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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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王擒妃 作者:沐禾(晋江2014-02-15完结)- 第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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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容只是眯起眼,无声轻笑着。
  
        
第三章、梳妆
  九月初十,四王爷大婚。
  一大清早,锦容还未睡醒,便被人摇醒了。
  “二小姐,你到是醒醒啊。”紫儿拉着她的手臂将她从床上拉起身来,顺手支起了床边的窗户,“小姐,今天可是你大婚的日子,你不会也想这么一直睡着吧。”
  睁开迷迷糊糊的双眼,一瞅窗外,还黑蒙蒙的一片,有些微凉的晨风透过窗子吹到只着单薄衣衫的身子上,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混顿的意识到是清明了不少。
  “嗳呦,再让我睡一会儿也误不了时辰。”锦容甩开她的手,摸索着向床塌靠近。
  也不想想她昨儿个晚上是什么时辰睡的,一伙人拉着她说长道短,到了最后,她已记不得她们到底都说了些什么。
  新婚之夜入洞房?那就等到了洞房时再说吧,又何必非拖着她念叨个不停,结果她还是什么都未听进去,而这一大清早的又让她如何起来的。
  这惨绝人寰之事怎就发生在她的身上。
  “不行啦,小姐。”紫儿忙拖住她,将她拉到梳妆台前坐下,原来便候在一旁的众嬷嬷侍女纷纷围了上来,黑鸦鸦的向她扑来。
  “啊,轻一些,”可怜的锦容顾了头就顾不了手,顾得了手又顾不得身子,到了最后,只能由着一群人瞎折腾。
  柳眉轻扫,红唇朱染,两侧胭脂略施,这便是锦容最大的退让,若真让那厚厚的一层粉上了她的脸,她可真的不想活了。
  青丝成髻,发簪紧扣住黑发,凤冠重重的压上头顶,不由的令她觉得身子一沉。
  “二小姐今天真是美。”紫儿替她戴上琉璃耳饰,细细的端祥了许久才说道。
  “难道我平日里就不美么?”锦容斜睨了她一眼,伸手轻推开她站起身来。未曾睡醒的她直到现下走起路来还觉着轻飘飘的,若是等下在花轿里睡着了可怪不得她。
  “锦容。”厢房外,秋宛音轻步而来。
  “姐姐。”回头看到倚在门口的宛音,她终是露出了笑容,原本不满的情绪稍好了一些。
  宛音看着她,却忽然没了下文,只是进房拉着她的手,不停的瞅着她的容颜,眼中有着难言的不舍。
  “姐姐?”锦容不解的叫着她,不知她为何来了却又不说什么话儿,只是顾自一个劲儿的看着她出神。
  “锦容,妹妹,今生姐姐都会觉得亏欠你的。”
  “姐姐又在说傻话了。”她轻声一笑,美艳的脸庞像是粉嫩的桃花一般绚烂。
  拉着宛音的手走进房内,她冲着紫儿使了个眼色,机灵的紫儿便了意的将一群人都带了出去,转身反手带上了房门。
  “是姐姐出让,我才得了这便宜,我还怕到到时会反悔呢。今日妹妹丑话可说在前头,介时姐姐要是后悔了,这四王妃的位置我也不还哦。”
  一挑眉,灿若桃花的脸上流泄而出的是一抹抹令人惊艳的绝美。宛音痴痴的看着,心想着锦容这般美貌,不知她的生母又是何等的美艳,可惜的是,连锦容也已经记不得了。
  “你这傻丫头,又何必说这违心之话呢。”将锦容按坐在梳妆台上,宛音替她取下了沉重的凤冠,然后拿起玉梳,细细的打理着已有几根散落的发丝。
  “锦容,姐姐只是怕你受苦。自古帝王多薄性,妻妾成群那是常有之事,而你这性子,我只怕你会受苦。”
