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可是这层意思未免太过震撼了,他甚至想不到李静尊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李泽走近李静尊几步,“父皇……您的意思……”
李静尊招手让李泽靠过来,“朕是什么意思,你以后自然会懂,你只需要按朕说的做就是了,朕可以告诉你,你只有这一条路。”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李静尊才起身离开。
李静尊打开门,候在门口的张公公赶忙拿了披风给李静尊披上,李静尊隐如一片夜色之中,离开了。
而李泽站在门口,久久。
夜里,李牧与夜姬同塌而眠,夜姬依旧失眠,只是即使她睡不着,她也是闭着眼睛的,毕竟大半夜的睁着眼睛躺在床上,实在是诡异。
而一向睡眠质量极好的李牧,今天却也失眠,已经到了丑时,可是他依旧辗转反侧。
夜姬也不再装睡了,终于开口了“你打算烙一夜的煎饼吗?”
夜姬猛的出声,李牧也吓了一跳,“你怎么也没睡?”
夜姬瞪了他一眼,虽然在黑暗中李牧根本就感受不到,“你翻来覆去的叫我怎么睡?”
李牧一把抱住夜姬,把她按倒自己胸口上,“我不翻了,你赶紧睡吧!你这有身孕,可不能睡眠不足。”
夜姬推了他一把,哭笑不得,“你还当真是把什么事情都往怀孕上扯,我这白天睡了这么久,晚上自然是睡不深的。”
“呵……这样啊。”李牧傻笑,夜姬能清晰的感觉到他胸腔的震鸣。
“怎么了,还在为李泽事情烦恼吗?”夜姬低声问。
李牧再次叹气,“明天一天也是要忙的,虽然疑点很多,可是我却真的不知道要从哪里下手了。那沈大人也是厉害人物,我怕是瞒不住他。”
深夜相拥,被窝里暖烘烘的,对方身上的温度相互感染,更加的温暖,可以说是很惬意。
夜姬有点贪恋此时的温度,她趴在李牧胸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淡淡的清爽的味道,这是李牧独有的味道。
夜姬轻笑,“嗅你有没有洗澡。”
“那你闻出来了没有?”李牧在夜姬头顶带着笑意问。
夜姬回答说“闻出来了,你啊……必定是已经有好几十日没有洗澡了,身上都是臭味。铜臭味、胭脂味、女人味!”
李牧“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抱着夜姬的手紧了紧“为夫真是冤枉,我这是月月洗,天天洗,为官清廉,女人嘛,也只有你一人,哪里有你说的什么铜臭味、胭脂味、女人味,要是有也必定是你传给我的,不可能是旁人了。”
“你!……”夜姬第一次被李牧说得说不出话来了,却不知为什么,不仅身上热,连心里也暖呼呼的了。
李牧在她的头顶亲了一下,“等过了这个月,我们就走,我跟父王先说好,告几个月的假,然后我们一起去南边。那里已经暖和起来了,比我们这里舒服的多。”
“嗯。”夜姬淡淡的应了一声,刚刚热起来的心却开始慢慢冷却了。
“睡吧,再过几个时辰天都亮了。”李牧摸了摸她的后背,说。
很早的时候,李牧就起床了,他今天早上准备去上朝,听听有没有什么风声,毕竟昨天闹得这么沸沸扬扬的,即使李静尊不表态,其他官员也不可能置之不理。
李牧穿好外衣,临出门前,习惯性的回头一看,却看见夜姬已经醒了。
李牧走回床边,坐下,“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再多睡一会吧。”
“你要去上朝?”夜姬看他穿着朝服,问道。
李牧给她掖了掖被子,“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你尽管睡,不用管我。”
夜姬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李牧微笑着俯身亲了她一下,然后走了。
果不其然,李牧进了宫,一路就听到了不少言论,全都是关于李泽的,而大小官员,见了李牧却是越发的恭敬了,就像是已经认定了李牧就是未来的君主了一般。
对于每个过来和他攀谈的人,李牧都把握着分寸,不会表现出自己的不满,而他自己却在人群中寻找李泽。
在这个风头浪尖上,李泽却并没有出现,李牧不漏痕迹的皱了皱眉,若是今日有人提出李泽的事情,只有李泽他本人在场才会比较好,因为他本人在场别人才会有所顾忌,而且他也可以为自己辩解,他今天不来,看着反而像是心虚了一般。
一直等到上朝的时间,李牧都没有找到李泽。
李静尊端坐在龙椅上,威严的目光梭巡着朝上的每一个大大小小的官员。最后,目光停在了李牧身上。[]
“老二。”
“是,父皇。”李牧心里一咯噔,走出列,面色沉着的跪在地上。
“朕听说老三派人刺杀于你,此事可是真的?”
李牧镇定的回答“确实是蒙面黑衣人刺杀,但是对于幕后主谋并没有确定,儿臣相信,说是三弟是幕后主谋的都只是无稽之谈。”
“是这样吗?沈籽雨!”李静尊忽然又叫到了沈籽雨。
李牧心里一惊,看向沈籽雨,沈籽雨从来不投靠任何一个派别,只为皇上办事,所以他对李静尊是不可能有一丝隐瞒的。
沈籽雨出列,跪在地上,“禀明皇上,昨日有一黑衣人自首,说是三王的死士,并且有物证。”
听了这话,李静尊幽幽的看着沈籽雨,脸上的表情没有什么变化,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有什么想法,“所有的语气都是指向李泽吗?”
