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香摇头叹道:“容启啊!你太单纯了,你知道吗?一认真你就输了!”
下集预告:三人行,去郊游。且看睿亲王如何扳回一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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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游
顾战回到房里在窗边站了好一阵,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离去时有些情绪过激了。之前可是与容启暗里说好是君子之争,岂能输了势还要赔上自己的阵?而且要是那丫头知道了他与容启之间的暗潮,恐怕更不讨好。
他正在房里来回踱步,想着如何挽回自己的败局,就听见外面守着的钟品禀道:“殿下,韩公公求见。”
顾战微微凝了下脚步,扬声道:“请他进来吧!”
随即听见有脚步声走进了屋子,他背对着房门,负手而立。韩公公走到他身后三步的位置拱手行礼:“殿下!”
顾战转过身,向着旁边的凳子示意了一下说道:“韩公公来北疆的路上可谓辛苦万分,听军营里的人说,你也在此修养了些时日了。身子可好些了?”说话间他已先坐了下去,见韩公公站着不动,拍了拍身前的凳子暗示他坐下说话。
韩公公也没推却,很快在他身边落座,只是刚坐下便抬起袖子在自己的眼睛上抹了一把,低泣般说道:“老奴的身子哪比得上兰妃矜贵,奴才……奴才是来请罪的。”
顾战只是听着,从旁边的茶几上取来两个杯子,倒了两杯茶水,将其中一杯推到韩公公面前:“她的事,本王不会怪你的,跟了本王这些年,她的心思本王还不知道吗?如若她不是为了去替自己证明些什么,又怎会有这结果?本王临行前千叮万嘱,她就是不肯听。这些年她没少逆本王的意思,本王岂会不知?还令本王受了这许多罪!若不是她,皇兄也不会那么快对本王下杀手。算了,事情已经过去了,就别在提了。”
韩公公又擦了一把泪水:“殿下说得是。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把持不住,令殿下受此大辱。老奴知道她进宫,已经立刻想安排人去乾坤殿了,可是……还是晚了一步。”
顾战端起身前的那杯茶水轻轻喝了一口,回味了一下说道:“这茶确实没有容启泡得好,难怪阿月会对他的事情乐此不彼。”
韩公公这才端起身前的茶杯,也润了下喉咙说道:“容公子沏茶确实令人回味,不过殿下不也有自己的长处吗?容公子不过是一届儒生,身子未必比殿下硬朗啊!”
顾战放下茶杯,微微笑了一下,却没出声。韩公公犹豫了一阵才又说道:“殿下,今日老奴来求见殿下实在是因为有一事相求。”
顾战扬了下剑眉,问道:“什么事?说吧!”
韩公公脸上颇有几分为难,顾战笑了笑说道:“韩公公乃是三朝老臣,看着本王长大的。有什么事尽管开口,只要是本王能替你办到的,一定不会推诿。”
韩公公忙站起身,跪在他面前郑重地说道:“老奴请殿下看在先皇面上,若他日攻破大都,求殿下留给陛下一条活路!”说完便跪拜在了当前,俯身不起。
顾战站起身,伸手将他扶了起来,笑着说道:“韩公公请放心,本王不会如他那般不念亲情的!之前一直在给他机会让他有得选择,可他的选择总是令本王失望,本王也逼不得已了。”
韩公公自幼看着睿亲王长大,知道他一向言出必行,这才重重松了口气,吃力地从地上爬起,对他拱了下手:“那老奴就先代陛下谢过殿下了。殿下有伤在身,尚未痊愈,老奴也不想打搅殿下休息,先告退了。”
顾战微微向他点了下头,韩公公这才退了出去。他走后,顾战便又坐回凳子上,扬声叫道:“钟品!”
钟品入内行礼:“殿下!有何吩咐?”
顾战手指描画着茶杯的杯沿问道:“‘疾风’如何了?”
钟品应道:“伤势已痊愈,正在关内郡主的马厩里与‘闪电’一起呆着。”不过是一匹绑着,一匹放养,他对阿月驯养神驹的本事还真有点佩服,“闪电”在马厩里不用约束也很听话。
顾战对他挥了下手:“下去吧!本王有些累了,先休息休息。”他嘴角牵起一抹微笑,倒想看看那容启在马上的英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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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月派了人去河口城调集兵马,因为苍泽说睿亲王暂避三石关的消息迟早会传回大都,到时无论他们是出于什么目的让顾战进关,朝廷都定会派出兵马来防备三石关随时的倒戈。眼下只能集两关兵马既要防止乌国入侵,又要防备朝廷的发难。既然顾淳已选择了辅助顾战夺得皇位,倒戈之势已成必然,因此两关已开始紧锣密鼓地备战。
这日风和日丽,北疆冗长的冬季已近尾声,难得有如此明媚的天气,顾战的伤势和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早早起了身。与阿月等人共进早膳时,顾战一边吃着驴肉干,一边不经意地说着:“今日北疆的天还真是难得的晴朗啊!阿月,我们有多久没比过马术了?”
阿月拿起一块馒头,咬了一口,乌黑的眼珠咕噜转了一圈,仿佛在回忆着什么。半宿说道:“算起来也有大半年,快一年了吧。”心想他不会又在打什么鬼主意吧?上次赛马他用的“卑劣”手段仍历历在目,难道他又想来次胜之不武?
顾战见她神色,嘴角扯出笑意:“不如今日你我去关外比上一比?”
阿月瞄了他一眼,低哼一声:“谁怕谁?我就用我的‘闪电’跑过你的‘疾风’。”不就是想用自己的千里神驹欺负她的八百里快马吗?她还偏不信自己会输给他,不信咱跑着瞧!