  她微转过头来,伸出手拉住宛音,轻轻的取出她手中的玉梳搁在桌上:“姐姐,锦容不会强求什么,若得四王爷一日宠爱便算一日,若是不得宠,我也免了日后跟他的妻妾争风吃醋,好吃好睡自是安乐。所以,你就不要替我担心。到是……”
  “到是什么?”看着妹妹脸上显现而过的迟疑,还道是她有何心事未了,便开口问着。
  “到是姐姐,”锦容站起身来,“你还是快些和孟大哥成亲吧,否则要是被皇上知道爹爹还有一个女儿,怕是又要下一道圣旨了,反正他儿子多的是。”
  “呵呵,你啊。”宛音以袖掩面轻笑着,“是不是又想取笑姐姐啊。”
  “我哪敢啊,只是妹妹说的都是实话。”锦容轻轻的拍着她的手,“姐姐早些和孟大哥成了亲,爹爹和我自然也可安心一些。”
  “嗯。”
  “那姐姐,我……”
  “锦容,锦容。”
  她刚张口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的轻唤声打断了。听声音正是她们的爹爹秋鸿亭,忙上前去开了房门。
  
        
第四章、出嫁
  “爹爹。”
  “宛音也在啊。”秋鸿亭大步跨进了房内,“锦容啊,嫁给四王爷后,你要时刻小心他人,这宫里人心险恶,稍不留神便会惹祸上身。好在,四王爷在宫外有自己的府邸,所以你不用进宫。”
  “真的?”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若真的让她住进宫里,那每日不都得向皇上皇后请安么,三五不时的还会遇上些弄不清身份的后宫妃嫔。住在宫外自是另当别论了,最多偶尔进宫请个安便是了。
  秋鸿亭重重的点了点头,伸手拉过锦容,“锦容啊,定要记住爹的话,凡事小心。”
  “爹爹,锦容记下了,您放心吧。”
  “唉,真可惜你大哥镇守边关,赶不及回来送嫁了。”
  大哥,秋远邰,长年远守边陲之地,难得回家探亲。
  记着刚来秋府时,她便整日里跟在大哥的身后,玩着些男孩子的玩意,也害得大哥时常被爹爹责骂。
  而今想来,她真的好久未见着大哥了,爹爹的一句话到是勾起了她的思念之情。
  “等大哥回来,再补这杯喜酒吧,”轻叹了一口气,锦容转首看了一眼宛音,“爹,锦容有件事想同爹爹说。”
  “何事?你说。”
  “让姐姐和孟大哥早些完婚吧,免得夜长梦多,日后若是出了什么纰漏,他们也不能奈我何。”
  这事不得不防,皇家是最容不得被人耍弄的,若有一日被他们知晓她并非秋鸿亭亲生之女,只怕又要被无辜按上欺瞒之名,到时宛音姐姐也难逃厄运。
  “放心,这事,爹爹会与孟家再作商榷,早些让宛音和孟青完婚的。”秋鸿亭看了一眼宛音,回答着。
  “谢谢爹。”两女都倾身行礼。
  “老爷,”管家急急出现在房门口,对着房内的人说道,“老爷,迎亲的队伍到了。”
  “知道了,你先去招呼着。”
  秋宛音拉着锦容再次坐到妆台前,将搁在一旁的凤冠再次架上她的发顶,然后拎起红艳的龙凤盖头,轻轻的覆上了凤冠,也掩去了她的视线。
  “走吧。”秋鸿亭一声令下,宛音暂时替代了紫儿扶起锦容,慢步走出了厢房。
  低垂着头,从喜帕底下看着那小小一块可见的地儿,循着记忆,慢慢的认出自己是在走向前厅。
  前厅热闹的很,各种声音不停的传入她的耳中,大多都是些虚伪的客套话。
  “秋大人,吉时到了。”从宫里来的公公替代了喜婆的工作,尖着嗓子说着话儿,锦容被那阴阳怪气的声音抖落了一地的不适感。
  “好,好。”
  秋鸿亭转身坐在了堂前正中的位置上,紫儿扶着她徐徐的跪在他面前的蒲团之上,这才松了手站在一旁。
  “女儿锦容叩别爹爹,日后女儿不能侍奉膝下,还望爹爹多加保重身体。”锦容缓缓的俯身叩首
  一滴清泪从喜帕之中落下,滴入蒲团之中,瞬间被吸收消失了踪影。
  秋鸿亭红了双眼,起身上前扶起她,轻拍着一双柔嫩的素手。
  “别记挂着家里,嫁过去之后,要保重自己的身子,记住爹爹说过的话,若有何为难之事,便让紫儿回来找爹爹”
