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伸手在上面点了点:“接下来挥兵!直取天河关。”
身后两人互望一眼,摇头轻笑,阿月转头时正好看见,皱起眉头,心想难道她发号施令也有不妥的地方?此时进来一人向阿月禀道:“郡主,天河关内乌军忽然撤走了三十万大军。”
阿月皱起眉头,看了容启和敖夕两眼,二人也是互望一眼,神色茫然,她这才问道:“可探明原因?”
那跪在下方的斥候应道:“我等已经探明与乌国北疆接壤的梁国忽然兴兵犯境,乌国不得不命乌国左丞相王昭领兵赴乌国北疆退敌。”
阿月对斥候点了下头:“再探!”斥候立刻领命退下。
阿月说完看向另外两人,又低下头喃喃:“王昭?”
心想不会是与自己之前认识的那个人是同一个人吧?她回来以后前思后想,只是派了军中的饲马官向他购马,此后再没见过,难道他真是乌国的人?若是,为什么那日他没对自己不利呢?人心真是难测啊!面前两人的心思她都尚未猜透,更何况是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
容启见她神色有异,走到她身边微微低头问道:“怎么了?”此时他才恢复了从前的一本正经。
阿月抬头看了他一眼,摇了下头,想想兴许是自己误会了。天下同名同姓的人多得很,又不一定是同一个人。容启只是微微蹙眉,转身时正好看见敖夕对他递了个眼色,似乎在暗示着什么。随即敖夕笑了笑,没出声。
阿月忽然冷笑一声,似乎自言自语地说道:“只要他没走就行。”容启与敖夕更是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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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帝元年六月,阿月率领三十万大军屯兵于天河关外二十里。正式向乌国宣战!誓言要收复被乌国占领了十四年之久的天河关。
黄昏,大军刚刚安营扎寨,大帐还没扎好,有人将膳食送到阿月的寝帐里,三石关便运来一批物资,阿月未及用膳随即命尚平一同去清点物资时发现,有一车用油布包裹的东西,看起来十分奇怪。里面的东西全是用木箱装载,容启本欲同她一起用膳,此时也跟出来吩咐人卸货时在一旁千叮万嘱一定要远离火源,并且得派人日夜守护。
阿月在一旁看了好半天,皱眉问道:“这箱子里装的是什么?”
容启淡淡一笑:“火药。”随后便等着她发难。
阿月眉头紧锁,想了好一阵,突然生气地转过脸望着容启,怒道:“你还是不听我的劝,我走以后你……”
容启知道她会生气,不避嫌地伸手捧起她的脸,柔声说道:“月儿,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我做的这些事,只是因为要帮你。你却似乎不领情一般,想骂我?”他那双睿智的双眼忽闪忽闪的,仿佛无限委屈一般。
阿月愣了一下,旁边与尚平他们一起搬运东西的士兵们见到这一幕,均掩嘴偷笑。阿月一下打开容启的手,脸红红地一个人冲进了寝帐。心跳得好快,刚才容启看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些阿月没见过的陌生情绪。说陌生并不是她没见过,从前在阿战的眼神里也见到过,但从未想过容启也会如此看着她,甚至比阿战还露骨,居然在那么多人面前那样对她。
但即使此时手足无措,但心里却是有些甜甜的味道。回头一想又觉得很不对劲,他什么时候学得这样大胆的?正局促,容启挽起帐帘满脸笑意地走了进来,阿月的心跳更是快了些,两颊沸热地惶惶问道:“外面弄好了?”
容启走到她身边坐下,阿月忽然不由自主地朝边上挪了一下,容启轻笑了一声:“怎么?不愿与我坐在一起?”
阿月强作镇定地顺了下自己战袍的前摆,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她说:“没……没有。对了,火药你已想好怎么用了吗?”
容启轻轻握起她的手,似乎不想让她回避自己,柔声说道:“我已经想好了,也与敖将军一起验证过了。攻城时可用投石车作为投放火药的载具,而且也让人操练过了,你大可放心。”
阿月很不自然地抽回自己的手,眼神有些逃离,容启早将她的动作看在了眼里,此时只是装作不知淡淡一笑,故作委屈地说道:“月儿,你变了。变得不爱搭理我了,从前你可不是这样的。”
阿月不知道他怎么了,从前他也不是这样没规没矩的,但见他此时的表情挺可怜的,阿月又有些于心不忍。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绪,她说:“快要攻打天河关了,我……我不想分心。军师,你不是想在这个时候乱我军心吧?”
容启故意长叹一声,低头略带委屈地望着自己的手,微微点了下头:“好吧!我……等你。”心里中却在窃笑,这丫头手足无措的样子还真有意思。
或许敖夕说得对,爱情本应自私,但他却不觉得有多后悔,若是不告诉阿月那些事情,她的决定就不是最公正的。等她知道真相,或许会怨他,但他从前也总是顾及两人身份,从来当她是他的主,可现下他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否则或许自己真的会追悔莫及。
阿月见他似乎很难过,心里紧了一下,犹豫着伸手圈上他的脖子,闭着眼将自己的唇轻轻贴上他的。容启嘴角淡笑,伸手划过阿月耳侧的发丝,修长的手指穿透她的秀发,在自己的指间留下如绢丝般的触感。他回应着她的热情,唇瓣轻轻启合间,两人只觉呼吸变得灼热而急促,仿佛四周燃起了几个不小的火盆。
阿月手上的力度加大了少许,令容启有些透不过气,他忽然喘息着推开阿月,脸颊绯然地低下头说道:“月儿!我忽然饿了!”再如此下去两人都得违反军纪了吧?
