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夕掰开她的手,替她擦了下泪水,怜惜地说道:“阿月!回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没做完。听话!”
阿月这次死都不肯听他的了,从前他说他要去从军,但还有相见的一日,但只怕这一别,再见便是生死两头,从此无话。敖夕最终拗不过她,只能将她抱在怀里,低声承诺:“我不会死的!相信我好吗?”
阿月这才擦干泪水问道:“真的?”
敖夕郑重地点了下头:“真的!我等着你来生擒我!一诺千金。”
阿月破涕为笑:“这可是你答应的!若是你再食言,我……我会咬死你的。”
敖夕忽然又感受到了当年的哭笑不得,人都死了,她还能怎么咬死人啊?这丫头怎么学了那么久的人话,却还是没有条理的?不过她是阿月啊!是他的阿月啊……
作者有话要说:某战磨牙:“该死的敖夕,你又想来插上一脚吗?”
某启悠闲地磨着自己的指甲:“一个人叫洗脚,两个人还可以互相按摩下,三个人有点挤了,现在四个人,看样子都是来搅浑这盆水的。”
某战捏着拳头示威:“敖夕,你敢再插上一脚,别怪本王不客气。”
某夕心中十分安慰:“阿月原来还是心中有我。”
某战啐了一口:“哼,不过她还会爱上你吗?需知道,她要的是生死相随。”
某夕得意地说道:“来日方长,咱走着瞧!”
某启摇头:“看来启还是回山上找师傅比较好!这趟浑水,你俩分。”
某月抄起“暮雨剑”,厉声喝道:“军师!你说什么?我看你不用回山上了,我现在就让你成仙。”
某启忙摆手:“郡主,启是佛门弟子,与仙家无关,那是道家的玩意儿。启只能成佛!”
某月哼哼两声:“那我杀了你,让你成佛,然后我放下屠刀去陪你。”
某启:“……”
某香又叹了:“纠结的缘分,你们什么时候才能闹到头啊?”
下集预告:皇城变天,且看东疆的J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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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天
然而,敖夕终究是没有履行自己对阿月的诺言,因为他在见过阿月的第二天清晨打开了大都的北门,向睿亲王献印投诚了。“银狼军”不费一兵一卒便拿下了大都四方城门的驻防,而这一刻顾延甚至想都没想到过,他甚至以为自己这皇帝至少还能当上一两个月吧!
大都一破,皇城就没有了屏障,即使禁卫军想拼力厮杀,区区两万人马又如何抵挡“银狼”三十万的虎狼之师呢?更何况还有了十三万的皇城护军!最终禁卫军首领也只能无奈地跪在了地上,等候睿亲王的受降。成王败寇,此刻的王者已不再是宫里那个需要他们誓死效忠的人了,又有谁肯为了那个失败者赌上自己的性命呢?有点节操的人,早已战死沙场了,何必等到此时?
顾战负着手,趾高气昂地走进那庄严的太和殿时,殿内空无一人,早已被顾延遣退了。顾延正在偏殿中独自饮酒,脸上带着浓浓的笑意,似乎他并不是那个失败者。他见到自己的皇弟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他只是端起了身旁的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后,他说:“你回来了?”平淡得如同两人此前一直是兄弟情深,并没有那番杀伐,不是输就是赢,他早就明白了。
顾战走到他身旁的位置上侧身坐下,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的兄长,应道:“是的!”
顾延冷笑了一声,又替自己满上了一杯酒,对着顾战举了一下似乎在敬他:“恭喜你。这皇位终于是你的了。”忽然心里倒轻松了许多,这些日子他已经不堪重负了,从听见昭月郡主起兵反叛的那日开始,他就没好好歇息过。
顾战冷漠地看着他将那杯看似清水一般的酒饮下,微微笑了笑:“这样不是挺好?干嘛一定要杀了我呢?知道自己失败在哪吗?”语气平静得好似在替他兄长总结教训似的。
顾延也冷冷笑了下:“没你狠!”
顾战拿起旁边的酒壶替他斟上一杯清酒,带着疑问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顾延望着杯里的酒,呵呵笑了两声:“连自己的枕边之人都可以看得如此淡漠的人,确实很可怕,谁在你身边都无法得到你真心的对待吧?你还真象父皇。”
顾战微笑着,带着几分别样的怜悯看着他:“如果她意志够坚定的话,最多不过是屈服在你的淫丨威之下,我也会让她死得好看点的。可惜她偏偏要来证明自己,偏偏不听我的话!就象当初她居然偷偷背着我有了身孕一样,这样的侧妃,不要也罢!但谁叫皇兄你居然把持不住呢?虽然只是点迷香,却勾出了你的欲望吧?不过大家彼此彼此,你不也毫不犹豫地就将萧妃处斩了吗?”
顾延猛地抬起头,狠狠地盯着他,低声吼道:“但我没你难么绝情,至少我是被你逼的!可你的兰妃只怕是你亲手将她送上不归路的吧?但我至今没想透那晚你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他不是远在东疆吗?如何办到的?
顾战冷笑了一下,单手支在案几上,慢条斯理地说着:“这个你可就错怪我了,我可没叫她来啊!宫里那么多侍婢,是不是她根本不重要,但她却自己送上门,难道我就那么绝情吗?其实迷香的事你就不能问我了,我哪懂那些旁门左道啊?不过是临走时对宫里某位侍候了几朝的老公公嘱咐了几句,要他想办法拖延时间、保住我而已。宫里嫔妃不都时常用些稀奇古怪的方法想套牢父皇的心吗?”
