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36情抑胸口愁断肠(一)
正文 No。36情抑胸口愁断肠(一)
☆、No。37情抑胸口愁断肠(二)
“你是谁?”
失望,巨大的失落。眼前的人是英俊,可是他不是灰子。蓝水瑶暗暗的垂下眼,想必是刚刚走神了,才会听错。
“在下许木麟,今年特批恩科状元,刚上任报道。”俊朗的身子,站在身前投下了一片的阴影。清澈的眼眸中有着深深的落寞与探究,更是隐着丝丝的恨意。
“状元?误入后宫可是大罪,你快走吧!”懒懒的说道,思绪被打得纷乱。
“知道吗?我好想你!”
倏然的被擒住了手臂,生生的紧握。本是意兴阑珊,蓝水瑶毫无防备的被扯入了许木麟的怀抱之中,接着便是被堵住了双唇。
身体迅速的僵硬,惊恐慌乱演化为厌恶。手中集聚了力量,使了一成的力道,迅速得袭向身前不知好歹的人。
哪知,手被那人握住,力道尽数的收回。蓝水瑶倏然的睁眼,望着眼前放大的脸,他是妖,他有法力!
“白子,这么快你就把灰子忘了?”
眼睛一如当初那般的澄澈,蓝水瑶几乎可以从中看见她自己的影子。一句话,让蓝水瑶没有了反抗,任由着许木麟亲吻着自己。
然后,便是滚滚的泪不停的滑落下来。
“怎么了?弄疼你了?”
“你是谁!”瞬间的喘息,蓝水瑶施力挣脱了开来。呼吸已经的紧喘,她不敢幻想,头脑已经迷乱的一塌糊涂。
“在下刚刚才回答你,娘娘忘了?”甚是恭敬的回答,刚刚失礼的行为好似不是他所做出来的。
“你刚刚说什么!”手指微微的颤抖着,低压的情绪处在一个濒于崩溃的边缘。
“在下曾经有一个名字叫晖凌,想必娘娘会有所印象。”
心一滞,眼迅速的模糊。丝毫都不在意许木麟此时的态度,蓝水瑶的脸上慢慢的露出欣喜。
刚刚那一句‘白子’不是幻听,眼前这个人真的是灰子。她的灰子,那个由着她闹,那个保护她的灰子回来了。她的灰子从来都没有离开过,她的灰子终于回来了。
虽然,样貌变了,可是这一切都不重要。
“灰子,真的是灰子。”
积压已久,溢出的眼泪便是如同潮水一般。蓝水瑶真的是累了,她不习惯这里的生活,她不要这样子每时每刻的提防。如今,她的灰子回来了。那是不是代表着她可以回到以前了,那是不是摆脱这恐怖丑恶的地方了。
“灰子……灰子,这不是梦是不是?灰子你回来了是不是?灰子,你来带我走了,是不是?……灰子,我们离开这里。灰子,白子好想好想你……灰子,白子好累好累……”
在灰子面前,蓝水瑶才得以全面的放松下来。上前,紧紧的将晖凌拥抱住。欣喜,雀跃,疲惫,虚弱……
眼中的怨恨渐渐的减弱,闪着若有似无的光芒。低头抚上靠在胸膛上的人儿,终究还是皱起了眉。
“娘娘,请自重。”每一字都咬得清楚,不露一点的情感。
间隙的抽噎,断断续续的停住,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僵硬起来。不再拥抱住许木麟,弱弱的退了几步。
一开始,许木麟都是称她为‘娘娘’。他刻意的引诱,刻意的疏远。
蓝水瑶抬头,脸上还留有斑驳的泪痕。眼中的人都是模糊的,心中的堤坝早就已经倒塌下来。好像有一瞬间被置于彻底的孤立无援,所有的支柱都不再支撑自己。
“我是白子,你是灰子啊!”提醒着自己,也像是提醒的他。
“你还是我的白子么?”嘲意的微笑。
“是的,一直都是!”狠狠的点头,不做片刻的迟疑。她是多么庆幸晖凌没有死,她是多么的开心能够再次的看到他。
“娘娘,您忘了,您已经是冥帝的人了!”好意的提醒,眼中闪烁的别样的光芒。所折射出来的嘲意更加的明显,逆着阳光整张脸都是阴沉沉的。
