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启缓缓摇了下头:“月儿,你错了!我不仅仅是因为你,我也为了跟了咱们那么长时间的将士。如果我能弄明白了,或许可以减少我军的伤亡,你懂吗?”
阿月怔了怔,有些生气地冲口而出:“不行!我宁愿去多想想如何破关,也不会让你再弄的。否则我宁愿……宁愿不向天河关挥兵了。”
容启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半宿问道:“月儿,你可以为了我不攻打天河关?你父兄的仇……你不报了?”
阿月刚才只是一时情急,此时听容启问起,自己也愣了一下,原来她心里已经有这样的想法了吗?但细细思量一阵,仍是倔强地说道:“仇要报,但我也不能让你再去冒险,只是暂时不报。听我的话,别再弄那什么烟花了。”
容启心里甜了一下,知道这丫头是在故意掩饰,只是他没想到她居然可以为了他放弃心中的仇恨。他在夜色中微微地笑着,此情,他还真辜负不起。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在大都跺脚:“死丫头,你连敖夕都考虑,怎么就不想想朕?他们俩有谁能和朕比?一个是职业叛徒,一个只会‘媚主’!”
某夕病中窃笑:“皇上,正因为你两个都不是,所以才落得如此……”
某战哼哼:“你给朕等着,看朕什么时候给你一个欲加之罪。”
某启伸手不见五指,悲伤地说道:“香大人,你这安排难道是要启永远见不到月儿?”
某月安慰道:“容启,你别伤心,有时候见不到未必不是好事!”她养面首的计划可以顺顺利利,眼不见不为净么?
某战幸灾乐祸:“将来朕要是和死丫头亲热,你不就不用烦恼了么?”
某夕也插上一句:“容启,谁叫你顺风顺水?现在给点苦头你吃!”
某启忿忿:“月儿,你得记住,你永远在我心里。”
下集预告:神秘人物,意图接近某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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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遇
阿月与容启两人正为刚才的对话各怀心思,一个兵卒在门外禀道:“郡主,边境有斥候来报,乌军压境,两日前有少量兵马进入我大华境内,在几处村落烧杀抢掠。”
容启眼睛看不见,但感觉到身边的阿月似乎并没有什么动作,正奇怪,只听见阿月说道:“乌军压境?到底是多少兵马?领兵的主将是谁?你们探明了吗?如果只是针对村落,以乌军一贯的做法,恐怕是对方的障眼法或者滋扰罢了。立刻传我将领,让河口城尚平将军领兵十万,出城备战。我容后就到!”
那兵卒立刻领命下去,容启待听不见外面的声音才赞道:“月儿越来越沉得住气了!但你也要防着是敌人的诱敌之计。可惜我现在……”
阿月就着夜色,看了他两眼说道:“放心,此去我会小心的。你还是留在关里好好歇息吧!”
容启微微点了下头:“看来你已想好如何应战了!”她已经不再是一匹什么都不会的野狼了!他竟然从她身上感受到了一种令人害怕的冷静,虽然她从前也偶尔会有,但却从未象现在一样冷静得令人心生寒意。
阿月领十万大军离开三石关,与尚平手下的十万河口城兵马汇合于之前受到乌军滋扰的几个小村落的中部地带安营扎寨。但乌军却一下安静了,这几个村落的百姓纷纷称赞阿月的功劳,均认为是阿月的到来让乌军不敢再在这里猖獗了,果然是定远王的女儿,有她父亲当年的风范。需知道当年定远王苏铁镇守北疆时,乌国哪敢象现在这般造次?阿月听到这些传言,只是付之一笑,要赶上父王,恐怕尚需一些时日。
既然已经在外扎营,离村庄又如此近,阿月也没闲着,一来想多看看北疆的民情,二来也想为培育战马的事情尽一份力。军营自有尚平守着,而且还是二十万大军,她也挺安心,一面让尚平在军营里操练兵马和适应新兵器,一面自己却穿了一身便装出行。她也太久没有出来透气了,难得有这机会,她干嘛要错过?
这日刚来到军营十余里外的一处小镇,便看见不少人围在一起,阿月也喜欢热闹,便牵着“闪电”凑了过去。刚挤进人群便见到一个儒生打扮的人在人群中对着那些百姓行礼,口中不停说着:“在下受不起,多谢各位父老乡亲了。”
阿月有些好奇,只是在旁边看热闹。只听人群里一人高声说道:“昭月郡主的大军还没到来时,多亏了王昭兄弟在这里带着我们抗击乌军。否则我们怎么可能有命活到现在?是我们该谢谢你才是的。”
人群再次响起喧哗的声音,个个都在称赞这人群中的那位“英雄”。阿月打量了那人几眼,发现他身上有与容启相似的气质,只是明显比容启强壮些。她正兴致勃勃地偷窥人家,那叫王昭的人也不经意地将目光投向了阿月。
王昭忽然对着阿月笑了笑,阿月瞬间愣了一下,心中有种奇怪的感觉在蔓延,究竟是什么,她还没想得透彻。只是被此人的目光一凝,她有些不自在起来,转身便挤出了人群。
正要离开,阿月忽然听见那叫王昭的人长叹一声:“在下这次来,本真是想见见这位昭月郡主的。可惜与她无缘哪!军营守备森严,在下恐怕要失望而归了。”
阿月一下凝住了步子,脑里闪过几个念头,又回过头,透过人群看向那叫王昭的人。此人远山眉下一对如容启一般睿智的丹凤眼,比容启的稍显小些,但并不影响他眼里的聪慧之色,高挺的鼻梁下薄薄的唇轮廓分明。刀削般的脸颊旁飘散着几丝碎发,头顶一髻,发如浓墨,看上去倒是真的有些英俊。此时他的目光已经不在阿月身上,阿月松了口气,想来不是这人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于是又故意侧转身子,想看看他接下来说什么。
谁知没一会儿人群就被他的连声自谦遣散了,阿月不想太引人注意,也转过了身子。刚走了两步,那叫王昭的人便走了过来,一下拦在阿月面前:“这位兄弟请留步,你好似不是镇上的人吧?”
