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姬痛的无以复加，她和李牧之间的情事一共也就那么几次，此时在他近乎惩罚一样的力道下，她只觉得自己的肠子似乎都要被捅破了。
而李牧只是维持着原始的活塞运动，身子不停的摆动着，手却撑在夜姬的身体两边，不动，脸也维持着近乎冷酷的淡定，没有一点身处情事中的意乱情迷。
夜姬忽然明白了。
他是在羞辱自己。
要都痛才够？手上的伤和下身的伤不断在刺激着她。迷迷蒙蒙的看着头顶上方摇摆的人，夜姬不知道到底已经过了多久。他的怒气和精力似乎永远没有尽头了。能感觉到他一次次的射出来，却又一次次再从她体内硬了，然后重复原始的动作。
她最痛苦的无非于为什么始终无法昏过去。
书房里充满了情事后麝香的味道，已经后半夜了。
李牧抽出自己的巨大的~~，回过神来，忽然心里一慌。
夜姬始终睁着眼睛，只是两眼空洞，似乎什么都不在她眼里了。
李牧虽然对于夜姬失望、恼怒，可是却没想到自己真的会伤害她。
李牧手足无措的解开夜姬手上的束缚，把即使解开了束缚仍旧一动不动的夜姬紧紧地抱在了怀里，这才感觉出她的身体是多么的冰冷。
“对……对不起。”李牧惶恐的道歉，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乱了套，一切都不对了。
夜姬安静的任他抱着，在听到他的道歉之后，甚至还回应了他。
“我原谅你。”
如此干脆利落的原谅，李牧也没想到，甚至有点不敢相信。
“你……你原谅我？”
夜姬点了点头。
李牧看不见她的动作，把人从怀里拉出来，又问了一遍“你……就这么原谅我了？”
夜姬平静的看着他，看起来并不像是撒谎“对，我原谅你。”
既然一切是我造成的，我有什么资格生气。
我欠你的，还了。
李牧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心里的滋味很难理清，为什么她会如此轻易的原谅，或许得自己误会她了，她也是在乎自己的，在乎自己，而她对自己的欺骗，或许有什么苦衷，否则她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原谅自己。
这样想着，李牧的心情好了很多。忽然感到怀里的身体抖了抖，这才反应过来，夜姬身上几乎还没有穿衣服。而地上的衣服早就被他粗鲁的撕破了，根本不能穿了。
夜姬闭着眼睛，不说话。
李牧以为她是乏了，于是脱下自己的外衣，把人包起来，打横包起来。
推开书房的门，夜姬正打着盹站在门外犯困，猛的听到门打开的声音，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王爷！夜姬小姐她怎么了？”
李牧绕过他，不回答，只是吩咐他“准备洗澡水。”
夜姬看李牧大步的往卧室走，她下意识的往书房看了一眼，脸一下子变得通红，房间里凌乱的撒了一地的衣服，还有空中还没有散去的麝香的味道，无一不说明了刚刚这发生了什么。
李牧把夜姬抱回卧室，放到床上，先用棉被把人盖住，然后自己也钻了进去，把人捆到自己怀里。
“睡了吗？”李牧亲吻她的额头，低声问。
“没”夜姬的睫毛动了动，没有睁开眼睛。
“先不要睡，等下洗下澡再睡。”李牧温柔的摸了摸她的头。
“嗯。”
夜琦很快就打来了热水，和另外几个丫环把一桶桶水装进木桶，房间里升起白色的热气，湿湿暖暖的感觉。
“王爷，洗澡水准备好了。”夜琦把最后一桶热水装进去之后，担心的看了看床上的人。但是夜姬完全被李牧的身体挡住了，也看不到什么。
“都退下吧。”李牧吩咐。
夜琦只能犹犹豫豫的提着空桶走了出去。
夜姬撑起身体准备起来，可是手上的下身的伤让她几乎没法动。
“别动。”李牧下床，一把又把人横抱了起来。
“我自己可以。”夜姬挣扎，她现在可是全身都光着呢，这样让人抱着，实在是太过不堪了……
李牧不理她，几个大步就把人放进了水桶，忽然注意到她手心的伤口，眉头一皱，把她的两只手放到木桶边上，嘱咐“先不要动，手不要沾水，我去拿药。”说着就出门了。
泡在暖洋洋的热水里，身上的寒气都被驱散了，可是却还是觉得冷，从心里发出来的冷。
看着自己流血的伤口出神，夜姬动了动自己的手，伤口因为她的动作又有些鲜血流了出来。
夜姬又使劲握拳，于是掌心细密的伤口都因为她的动作受到牵扯而扩大了，更多的细小的血滴渗了出来，源源不断，顺着掌心的纹路流满了整只手。
疼痛的感觉是如此鲜明，这一刻自己确实活着，确实在感受。
李牧带着一堆的伤药和纱布推开门走进来，发现她手上的伤似乎更严重了，有些疑惑的看了一眼夜姬，而她还是乖乖的坐在木桶中，除了发呆，没有多余的表情。
李牧不疑有他，温柔的拿起药给她涂抹。
“可能会有一点点痛，忍一下。”
酒精触碰到伤口，带来的刺痛感，让夜姬觉得有趣，她盯着自己的手，为自己现在感觉疑惑。
李牧抬头看了她一眼，抬手又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等下就不痛了。”
夜姬没有开口，实际上她很想让李牧多撒些酒精上去，似乎身体的疼痛越鲜明，身体里的感觉也就会淡化一点。
上好药，用纱布包扎好，李牧终于松了口气。
随后，李牧却没有离开，反而把自己身上的亵衣、亵裤也脱了，然后一同跨入了浴桶，慢慢的热水因为多了一个人而溢出了一部分，发出“哗哗”的声音，而幸亏李牧卧室的浴桶本身就很大，所以即使多了一个人在里面，也不会觉得拥挤。
夜姬的身体一僵。
李牧紧紧的贴着她，很自然的就马上感觉到了。
