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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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江山我的妻 作者:悠漾(晋江vip2012-08-23完结)- 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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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人往的喧闹里,唯独一抹鹅黄色的身影的孤单显得那样的格格不入,她在人群里前后张望,左顾右盼,心不在此上,任凭这里再美也只是枉然。走了好久,走得离明月荷香楼越来越远,一张张陌生的脸在她眼前走过,独不见他,他好像消失一般,令她打心底的害怕,就好像走丢了她这世上最珍贵的东西。
  “翾儿……”
  就在绝望的眼泪就快落下的时候,熟悉的声音如穿山越海而来,她惊喜地回头,在熙攘的人头涌动间,在流光溢彩的光芒里,他站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笑看着她。
  她浅笑聘聘,泪盈盈中想起辛弃疾的一首名句:众里寻他千百度,暮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子皙,你上哪里去了?叫我好找!”
  “才赢了这盏木兰花灯,想起清溪城里最有名的荷香玉泥糕。”
  公仲孜墨手里端着一盒糕点递到晔謦翾面前,糕点还温热的冒着白烟,一缕荷叶的清香扑鼻而来。她并没有伸手去接,只是睨了一眼,又好气又好笑,小嘴微微的撅起。
  “就为了这个?也不晓得我是要担心的。”
  不知为何,晔謦翾自从出宫以来,自己患得患失的心境渐长,心底隐隐有种言不清道不明的忐忑渐渐生起。
  “你可别小看这荷香玉泥糕,唯有这一年一度的赏荷大会才能买到,为夫可是派了老长的队买来的,娘子莫要生气啦!”
  为了他稚气的举动,她笑了。本就是号令天下的帝王,巴巴的去给她买糕点,任凭谁人都是要感动的,又岂能再气?也许是自己身处陌生的环境里太紧张了。
  接过他手中捧着的糕点,放入口中,入口即化,满口荷叶清香,清新非常。
  “怎么样?”
  “嗯,很好吃,跟我们在……吃的不大一样,很纯粹的味道,炎炎夏日吃下,最是好的。”
  宫里的糕点讲究的太多,一味的追求华贵,就连单纯的桂花糕也要放上燕窝或者珍珠末这些名贵的东西,味道自然就不单纯了。
  她仰望着他,抬手将一块荷香玉泥糕放入他的口中,“子皙,你也尝尝。”
  两人相依站在人群中,在花灯的五彩斑斓里,看得很不真切。就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巷子口,有抹浅灰色的身影伫立着,一直凝望着他们。
  “阿弥陀佛,福兮?祸兮?造化弄人兮?”
  
  扬子城皇宫
  “娘娘,如今皇上微服私访在外,何不趁此机会……”
  宓幽明白宓夫人的话,只是宓夫人并不明白她如今的处境。
  “母亲,此时万万不可轻举妄动,若是贤妃有个什么闪失,矛头自然会指向本宫,到时便是谋害龙裔之罪,是要灭九族的。”
  “既不能自己动手,大可借刀杀人,如此良机岂能错过?”
  “良机?母亲,这根本是皇上有意对本宫的试探,如今后宫交由本宫暂管,临行前更是将贤妃的安慰交到本宫手里,别说本宫不便亲自出手,还得保证贤妃买有丝毫闪失,如若不然,这管理不善的罪名也足以成为本宫日后痛失凤印的把柄。不只是本宫,父亲和你们也绝对不能在这时候下手,否则一切都只会算到本宫头上。”
  相较于宓夫人,宓幽要清醒很多。
  “娘娘言之有理。贤妃如今怀孕不过四个多月,十月怀胎还不过半,日后咱们有的是机会。”
  “母亲说得极是。”
  宓幽怨恨嫉妒贤妃,却还未到了失去理智的地步,小不忍则乱大谋的道理她比谁都明白,否则她不会在公仲孜墨呆上这么些年。
  “听哥哥说,父亲近来很忙,却也不知道总在忙些什么。”
  “你父亲啊……”宓夫人正想要说,却不知是想起什么止了口,“娘娘无须为这些事儿烦心,你父亲自有主张,前面后面的为你扫清道路。”
  宓幽听出来了,定是父亲不让母亲说与她听,但从母亲的眉宇间她不难发现,这事儿必定是成数极大的,在她眼中,从来就没有父亲办不成的事儿。 
  
