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那就试试看是你的命硬,还是他的命硬!”温热的气息在唐果耳边一扑一扑的,刺刺痒痒。
他一只手捏着她的喉骨,另一只手则握着她的小手,交叠着附在她的小腹上,“感觉到了吗?本王的骨肉……他还在!”
看他似乎略带些享受的神情,唐果觉得他不是在说玩笑,而她的腹中,也确实感觉热热的,有一股暖流……
难道孩子没有流掉?唐果忽然想起,他在不义赌庄一见到她时,便逼她吞下的那颗药丸,应该是——
喉骨似乎快要被他捏碎,唐果的脸憋得通红,他双眸渐冷,却没有要放手的意思,“而你,本王现在只需一根指头,便可以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所以,他一定比你命硬,比你活得长久!”
“你休想!你这个该死的强暴犯!我,是不会给……你生孩子的……”唐果闭眼,两只手掰着他的手臂,张开嘴,使出她生平最为不齿的招数——
“该死!”段凌赫咬牙轻嘶,一巴掌毫不留情的朝她脸上扇去。
唐果应声摔倒在地,再抬头时嘴角已经溢出一丝鲜血。
“哼,江果儿,你不要挑战本王的耐性!来人,把这个疯女人关到柴房!”段凌赫愤愤的看了眼自己的手臂,大步流星的甩袖离去。
……
空中的那轮清月为整个王府蒙上一层氤氲的光,一切宁静而美好。后院,柴房的门被人缓缓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娇小的人影,正是唐果。
小心翼翼的把房门关好,回头还用力砸了两下门板——哼,这种破铜烂铁的锁,就想关住她?做梦!
出了后院,唐果一边走一边小心的记忆着周围的地形,后门,后门在哪里?她不知道自己这样盲目的找是否能成功,但是坐以待毙肯定是一个死!
要她的孩子叫那恶王爷父亲?哼,绝不可能!
“什么人?!”
正猫腰找路,却忽然听见一声厉喝,唐果大惊,迎着月光,只依稀瞧见一个侍卫的身影,于是拔腿便逃。
王府的侍卫,轻功自然不一般,眼看要追了上来,唐果情急之下跳进走廊,推开一间厢房的门便溜了进去。
小心翼翼的把门合上,借着从窗口照进来隐隐的月光,唐果四下瞧着屋内的摆设,貌似是什么人的卧房——
正想着,耳边蓦地传来一阵女子怪异的惨叫声,“啊,啊,嗯,啊……”
第八章:听床
唐果蹙眉,连忙屏气凝神再听,“求,求爷饶了香玉吧……香玉快要受不了了……啊!嗯,啊……啊!”
唐果探头往床榻处看去,隔着半透明的纱帘,隐隐看见两具交缠在一起的**——
活春宫啊!火热的鼻血上涌,随后便顺着鼻孔‘滋滋’的流了出来,唐果连忙捏住鼻子。
“啊,啊……不要,求爷——”刚刚还觉得凄厉的惨叫,此刻再听竟然只剩****!
少儿不宜!唐果果断的想溜出去,转身却看见映在门扉上的影子,是刚刚那个侍卫。唐果连忙又矮下身子,溜回了屏风后面。
本以为他站一下便会走,却听他向屋内的人颔首道,“王爷,穹安有事禀告!”
王爷?
只听床榻上传来男子因激情而隐隐颤抖的声音,“说!”
果然是他!唐果下意识的把手指放进嘴巴以防自己尖叫,刚刚在床上做运动的人真的是段凌赫!!
“回王爷,属下刚刚看到有人朝这边来了……但是属下无能,没寻到他的踪影,所以属下想,刺客是不是进了王爷的房间!”穹安毕恭毕敬的回。
段凌赫墨黑的眼眸四下瞟了一圈,扬眉轻笑,“好,如果刺客真的进了本王的卧房,本王会告诉你的!”
“属下不敢!”穹安垂头拱手,单膝跪在地上,“王爷如果没有别的吩咐,属下告退!”
