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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后宫阙:梨花凉
作者:梨云裳
【经典文学】今日风行,明日经典
【流光飛舞】编辑旗下出品
《韶华将晚》
忆往昔,荣宠时,披金揽月歌宫阙。
又何须,终难忘,山高云散凉薄雪。
梦里尊华,镜中恩情,春荣秋谢殇离别。
画梁欢尽,风情月貌,年华错付几堪迭!
路遥遥,水迢迢,艳妆珠泪,怎奈君心如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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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容】
她代嫁入宫,只为保命。却在进宫次日,便被迫立下军令状——
三日之内,若找不到项链,便以命相抵!
表面歌舞升平的皇宫,暗藏着血雨腥风。
外表娇莺柔燕,内中却是蛇蝎心肠。
这便是后宫,有人生来强大,有人成就强大,有人被迫强大。
【南宫玘】
初见,他无意中扶起她鬓边开放正艳的白芙蓉,目光却落在她宛如晨光初露般剔透清美的容颜上,久久流转。
而她,名分初定,与他,今生是不得聚首了。
从此,他的秉性恬淡,他的风流雅致,他的绝好声名,因她,他弃如敝屣。
【南宫珏】
她教会了他爱,却教不会他原谅。
那些后宫花样年华的美好女子,她们给他的深情太多,反而让他心生厌弃。
梨容般的清冷,对他亦是难得的。
当他以为这就是爱的时候,她却告诉他:这只不过是一场自欺欺人的游戏……
他丢弃了江山社稷,冷落了九宫后妃,只为她星眸流转的那一缕眷恋,却终不可得。
此生,他不过是她的一颗棋子罢了。
楔子(一)
遮天蔽日的大雪纷纷扬扬的洒落下来,漫如柳絮翩翩。将整个安平城妆点的银装素裹,素白莹洁。
金顶绣凤汉宫舆辘辘的走过和阳大街,在雪地上留下两道长长的车辙。
走了好一会儿,车子才停了下来。小顺子隔着帘轻声回道:“启禀娘娘,尚书府到了。”
车门边的素月便掀开绣幕,先跳下车去,将脚凳放好,再撩起车帘,说道:“娘娘,雪大,当心脚滑。”
我缓缓出了车,素月素兰伸手搀扶我下来,一旁的小太监忙将曲柄七凤伞撑在我头顶上,我左手扶着素月,星眸微展,落在朱漆大门上挂的錾银青地大匾额上。
“阮尚书府。”轻启朱唇,我念了出来。
顺着牌匾向下看去,尚书府的合族眷属均是大服严妆,恭肃严整的站在门口,见我下了车,便齐齐喊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我目不斜视,径直向人群中的簇新大红波斯地毯上走去。缕金穿花洋缎宫装的下摆扫过细小的雪粒,发出簌簌的轻响。头上的朝阳金凤东珠钗微微摇动着,衬得我的脸色越发清冷。
入了正厅,素兰便抱了弹墨撒花坐褥放在正中的首座上,伺候我坐好,我身后两边的八个太监各捧着香珠,绣帕,拂尘等物齐齐站着。紧随其后的便是尚书大人和夫人及尚书府的上下大小人等。正厅虽大,站了一屋子的人,却也显得拥挤。
一旁的素月将我安置妥帖,便直起身,高声道:“给贵妃娘娘请安!”
一屋的合众老小一听此话,急忙纷纷跪下,齐声道:“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我看了看满屋跪着的一地的人,不禁眉头微蹙。
素月看了看我的脸色,立刻会意,便疾声道:“怎么堂堂尚书府,连请安都不会么?跪的如此参差不齐,难道是慢待贵妃娘娘吗!?”
见素月如此疾言厉色,阮尚书的额头忍不住渗出细密的汗珠,不住的叩首:“微臣不敢,微臣知罪!”
“还不重新跪好!”
于是合家便在尚书的率领下战战兢兢的起身,重新跪下叩首:“恭祝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待他们都跪好,我冷冷看着颤抖着身子的阮尚书,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日!
众人便黑压压的跪在地上,我且不开口,一旁的素兰将刚刚泡好的庐山云雾茶递在我手中,我接过茶盏,轻舒纤手,将茶盖揭开,一股温热的清香扑鼻而来。
微微啜了口茶,我才慢慢放下茶盏,嘴角带笑,对着仍冷汗涔涔的阮尚书开了口:“父亲大人如此隆重,让本宫怎么担待的起呢?都起来吧。”
阮尚书这才带着众人平身,我冷眼看去,阮夫人的腿兀自微微颤抖,不知是吓的,还是跪了好一会儿痛的,却不敢去揉,只是垂手侍立。
见我不开口,阮尚书便不敢坐,只是站立在人群正中,敛首等我示下。
“父亲大人最近身体可安康?”我一脸艳光四射的微笑,亲和的问着阮尚书。
楔子(二)
“多谢贵妃娘娘关心,微臣身体还算硬朗。”阮尚书始终不敢抬头,恭敬的回答着。
“可惜本宫最近身体倒是不大舒服呢。”我仍是脸上带笑,伸手去取茶,素兰早眼明手快的递上。
“娘娘凤体违和,更要多加小心才是。”阮尚书不知我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好顺着我说。
我右手上的镶金嵌琉璃的护甲微微翘成兰花,轻轻拂着茶叶:“钦天监倒是建议本宫多抄抄经文,说是可以积福。本宫也想寻个伶俐的女孩子,替本宫去静远寺修行。不知父亲府中可有合适的人选?”
