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夕晃晃悠悠地出来替他解惑:“因为阿月讨厌皇权。”
某战忿忿:“朕做个皇帝得罪她了?要不你替朕做,朕再去试试。”
某夕摆手:“皇上,臣还想要阿月呢!这皇位还是算了吧!”
某战诱惑他说:“你可知道后宫佳丽多多,比起你觊觎阿月划算。”
某夕也不笨:“皇上,你都说了后宫佳丽多多,为什么你不享受,却要给臣?而且……关键还是二手的!”
某启一个人在大都,好寂寞:“月儿,你什么时候回来啊!我想你了。”
某月传音:“快啦!快啦!等我摆平了这两个不省心的家伙就回来了。你先和敖夕乐乐吧!”
某启很不明白:“我和敖将军怎么乐?”
某夕暗示:“当然偷着乐了!难道你想让她知道咱俩的关系?”
下集预告:某月用自由换圣旨……
☆、议婚
这晚,阿月在营帐里托着腮帮子发呆,已经出来两日了,也不知道容启怎么样了,现在才知道原来思念一个人的滋味是这样难熬的。她一下又想起了阿战,她知道阿战对她是认真的,此时他是否如她一样,也是这般煎熬呢?如何才能化解她与他之间的这些矛盾呢?如何才能让他好过些?
一人挽起了帐帘,手里托着一些食物和酒走了进来,在她面前坐下,轻声唤道:“苏月。”
阿月回过神,看了看她带进来的食物,这分明是白天打的猎物。她微微皱了下眉,问道:“哪来的?”
萧燕怡对她笑了一下:“是殿下让我给你送来的。他说你刚才似乎有心事,没吃什么东西,怕你饿着了。”
阿月呆滞了一瞬,抬眸看向萧燕怡。萧燕怡见她没出声,转脸来看,忽然笑了一下,淡淡说道:“我知道殿下心里的那个人是你。”
阿月仍然没说话,施谦初的心她或许明白那么少许,但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而且她虽然现在似乎对他没什么恨了,但他们之间隔了太多人,太多事,她甚至连想都没想过他们之间的可能。即使他如阿战一样难受,她也不会对他有丝毫怜悯。但这家伙也不能在萧燕怡面前表现出来不是?太可恶了。
萧燕怡看了下她的神情,自己一个人仿佛在自言自语地低喃:“其实我一早就知道了,白天他救我,其实是在救你,他或许一开始以为我要杀的人是你。不过我不会介意的!”她喜欢他那刻开始就知道他是乌国的太子,她甚至没可能做他的太子妃,但有时候女人就是这样,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似乎就已经很满足了。无论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谁!她曾经不也那样呆在另一个人身边吗?她想要的只是那个人,至于他的心,她从未奢望过。
阿月淡淡问了句:“为什么?”她可以不用这样委曲求全的,或许她能为她找到更好的归宿呢?虽然在华国似乎有些渺茫,但她不相信天下就找不出一个可以真心爱萧燕怡的男人。
萧燕怡一边替阿月倒酒,一边说道:“你不也喜欢辅国公吗?你能说出为什么吗?若有一天辅国公要纳妾……”
没等她说完,阿月就大声说了句:“我会杀了他。”狼对背叛自己的人是很绝情的。
萧燕怡扑哧一下笑了出来,她对她说:“到时你真下得了手再说吧!”此前她也经过了一番煎熬,才将那个辜负自己的人放下。要对一个曾经深爱过的人下手,那得多绝情才能做得到啊!除非她没真的爱过他。
阿月没再追问什么,只是想起她或许很快会和施谦初回乌国,心里莫名有些不舍,又看了她两眼才问:“你真不会后悔?即使你知道他爱的人不是你。”
萧燕怡点了下头,很坚定地应道:“我不后悔。”她如今的身份,还能奢望什么?能陪在那个人身边已经很足够了,即使他不是真心的要对她好,女人有时活在自己编织的谎言里,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活得太清醒,反而会很痛苦。
阿月端起酒杯,脸上又有几分惆怅,萧燕怡见到她的模样问道:“你还在烦皇上和辅国公的事情?”
阿月微微点了下头,她从来没处理过什么感情的问题,此时可以说是焦头烂额。让她带兵攻城略地,她可以做得很好,但要她在两个男人中间无奈的不知所措,她就真的是很为难了。
萧燕怡也明白她的苦,于是小声地暗示:“让一个人对你死心,那是很难做到的,何况他们对你已是几年的深爱。但剪不断理还乱,你得狠心才是。只要他身边有一个人,能好好地陪着他,伤口总有愈合的一日,即使是重伤。”如果不懂得绝情的话,她是拿着一把看不见的刀子在一刀刀地割着那个爱她的人的心哪!新伤叠上旧伤,他或许会由爱生恨,到时就更难处理了。
阿月微微蹙了下眉,她从前一直考虑的是如何才不能伤了阿战,却没想过这样反而让他越陷越深。她越顾虑他的想法,他就越觉得她在乎他。不错,她是很在乎,但却给不起他要的深情啊!阿月又倒了杯酒,仰头喝下,神色安定了些,对萧燕怡说了声:“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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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大早,阿月命尚平送萧燕怡回府,她怕她万一一时想不开又做出什么傻事来,她可是已经替她铺好了后路,不想她再因为一时的恨意做错什么。萧燕怡倒是笑她杞人忧天,毕竟从前是生无可恋,如今她有了新的希望,怎么又会轻易的赌上自己的性命呢?
