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夕起身顺了下自己的银甲,笑了笑:“好了!话已带到,末将该告辞了。不打扰安国侯休息了。”说完便扶着身边的佩剑转身欲走。
阿月在他身后叫了声:“敖夕!”
敖夕停下脚步,转身疑惑地看着她,只听她说:“我很怀念复安镇!我好想回北疆。”
敖夕点了下头,低声说着:“我也是!”不过那段回忆,他会深埋在自己心中,再
也不会拿出来与她分享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郁闷:“月儿为什么那么想做野人呢?难道从此我要与她一起在山里生活。”
某夕安慰道:“如果你不能适应,那就让我代劳如何?”
某战立刻献身:“阿月!朕不做皇帝了,朕陪你去做野人,容启这丫的一点不识抬举!”
某月捂头:“我只是想回去陪头狼,你们怎么就不能正常思维呢?”
某启摇头:“我觉得我很正常,月儿,不正常的人是你啊!你就不能好好象个人一样活着吗?”
某夕忙撺掇:“阿月,你看到了,他说你不是人。”
某战也帮腔:“阿月,你看,容启诋毁你。朕对你多好?”
某月翻白眼:“我本来就不是人,容启说得没错!”
某启拍手:“我又赢了一局。”
某战和某夕同时在想:这都什么人哪?是人与兽吧?
下集预告:狩猎,阿月的忍者神功……
☆、狩猎
第二日一大清早,顾战便派人来阿月府上催促她启程。阿月刚用过早膳,磨磨蹭蹭地弄了好一阵才带了萧燕怡和尚平出门。心里即使再不想去,但答应了阿战的事情她还是不得不去做的。
大都城郊的猎场是华国第三代帝王时期兴建的一处供皇家子弟围猎的地方,占地非常广。里面放养着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因为都是放养,所以里面的猎物们除了被这些闲来无事找乐子的皇族们用来狩猎,大多数时候还是活得自由自在的。阿月没与顾战一起上路,而是骑着自己的“闪电”,带着自己的人马自行去的。
到猎场时,皇家的仪仗队早已到达了,顾战正坐在一处高位上与施谦初在说着什么,明显眼里透出些不太高兴的情绪,但一听见有人来禀告说安国侯到了,他立刻象喝了几十杯浓茶一般的精神。
施谦初在旁笑了笑,略带深意地说道:“看来华国皇帝陛下对你这安国侯还真是宠爱有加啊!”
顾战愣了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也顾不得他话里略带嘲讽的味道,目光转向猎场的入口处,笑着应道:“是啊!朕觉得这普天之下恐怕也找不出第二个如她这样的臣子。”话里无不透出一种傲气,似乎在对施谦初叫嚣。
施谦初当然是听出来了,不过他们议论的对象是阿月啊!所以他一点都没生气,何况是他故意挑衅在先的。原本以为阿月会回避他,他在大都是这些日子恐怕也很难见到她了,作为敌国的太子,尤其还是她的宿仇之敌,他没奢望过能去登门拜访。为了让自己颜面好过些,他甚至想都没想过去吃这碗闭门羹。那日的转身挺潇洒的,但无不带着些无奈,能在这里再见见她,虽然他知道她不是特地来陪他的,但他也很满足了。所以无论顾战说什么,他只是听着,也不想计较这陛下说话带着一点硝烟的味道。这一切还真得谢谢他的一点私心!
没一阵,阿月命人在围场外扎好了自己的帐篷,换了一身猎装,这才姗姗来迟。只是她刚出现在门边便将两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她的一身装束透着英姿飒爽的味道,麦芽色的肌肤依旧泛着淡淡的光泽,头上简单地束了一个马尾,半头青丝披散在她看上去纤瘦的肩头上。匀称高挑的身材,身上挎着一把银狼军出品的改良长弓,无论怎么看,都是令人移不开眼的神采奕奕。
阿月走到顾战身旁的时候,正要对他行礼,顾战忽然低声说了:“从今日开始,这三日内,朕在你面前只是你的阿战,你要敢在朕面前叫一声皇上或者陛下,朕可就不会应允你的要求。要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这想法他可按捺了一年之久了,在这没有什么“外人”的情况下才向她提了出来,可没想过给她机会拒绝。
阿月呆滞了一瞬,也没做多想,立刻就开口叫了一声:“阿战。”人家威胁的话都说得如此“厚颜无耻”了,她敢拒绝吗?她可是抱着和平解决问题的心思来的,只要不触及她的底线,她也不会无谓挣扎。阿战自己都不想要他皇帝陛下的面子了,她又何苦强求呢?
顾战满意地点了下头,叮嘱道:“记得要尽兴,不准想任何事,任何人。”他特地将任何人三个字说得特别重,就是在提醒这丫头,不准坏了他的心情。即使三日后,她的选择依旧,他至少也有一段只属于他与她的回忆。
阿月没说话,施谦初却笑了,扬声说道:“安国侯,孤能否也向你提一个要求?看在促进两国交好的份上,这三日,就当初相识,叫我阿初好吗?咱们从新认识下!”将话都说到关乎两国安定的份上了,这丫头应该不会不给面子吧?
人家华国皇帝陛下都放得下颜面来要求与这丫头平起平坐了,他堂堂乌国太子殿下还端什么架子啊?何况他多想再听听她叫他阿初啊!他将来可没这么多机会能如同顾战一样想方设法的接近她,所以他也决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能与她象当年一样,只做朋友。让时光倒流,享受下回到最初的那种感觉,他想感受下,如果他当年没那么任性,她会如何待他。
顾战立马有点不高兴,这家伙怎么也来凑上一脚,他叫了阿月来,可不是想便宜他的!
