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好为使君开。”
等了片刻,又有声对答自林中传来。那嗓音直叫人如沐春风,仿佛一张口,便吐出无尽的梅香。
“这位姐姐,可否现个身,与我们一道赏梅。”
慕云大着胆子,朝着左前方大声地喊着,震得梅花簌簌浮动。
“呵呵,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又是那个多话的丫头。
梅林中一时没了反应,只望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道红梅盖不住的身影惊鸿掠过,愈行愈远。
“小姐说不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左前方的梅林恢复平静,红梅花开,香满乾坤。
当然还有那女子余音绕梁的答语。
“今年好为使君开,今年好为使君开……”
留下一脸怔怔的慕延,眉角难得地飞扬,为了这满目的梅花,为了那不知容颜的惊鸿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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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一直都没有直接写慕延与芷萧的对手戏,写个番外,慰劳一下可能一直会是炮灰的慕延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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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策马啸南北
敬武二十一年初春,随州。
“哥哥,你看我这身打扮好看吗?”
慕云扯着嫩绿色的裙摆,宽袖对襟在微风中飞扬,本是披散的青丝在脑后绾起时下兴盛的发髻。螓首点点,发髻上的金翠花钿簪清脆摆动。
“当然好看。”
慕延浅笑着拉着慕云的手行走在梅林深处,今日的慕延也换了身高国男子的普通青灰便服。
“哥哥,我可听说高国多出美女,今日这么多人前来赏梅,我们可要留心挑挑未来的离国太子妃。”
慕云拿腰轻轻撞了下身旁的蔓延,眼角瞥到密林深处的黄色身影,目光顿时变得灼灼。
“哥哥,哥哥,那个怎么样?那个黄衣女子。”
伸手一指,定睛一看,哪里还有什么黄色身影。
“慕云,我们是来随州赏梅的,你专心点。”
慕延虽是板着脸,语气也有些低沉,目光中仍流露着对慕云一贯的宠溺之情。
“哎呀,好可惜,怎么一眨眼就见了。”
慕云絮絮自语着,踮着脚偷偷寻找着。
四周皆是盛开的梅花,红白相间,明暗不一,却都是幽香浮动,灼灼其华。
不断地有曼妙身姿穿梭在梅林中,只是一定眼,那些盈盈身影又都隐入梅影之中,叫人寻不得芳踪。
“哥哥,叫我说,这随州的梅花终归比不上昆都的鸳鸯菊,梅花啊,看多了,就觉得腻,还是鸳鸯菊,迎风舒展,更有我们草原人豪迈的气派。”
慕云早已心不在梅。
“哦?”慕延剑眉略挑,“想不到你这丫头还有这般见解。”
有爽朗的笑声响起于慕云头顶,惹得慕云头皮发麻,在一旁直吐舌头。
“哎,为了赏梅,我可是背了很多诗句,如今看来,这些诗句不过是文人的附庸风雅罢了,我可没体味到诗句中的风韵。”
“既然如此,哥哥我考考你,看你最近是否真得有念书。”
满眼的梅花在慕延眼前晃动。
“疏影横斜水清浅。”
“暗香浮动月黄昏。”
“零落成泥碾作尘。”
“只有香如故。”
“梅须逊雪三分白。”
“雪却输梅一段香。”
……
“匝路亭亭艳。”
“这个,这个……”
慕延眼见慕云涨红了脸地冥想,得意一笑,“这回对不上来了吧。”
“谁说我对不上来,我一定可以对上来的。”
小嘴一撅,满不福气。
“今日灼灼香。”
慕云到底是少了些底气,弱弱地喊出,斜眼瞥着慕延的反应。
“非时袅袅香。”
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句对答,清脆委婉,却又不失闺秀之芳华。
“对对,就是‘非时袅袅香’。”
慕云忙改口,灵动的目光不忘四下找寻着对诗之人。
“莫怕长洲桃李嫉。”
慕延继续发问,目光已锁定左前方的几株红梅。
“小姐,这都是谁的诗句啊,我都不知道哎。”
不是那女子的声音,幽幽地叹着气,仍是不失几分俏皮可爱。
“今年好为使君开。”
等了片刻,又有声对答自林中传来。那嗓音直叫人如沐春风,仿佛一张口,便吐出无尽的梅香。
“这位姐姐,可否现个身,与我们一道赏梅。”
慕云大着胆子,朝着左前方大声地喊着,震得梅花簌簌浮动。
“呵呵,小姐,我们要过去吗?”
又是那个多话的丫头。
梅林中一时没了反应,只望见一道红色的身影,一道红梅盖不住的身影惊鸿掠过,愈行愈远。
“小姐说不了,我们就先告辞了,后会有期!”
左前方的梅林恢复平静,红梅花开,香满乾坤。
当然还有那女子余音绕梁的答语。
“今年好为使君开,今年好为使君开……”
留下一脸怔怔的慕延,眉角难得地飞扬,为了这满目的梅花,为了那不知容颜的惊鸿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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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马嘶人起斗芳菲
北方的春天总是来得晚一些,冬雪仍在不断融化,只有些不知名的小花开始探出脑袋。消融的草原上,长着一滩浅草,迎风舒展着嫩绿的身姿,似是谁说了笑语,惹笑了那滩浅草。
离国人自古逐水草而居,以畜牧为业,过着游牧的生活。乌尔苏便因水草鲜美气候适宜而成为离国的都城。
乌尔苏草原上星星点点地扎着以白色为主体的布帐,放眼望去,到也成了离国一道不可或缺的景色。
期间有一顶最为精致的蓝白相间布帐,住的便是离国慕云公主。
“启禀公主,若安太子妃求见。”
帐外有侍卫禀报。
“什么什么,小红,他说若安太子妃求见,这,这怎么办?”
