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醉销魂窟 作者:风雪千山(晋江vip2013-04-04完结,牛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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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销魂窟 作者:风雪千山(晋江vip2013-04-04完结,牛郎)- 第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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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云尚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突然仰天大笑,却又猛然止住,目光凛冽,厉声道:“畜牲!我柳家世代忠良,此时便是祖父在世也必不会放过你这个求荣卖国之人!”
  听了这话,那人目光流露出惊怒交加的神色,却仍不甘心地道:“我族大汗托我给您带口信,那丞相之位只要公子愿意,随时给您留着。”说着,又带着些恶意的快感道:“当年荣王爷辅佐大顺天子得了皇位又如何?不也被削了官职,子孙世代永不录用?以公子的才干竟在这兰陵城里教书,小世子您难道就没有一点的不甘心?我大汗英明神勇,必能一统天下,到时候荣华富贵……”
  寒光暴涨,一下子让滔滔不绝的安达立住了口,如水般的月光下,柳云尚白衣似雪,手中长剑化作一道银光如闪电飞来,安达立转身欲走,可身体未踏出门口便扑通一声倒下,干裂的嘴未发出一声便双目圆睁死去了。
  清冷的月色下,柳云尚星目微合又张开,淡淡的血腥在空气中浮动,仿佛要将隐藏在暗处的野兽吸引来。
  门外树丛中黑影一闪,一个身穿红色锦衣的人如鬼魅般走出来,细瘦的身材有如豺狼,只见他伸手试了下安达立的鼻息,这才起身用尖细怪异不似人般的声音道:“世子好身手。”
  柳云尚冷笑,只道:“周总管辛苦了,日日值夜,尽职尽责,当真难得。”
  那锦衣人闻言有些尴尬地轻咳道:“世子说笑了,保卫您的安全是圣上再三吩咐过的,咱家不过是履行职责而已。”
  此时,早已另有锦衣人从黑暗处闻声赶来,柳云尚见状嘲讽地一笑,看来那天子纵是一天也不敢放松对柳家的监视,所谓保卫安全也不过是如此而已。
  月色皎洁,一如兰陵公子的萧萧白衣,见柳暗从回廊走来,柳云尚只道:“替我伺候诸位大人。”说完,便踏月而去。
  一醉山庄,兰陵城最大的销金窟。
  饮一杯醉生梦死酒,唱一曲芬芳艳曲,美人醇酒,星月交辉下灯火辉煌,却掩不住香艳迷离。
  柳云尚踏下马车,放眼望去,遍是灯影浮华,阵阵柔香萦绕,那悠悠远远,若有若无的歌声唱的人魂飞梦断。
  早有红衣小童上前引路,穿过间间酒楼花街,沿那浮华欢笑而上,灯光树影中,男人与女人在这片极乐之土上纵情欢歌,宛若没有未来。
  白衫轻履,柳云尚一径来到山庄深处,花木从生,暗影浮动,这里是一片繁华过后的宁静,远处传来戏子的轻吟低唱,仿佛刚刚那荣华的场景不过是场梦。
  一缕酒香飘过,醉生梦死。
  花香灯影下,一个紫衫女子把盏自饮,金色的耳环在夜色中忽隐忽现,映着她猫一样的眼眸,风情万千。
  “云尚,你来晚了。”向晚纤手轻拈玉杯,将那醉生梦死饮下,笑容比月影更皎好。
  柳云尚风姿儒雅,来到向晚身边揽她入怀,提起白玉壶仰头将那整壶美酒倾倒入口中,又“啪”地一声抛下,那壶转瞬间碎成一地。
  向晚笑着用玉手轻指那壶的残骸道:“这是无牙用尽了功夫让那白夫人送的,却被你这样糟蹋。”
  柳云尚高贵儒雅的面容褪去斯文,有股难以言喻的放浪,却见他轻眯双眸笑道:“晚儿在意的是那壶,还是我柳云尚呢?嗯?”说着,手臂一紧便俯身吻住眼前女子水果般诱人的唇。
  月光下,男子俊美宛若仙人,女子魅惑有如恶魔,白色和紫色交融相拥,一吻已毕,俱是□浮动。
  突然向晚“嗤”地一声笑着推开身上的男子,只道:“今晚有得是时间,却忘了大事。”说着,只见她扬声叫道:“平之!”