顾战见到阿月时,发现她身边少了两个人,故意问道:“你的两位亲随呢?”那两家伙这几日可是象她的贴身膏药一般,害得他无从落手。
阿月只淡淡应了声:“萧燕怡身子不适,我让尚平送她回府休息了。”也只有这样掩盖下了,她不知道阿战昨日有没见到那两支箭,心中还是有些担心,但也不能问,否则就是将萧燕怡置于死地。
顾战点了下头:“也对!免得到时乌国太子找我要人,我还不知道拿什么给他。”走了更好,他可不想有人在旁边阻碍自己。
阿月挑眉问道:“这门亲事,你同意了?”
顾战也略带玩味地问道:“你觉得如何?”
阿月只是说:“这是我府上的事,但也是国事,还是你拿主意比较好!”
顾战呵呵笑了笑,有几分觉得他们此时的对话倒好似皇上在与皇后商议家事和国事。他说:“我觉得还是不错的。”这样既可以让萧燕怡远离阿月,又可以解决与乌国联姻的事,他何乐而不为?萧燕怡看似对阿月没了仇恨,但留在她身边一日,他始终还是不放心的,难保她不会反悔。
阿月皱了下眉头,问道:“那萧燕怡的身份……”总不能让萧燕怡以华国罪臣之女的身份嫁给乌国的太子吧?这无论从情理上,哪方面都说不过去。
顾战淡淡笑了笑:“这有何难?”不过就是他一道圣旨就可以解决的事情。
阿月见他似乎也没什么要问的了,正想走开,顾战一把拉住她说道:“安国侯,你如今又欠朕一份人情,你想好如何报答没有?”他要替萧燕怡平反,就是在自己掌自己的嘴,这当然要算到这死丫头的头上。她欠他越多,就越不会对他狠心。反正他在她面前也没打算端什么皇帝的架子!
阿月转眸看向他,抽回自己的手,呵呵两下,颇有些皮笑肉不笑的样子:“皇上,臣决定收回之前的决定。臣觉得能为皇上效力,是臣的荣幸。”
听到阿月说不走了,他很开心,但也很不开心,这死丫头居然拿既定的事实来做报答他的筹码,可不能这样便宜了她,于是他决定将“厚颜无耻”进行到底。他提醒道:“阿月,你别忘了,前两日的比试你已经输了,你本就不可以再说辞官的事情,所以你不能用这个来报答我,想想别的!”不过心中一块大石落了地。
阿月也料到他会这样说,于是对他笑了笑:“我会报答你的厚恩的,不过你得有点耐性等等!”她不是还没想好吗?着什么急?
顾战微微仰头,带着他独有的帝王傲气,说道:“不用等了,朕决定封你为本朝的兵马大元帅,从此长驻大都,如无战事,不得轻易离开。你可不准有异议!”只有将她留在大都,留在他身边,他才有更多的机会接近她,这匹狼他不想再放养了。
阿月眨了下眼,显得挺知情识趣的,很快便点了下头:“好!我答应你。不过辅国公日前为了助我攻克天河关,负了伤,有些眼疾,我不放心他回北疆,想留他在大都好好找人替他治病,也望你开下恩。”这倒不全是因为她偏心,虽然也有点儿偏心的成分,但容启的眼疾确实挺棘手的,此前他爹已找人替他好好看过了,确实需要细心医治,否则会留下隐患。
顾战的脸色微微沉了一下,又立马呵呵笑道:“好!”如果他不同意,这死丫头恐怕也会和他闹得不开心,他只能慢慢地和她磨下去,只要她一日未嫁,他都和她消磨得起!再说容启确实这次的病挺严重的,他总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怨,而不好好善待臣子吧!
阿月见他应允下容启的事情,又才说道:“不过我还是不会每日早朝,这点你可得答应。”她才不想去应对朝里的那些个老臣子,而且她也确实很不会待人接物的。
顾战听了,只是笑笑,他说:“可以!”
两人正说着,施谦初便背着自己的弓箭走了过来,顾战回头看见他的时候,笑道:“看来今日也不用比了,我落后你那么多,除非今日阿月再帮我,否则我看我是难以扳回败局的了。”说完便转回头去看阿月,只见阿月已经悠闲得坐到了一边,显然并没有打算帮他。
施谦初淡淡笑了两声,也看到了阿月的淡漠表情,他说道:“你我两个大男人,还指望她?不如今日不计前两日的胜负,就你我比比如何?”人家华国皇帝陛下都已经承认自己的失败了,他还咬着不放,未免显得他这乌国储君有些小家子气,况且那“战果”若要严格说来,他的确也胜之不武。
顾战对这提议很感兴趣,转头望向阿月:“阿月,你可愿做我们俩的见证人?”
阿月不冷不热地应了句:“不就是数数吗?不过过程就得你们自己努力了。”
心想,这两人可别再将什么事情赖到她头上了,她可承担不起。此前两人一个将国体这么大顶帽子扣在她身上,另外一个又用什么两国交好来威胁,她怎么想都想不明白,她身上的国家重任怎么就那么重呢?这世道,男人都指望女人替他们撑腰了?那两人却望着她轻笑一声,便拿起自己的家伙,带上自己的亲兵进了山。阿月也坐了一会儿,避开两人的去路,自己进了林子去打猎。
这晚两人的战果居然出奇得一致,阿月清点完两人的“战利品”,宣布了战果,便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命人备马,她可是迫不及待要回大都城里了。睡了三天的帐篷,她有些想家了!虽然是借口!
临上马,施谦初忽然走到她跟前低声提醒道:“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明早我会亲自去接你。”
阿月只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