慕云急得在帐子里乱转,想找个地方钻进去了事。
“公主,你干嘛这样怕太子妃啊,奴婢看她很面善啊。”
小红望着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般的公主,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哎呀,你不知道,我哥自从新婚以后就没跟她什么什么,她肯定是找我来出气的。”
慕云眼见没地方躲,正想往睡榻底下钻,却正好对上若安太子妃闯进帐子的狐疑目光。
“纳兰若安见过公主。”
若安太子妃语气恭敬却并不行礼。
“啊,原来是若安嫂子啊——我找不到我那只簪子了,大概是掉睡榻下面了,我找找……找找。”
慕云闪烁其辞,只盼望着她赶紧识趣地离开。
“慕云妹妹。”若安柔声一语,拉过慕云的手,“丢了就别找了,嫂嫂给你带了许多首饰过来,你看看有什么喜欢的。”
慕云望着若安善意的目光,不好拒绝,随她到了桌边。
“灵芝,还不快端上来。”若安示意一边的婢女灵芝,“妹妹你可满意?”
斑斓的光芒闪耀在锦盒内,照得慕云脸色熠熠。
“这些都是你给我的?”慕云惊讶地快合不拢嘴了,早就听说若安太子妃出手阔绰,这也太阔绰了吧。
“妹妹要是不嫌弃,尽管收下。”若安笑着说道。
“真的!那我可就都收下了!”慕云激动地抱着锦盒,全然忘记了之前的不安。
“嫂嫂真是羡慕妹妹的天生丽质,我常听草原上的人说,妹妹就是乌尔苏草原上的明珠。”
若安极尽赞美着心已飞上云端的慕云。
“哪有,那嫂嫂一定是我们离国的明珠。”
慕云虽是在夸若安,自己心里仍是喜滋滋的。
哥哥自延西关回来后,不知怎么就答应了父王的安排,迎娶离国一个很有势力的部落首领之女纳兰若安。
新婚前一天,慕云特地跑去问哥哥,一番死缠烂打之下,哥哥只答了一句,“她的眼睛和芷萧有些相像。”
原来是这样。
可是此刻慕云如何也看不出若安和萧姐姐的相像之处,只觉得两人实在相差甚远,却又说不出差在哪里。
“妹妹说笑了。”若安渐渐有些低落的语调打断了慕云的思索,“妹妹也许还不知道……”
若安欲言又止,只警惕地望了望慕云身边的小红。
“公主,小红就先退下了,公主和太子妃慢聊。”
小红识趣地退下。
“妹妹不知道,太子他自从新婚之夜起,便宿在他原来的帐子里。这些天来,我只有往父王那请安时,才能见他一面。”
若安说完已是梨花带雨。
“嫂嫂。”慕云到了此刻才明白什么叫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软,只好不停地安慰着她惹人怜惜的嫂嫂。
“嫂嫂别哭了,我会帮你跟我哥说的,我哥他最近也许是因为太忙了。以后嫂嫂要是闷了,就来找我吧,我陪嫂嫂出去散散心就好了。”
好吧,看在收了她一盒首饰的份上,就暂时牺牲下自己吧。
“妹妹。”若安擦拭着眼角的泪花,“妹妹真好,不如现在就陪我出去骑马散心吧。”
“骑马!”慕云十分惊讶,这个若安太子妃真是了解自己的喜好,“好的!”几乎是不假思索的答应。
若安望着慕云兴奋的模样,嘴角不禁流露出一丝得意的冷笑——
“吁。”
才出帐帘,便看到若安太子妃的小红马愉悦地踢着碎步跑来,通灵性般地蹭着主人的深红色裘衣。
“小珊。”
若安亲昵地叫着,不停地抚摸小红马棕色油亮的毛发。
“这就是嫂嫂的小红马?”
慕云情不自禁地摩娑着小红马的马头,却不料那马竟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直对着自己吐气。
“小珊,不可无礼。”若安附在小红马耳边温柔地说道,那马果然又恢复方才的柔顺性子。
“嫂嫂不会是要和我赛马吧?”
慕云似被小红马激起了兴致,满怀期待地望着若安。
“谁不知道妹妹你是赛马高手,连这草原上的男子都要敬你几分,若是妹妹肯教我几招,我自是虚心讨教。”
“瞧嫂嫂说的,我还要请嫂嫂多多承让呢!”
甫一说完,小红便牵着慕云地坐骑朝两人走来,那是一匹比小红马个头略微大些的枣红色战马。
“妹妹这马可有名字?”
若安细细地大量,似在探寻着什么。
“它啊,它叫白衣。”慕云有些不好意思,刻意盯着白衣,眼神忽闪着,其中似是隐藏了些暧昧的情愫。
“白衣。”若安精明的目光捕捉到慕云的躲闪,“倒让我想到江湖上颇负盛名的白衣逍遥——逍遥君。”
若安若有深意地浅笑着,一抹淡淡的红云浮上慕云脸颊。
她的马其实就叫“白衣逍遥”。
“嫂嫂,咱们就来比试比试!”慕云腾地上马,拍了拍白衣的脖颈,白衣欢快地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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