  “女儿记下了。”轻吸了几口气,她终于沉下心来,伤感才稍好些。
  “紫儿,”秋鸿亭转身找寻着紫儿。
  “老爷。”她立刻走到锦容身旁,垂头听候秋鸿亭的吩咐。
  “紫儿,你要好好照顾小姐啊。”
  “紫儿会的,请老爷放心。”她一福身,而后扶住了锦容。
  “秋大人,时辰不早了,该出发了。”公公在一旁不停的催促着。
  “好,”秋鸿亭再看了一眼那盖着喜帕的锦容,深吸了一口气,说道,“走吧,锦容。”
  
        
第五章、离府
  八人大轿,大队人马,秋府门前的道路被塞的严严实实。
  百姓争相看着热闹,也想看看有无机会见见那个甚少出现在人们眼中的秋府千金的娇容。
  “来了,来了。”人群之中,有人发出一声惊叹,新娘出来了,只可惜盖着红艳的喜帕,不免又令人徒生失落。细想之下,这也是必然,有哪家新娘子不盖着喜帕出门的。
  紫儿扶着锦容坐进轿内,然后放下了帘子。
  “起轿。”公公一声尖嗓,门口的鞭炮便噼哩叭啦的炸开了,迎亲的队伍在吹吹打打之中,缓缓的动起来。
  锦容感觉到轿子开始轻微的晃动,她伸手揭下盖头,掀起了轿帘的一角偷偷的向外望去。
  秋府的大门正从视线之中缓缓退去,秋鸿亭站在门口,直直的看着队伍远去,脸上是满满的难舍之情,看得锦容的心,不免更加失落起来。
  若不是那年,爹爹将孤苦无依的她带回了府,又认她做了女儿,和姐姐一起做伴,又何来如今的她。
  他们是将她真的当作了亲人,从未以任何怜悯之意来看待于她。
  屈指算来,已整整九个年头了,从她七岁入秋府,再到如今她十六出嫁,这些年,她在秋府过着大小姐一般的生活,高床暖枕,锦衣美食,这都是他们赐予的。
  所以,代宛音出嫁,其实也有着一份她的私心,私心的想用这种方式,稍稍偿还一些恩情,只是她死都不能承认而已,否则他们更是内疚。那怕日后的日子如何的辛苦,她也绝不后悔。
  再说了,反正她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又不能一辈子都赖在爹爹和姐姐的避护之下,嫁给何人都是一样,既然如此,还不如嫁给有权有势的王爷,那样至少衣物无忧。
  深吸一口气,她的嘴角扯了扯,荡出一抹浅笑,只是一晃眼,又垮了下来。
  再抬首,秋府已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下,她落寞的放下了帘子,双手无意识的纠缠着喜帕。
  未曾多想便一无反顾的做了代嫁的决定,只是对未来却也是一片茫然无知。帝王之家的生活又岂是秋府所能相比的,而她势必也不能再像以往那般活的自在。
  全然陌生的人,全然陌生的地方,她的心中,不由的生起了种种的不安,奈何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没了退路。
  轻叹了口气,她再次轻挑帘角,那熟悉的街市,甚至还能见到熟悉的面容,以往她可以瞒着爹和姐姐,同紫儿一道偷偷的溜出秋府,但日后要再寻着这种机会,恐怕是难如登天了。
  一匹快马奔驰而过,与队伍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只那眼角余光一瞥,她便可断定,那骑在马上的,便是姐姐的意中之人孟青。
  只是不知他如此匆忙是为了何事,许是以为这次出嫁的是姐姐,才会这般急切,让他焦虑一番也好,也能早些让他们定下婚期,以免夜长梦多。
  看他绝尘而去,并未阻拦轿队,如此看来她又想错了,许是为了其他的事情吧。
  路上的人流渐渐少去,也不复适才的热闹,锦容放下了帘子,无趣的坐在四平八稳的大轿之中。
  早知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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