明明是晖凌,虽然样貌变了,可仍然是晖凌。但是,蓝水瑶却是感到了害怕。她忽然觉得此时此刻的晖凌,不是她的灰子。好陌生,好虚无,好远好远……
“灰子,我以为你离开我了。整个世界都好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接受不了。没有你,我整个的心都是空荡荡的。所有的存在都失去了意义,生活脱离了轨道。我想你,想你想得发狂。在接下来的生命里,必须寻找出一个生命的支撑点。为你复仇便是成为了我的支撑。那场毁灭性的火灾,都是由冥帝造成的,我要让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些许的激动,回答的倒是极为的顺畅。蓝水瑶不敢看许木麟的眼睛,那里面所透露出来的怨恨和嘲意,让她无法承受。
“那你就来到他的身边,甘愿当他的一个妾!如此的卑微,甚至还摇尾乞怜!”白色的衣衬得更为的诡异,每一句话都毫不留情,甚至未把最深处的话讲出来。
“那不过是逢场作戏!”撕心的说道,泪水已经漫流得哽咽。勉勉强强才喘过话,抚住胸口感到前所未有的虚空。
“白子,那我是该感谢你?”
溢着愁绪,复杂着望向蓝水瑶。许木麟的手握成了拳,青筋根根迸射的深刻。强压住的抚慰都一丝不漏的抵制下去,转为深深指责。
三年,他用了三年的时间来恢复。
之前,他剩下的只有一个薄弱的灵魂,一个连躯壳都进不去的灵魂。怕是风一吹,水一沾就是彻底的荡然无存。
然而,所有的记忆,所有的情感都没有离他而去。
寒冷刺骨的冰窖,地域一般的黑暗。每日都要承受住的煎熬,愈演愈烈的寒毒,即使是魂魄都不能摒除。深深的扎根进去,日日夜夜的痛。
几度,他都曾想过要就此放弃。那地域一般都不能忍受的生活,没有乐趣没有光明没有温暖的生活。可是,他最终都忍了下来。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心中还留有一个想要见到她的信念。他知道她在等他,他知道她会一直等着他。
他甚至害怕,害怕她伤心难过。他见不得她难受,她是他的天使是女神。不应该遭受离别的痛苦,不该在纯净之上沾染一丝一毫的污点。
倒下的时候,他清晰的看到了她的脸。那么的痛苦,那么的绝望,那么的无奈……所有的一切都不应该出现在她的脸上……
担心她,离去之后的她是否还能够像以前那般的纯真。她是否还沉浸在无边的痛苦之中,是否会渐渐的把他忘记。
无数种的可能他都进行了设想,无数的结果都比不上现实来得折磨人。
眼前的宛白比起以前更加的美丽,犹若瓷玉,宛若破茧之蝶。一份艳,张狂得由着里层渐渐的显露出来。明媚的让人睁不开眼,火红的衣,果如妖孽般。
一切,都是晖凌所不想要的。他的宛白,应是一袭的白衣,明朗的笑,纯洁如孩童般。
不像现在……美得让人睁不开眼,美得让人产生强大的距离感。
“灰子,白子只不过想要给你报仇而已。那个伤害灰子的人,白子怎么能够饶过他!”蓝水瑶轻扯住许木麟的衣袖,那般的洁白,衬得脸色都显得十分的苍白。
是不适应晖凌这样子的面容,还是有着其他的因素,让蓝水瑶感到不安。
“白子,你还是我的白子吗?”再一次的问,然后嘴角所剩下的都是无奈。眼睛澄澈得可以,明朗得如一面镜,深深的将蓝水瑶整人都映射其中。
夺目的红,纯洁的白,完全是刺目的两种色调。
“是,一直都是!”点头,毫不迟疑。
“我的白子不是沁花楼里的歌姬,我的白子不是这王朝的娘娘!”
