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故意问道:“何以见得?”
容启替她分析道:“首先,天时。乌国地处北疆,若郡主用北疆兵力攻打乌国,那么谁又来镇守北疆呢?身后没人替你守住已经攻下的城池,迟早还是会失去,而且可能令你腹背受敌,陷入险境,毕竟乌国骑兵的灵动性很强。朝廷南部兵马根本不适应那里的天气,越往北,天时越不利我军。而且华国年年战乱,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财力支撑这场耗资巨大的侵略性战役。”
容启见她没反驳,又继续说道:“再则,地利。郡主手上虽然有‘乌国江山图’,但那些细微的地方恐怕还是没有他们自己熟悉,就象他们也攻不破北疆驻防一样,因为哪里有支流,哪里适合屯兵均要一一去考究过,稍不注意就可能遇上如同冲河之战一样的敌军突袭,到时或许也有全军覆没的可能。”
阿月还是没有回应,容启这才说道:“最后,人和。就如乌国攻打我华国北疆一样的道理,他们占不到丝毫的便宜,这就是民心所向。若郡主要起兵攻打乌国,你认为乌国人会欢迎你吗?到时你就是带兵侵略,就是他们全乌国人的敌人,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阿月淡笑着问道:“你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报不了父仇了?”
作者有话要说:某启偷偷对某月说:“月儿,你父王留给你的那两样东西一定要紧密的收好啊!尤其是不能让皇上知道。”
某月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能让阿战知道?”
某启左右望了两眼,低声解惑:“他若知道了就会助长他的野心,到时说不定就会派你去攻打乌国。”
某月点了下头:“说得有道理,我还想养面首呢!可没时间替他去打仗。”
某启立马对她抛了个媚眼:“月儿,有了我,天下还有谁能比得过?”
某月拍了拍他瘦弱的肩膀:“容启,我对你的体能抱有严重的怀疑啊!”
某启跺脚:“哼!我……我现在就去练功。”
某战立马出现,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说道:“容卿家,朕看你骨骼惊奇,是块练武的好材料,朕将这本大内密集赏赐给你。你只需好好修炼,他日一定能让阿月这死丫头刮目相看的。”
某启接过那本“大内密集”立刻回家研究,翻开书第一页,就让他膛目结舌,只见上书:欲练此功,挥刀自宫。
某启开始纠结,走到园子里数花瓣:“挥刀……不挥刀……挥刀……不挥刀……挥刀……不挥刀……”凋零了满园春色。
某夕正好路过,拿起那本小册子看了两眼,只见上面最后一页写到:“不必自宫,也能成功。”
某启立刻抢回秘籍,从头到尾仔细阅读了一遍,咬牙说道:“皇上,你好毒!”
某夕忙问:“上面写什么了?”
某启感激涕零地搭着他的肩说道:“还好你及时提醒,否则我就上了皇上的当了。”
原来秘籍中暗藏玄机,完整地写着:欲练此功,挥刀自宫,就算自宫,未必成功,不必自宫,也能成功。
某夕暗叹:“还好末将从小养成了看书从尾看到头的良好习惯。”
某战突然出现,指着某夕说道:“来人,将敖夕推出去斩了。”
某夕不明所以,跪在地上喊冤:“皇上饶命,臣不知所犯何罪。”
某战哼哼两声说道:“你破坏了朕的好事,你赔我一个好基友!”
某夕求饶道:“皇上,你看臣如何?”
下集预告:某月智取萧燕怡。
喜欢香香的话,就请戳下下面的图,然后收养我:
☆、父仇
阿月淡笑着问道:“你这样说,那我岂不是永远也报不了父仇了?”
容启愣了一下,心里知道她一直都靠着这仇恨在支撑着,害怕自己说出来会令她失望,她的仇确实难报,可比登天!若她失去了自己的目标,她又会怎样,他只能长叹了一声,问道:“你究竟在想什么?”
阿月忽然哈哈笑了起来,对他说道:“我没想什么!不过有人承诺要与我上穷碧落下黄泉的,你想食言?”
容启正色道:“若你执意,我便陪你。我对你说过的话,永远不会食言!”
尘空看着两人长叹一声,双手合十念了声阿弥陀佛,这才说道:“这是郡主今日的选择?老衲不想妄加干涉,但希望郡主如同当年定远王一般以天下苍生为念,切勿妄开杀戒,以至生灵涂炭。”
阿月含笑对他说道:“方丈不妨也给我讲讲当年父王礼佛的事情吧!”
尘空与容启同时愣了下,两人互望一眼,均不知道阿月究竟在想什么,但尘空还是示意让阿月与他一起到禅房一叙。这日三人在相国寺的禅院里说起了很多当年定远王和王妃潜心修佛的事情,阿月也耐心地听着,希望从中找到父王和母妃的影子。
直到黄昏,阿月第一次留在禅院里陪容启吃了一顿她自四岁起就没再吃过的最素的一顿斋饭,两人才踏着月色下了山。路上容启还是不明白阿月在想什么,陪她走了一阵才问道:“月儿,你……你真的要那样做?”
阿月转头就着月光望着他,问道:“如果我执意,你陪我吗?”
容启眼里闪过一道失望的神色,却很快收敛了起来:“我说过的话不会反悔!”即使真的要陪她入地狱,他也不会后悔,但他真的不想看见她一步步走入险境。
阿月笑了笑,却没再说话,心里甜甜的。他说他要陪着她,即使下黄泉……
从相国寺回来以后,容启时常见到阿月除了偷偷私下研究她父王留下的兵书,偶尔也对着那张羊皮发呆。他还无意间见到她翻阅乌国通史,似乎在思考着什么,终于都忍不住问她:“月儿,你究竟想干什么?”