段凌赫冷哼一声,穹安匆匆退下。
还好,他没要进来搜人!唐果长呼一口气,以为逃过一劫,便匆匆往门口处退去,却只听“砰”的一声巨响——
那紫檀红木的屏风,就这样被她给挂倒在地。
“啊!有刺客!!”伴随着女子惶恐的声音,清油灯也奇迹般的亮了。
唐果抬眼往望去,青纱帘内,段凌赫正赤裸着上身的卧在金丝软榻上。
在他一侧卧着一名年轻美貌的女子,此时正用薄被遮着大半个身子,娇红的脸蛋上,隐隐可见两行泪痕,楚楚可怜的趴在他怀中,“爷……”
唐果的鼻血再一次配合地喷了出来,等到暗红色的液体流过嘴巴,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完了,暴露了!
“本王不知,原来江小姐还有听床的癖好?”段凌赫单手抚摸着女人的头发,眼神却定格在呆愣的唐果身上。
啊?唐果连忙摇头,“不,不,你们误会了,我不是变态!怎么可能半夜跑进来听你们嗯嗯啊啊,我只是……只是看今天夜色不错,出来赏赏景,赏赏景……没想到就……不好意思,我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干笑着要退出去,只听一阵乒乒乓乓的噪杂声,接着穹安破门而入,唐果还没反应过来,长长的剑锋已经直刺向她喉咙——
“啊!”唐果闭眼,抱头尖叫,却忽然听到段凌赫不疾不徐的喝令,“住手!”
“王爷!”穹安听命收了剑,单膝跪下。
“伤了王妃,本王卸了你脑袋!”段凌赫抓起披风随意的遮住身子,径直走向唐果。
看他笑得诡异,唐果下意识的往后退,却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臂拉入怀,而他另一只手上也凭空出现了一条白丝帕,“看看,脏死了!”
戏谑的说着,手一动,帕子已经举到了唐果的嘴角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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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陪睡
感受着鼻端的温热,唐果的双瞳越瞪越大,黑幽幽的眼珠一动不动的盯着眼前古铜色的半****,脑子里迅速的结成一个个疙瘩——现在是什么情况?
与她的神情无异,所有人都怔愣的看着段凌赫难得一见的温柔表情,而竟然是给一个打扮不男不女的小厮——擦鼻血!
“爱妃,不过是要捉为夫的奸,有必要弄那么大动静么?传出去,不好听!来吧,今晚本王陪你睡!”说着,扔了丝帕,段凌赫揽着傻愣的唐果,走向床榻。
“爷……”香玉一双媚眼盈满了委屈的泪光,怔怔的看着段凌赫,以试图引起他的怜惜。
而他却置若罔闻,自顾自的挥手,示意她下床。香玉张了张嘴,却不敢再说什么,只能愤恨的瞪了唐果一眼,裹上衣服离去。
“属下告退!”穹安起身,顺手捡起落在他脚边的那条白丝帕,也匆匆退了下去。
房间里一时只剩下两人,唐果晃了晃脑壳——恶王爷……温柔……靠,这两个词怎么可能一起出现呢?
等到终于从刚刚的鼻血事件中清醒过来时,才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榻上,而且还被段凌赫强势的圈在怀中。
想反抗,耳边却传来他清冷的威胁,“你敢动一下试试看!本王保证,听自己叫床一定比听别人叫过瘾!”
说着,还配合着收了收手臂,作势要将她的衣服撕开。他温热,还带着些特殊香味的气息扑在她脖颈,而紧贴着她的脊背,隐隐还可以感觉到他胸肌的坚硬,以及那强而有规律的心跳——
于是,唐果很没出息的闭上眼睛,不敢再动弹丝毫。
也许今晚真的是折腾累了,竟然很快便睡了过去。
……
黑暗中,一缕怪异的香味儿从窗口飘入,段凌赫紧闭的眼皮微动一下,暗中点了唐果的穴道。
果不然,片刻后一个身影从门口闪进,凑到床边看了眼熟睡之人,便亮出尖刀刺向段凌赫,“狗贼,我送你去见阎王!”