  夜里散去喧哗的清溪城恢复了一片祥和平静,明月湖上风平浪静,停在湖中心的画舫在月光的清辉里微微轻摇。当所有人都沉浸在享受这份热闹后的平静是,突来的一阵风惊扰了这份波平如镜,夜空的明月被吹来的乌云遮住,豆大的雨点紧接着倾盆而下,打在画舫的顶上噼啪作响,扰人清梦,而真正扰人清梦的远不止这突如其来的狂风骤雨。
  远远驶来一只小船,船在距离画舫还有一小段距离的地方被隐在荷叶丛中的护卫船拦下。来人一身蓑衣,斗笠挡住了脸,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在灯笼暗淡的光线里很是显眼。
  “京城加急密函送上,快去禀报皇上。”
  画舫里的人本就被突来的风雨扰了好梦,船外的只需稍稍声响公仲孜墨尽收耳内,她在她怀里睡得香甜,可见是刚刚累着了。他将她轻轻放回床上,掖好薄被,看了好一会儿才离开。
  公仲孜墨才从寝室里出来,来人也同时走进画舫,脱去湿漉漉的斗笠蓑衣,一张被雨水沾湿的脸清晰可见,是出乎意料之外的人。
  “越娘,是你?”
  “子皙,京城出事儿了。”
  秦越娘的声音慌张不稳,见惯了她的镇定,如今连称谓都不顾了,公仲孜墨知道她口中的事儿必是大事儿。他有些担忧地看了看身后,拉着秦越娘往外走了几步,离寝室远一些,生怕惊醒里头的人。
  “不着急,你且把事情说清楚。”
  “和仲被宓功颐抓起来了,子皙,你定要救他……”
  话语间,秦越娘激动的揪住公仲孜墨的袖子,声音略微的有些提高。
  杨鱼礼被宓功颐抓了?心里的被这响雷震得不轻,半响,回过神来的他也理清了情绪,拳头紧紧握起。
  “看来宓功颐是发现了什么他又是以什么罪名抓了和仲?”
  这才是关键,若真如他所想,那宓功颐是有意要与他作对了,如此明目张胆,也不是宓功颐阴险的行事风格。
  “宓功颐发现了思成未死的秘密,也怀疑是和仲将他救下,派人搜府的时候发现了思成的玉佩。哼,和仲如何会这么不小心,定是宓老贼可以插赃。如此就给他扣上了私通前朝余孽,意欲谋反的罪名”
  晔思成的事儿原以为可以瞒天过海,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玉佩?”
  公仲孜墨念着这事件的关键,宓功颐果真有备而来,而这玉佩怕是早早的就备下,原想害的是翾儿,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和仲是替翾儿受过了。
  “子皙,明日奏章就会送到。我们该怎么办?”
  “传令下去,即刻连夜回京。”船外的守卫得令,画舫开始返航,“越娘,你先回去,必不能让人知道你来过清溪城,这时候你一定要沉住气,决不能在暴露了。和仲之事,我必定全力保下。”
  秦越娘愣愣地看着公仲孜墨,慌乱的眼神渐渐沉淀,恢复旁日的冷静,昏暗的烛光里,公仲孜墨并没有发现隐在眼底的那股扈气。
  送走秦越娘,船外的风雨也停了,公仲孜墨在甲板上站了许久,望着散去的乌云后明月的再次当空,照在凉风习习的湖面上,泛着银光,仿佛刚才的风雨从未来过,荷塘月色依旧美好,他的心中却容不下这美景。当天边渐渐泛白,一夜无眠的他站得乏了才晓得要回船里去。
  他绕过屏风,正要去看她,竟发现昏暗的寝室里,床上空无一人,心慌的转头,梳妆台旁愣愣地坐着一个人。
  “翾儿……你都听到了。”
  她抬起头,想要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惟有苦笑。
  “思成……”
  “你且放心,他没事儿。”
  若不是没有抓住人,宓功颐也不会出插赃这一招。
  他的话未能让她真正放下心头大石。
  “和仲呢?他……是我们连累了他。”若不是她执意保下思成,所不是她想出让思成假死脱身的方法,事情也不会发展到现在这样。“这次是我未将事情想周全,才将他们都拖了进来。”
  知道她和杨鱼礼的感情颇深,知道会有现在这个状况,他才不愿让她知道。
  “和仲会没事的,他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我定会保下他,这次不是你的错,是他们太狡猾了。”
  就连他也疏忽了宓功颐,如此老谋深算,将所有事情都隐忍到了最后,就为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老臣反对,皇上,您决不能这么做!”
                          