沈籽雨沉声回答“就目前的证据来说是这样的,可是此事还未找过三王爷对质,尚不可以太早下结论。也有可能是有人栽赃陷害于三王爷。”
李牧听了,心又稍稍的放下了一点,总算沈籽雨没有一口咬定是李泽。
“众卿家对此事可有什么意见?”李静尊问。
朝中大臣面面相觑,但是他们大多数都是支持李牧的,以李牧现在与左相和右相的关系,他们当然是识相的知道要支持谁了,而少数支持李泽的人在李泽的这种危难时刻,也都是很秉持着各自保命的相法,顾不得李泽了。[]
徐法出列,“皇上,臣以为此事非同小可,若是假的,那就是污蔑栽赃嫁祸王爷的大罪,臣认为不如宣三王爷进宫,当着文武百官的面,问一问得好。”
李牧偷偷的看了看徐法一眼,徐法是决计不可能帮李泽的,他此时叫李泽进宫只是让他难堪罢了。
李静尊微微考虑了一会,“老二,你的意见呢?”
李牧回答说:“儿臣认为此事还需要详细调查,此时宣三弟进宫于事无补。”
李静尊点了点头,“你考虑的是,沈籽雨,朕命你尽快调查出此事的真相。”
“臣遵旨。”沈籽雨看了李静尊一眼,回答说。
“有事奏来,无事退朝!”张公公在接到了李静尊的暗示之后,大声说。
“皇上!”忽然一名侍卫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跪倒在地上,面色慌张。
夜姬第二卷第一百零九章做戏良苦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如此无礼!你的小命不想要了吗!”张公公呵斥说。
“皇上明鉴,十万火急!”被训斥了的侍卫,满头大汗。
“什么事?”李静尊沉声问道。
侍卫哆哆嗦嗦的回答说“三王爷今早被刺客刺杀,重伤!”
“查!给朕查!到底谁连伤两个王爷!”李静尊脸色一变,大怒!手拍在龙椅上,发出脆响,在偌大的宫殿中震出了回响,霎时间,满朝文武噤若寒蝉。
“是。皇上。”沈籽雨恭恭敬敬的说,却没有半点怯懦。
“刑部尚书月凡协同办案。”李静尊又说。
随着李静尊的话,一位三十有余的白面书生样子的人也跪下来接旨。
“退朝!”李静尊相当不悦的甩下一干等大臣,走了。
张公公连忙大喊了一声“退朝。”然后匆匆忙忙的随着满脸怒色的李静尊走了。
剩下的文臣、武臣,都是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本来还是嫌疑人的李泽,一下子也成了受害者,不禁令人咋舌,究竟是谁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敢这么做。
徐法走到愣掉的李牧身旁,暗暗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牧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徐法看看人走得少了,又说“莫不是那李泽为了引开别人的注意力故意说什么有刺客,只不过是贼喊捉贼罢了。”
李牧有些不悦于徐法的说法,可是也没有显露出来,只是淡淡的说“我想三弟应该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
徐法吃了不软不硬的一个钉子,有些不快“我这是提点你,若不是你是我的外孙,我说这些干什么,机会稍纵即逝,你自己好好想想吧。”说罢,徐法甩袖走人。
李牧苦笑一声,也疾步离开,他要去李泽王府一探真伪。
李泽受伤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可是上门来慰问的人却是少之又少,李牧站在门口,让人去通报一声,随后便跟着小厮去李泽的卧室。
李牧看着那在前面领路的小大哥大厮,却觉得有些眼熟,但是却并不像是在李泽王府里看到的,似乎是在别的什么地方看到的。
李牧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忽然观察起一个小厮来,可是还是忍不住问“你可是王府新来的?”
小厮神情自然,无懈可击,“回王爷的话,小的一直是在后院工作,最近被派到前院来了。”
“哦……”李牧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再瞧来来往往的人,不知为什么,都觉得有些面生,“是不是很多人都换了,本王怎么瞧着都面生?”
自李泽出宫建府以来,李牧虽然和李泽并不怎么对盘,可是日常的走动还是有的,所以对于李泽府上的下人还是大体有点印象的,可是这次却都觉得有些陌生。
小厮镇定的回答“回王爷的话,最近王府招新工,换了一批人,所以王爷看着眼生。”
“哦……”听了这解释,李牧也就不再多想什么了。
一路跟着这小厮来到了李泽的卧室门外,李泽敲了敲门,然后推门走了进去,屋内只有静立在床边的杨烨已经躺在床上的李泽两人。
李泽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他前胸接近心脏的位置被纱布厚厚的缠绕着,而李泽抬起来的脸也很苍白。
李牧皱了皱眉,走了进去,走到李泽床边,杨烨让开,站在一边。
“怎么回事?”
李泽对于李牧的态度已经由前几天的冰火不容,变成了现在的视而不见。
李泽不回答,杨烨代为回答,“回二王爷的话,昨晚王爷就寝之后,大约子夜之时,忽然有一批黑衣人闯入,等到属下赶到的时候,王爷已经身中一箭。”
“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的王府还能让他们闯进来,等到人都受伤了才赶到!”
杨烨应声跪下,脸上却很平静,没有一点惊慌。
李泽忽的冷笑,“二哥说得真是好,我这王府的人都是没用的,真是不如二哥府上的人,二哥府上的人至少还能把那黑衣人捉住,然后再假意送回,又让那人去报官。”
李牧凝眉看着李泽,他倒宁愿还是原来那个斯文俊秀,说话都轻轻的李泽,而不是现在完全变了一个人,冰冷扎人的李泽,“你当真恨我至此?”
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