顾延冷哼一笑:“原来是他!看来你此前没少做功夫啊!”
顾战微微笑道:“皇兄,你知道吗?其实我真的没想过和你争的!至少在你对父皇说要将阿月指婚给敖夕之前,皇弟我真的对这皇位没什么兴趣的。可惜你非要与我鱼死网破,做皇弟的难道只能逆来顺受吗?可惜皇弟我没有子嗣啊!皇位迟早是你的,我只能对你如此了。其实我也犹豫过,故意让自己生病拖延回朝的时间,就是想给你一个最后的机会,可惜偏偏韩公公用了这个方法来保住我,你却又要赶尽杀绝,因此皇弟也改变不了这个结局了。知道吗?皇叔早就看破了一切,本不想插手帮我,可是你居然连他唯一的儿子都算计进去,真是蠢得可以!”
顾延笑问:“是吗?你若真不想与我争,为何小小年纪就学会替自己训练死士了?”
顾战叹道:“没办法!谁叫你我生在帝王家,而你又一向听从他人挑拨,对我无情,即使我不想要皇位,也得想办法自保啊!”
顾延收起笑容问道:“敖夕什么时候跟了你的?”
顾战好似很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记得他被阿月拒绝以后,心情十分低落。有一日本王出游,无意间在‘苍龙湖’岸边的堤坝上见到他与阿月谈心,于是相请不如偶遇下,本王邀了他游历了一番美景。本王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和他长谈了许久,最终他还是选择了本王,因为只有这样,他才能逃得过箫宁白的掌控。当然还有你时常的坏脾气,没想你居然将大都的四门都交给了他,你还真是对皇弟我不薄啊!估计你是认为让他镇守四门,阿月顾念旧情就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顾延呵呵笑了两声,将一杯酒吞进了肚子:“原来是你栽赃给箫宁白的。”说完眼角落下了一滴眼泪,他曾经怀疑过他的皇叔,看来皇叔是真的留了情面给他的。
顾战点了下头,并不否认:“若不如此,阿月那丫头怎么会对箫宁白用兵呢?毕竟都是自己人,他还是她父王的旧部呢!但相信那也是事实,否则为何银狼军就剩下他一个高级将领?我虽没有确凿的证据,但应该相去不远吧!”
顾延忽然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劲地说着:“栽赃得好!栽赃得好啊!不过有两件事情,想必皇弟很有兴趣知道吧?”
顾战挑眉哦了一声,顾延对他勾了下手指,他想了想,冷笑了一下,附耳过去听。随着顾延唇瓣的开合,顾战的脸色越来越怪异,最终透出了森然的杀气,他问道:“你前一句说什么?饮马山?那不是乌国的地方吗?”
顾延说完便一脸冷笑,似乎正在欣赏一部由自己谱写的杰作一般,好半天脸上都带着阴沉的笑意。顾战确实笑不出来了,一直咬着牙,半宿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何要告诉我?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顾延冷哼一声,他说:“既然你那么喜欢这把龙椅,就要知道它代表着什么。兴许有一天你也如我现在这样,根本就不想要了。”他终于都可以解脱了。
顾战长叹一声,顾延凄厉地一笑:“你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体现你如何的贤明,容下我这个失败的皇兄,但却守不住这个秘密。要么就只有杀了我,你就高枕无忧了。不过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不知道是不是世间只有我知道这个天大的秘密呢?但是最先告诉你的那件事情,我想皇弟你是很想知道的,算皇兄我送给你登基的礼物吧!”
顾战带着惋惜地问道:“皇兄,为何要逼我杀你呢?我本答应了韩公公留你一条生路的。”
顾延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我的皇弟居然也是有真情的,不过不是每个人都会感激你的深情的,这点你要记住啊!我终于都相信你说的话了,你原来真的没想和我争,看来是我错了!是我将你逼上了这条不归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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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中平帝初年十一月末,号称铜墙铁壁的华国大都在银狼军围困了两日后,守将敖夕打开了这历史的大门,同日中平帝在宫中饮毒酒自尽身亡。
十二月初,武帝次子睿亲王顾战登基称帝,下旨次年改年号宣武,并厚葬兄长中平帝顾延,大肆封赏有功之臣,随即又班旨大赦天下。此时东疆战乱已平,华国与夏阳国停战议和,划疆而治。顾战下旨命豫亲王班师回朝,并派人不远千里去接豫亲王世子回大都静养伤势。
顾淳与顾阳回京那日,大都正飘着漫天飞雪,一城繁华均被白雪覆盖在了一片素色之中似乎与寻常的人家没什么两样。阿月拉了容启去豫亲王府门前等候,她虽住进了自己的郡主府,但因为顾淳走时安排了府里的人暂时外避,因此现在伺候她起居的全是宫里由顾战派来的宫女和内侍。
容启如今再不方便住进阿月府里,毕竟他已不能象先皇在位时那样有个先生的名号,顾战也不会大方到给他这个权利。加上府中上下均是顾战的人,他也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挑起什么事端。何况阿月虽然仍然钟情于他,他也看出了她此时的左右为难。
索性的是,两人白天还能在军营里一如既往地相遇。阿月虽命了麾下兵马尽数返回北疆镇守,但身边的亲兵还是有那么一万来人的,此时均驻扎在大都城外的大都兵马营里。她白天就骑着“闪电”去那里转转,晚上才披星戴月地回府里,偶尔心情好也在军营里呆上一晚,并没人阻止她做这些。而容启为了方便军营里的大小事务,倒是长住在军营中,偶尔回一趟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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