  语音刚落,却见一株木槿花下,黑衣男孩轻步走出,手中端着一个碧玉做成的托盘,在他的脚下,叫作兔子的黑猫伸了伸懒腰优雅地跟了上来。
  向晚掀起那托盘上盖着的软绸,月光灯影下,一枝羊脂白玉雕成的笔静卧在紫色的软缎上,泛着柔和华美的光泽。
  “这是红鸢从九公主手中讨来的,说是天下用得起这笔的人只有你。”说着,便将那笔执起道:“先朝皇帝为鼓励科举,做此笔以赐文人,共有三枝,分别为绿、黄、白三色,这枝白玉是三枝中的极品,传说只有前朝宰相用过,那九公主求了当今圣上无数次才得来,云尚看着可喜欢?”
  柳云尚星眸低垂,看向那玉笔,脸上的表情复杂之极,却仍伸手接过,羊脂玉温润柔滑,握在手中说不出的舒服熨贴,仿佛是为自己量身定做的,可他儒雅俊美的面容上却满是嘲讽。
  向晚见他不语,不由疑惑道:“不喜欢?”
  柳云尚回眸见女子巧笑嫣然,勉强一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晚儿居然会送它给我。”
  “什么日子?”向晚妩媚地笑,轻抚着他胸口的软缎柔声道:“我的云尚今天过寿呢,难道忘记了?”
  宛若一语惊醒梦中人,柳云尚错愕地看着眼前的女子,片刻间俊美的容颜上却浮现着嘲讽和悲凉交织的笑容只轻声道:“寿辰?原来如此!”说完,却蓦地大笑起来。
  向晚轻眯着猫一般的眼眸望着眼前的男人不语,她早应该发现今天的他有所不同,兰陵第一公子,当今皇帝都十分推崇的柳云尚竟然会在她的手下做一个以色侍人的男宠,这在以前是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的,可他的心里藏着的深沉不可名状的哀伤,又有几个人知道?
  星月之下,柳云尚的笑容俊美无瑕,又无奈嘲讽之极,却见他轻执玉笔道:“我原以为这人地之间再无人记得我柳云尚的生辰,不想还有晚儿为我祝寿。”说着,便又执起酒杯一饮而尽。
  向晚却不问他原由,只是用纤手抚去他唇上沾着的残酒,面色有着少有的沉静温柔,只道:“放心,晚儿永远在你身边。”
  柳云尚听了这话,身体一颤,回头望向眼前的女子,却见她美目宁静,目光清澈如水地看向自己。喝下的醉生梦死酒在腹中渐渐温热,上升至胸口,是无法言喻的温软。于是便拉着向晚笑道:“我今日既是寿星,晚儿愿不愿为我做一件事?”
  向晚微笑不语,却已默认。
  见状,柳云尚俊美儒雅的容颜飞上一抹魅惑的笑容,轻轻啄吻着眼前女子的柔夷道:“我要看你的身体。”

  醉生梦死人难寐

  第三章
  紫缎如水,沿着光滑柔腻的肌肤褪下,向晚匀称美妙的身体被月光撒下一片银色,猫一般慵懒的眼眸风情万千。
  柳云尚执酒一杯饮尽,将那玉笔沾着残酒,慢慢沿那玉般的肌肤描绘。微凉润湿又轻柔的触感,让向晚优雅地闭上眼睛,猫儿一样轻叹。
  柳云尚笔走蜿蜒,末端收势在平坦的小腹,渐沉的月光下,湿亮的水痕清晰可见“家国天下,黄粱一梦。”
  “啪”地将笔丢在小几上,柳云尚蓦地从身后将向晚温暖柔美的身体拥在怀里,俊美儒雅的容颜隐没在阴影里,声音有些沙哑:“从此以后,再没有荣王后人,只有晚儿的柳云尚。”
  向晚不语,轻抚着他抱着自己的手臂,这样一个男人,才华卓绝,名冠天下,可却因皇权而永世不得施展报复,老天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莫过于此吧?