话音未落,段凌赫却倏地一下睁开眼,抬掌劈掉了他手里得刀——
‘咣当’一声轻响落地,唐果一哆嗦,迷迷糊糊似乎要醒来。见暴露,蒙面人从窗口跳出去,仓皇而逃。
段凌赫欲追,身后的人翻个身抓住了他的衣角,在睡梦中轻声呢喃,“不要……不要离开我……爸,求你带果果一起走……”
段凌赫蹙眉,倾身再听,却没了声音,只在她的眼角,瞧见一道湿湿的泪痕。
……
次日清晨,还未完全清醒过来,唐果便觉得腹中一阵翻涌难耐,匆匆起身却来不及了,“哇”得一声吐了出来——
“该死的!”
一声竭力克制着怒意的低咒,听上去十分耳熟,唐果睁开眼便对上段凌赫那对欲杀人的眼神,脑子瞬间清醒了许多——
视线下移,他身上那件黑裘披风满是污垢,不堪入目。
唐果下意识的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瞪他,“你看,看什么看?!这,这不能怪我啊……是他,他踢我,我才吐的!”
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肚皮。
第十章:老娘
段凌赫眉梢微微展开,随即又拧在一起。唐果愣了三秒,垂头才惊觉自己正以相当不雅的姿势,趴在他身上——
“啊!”惊得一个后仰摔在榻上,唐果爬起来慌乱的检查着自己身上的衣物是否齐全,段凌赫不屑的轻叱一声,“放心!这么丑的脸,本王提不起兴致的!”
“嫌老娘丑?靠,当初是哪个不要脸的淫贼,把老娘——”说着,唐果的脸蓦地一红,不知再怎么往下说。
段凌赫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也不说话,只扬了扬唇,神色颇为轻佻。
“你去死吧!”唐果怒瞪他一眼,拿起身边的玉枕朝他丢过去,恨恨的咬牙,“……死变态,强暴犯!提不起兴致还碰老娘!”
“老娘?”段凌赫蹙眉,疑惑的重复她方才的话,“本王的老娘,那可是当今太后!”
唐果愣,刚刚还跳得欢腾的心脏,骤然一停,看着段凌赫那凝重的神情,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这两个字在本王面前,是禁忌!不想掉脑袋的话,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明白吗?”说着,在她脖颈前横方向比划了比划。
见她似乎真的被吓住了,段凌赫才微笑起身,解下身上那件披风随手丢给她,“把这件披风给本王洗干净了,刚刚的事情本王就当没听见!”
挺拔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晨幕中,唐果阖了阖眼帘,托着腮。半晌,伸手去拿桌上的铜镜,刚碰到,又愤愤的收回手。
切,丑不丑是她能决定的么?投胎的时候又没人跟她商量一下……
……
明媚的阳光,凉爽的秋风,清澈见底的小溪流,绚烂芬芳的海棠树,还有一只只唧唧喳喳欢快叫着的鸟儿。
眼前的景象惬意而美好!然树下,唐果那娇小的身影,正在卖力的搓着盆里衣物,吭哧吭哧的声音与这景色格格不入。
算了,算了,大丈夫都能伸能屈,何况她一介小女子?不就一件披风嘛,换她一条小命,也算值了!
“唐果加油!所谓邪不胜正,你一定能想到办法逃脱那恶王爷魔掌的,到时候,哼哼,让他给你洗内裤……报仇!”唐果攥拳,自我激励完毕,继续卖力的揉搓盆里的裘衣——
“呦,这不是王妃妹妹么?”
忽然听见女子娇笑的声音,唐果下意识的扭头,便看见一众女子朝她走来,为首的香玉,手持一条丝绢,正眉眼惬惬的看着她。
唐果还没开口,她身旁一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