阿月抬眼看了他一下,又忙着自己的事情,只是敷衍般说道:“看书啊!你没看见吗?”
容启哭笑不得,他还不知道她在看书吗?他明明问她想干什么,为什么她答非所问呢?他走到她跟前一把抢过她的书,她却微怒地又夺了回去,还低声吼道:“别闹。”
容启纠结地看着她,问道:“你看那么多关于乌国的东西,难道你真想发兵攻打乌国?”当今皇上前些日子可是亲口允诺了她五十万大军,让她去报父仇的。可她知道那等于送死吗?他虽不怕陪着她死,但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往里面跳啊!他可是想着要和她一生一世的!
阿月没回答他,只是自己做着自己的事情,父兄的仇的确不能如此了结了,复安镇近一百多号人的人命也不能如此算了,还有疼爱自己的王大叔和王大婶儿,这些都是她心里的血海深仇啊!
两人正各怀心事,外间便有人来通报:“郡主,皇上已将箫宁白的女儿送到了你府上,但管家苏白刚派人来说她在府上大吵大闹,肆意谩骂!郡主……你看是不是要回去下?”
容启蹙起眉头,似乎有些担忧,毕竟这萧燕怡的父亲确实是阿月带兵逼死的。他虽然知道为什么阿月一定要将她要到身旁,但也不太赞成,两人毕竟已经结下了这不共戴天的深仇。
阿月抬眼时见到了容启眼底的担忧,笑了笑说:“你在担心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容启愁眉不展地提醒她:“她毕竟是要替她爹报仇的。留在你身边,我实在不太放心。”
阿月挑眉问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安置她?那不如交给你?”
容启愣了下,忙替自己分辨:“不是的!月儿,你别误会。”
阿月玩味地笑笑,撑着自己的下巴凝视着他的无措:“我会误会什么?别忘了我是匹狼,会咬人的!”
容启再次呆滞,原来又是自己想多了,这脑袋好使也未尝是件好事,她或许想得十分单纯,却被自己误解了。他掩饰着自己的慌乱,局促地应道:“我只是担心你的安危,你却来耍我。”这丫头果然是颗狼心啊!居然故意戏耍他!
阿月转头对旁边低着头窃笑的亲兵,板着脸说了句:“下去吧!我知道了。”这家伙明显不想活了,居然还赖在营帐里偷听两人的“打情骂俏”。
亲兵忍着笑,抱拳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刚才军师和郡主的对话他可是听得一清二楚,军师居然已经改口叫郡主月儿了。看来他们俩之间经过那晚的相邀“失踪”后,关系果然精进了不少,得去替郡主宣扬下即将到来的美事。
容启这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自己一时情急,居然在兵卒面前直呼她的名字,但已经晚了,他现在出去解释只会越描越黑。索性将袖子抖了抖,心想两情相悦就好,干嘛还要在乎人家怎么看他们?
此时阿月也站起身伸了下懒腰,舒出一口气:“好了,我回府里看看,这里就交给你了。”那丫头脾气倒挺合她胃口,不想她再惹出什么麻烦了。
容启皱眉问道:“我陪你回去可好?”始终还是有些不放心啊。
阿月摇了下头,浅笑着说道:“不用了,你又打不过她。再说她的功夫恐怕难以伤我分毫。”
容启不免有些惭愧,的确他在武力方面一点都保护不了她,有时候反而要她反过来保护他。他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也要好好练练功夫了,在北疆的时候虽然他也每天早早起来锻炼自己,身体是好了不少,但却始终都还是个文弱的书生。
阿月见他脸上神色怪异,走到他身边,笑了一下,说道:“做你自己就好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是她刚才的话伤到他了吗?为什么他一张俊俏的脸上愁云密布?
容启点了下头,低声说道:“那你去吧!一切小心。”
阿月笑着说道:“好!那我走了,你……记得有空想想我。”
容启浅笑一下,阿月才转身出了营帐,望着她的背影直到消失,他才坐到她刚才的位置上拿起那些她一直在看的东西,叹气,自言自语地说道:“月儿,你究竟想干什么?”她自从敖夕的那件事情以后,似乎对所有人都有了些保留,她从前想到什么都会告诉他的,可现在……
阿月出门后便唤来“闪电”,翻身上马朝郡主府而去。回到府里时,刚走进府门便听见杀猪一般的叫声:“昭月——我萧燕怡不要你那么好心,你不过是想将我弄到你府上折辱罢了。就算我在‘美仙阁’伺候那些臭男人,也不要你这样侮辱我,不如杀了我吧!”
阿月皱起眉头,苏白已经跑到她身边低声说道:“郡主,这丫头在府上已经喊叫了快一个时辰了。”
阿月唔了一声,从萧燕怡的声音已经听出她叫了不短的时间了,这丫头还真不知道保护自己的嗓子。她走进天井才见到萧燕怡被人绑了手脚,丢在天井的地上,正用力挣扎着,见到阿月她更是越发的激动了:“昭月!你个贱人,你究竟想把我怎样?”
阿月从见到她就拧着眉,苏白上前问道:“郡主,要不要……要不要找个东西把她的嘴堵了?”
阿月揪着眉却问:“谁将她绑起来的?我说要堵她的嘴了吗?”
苏白也被她传染地皱起了眉头:“郡主,不绑她,她可说不定会对郡主无礼啊!”
阿月看了还在地上谩骂的萧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