阮尚书似乎是料到了什么,身子颤抖的更加厉害了,冷汗一滴滴的掉到地上,他也不敢擦,只是颤巍巍的等着我发话。
凤眼微抬,我扫视着阖府上下人等,偶尔有人对上我凌厉的目光,便惶惶然低下头去。
我终于找到了我要寻找的人,便微微一笑,向人群中点了点:“那个丫鬟,出来。”
一个身着烟绿掐丝小袄的秀丽女子走出人群,“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身上的颤抖比阮尚书更甚。
“叫什么名字?”我柔声问道。
“回、回娘娘的话,我、我叫月、月珠。”
话音未落,一旁的素月早已厉声喝断:“大胆!在娘娘面前居然不自称奴婢!”
月珠的身形一晃,似乎要瘫倒在地,抖了半天,才勉强稳住身子,哆哆嗦嗦的说:“我……奴婢该死!”
我宽和的笑:“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一张精致绝伦的脸蛋颤悠悠的抬了起来,我仔细看了看,夸道:“长得不错,果然如掌上明月,指间珍珠。”
轻轻冷哼了一声,我回头笑道:“父亲,你看,这丫头的容貌和本宫倒有几分厮像呢!”
阮尚书的嘴唇瞬间变得一片灰白,他颤抖着声音说:“娘娘是天上仙女,微臣府中的丫鬟怎敢高攀?”
我一脸宁和:“本宫看这孩子还不错,便是你去静远寺替本宫修行吧!”
月珠闻言,再也支撑不住,身子几乎全都俯贴在地上,话也说不出来,只顾呜呜痛哭。
素兰骂道:“哭什么?不知好歹的东西!娘娘叫你去,那是你天大的福分!还不快赶紧磕头谢恩呢!”
一旁的阮尚书和夫人顿时双双跪倒,阖府上下立刻也跟着齐刷刷跪在地上。
“娘娘开恩,娘娘开恩哪!”阮夫人已经是泣不成声。
我故作不解:“父亲这是何意?”
“娘娘,求贵妃娘娘发发慈悲,另指个人去吧!”阮尚书老泪纵横着说。
我面露不悦:“父亲怎么连个丫头都舍不得给本宫吗?难道本宫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似笑非笑,重重的咬住了“亲生”二字。
阮尚书答不出话,只是和阮夫人一起,重重的不停的磕头,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传来沉闷的叩响。
我微笑:“想是父亲怕静远寺清苦,便舍不得让个丫头去受罪。只是当年父亲送本宫入宫的时候,可不曾为本宫思虑的如此周全!”
阮尚书见我心意已决,便停止了磕头的动作,只是哀哀的俯在地面,大颗的泪珠混合着冷汗落在地上,在寂静空旷的大厅中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我缓缓起身:“本宫也乏了,素月,咱们回去吧。”
素月扶着我,走出正厅,路过阮尚书的身边时,我停下了脚步。
微微俯下身体,我在阮尚书的耳边轻声说道:
“阮良栋,若是当日送了你女儿进宫,今日本宫的荣华,可就是你女儿的了!”
起身,我终于忍不住的笑,如风中银铃,悦耳又动听。
第一章 北邙松柏锁愁烟(一)
“长姊,长姊!”珉侯的声音从身后哀哀的传来,我咬死嘴唇,不敢回头。
膝盖下冰冷坚硬的石粒生生硌在骨缝中,痛得钻心,却抵不过心中的剧痛。
不必回头,我也知道身后是怎样的场景。
父母尚温的尸骨只盖了一层薄薄的白布,虽是初秋,已有寒风乍起,偶尔掀起白布的一角,露出父母虽死犹生的慈祥面容。
八岁的梨妆已病得神志不清,娇嫩的小脸烧得火红,若是不赶紧医治,只怕性命也是难保。
“长姊,梨妆她昏过去了!”听到珉侯那陡然凄厉起来的惊慌呼声,我猛地回头,头上插着的草标几乎被晃得掉了下去。
“梨妆,梨妆!”焦急万分的唤着她的名字,她的眼睛却怎么也不肯睁开。
也难怪她,仅仅三天,家中便遭此突变,家破人亡,素日矜贵的她又怎么经受的起。
我看着眼前的弱弟幼妹,眼泪终究忍不住,扑簌簌的掉落下来。
哀哀的哭喊声,像一片片雪片也似的飞刀,将我的心割的鲜血淋淋。
“丫头,抬起头来让我瞧瞧。”耳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忙擦干眼泪,忍住羞耻,仰起了脸。
面前站着一个四十些许的中年妇人,虽是仆婢打扮,却十分洁净齐整,身上透着大户人家才有的气势。
她细细的端详了我片刻,目光又落在我身后的父母尸身和弟妹身上,叹息着摇了摇头,她放缓了语气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垂着头,竭力忍住直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低低的说:“我、我叫夏梨容。”
“多大了?”
“十五岁。”
“身后的是你家人么?”
哽咽的说不出话,我只是点点头。
“可怜,可怜啊。”她长叹一声,掏出十两银子递给我:“这些与你葬了父母吧。”
忍了许久的泪终于落下,我恭敬的给她磕了个头,伸手接过银子,转身交给珉侯。
珉侯似乎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声音更加急迫起来:“长姊,不要,不要!”
我的目光在珉侯和梨妆的脸上来回看着,贪婪的凝视着他们稚气的面庞,这一别,只怕是永生不能再见了。
而他们,又怎么让我放心得下!?
珉侯才十二岁啊!
我强忍悲痛,叮嘱道:“这银子拿去葬了父母,剩下的赶紧给梨妆瞧病,然后,你俩便去投奔同州的外公外婆家。珉侯,你是哥哥,以后长姊不在你身边了,你千万要照顾好梨妆……”
梨妆仍然昏迷着,我的手轻轻抚上她滚烫的脸颊,又顺着她的发丝落了下来。
解下了她的发带,我紧紧攥在手中,早已身无长物的我们,便只有这发带可以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