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人:(汗)那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要嫁给我家门口卖老婆饼的师傅……
桓阳:(眼睛里寒光一闪),你说什么?
某人:我说我要继续潜下去码字!
所以说各位看官,闷骚从来不是闷,只是借由闷得形式发骚而已。
桓阳:还不滚去码字啊!
某人:》。《
主意打定,桓阳决定在慕容小五回家见她那个光听名字就不怎么样的未婚夫之前,就将生米煮成熟饭,不是不是,就将未婚变成已婚。总计慕容小五那个脑袋呆呆傻傻地不大灵光,若要骗得……不是不是,哄得她心甘情愿地嫁给自己,怕是不是什么难事。一想到这里,桓阳心里美得冒泡,所谓相由心生。这几天的杜仲黄芪的倍感压力——因为他们觉得自己原本风光霁月般的谷主,笑得越来越猥琐了。
那天夜里,桓阳破天荒地跑去慕容小五房前,在此之前他还特意换了件衣服,竹青色的长袍,与他送给慕容小五的那块手绢,是一套的。
“咦,是大叔你呀?”桓阳敲了敲门,未曾想到开门的睡眼惺忪的慕容小八,“你找谁?”
“你……”桓阳顾左右而言他,“你五姐呢?”
“哦,五姐睡不着,出去了。”慕容小八突然回过神来,“大叔你想干什么?!这么晚了,夜黑风高……哇!你一定是相对我五姐图谋不轨!”
“……”面对能将四字成语用到如此神准和精确的慕容小八的追问,摆在桓阳面前的路只有一条,那就是——落荒而逃。
“大叔。”才走出去没有多久,桓阳抬头,慕容小五正坐在屋顶上朝他挥手,月光映衬着她的脸庞莹白如玉,“大叔,你怎么来了,是来找我么?”
“五姐!”小八忙朝上面大喊,“他是来对你图谋不轨的!”
“嗯?”慕容小五一个翻身跳下屋顶,“小八你说什么,方才风大我没听清楚。”
“我说……”
“她说!”桓阳一下子挡在慕容小八面前,“天晚了,她该睡了,让我们有话上别处说。小八,我说得可对?”
月光衬着桓阳的脸色格外森森,慕容小八犹豫了一会,毅然决然地关上房门躲回屋里睡觉。
“我们走吧。”桓阳上前轻轻握住慕容小五的手,小五心中疑惑,却也由着他牵着自己往别处去。
“小五,你今年多大了。”
“十四。”
“十四呀……”桓阳若有所思道,“那也不小了。”
“嗯,我是大人!”慕容小五有些得意。
“你对将来可有什么打算?”
“或者继续留在朝晖谷还债,或者等我爹爹来接我。大叔你放心,我会让爹爹想办法拿钱还你的。”慕容小五害怕桓阳误会自己要欠债逃跑,连忙解释道。
“想还债么?拿一辈子来吧。”桓阳小声嘀咕道。
“大叔你说什么?”
“啊,我说,除了这个呢?你就没有对将来有什么其他打算么?”桓阳孜孜不倦地循循善诱道。
“……没有。”
这下桓阳郁闷了,他焦虑了,他忧伤了,面对这样的对象,他总不能冲她吼一句,“金钱还债什么的都是浮云,你嫁我,我养你得了!”这明显不符合他闷骚别扭的本性。
于是在这种情况下,桓阳陷入了两难。
“大叔。”慕容小五低声唤他,“梅子我都吃了,很好吃。”
“诶。”桓阳忽而脑内灵光一闪,“你可想再吃这个梅子?”
“唔。”慕容小五乖巧地点了点头。
“可是……”桓阳故作为难道,“这既然是老婆梅,那自然就只能给老婆吃的。你我之间……我总不能败坏你的名声。”
“名声?”慕容小五内心很快就做出了选择,“那我做你老婆好了,这样你就不为难了!”
“这个……”事情如此简单,虽在自己意料之内,可是桓阳还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男女之间,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大叔。”慕容小五突然一脸严肃,双目灼灼地望向桓阳,“你不喜欢我么?”
“大叔喜欢我么?”
月色清冷,时而有虫鸣,慕容小五眼神坚毅而真挚,“大叔,你可喜欢我?”
“我喜欢你。”桓阳俯下身,轻轻吻住了她的嘴唇。
何谓一见钟情?何谓日久倾心?桓阳不知道,或许他与慕容小五之间,只得叫做命中注定吧。
第二天,桓阳早早地便起了床,虽然昨晚两人已经说了一夜的情话,可他却仍忍不住想要见慕容小五。变成这样,桓阳自己也觉得丢人。
他满心欢喜地打开门,迎面不是别人,却是一脸铁青面色不善的叶含笑。
“有事?聊聊?”叶含笑脸上还带着笑,语气却变得不那么和善了,“至于她,你待会再见也无妨。”
慕容小五坐在屋里等了一天,桓阳遣人来说,今天不用自己守着竹舍,慕容小五心里闲得发慌,却又懒得出去走动,想着桓阳总会来找自己。没想到一直等到傍晚,才看见桓阳的身影远远朝自己屋里走来。
“大叔!”慕容小五仔细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才放心开门,“你来找我?”
“是。”桓阳的笑容有些不自然,慕容小五只当他是害羞,“我来送这个给你。”
桓阳递来一个小小的罐子,便是两人的定情信物——老婆梅。
“你今天一天都在给我做这个?”慕容小五脸上满是欣喜,“所以才不让我去,是为给我一个惊喜?”