施谦初见他脸色,忙解释道:“孤与陛下的安国侯相识已久,相信陛下也略有耳闻吧?孤只是想能与安国侯如同初识那时一般,好好的做三天朋友,不知陛下意下如何啊?”他故意将“陛下的”三个字说得有些重,毕竟他是在人家的地头上,即使他是条强龙,也压不过这地头蛇啊!奉承的话,他还是知道适时说上两句的。
顾战微微眯了下眼,随即爽朗地笑了起来,说道:“只要阿月不计较,朕以为,朕应该可以接受的。你我两国现在已是盟友的关系,本就应该做朋友。不如这三日,你我也抛开国事,就当是偶遇的朋友如何?”
施谦初自然是没有异议的,何况他本来就是来促进两国邦交的,朋友就朋友吧!于是欣然地点了下头。
顾战转过头看了看阿月问道:“阿月,你以为如何啊?”
阿月纠结地看了施谦初一眼,闭上眼,沉沉出了口气,睁开眼时,淡淡一笑:“好!从今日起,这三日内,我都只当你们是我的朋友。”这两人明显已经达成协议了,干嘛还问她?她可是人微言轻的,就算她将外面陪她来的银狼军所有人加起来,她也没这两人的份量重啊!
两人听了都微微低下头,各怀心思地笑着,阿月也不想与他二人多纠缠,放眼望了下围场,“挑衅般”地说道:“不如我们来场比试吧!看谁猎的猎物多。”
谁知顾战和施谦初同时说了句:“不行!”两人互望一眼,立刻放声笑了起来,看来这才交上的朋友,说起话来还是挺有默契的。
阿月是什么人,这两个令人不省心的家伙还不知道吗?与她比试狩猎,那不是自取其辱?两人可不蠢,这丫头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对他二人的安排不满意?故意想羞辱他们?好歹一个是华国当朝的国君陛下,另外一个是乌国的储君殿下,怎么可以让一个臣子比下去?何况这臣子还是个女流,尊严何存?
阿月对他们两的这次默契“配合”感到很意外,也很不屑,两个大男人居然还不敢跟她这个小女子较量,于是她问:“那有什么好玩的?”出来狩猎,如果只是打打猎物,这从前她做了十来年的事情,有什么新意呢?尽管她那时只是为了生存,但她玩儿了十年,还没玩儿够啊?如此一来没动力啊!
此时在一旁随侍的韩公公立刻上前为两位身份尊贵的人分忧:“依老奴看,不如这样,就让陛下和乌国太子殿下互相切磋下。前两日,安国侯一人帮一日,第三日就让安国侯来做一个公平的裁判。反正陛下与殿下如今都是以安国侯朋友的身份来狩猎的,大家也不用怕伤了和气不是?”
施谦初只觉得这华国宫里的老狐狸不比他乌国深宫中的那些老家伙差,他的心思他还看不清吗?阿月好歹是他华国的安国侯,她肯定是偏帮顾战的,即使不是,他与她之间那么大的仇怨,她会认真帮他吗?不过这样也不错,至少阿月有一日是铁定要跟着他的,输就输吧!在人家地头上输个一两次,他也不会当回事,于是他说:“好!就这么定了。陛下以为如何?”
顾战自然是没异议的,但要将阿月分给施谦初一天,他有些心有不甘,但也唯有这样才体现得出他华国帝王的心胸,毕竟人家都不介意输了,他还与人家较真就真的有些不像话了。反正说是一天,能狩猎的时辰也不会是十二个时辰全占满的。于是他也点了下头:“这个主意不错。”
阿月只觉得这两人完全没当她是一回事,怎么说是就是了,她这个被人瓜分的当事人还没开口应允呢!这两人怎么又自作主张了?不过施谦初却带着些幽怨看着她,说道:“阿月,你可不能徇私啊!”虽然这私她是徇定了,但好歹也要争取下。
阿月看着他脸上的那表情就想象三年前一样,狠狠地无视他,她没好气地应道:“放心!我苏月做事一向公正,说了谁也不偏帮,就一定不会偏袒!”当她什么人了?如此看她?
顾战想了想,问施谦初:“不如今日就由阿月陪殿下狩猎一日如何?”
施谦初也没想推却,反正早一日也是一日,晚一日也是一日,他也不贪心,也不能贪心。于是点了下头:“行!”
阿月只觉得这两人将她当成了一件货物,似乎在进行着什么无耻的交易一般,心中暗暗不爽,但她既然已经答应了,就没想反悔。于是转过身,看也不看地问道:“可以走了吗?殿下?”
施谦初站起身,十分“有礼”地提醒道:“是阿初!”这丫头怎么那么没记性呢?根本就是故意的。
阿月唔了一声,便自己抓着箭袋离开了,顾战在她身后轻笑一声,今日他就算不打猎,也想欣赏下这丫头如何与自己的仇人“合作愉快”的。
施谦初自然是很快跟了上去,走到她身旁压低了声音说道:“阿月,你这可就一点都不公平了,不是答应过我,你现在只是我的朋友吗?”
阿月停下脚步,冷冷地应道:“我的朋友里面没一个叫阿初的。但仇人名单里却有一个,你还想我这样叫你吗?”再这样下去,难保等下她不会对他放冷箭,而且她可没答应会叫他阿初只是承诺了和他做三天的朋友。
施谦初哼笑了一声,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当初他追着她,非要索取那句对不起,她不也死不承认自己有错吗?他甚至觉得,只怕时至今日她也觉得自己当初没爽约。两人攀过一处山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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