作者有话要说:大风大浪即将来袭,亲们等着接招吧!应该是你们想不到的风浪!




☆、月如无恨月长圆

  “老臣反对,皇上;您决不能这么做!”
  回到扬子城的公仲孜墨决定从宓功颐手上救下杨鱼礼;兴伯竟是第一个反对的人。
  “兴伯,和仲可是您亲生儿子!”
  救人最心切的秦越娘听闻兴伯的话;按捺不住激动的情绪,失了礼数。
  “都如越娘你这般鲁莽,就能救得了他?”兴伯稍稍侧目一个犀利的眼神射过来;她才幡然醒悟,意识到自己言语有失;有些怯懦;原来心急如焚的她竟忘了一直以来对兴伯的敬畏。“越娘;你这次太让老夫失望了,枉费老夫对你这么多年的栽培。”
  秦越娘的头垂得更低了。
  “朝堂上的事从来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表面上看来宓功颐要对付的是杨鱼礼,谁又知道他背后的阴谋又是什么?”
  兴伯的话果真给公仲孜墨提了个醒,让他顿悟。也许宓功颐察觉到了什么,想借着这次的打草惊蛇将他暗藏在朝堂里的人全部牵出来,然后一网打尽,让他在朝堂上孤立无援,只能依靠他们宓家的实力,这么一来,他们就可以在朝上只手遮天了。
  宓功颐,果然老奸巨猾。。
  “朕明白老师的意思。”
  眼看着就连公仲孜墨也松口偏向兴伯那边,那杨鱼礼的前途岂不是……叫秦越娘怎能不着急,“皇上,您的意思……您在清溪城答应过我的……君无戏言啊皇上!”
  “越娘,退下!国家大事岂容你儿女之情的胡闹?”
  二十年了,这是兴伯第一次真正提到秦越娘对杨鱼礼的儿女之情,并不是他不知道,不过是他一直不想知道罢了。她是他身边长大的孩子,有什么事儿瞒得了他?
  “你们当真不救他?”
  “越娘,兴伯的意思是以大局为重!”
  陆风轻拍秦越娘的肩膀想要开解她,被她不领情的一把甩开。
  “大局?什么大局?”她冲到兴伯面前,第一次直视他严厉的目光,“在你眼中,除了子皙和他的江山,什么都不重要,就连自己亲生儿子的命也能舍弃?你真正是冷血的人。”她苦笑着面露狰狞,一路往后退,“好,你们不救,你们不救我救,宓功颐敢动和仲一条寒毛,我定叫他们宓家陪葬!”
  话闭,秦越娘转身跑了出去。
  “陆风,赶紧跟过去看着,必不能让她的冲动坏了大事儿。”
  陆风得令一路追了出去。
  “老师别怪越娘,这些年她对和仲的感情我们都看在眼里,如此也是情有可原。”
  秦越娘的心寒,公仲孜墨岂会不明白,若不是深爱,又怎会如此大失方寸?
  “老夫只知道,朝堂上的事而最忌讳感情用事。老臣只求皇上能保下小儿一命,如此,足以。”
  从杨鱼礼被宓功颐盯上的那天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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