阿月刚在兴头上不依不饶地一下抱住他的腰,温热香甜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脖子上:“我也忽然觉得好饿,但却不想用膳。”细语呢喃般的话语令容启身子微微僵了一下。
还没等容启反应过来,阿月又缠绵上了他的唇,原来她还是那么贪恋他的一切,一点小小的转变,令她想起,她只要他而已。他只觉得自己的意识与强迫的清醒正一点点从自己的脑里流失,连本欲推开她的动作也变成了轻抚。直到阿月轻轻咬了下他的唇,他才有些不舍的再次将她推至身前:“月儿!我真饿了。”清醒!得保持清醒!
阿月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在烛火里显得有些暗红的面色笑着说道:“容启,你真好看!”说完轻轻咬了下自己有些湿润的下唇,眼神朦胧。
容启看着她有些撩人的模样,只觉胸中憋着一口气,浑身燥热难耐,不得不站起身微微离开她少许,看着旁边的饭菜说道:“再不吃,饭菜可要凉了。”
阿月悻悻地嘟起嘴,哼了一声:“好吧!那你快吃,我等着。”
容启听到她的话有些愕然,她……她该不会等自己吃完还想“非礼”吧?虽然他一向自律,但若再如此下去,他恐怕也会把持不住了吧?他唯有低声说道:“月儿,不如我们一起吃吧!”
阿月端起那碗饭,拿起托盘里的箸,撬了一小口饭在容启面前晃了晃:“不行!我要看着你把饭吃完。”
容启微微蹙眉,有点想哭,又有点哭不出的感觉:“我自己来可好?”
阿月才不理他的那些“无理”要求,将那一小口饭递到他嘴边:“张嘴!”
容启轻轻呵了一口气,露出无奈的笑容来:“月儿,我今年已经弱冠之龄了,岂有让人喂饭的道理?等我自己来吧!”
阿月恶狠狠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问道:“张不张?”
“月儿……”
“再不张开,我可要生气了!”
容启迫于她的“淫丨威”之下,只好微启自己的嘴,将饭含进自己嘴里。阿月这才心满意足地漾起笑容,嘟囔着说道:“又不是没喂过,此前你受伤,不也是我喂你喝粥的吗?”
阿月好似回想了一下,声音悠远地说道:“好似……还喂过水。”那滋味令人回味。
容启想也没想地笑道:“那是我受伤时才劳烦你的,现下我好好的,怎敢再劳烦月儿你呢?不过你的记性还真是差,你何时喂过我喝水?”
阿月一听可就不高兴了,这人怎么能这样忘恩负义呢?怎能将她喂水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容启记得她喂过他水,只是忿忿地说道:“记得那次三石关抵御箫宁白叛军围城时,你刚受伤那晚躺在床上,拼命地叫:‘水……水……’我见你口渴,又不知怎么喂你,所以就自己含了水喂给你了。你不会忘了吧?”
容启见她脸上露出要吃人的表情,又听到她说她用嘴喂过自己喝水,已经愣得一动不动了。阿月这人,他还不知道吗?她根本就不会说谎,那这事就是真的了,原来她还真喂过自己喝水,而且还是用那么亲密的方式。不自觉地他的脸上又晕出了红霞,只觉得脸上的温度越来越高。看来他还真没有她那么大胆啊!
阿月见他没有动作,也没有任何表示,已经有些怒不可揭了,低声吼道:“喂!你不会真忘记了吧?”正看着,见容启白皙的脸上又多了几分绯色,阿月放下手里的碗和双箸,一把圈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轻地蹭了两下。
容启一下回过神来,慌忙地将她推开,还真是考定力啊!他平复了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低声为自己争辩:“月儿,并非我忘记了,那晚……那晚我不是一直昏迷不醒吗?”否则她又怎会爬到他床上,他都不知道呢?
阿月可不管他的苦衷,为自己强词夺理的争取利益,一下将容启拉到自己面前,说道:“我记得军师曾经教过我一句话: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容启虽然也练了些功夫了,但哪有她力大?此刻只能顺服了,既然挣脱不了,他也只有伸出手抱住她了,只是有些惆怅地问道:“那月儿你想让我如何报答?”
阿月死死盯着他微启的唇瓣,吞了一口唾液:“那就回报一下我吧!”
容启微楞,嘴又被那不懂“怜香惜玉”的“狼”郡主袭击了。人家都说了要他涌泉相报了,他总不能不“知恩图报”吧?只是郡主的攻势真的太过猛烈,他一步步退着跌倒在阿月的床边,以为这样就停下了吧?
没想阿月见他不挣扎,还上了瘾了,一下爬到床边将他推倒在床里,立马就扑了上来,直叫容启连挣扎的机会都没有。好一阵,阿月停下透气,容启才喘着粗气说道:“月儿,你的甲胄搁得我好疼。”
阿月一下坐起身,容启这才松了口气,看来终于“得救”了,早知一开始就不要来撩她了。没想阿月三两下解开自己的甲胄,又翻身压了过来,容启望着阿月问道:“月儿,你这是要……”
话还没说完,阿月又继续着刚才没尽兴的事情,容启欲推开她的手越来越无力,最后只剩下搂着她的身子,任她非礼了。两人在床上和衣缠绵起来,阿月的热情将容启最后的一丝理智也焚烧得一干二净。
就在容启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