“啊。”桓阳扭头看向别处,依旧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模样。“小五……”
“什么?”她抬头,面上一片绯红。
“没有,你早些休息……”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真别扭!”慕容小五嗔怪着,满心欢喜地打开罐子,扑鼻而来的是一阵熟悉的甘草清香。 “唔,果然是好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我圆满了~~~捂面逃~~~
20。第十九章 惊变
“看得出来,与她一起,你过得很快活。”叶含笑随手翻着桓阳所写的药方,“桓阳,你我认识多久了。”
“八年。”对于叶含笑与慕容小五之间,桓阳隐约能够探知些什么。所以对于叶含笑现在的不请自来,桓阳不由自主地带来些敌意。
“那你和她认识了多久?”
“……不到六个月。”
“呵呵,不到六个月……”叶含笑将一叠书简甩在桓阳的脸上,“不到六个月你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好好看清楚,你心心念念的小姑娘美娇妻,到底是什么身份!”
“这……这不可能!”桓阳看着书简上的一字一句,双手颤抖,“我曾为她治过伤,她的肩上并没有慕容城的徽记,她怎么会是……”
“那只能说,桓阳。”叶含笑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你我都被她骗过了。”
夜已深了,今夜无月,只有寥落的星光洒下。慕容小五抱膝端坐在床榻上,没有点灯。
忽而,门被人猛地推开。
“别找了,就我一个。”慕容小五默默起身,拿起身边的破执,指着来人,“我让小八和十三先逃了。慕容家的‘流仙步’,爹爹说了,没人追得上。而且,也有人会在路上就接他们走。”
即使是在这样黑暗的夜里,慕容小五的眸子却依然亮的动人心魄,“大叔,我知道你在这里,出来吧。”
屋外忽然亮起了火把,那光芒刺得慕容小五眼睛疼,人群中让出一条道来,桓阳低头迈步上前,“你……束手就擒吧。”
“ 诶,为什么呢?”慕容小五默默扫视了四周,都是她未曾见过的面孔,“你们这么晚了,都是来找我么?可我不认识你们。”
“妖女!”人群中有人大喝道,“你少装腔作势,慕容城作恶滔天,如今便是要你血债血偿!”
“慕容晨……”她低头思索了一会,忽而大笑起来,“原来你们认识我爹爹啊,那为什么不去找他,要来找我呢?”
众人皆到一口冷气,又听方才那人道,“没错,我们找不到慕容晨那个大魔头,你既然承认是他女儿,那就父债女偿!在场的每一位都与你们慕容家有着不共戴天之仇,妖女,纳命……”
“好烦。”慕容小五慵懒地掏了掏耳朵,“大叔做的梅子,我本舍不得。可惜,里面变了味道,那就赏你一颗吧。”
原来,方才慕容小五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一颗梅子弹入的前来叫嚣的武林人士的嘴里,那人一个不留神被呛了个半死,而她所用的,正是桓阳给她的老婆梅。
叶含笑给的书简上只有寥寥术语:“慕容旦,慕容晨之五女,剑法卓然狠绝。”而那段话旁边还附着一张小像,正是与桓阳朝夕相处的慕容小五。
“我藏剑山庄的探子想慕容城内苦心潜伏数年,终于在昨天千方百计地将里面的消息传了出来,我一看到这个,就想到马上来找你。”叶含笑看着失魂落魄的桓阳,生出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悲凉来,“你曾说过,她也许一个难对付对手。如今,一语成谶。”
“她的剑法你也见识过。如今的她对你没有丝毫戒心,为避免不必要的伤亡,你该知道怎么做。”
叶含笑的话像是蛊一般,蛊惑着桓阳的每一步行动。他甚至不知道自家在做什么,脑海里反复只有一个声音:“你被她骗了。”直到他来到慕容小五的房前,知道慕容小五满心欢喜地接过他手里的罐子,他才意识到,这曾经甜蜜的梅子里,如今装得又是怎样的歹毒。
“你为什么偏偏要在这个里面下化功散!”慕容小五猛地掏出怀里的罐子砸得粉碎,“桓阳,你可知道我多想信你!”
信我?你有资格对我说出此话么?信我为何又要骗我?!
只是桓阳这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愤怒的人群已经冲上前去将慕容小五包围,他看不到她。周围不断有人倒下,痛苦的哀鸣声遍地都是。
“停下!”他大喊,“慕容……旦你停下,你不是这么多人的对手!”
可惜,周围都是厮杀声,没人听得到他在说什么;良久,远处飘来淡淡一句话:“我知道,可是我有我的尊严。”
叶含笑没有参战,只是冷冷站在一旁,对着跌倒在地下的桓阳道,“你看清楚,如今她用的是左手。呵,这才是她真正的实力,桓阳,从头到尾,她都未曾给我们一句真话。”
慕容小五,或者现在该叫她慕容旦,与多人混战一直到接近子时,终于因体力不支而倒下。叶含笑遣人将她捆了个结识,暂时关在朝晖谷的地窖中。
桓阳强打着精神清点死伤人数,诧异地发现所有人,包括到底不起的,竟然都还活着,虽是被重伤,却也不伤及性命,医治起来也不麻烦。
慕容小五身受多处外伤,叶含笑等人还想从她口中探听些关于慕容城的机密消息,怕她伤口感染死在路上,故而请了桓阳来治。
于是,便有了两人自那夜以后的第一次独自见面。
桓阳见到慕容小五时,她正靠在墙上奋力地扒着一碗饭,面前还有几个空碗,守卫偷偷告诉桓阳,这已经是她吃的第八碗了。
“还要!”慕容小五不满地将碗放下,“我还要吃!”
虽然早已习惯了慕容小五的彪悍神勇,桓阳此刻还是被深深地震撼了。他突然觉得,叶含笑他们的担心,真的是很多余很多余。
“大叔,你来了?”慕容小五远远地叫了声桓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