踏出地域的时候,许木麟是多么的雀跃。无限的喜悦,无限的欣愉。从前没有一刻,有这般的心情。
他以为他可以见到他所念的白子了,他以为可以永远守候着他最想守候的人了。可是,一切都变了。
他的白子,已经成为另外一个人的妻子。他的白子,被城内外的人所唾弃。他的白子,已经不再是他的白子了。
终究还是克制不住的再度来到了这邪恶的地方,还是克制不住的想要看上一眼。
他,应该是动容的,他,应该要原谅她的。
“灰子,白子错了。”
蓝水瑶没有想过还会遇到晖凌,如今,这份喜是超越分外的。一开始的孤注一掷,现在想来不过是为自己寻找到一种寄托。
而,现在……
“白子,你说是逢场作戏。灰子只想问,你有没有假戏真做?”所有的一切,都抵不过蓝水瑶的一滴眼泪。从刚开始的愤怒演变到现在,他不过希望他的白子都没有变过。
假戏真做?
若是前天,蓝水瑶大可以理直气壮的进行反驳。可是现下,她迟疑了……
扯着衣袖的手不断的滑落,甚至还带有一些的颤抖。
“娘娘,在下还是先行告退。朝前听封,怕是要误了!”
嗤之一笑,拱手行礼,拘谨的宛若君臣,强大的鸿沟巨大的阻隔开来。
“灰子,你是来看白子的是不是?”
肯定是的,不然不会没上朝便来到这边。她的灰子,依旧是关心她的。即使她的灰子有多么的恨她,可是依然是她的灰子。
甜蜜中有些苦涩,暗咬着唇溢出丝丝的血腥。
“就当是对那段感情的告别……”
一震,慌不择乱,再度的扯住许木麟的衣袖。洁白的衣上,被抓出一道道的褶皱。迷糊不堪,如同那一段不断远去的回忆。
☆、No。38酒醉沙场衣垂涟(一)
正文 No。38酒醉沙场衣垂涟(一)
☆、No。39酒醉沙场衣垂涟(二)
“他魂魄未散,置于冰窖三年,终于得以进人的躯壳。”祁夜说道,望向床上冷然的女子,心底的失落徐徐的漫出来。
难怪皮肤会显得那般的白皙,难怪身体会显得那般的冰凉。置于冰窖,三年的不知温暖,三年的不知阳光。难怪他会怨恨,难怪他会如此绝情……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错了?”
“何错?不过是事态发展,人事变故。”
“事态发展,人情变故?”
是她变了?还是灰子变了?亦或是全都变了……若可以,她是不愿意改变的。
“冥帝驾到——”
嘹亮的声音传入,思绪立马抓回来。瞥了眼身旁的祁夜,往被子里面缩了缩,斜靠在床边。
“巫师祁夜参见冥帝。”处事一向淡然,轻笑含唇,立在一旁行礼。
“祁大巫师居然在朕的爱妃这?”恍然的说道,不过,神色中倒是没有一丝的怒意。琥珀色的眼注意到蓝水瑶,走至床畔露出些许的担忧,“瑶瑶,身体不舒服?”
“身体有些虚,刚刚在花园晕倒了。幸好祁巫师看到,这才把水瑶送过来。”虚弱的往北冥熠炫的怀中靠了靠,熟悉的味道,让蓝水瑶恍惚的觉得一切真的开始变了。
“这么虚弱,随军出征叫朕怎么放心得下。”极度的遗憾,爱怜的拥住蓝水瑶。
“随军出征?”愣愣的回道,好像某些事情呼之欲出。
“朝野上下对瑶瑶的反叛声很重,若这次出征战役能够获胜,想必他们都不会再说什么。”
甚是爱恋的抚着蓝水瑶的发丝,身躯小巧而瘦弱,整个儿都被北冥熠炫所环绕住。黑色袍子下,另外的一只手,紧紧的握成了拳。
只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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