知道她在害怕什么，李牧心里的歉意又多了一分。
“我不做什么，你不要担心。”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话似的，李牧真的心无旁鹜的拿起浴巾替自己洗澡。
夜姬的身体也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只是背还是挺得直直的，好像还绷着一根弦似的。
李牧越加的为自己的行为感到后悔，今天的自己完全失控了，明明知道李潇的事情和夜姬完全没有关系，他却把责任加在她身上，现在想来，自己真是太小人了。
虽说夜姬说原谅他，但是他还是有些惴惴不安，总觉得夜姬的反应太过奇怪，有谁会在这样的事情之后，一脸淡定的说原谅？
李牧从后面抱住她，手环住她的腰，脸贴在她的肩膀，诚心地再次道歉“今天的事情真的是我错了，我疯了才会这么做。你要怎么惩罚我都可以，千万不要闷在心里不让我知道。”
“我真的原谅你。”夜姬低声说，语气也很认真。
这下李牧更弄不明白了。
“你也知道李潇……我一直当他是亲弟弟，今天出了这样的事情，我又和他有了点矛盾，所以心情……不太好。我不是真的怪你的。对不起，你不痛快就说出来，想打、想骂我都随你，绝对不还手。”
夜姬低笑一声连续的震动从腹腔传来，水面激起一片涟漪。
“我说，你这个人是不是有妄想症，还是受虐症，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肯相信我真的原谅你？”
夜姬一扫刚才的低沉，又恢复了平常的模样，好像真的不在乎的样子。
李牧再也不好多说什么了，再说反而显得自己傻了，只是心里默默想着以后要对夜姬更好，来弥补今天犯的错。
却不知，彼此的伤害还远远不止这些。
夜姬第十六章细探疑点寻线索
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时候李牧才醒了过来，怀里还抱着夜姬，李牧静静的看了她一会，见她还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就轻手轻脚的先起床了。
夜姬在他背后睁开了眼睛，实际上她早就醒了，或者应该说一夜没睡。
李牧尽量不发出声音的下床穿衣、洗漱，甚至都没有叫丫鬟进来服侍，可以说是几乎奇迹般的独立了一把，要知道小王爷从小都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典型，这种“杂事”几乎是没有干过的。
不过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因此，李牧虽然不太熟练，但还是笨手笨脚的穿好了衣服，好在没有出现什么丢脸的问题。
最后，李牧临出门又写了一张纸条，然后轻轻的放到夜姬的枕头边，又帮她把被子盖严一点，这才蹑手蹑脚的开门走了出去。
李牧一出去，夜姬就坐了起来，发了一会呆，然后拿起枕边的纸条。
“我上午出去有点事情，中午回来一起吃饭。”
看完，夜姬就把它随手放在一边了。
李牧出去干什么不用想也知道，必定是为了李潇的事情。
李牧出了门就直奔左丞相府，虽然他知道肖谦会见他的几率小之又小，不过他还是要尽力去试一试。肖盈是整件事情的中心人物，只有找到她，才能搞清楚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走到大门外，李牧站在门口，对守门的侍卫说“通报一声，就说二王爷来访。”
守在门口的侍卫仿佛是早就知道李牧会来似的，不慌不忙的答道“王爷，丞相一大早就出门了，丞相有吩咐说，若是王爷拜访，就告知王爷，丞相这几天大概都不在家，带着小姐走亲戚了。”
李牧干干脆脆的吃了个闭门羹，有苦说不出，“丞相真的一大早就出门了吗？你可想好了，本王是什么身份，你若是有一个字不实，本王就让你吃不完兜着走！”
李牧拿出自己王爷的架势，指望能诈出一点信息来。
谁知侍卫大哥一点都不为所动，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仍旧恭恭敬敬的说“王爷，在下所说都是实话，不敢有所欺瞒。”
威逼不成，那就利诱。
李牧不顾这个侍卫的抵抗，硬是把人拉到一边，低声说“听说你们左丞相府侍卫的月钱也才只有二十两白银（一两白银相当于现在八十块钱左右），这丞相可是够小气的了，不如你来本王府上吧，本王府上的侍卫每月都有四十两白银，而且还有津贴。你觉得怎么样？”
侍卫看了看李牧，头低了下去。
李牧一看，似乎有戏，嘴角都有了笑容，赶紧再接再厉“只要你跟本王说实话，你去了，本王一定给你双倍待遇。”
木讷的侍卫又看了看李牧，似乎真的有点心动。
“张石！从那干嘛呢！还不赶紧回来值班，被丞相看到了你这个月奖金还要不要了！”
张侍卫浑身一抖，赶紧从李牧身边跑开，回到侍卫长孙泽旁边。
孙泽暗暗的捏了捏他的手心，“你别给我糊涂了，得罪了丞相你想想会怎么样？”
张石嘴一扁，不说话了。
功亏一篑啊！李牧气的真想把张泽抓过来打一顿。
其后，无论李牧怎么劝说，站在门口的十个侍卫都岿然不动，比雕塑还像雕塑。
最后，李牧只能恨恨的离开了。
既然肖谦有意躲着他，暂时在他这里得不到什么信息了，李牧只能去找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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