这一声将本已散开,准备各自回家的镇民都吸引了过来,众人纷纷打量起了阿月。阿月今日出来时换了身便装,为了掩饰自己的身份,穿的是一身猎人的装束,加上她一直都是梳的男子的发髻,倒真的看上去挺普通的,只是比普通人“英俊”了不少。
王昭围着阿月转了半圈,说道:“在下观察兄弟你很久了,你应该是个习武之人吧?不知道是路径此地,还是……”他故意拖长了声音,眼里闪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
阿月见那么多人盯着她,一时倒不知道如何解释了,这些人眼中明显带着戒备。如今乌军压境,难免会有一些乌军的斥候会在边境游荡,她被人怀疑也是有可能的。
只是此时人群中走出一个人,瞪大了眼睛望着阿月,叫了声:“原来是兄弟你啊!”
阿月转眼看过去,发现这人有些眼熟,但明显这人的腿脚不太灵活,阿月一下想不起他是谁,只是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人走到阿月跟前,勾住阿月的肩膀就笑了起来:“你是来看我的吧?刘杰兄弟。”
阿月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正想挣开这人手臂,这人便低声说了两个字:“邓四。”
阿月一下想起了他便是当日在复安镇时经常与敖夕一起上山打猎的那个猎人,难怪如此眼熟!她也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呵呵笑了两声说道:“邓四,你可真让我好找啊!样子也变了不少,一下还真没认出来。”
邓四立马笑着说道:“这不找到了吗?走,去我家里喝两杯。”说着就带了阿月离开,此时镇上的人均以为他们认识,也没再留意,各自转身离开了。
邓四勾着阿月的肩膀走了好一阵子,阿月才低声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邓四也压低了声音应道:“这里说话不方便,先跟我回家再说。”两人没再去看身后的王昭,此时王昭眼里露出了恨恨的不甘神色。
邓四带着阿月到了一处小院,阿月将“闪电”留在了外面,两人走进去后,邓四左右看了两眼,掩上了院门,这才对阿月拱手行礼,赔罪道:“刚才多有冒犯,请郡主恕罪!”
阿月扶了下他的手说道:“不必多礼。”她此时遇到故人,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根本不想在他面前做什么郡主。
邓四这才请了阿月进屋,给她倒了一杯水,歉疚地说道:“草民家里简陋,希望郡主别嫌弃。”
阿月端起那杯水,一口便倒进了嘴里,伸手擦了下嘴才说道:“都说别那么多礼了,也别叫我什么郡主,还当我是当年复安镇上的阿月就行了。”
邓四眼神复杂了一瞬,叹了口气:“如今……如今怎么可能还是当初?”
阿月被他这样一说,倒是想起了敖夕,心中也有些不舒服,沉默了一阵才问道:“对了,你不是和敖夕去从军了吗?怎么在这里?”
邓四叹了下,阿月见他脚很不方便却一直站着,便指着身前的凳子说道:“坐啊!给我说说你的事情。”
邓四犹豫了一下,见阿月脸上似乎很真诚,这才坐下,说道:“当年是和敖大哥一起去从军了。不过大约两年前,乌军来袭的时候,胡山……胡山便战死了。刘杰也至今下落不明,估计也凶多吉少了。”战场上死的人千千万万,有时候替人收尸也不一定个个都能辨出之前的身份,这便是兵卒的悲哀。
阿月望着他的腿问道:“你什么时候受伤的?”
邓四忽然低下头,眼中神色复杂,好半天才说道:“之前箫宁白叛变,草民……草民随军攻打三石关……”
阿月抬了下手,已经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原委,邓四忽然抬起头,望着阿月说道:“郡主,草民若知道关内的人是你,草民定不会去的。”
阿月笑了笑,说道:“不用解释了。军令如山,你不过也是听命的人。”
邓四这才惭愧地说道:“当时草民攻城时负伤,因为与敖大哥有些交情,河口城里的人都是知道的,所以便早早地将草民送回了关内医治。后来领兵的将领见我实在不能再上阵了,便给了些安家费,草民这才在这里安了家。”
阿月点了下头,四处打量了一下,发现他住的地方比从前在复安镇的那些小土屋算是好多了。心里也没有那么难受,于是安慰道:“看来箫宁白的人对你还是不错的。”
邓四看了看阿月,低声说道:“那些安家的钱,哪能过上这样的日子?草民有现在的生活,都是因为敖大哥。他回来以后知道了我的事情,便立马找人来寻我。这屋子还是他出钱替草民置下的,临走还给了草民不少安家费。”
阿月没出声,邓四又望了阿月两眼,说道:“其实敖大哥他……他一直都想着郡主的。”
阿月皱起眉头,制止道:“别说了!他的事情我都知道了。”
邓四却很激动地说道:“郡主,你真知道了吗?你知道的恐怕不是全部吧?”
阿月不想再听,心中有些烦躁,站起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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