是什么样的瘟疫,都还不清楚。臣的意思是,希望皇上派钦差前去视察,了解情况。我们太医院再根据瘟疫的特征,制定施药方案,方为上策啊!”李温不紧不慢的道。
房宸听罢立刻站了出来:“皇上,臣不以为然!”
南宫留疑惑的看着他:“哦?房太医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