顾战将目光投向一旁优雅喝着自己碗里白粥的容启,问道:“容军师今日可有兴致?”
容启轻轻放下手里的勺子,用身旁的丝巾擦了下嘴,淡淡笑道:“睿亲王马术一向精湛,启就不自取其辱了!”原来他的真正目标是他!不觉暗自好笑,这睿亲王偶尔的想法怎么如此小孩子气呢?
顾战呵呵笑了两声,望着自己手里的肉干说道:“那倒是!看来容军师还是挺有自知之明的。那本王就顺便带阿月去附近的村子走走了?”语气中似乎在征求容启的同意,却又带着几分得逞的味道。
容启淡笑应道:“殿下请便。”
苍泽微微蹙起眉头看了看阿月,眼里带着几分担忧。阿月听了顾战的话,立刻放下手里的肉干对容启说道:“既然是出去走走,军师也一起吧!”
容启笑着摇了下头:“殿下与郡主去便是了,启尚有些事情未处理。”若是三人出去,不是给睿亲王找针扎眼吗?
阿月见他不肯,心中有些失落,但想着大战在即,确实也不是出去玩的时候。于是点了下头对顾战说:“军师要留下处理军务,那我也不去了。我还是留下来帮帮他吧!”
顾战心口一阻,忍着气笑道:“哪有你们这般不懂劳逸结合的?军务回来再处理吧!人总得要适时放松下自己的。再说本王大病初愈,你们怎么如此扫兴?”
阿月没应他的话,只是将目光看向身边的容启。容启抬眼看了二人两眼,也知道若自己再拒绝,阿月定会再次拂了睿亲王的面子,之前本就有了芥蒂,他也不想再给顾战添阻,于是笑了笑说道:“殿下说得也有道理,那启就偷闲一日吧!”
阿月这才兴高采烈地转头对顾战问道:“你准备带我们去哪儿?”
顾战笑了下,心中却十分不爽,故意不想满足阿月的好奇:“到了你不就知道了!”他从前偶尔替先皇巡查边境,也到过几次北疆,因此还是知道一些好玩的地方的。
三人用过早膳便准备启程,苍泽将容启拉到一旁低声叮嘱:“一路自己多小心,别开罪殿下。”容启只是含笑点了下头,阿月在马上催促,他也没多做停留,三人这才开了关门出去。
三人是换了一身平民的装束出去的,顾战说想单独走走,连身边的死士也没带,名副其实的白龙鱼服。刚出三石关,顾战就挑衅起阿月来:“阿月!不是说要与我比试马术吗?怎么慢吞吞的?难道担心你的‘闪电’及不上我的‘疾风’?”
阿月冲他扬了下头,一脸不屑:“谁怕你了?比就比!”说完扬手便是一鞭,率先冲了出去。
顾战轻笑一声,也扬鞭追赶了上去。容启悠闲地骑在马上,嘴角淡淡笑着,并没对两人这番叫劲有什么反应,自顾自慢慢地与自己身下的军马散着步。
阿月跑了好一阵,几乎都与顾战并驾齐驱,只是忽然发现身边少了容启的身影,这才想起他初学马术不久。加上容启天生对武学的东西就十分迟钝,因此根本就赶不上两人的速度,更何况两人身下的可是神驹。阿月忽然勒停“闪电”,弄得身边的顾战也不得不停下,问道:“怎么不跑了?”
阿月勒转马头,朝身后跑去:“我要去找军师!”顾战端坐在“疾风”身上,握缰的手捏得有些发白,狠狠地一咬牙,也追了回去。
容启趁着马儿慢悠悠地走着,一边欣赏着北疆的春日雪景,一边低声哼着小调,很久没这样悠闲过了,倒觉得很惬意,或许今日出来走走是个不错的决定。忽然见到前方的雪原里飞奔而来两匹骏马,马上两人的身姿均显得如此洒脱,不自觉地勒停了身下的马匹,愣愣地看着。
前面的那个身影略显弱小,却英姿勃勃,稍后的那匹马上之人浑身透着霸气。顷刻间,他仿佛有一种幻觉,或许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自己不过是个局外人而已。思及此,心里倒真的生出些酸涩来。
阿月在他身前停下,“闪电”的蹄子在雪地上留下一道不短的骤停痕迹,她笑着问道:“军师,还很生涩吗?”
容启回过神,含笑点了下头:“赶不上殿下与郡主,只能在身后慢慢走走了。”
顾战也刚停下,冷笑了一声说道:“那容军师可就没办法体会纵马狂奔的快感了。真是可惜!”
容启不以为意地笑了下说道:“快或许酣畅淋漓,但启也很欣赏慢的写意。须知快会错过不少身边的风景,慢慢走未尝不是件好事。”
顾战不语,阿月却一下来了兴致,让身下的“闪电”也慢慢走了起来,四下望着,没一阵倒是低声赞了句:“的确不错!没想到骑马也能看到这么美的风景!不过却不够畅快,还是与阿战赛马痛快些。”
容启微微看了二人两眼,说道:“也许只有慢的人才能看到一些奇异的风景吧!”
顾战哦了一声,回头看两人时见到容启眼中望向自己和阿月的眼神有异,转回头后细想了下,忽然放声大笑起来:“看来容军师是看明白了!”想着那丫头刚才不经意的一句,心里倒美滋滋的。
容启没有回应,他只是望着前方的雪地,没再作声,那或许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但阿月与睿亲王在一起时确实看起来比较开心,他可从来没见过阿月此时的神采飞扬,自己真的就是阿月的良配吗?顾战再转眼时,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