  “云尚……”向晚语音轻柔,“替我做一件事。”
  “好。”柳云尚轻吻香肩,温存至极。
  “替我取一件玉器,雕着凤仙花纹的玉器,在别人得到它之前弄清来历,交给我。”
  柳云尚未答言,却将向晚打横抱起,月光下星目恢复了光华,只道:“晚儿放心,它一定是你的。”
  向晚娇笑着揽住眼前如玉般的男子,身上虽未着寸缕,空气中却没有一丝□的味道,清澈的目光有如孩童,只道:“不许反悔。”
  柳云尚仰头朗笑,声音清悦,只抱紧了向晚向屋内走去。
  月亮彻底沉到了西边,星光也看不见了,屋角处,黑衣的平之仰望天空,天使般纯静的容颜甜美清透,“兔子,天要亮了。”
  黑猫金子般的眼眸亮闪闪的,抖擞精神轻叫了一声,敏捷地跃入黑暗中,很快就不见了。
  天,真的亮了……
  度过黎明前的黑暗,太阳重新升了起来,金光耀眼,扫尽一切阴霾。
  兰陵太守府在阳光下映出一片金碧辉煌,琉璃瓦光彩夺目,压在石青色的房屋上,宛若金子。
  后府里的下人们早已经起身忙碌起来,清晨的阳光下,却见一个上了年纪却略有风韵的青衣妇人手提着一个木屉匆匆往后宅正房来。
  青翠的草木间衬着绯红的窗纱,蒙胧间有曼妙的人影晃动。
  屋内,兰陵太守夫人君爱茉一身晨衣,云鬓散乱坐在梳妆镜前,铜镜中映出的女人眼若秋水,肌肤盛雪,绯红的绸缎艳丽到极至,有着不顾一切的张扬。
  有人轻叩房门,极有规律的两下,又两下。爱茉起身开门,见是提着木屉的青衣妇人,便转身又坐回到了梳妆镜前。
  那妇人回身关好了门,这才回来将那木屉放在小几上,转身施礼道:“夫人忍着些,很快就好。”
  爱茉秀眉轻挑,微微冷哼道:“三娘尽管下手。”
  被这样不冷不热地嘲弄,被叫做三娘的妇人仍是面不改色,只上前去伸手褪去了爱茉身上大红的晨衣。
  清晨的阳光沿着窗户上方的细小缝隙照射进来,形成一条极细的光线,照在光洁如玉的肌肤上,仿佛是有哪个拙劣的画者将红色的颜料残忍地抹在爱茉柔美曼妙的身体上,纵横交错的,是着数不清的鞭痕,深红、浅红,还有还渗着血丝的。
  看着镜中映出的惨烈,爱茉笑的异常美艳,任三娘用药棉轻轻擦拭伤口,皮肤上虽痛,却抵不住她心里的绝望。
  昨夜她的丈夫又因房事而发怒,原本是驰骋沙场的武将,却不想在做了太平将军后被人伤了要害,虽然前妻留下一儿一女,可武文德仍不能从自己无法人事的打击中站起来。
  新娶的妻子年未双十,妩媚娇艳,青春的气息在她的身上掩也掩不住,可他却只能任她牡丹般绽放,而无法采撷。于是爱茉变成了他心中的刺,绝美又尖锐非常的刺。
  她知道他的秘密,知道曾经是威武大将军的他,兰陵人敬佩的太守大人不过是一个不能满足妻子的男人。这让武文德膨胀的自尊心难以忍受,于是鞭打暴力便成了家常便饭。
  起初爱茉还挣扎过,可最后却听之任之了,与其在痛苦中让残暴的丈夫得到心理上的满足而变本加厉折磨自己,倒不如默默咬牙承受,多少次,她在鞭打中晕过去,却仍一声不吭。
  沉默的反抗让武文德疯狂,却让爱茉平静。
  多少次,当她挣扎在死亡与晕迷的边缘时,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人……
  在冬日暖洋洋的午后,他一身简单的布衣,略带风霜的鬓角掩不住清新儒雅的气质,身上永远有淡淡的书墨香气。他抚她的头,叫她小茉儿。吻她的唇,如羽毛轻柔,轻声地低叹,抱着她的手永远干燥而温暖。
  她喜欢看他平静淡泊的面容因为自己而动情,喜欢他怀抱,他的吻,还有他每次都嘎然而止的激情。
  “为什么不要我?”十六岁的爱茉渐渐散发出绝代的风华,美艳不可方物。
  他吻着她的额头,仿佛尝尽人间悲伤般轻叹,“小茉儿要有更好的人来爱,比我更好的男人……”
  爱茉怒极挣脱他的怀抱,“别想把我推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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