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好像念生……那么甜美,让自己如痴如醉,宁愿永沉不醒。是不是念生?手在念生的脖子上,稍稍松开。泱生喉咙一动,尝一尝就知道了,尝一尝……
他放松牙齿,念生的左手痛得已失去知觉,垂落在他腿间。唇齿染红,带有咸腥血液,却一口包住念生停在他嘴角的双唇,狂风暴雨似的啃咬着,舌头几乎深入到念生口腔的最里面,引她不适作呕,搔刮着她的壁里,往自己嘴里吸吮着她的香甜津液。
她的味道莫名让他感到心安和兴奋,是他的念生。念生念生,你回来了对么?你还要爹爹的,对不对?
沉醉着的眼睛缓缓睁开,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细细地观察着念生,却发现怎么也无法把她的样貌在脑中清晰辨识。泱生的手再次握紧,掐住了念生的脖子,表情愤恨,吼道:“你不是我的念生!你又来骗我!装得再像你也不是!我的念生……我的念生已经不要我了,怎么会回来!都是你们,我杀了你!”
念生想摇头,奈何泱生手劲太大,丝毫动不了,只能痛心地看着他流泪。爹爹疯癫至此,根本认不出自己,活得这么痛苦,未念生你活该,活该你自私任性地放弃了爹爹……
眼前出现金色点点,泱生十几岁时的无双美貌绝世风华出现她的脑海里,和如今丑陋恐怖的泱生的脸合二为一,激起她心中的澎湃,舌被勒得吐在外面,却轻轻地笑了起来。
爹爹,始终都是她一个人的……不然不会因为初见她陷入疯狂,不然不会因为觉得现在有人在假扮她而要亲手了结她。爹爹始终都爱她,一天比一天更深浓。
毕竟多日没有进食,用力了一会就难以维持那个力度,手劲小了下来,只是环住念生的脖子,力气根本就掐不死一个人。
“咳咳,爹……”大量的新鲜空气涌入,念生的视线逐渐恢复正常,看见泱生一脸呆滞,恨和怒都不见了踪影,只余下一副灵魂出窍的身躯,呆呆面对着念生。
他的女儿走了,不要他了……泱生突然把头窝进了膝盖里侧,嚎啕大哭。不管他再怎么努力念生也不要他了!念生是他的命,是他自十四岁起的全部依托。他太想她,又以为她死了,才会寻找了一个替代品,不然没有一丝念想,他怎么活下去?
扭曲的脸,极致痛悔。泱生很明白,谁都有自欺欺人的时候,但是他的自欺,却伤害了念生的心灵,辜负了她在外面吃的苦,毁掉了她的依赖!
他悔,他不该,可是不论他再如何弥补,念生的心终究是被他扯开一条深深的裂痕,无法愈合,无法原谅!
他泱生失去了念生,一辈子也要不回来了……
念生看着哭得犹如孩子的泱生,痛从心中来,张口想说,知泱生也听不进去,颤抖着合上唇,艰涩地压抑着嘴角。
“爹爹……”她抚摸他的油腻长发,然后虔诚地抬起他的脸,“我是念生,念生不气你了,以后不再离开你了,你醒醒,好不好?”
可是再恳求的语气也唤不回泱生的清醒,念生心酸地说:“爹爹可还记得我六岁时长安的烟花?你特地为我买来庆生的,点火的时候却烧伤了你的胸口,”她解开愣愣的泱生的衣襟,露出白皙的皮肤,右胸上方,是一小块微红的痕迹。念生温柔地亲上那里,“就是这,你说这是老天爷给你印了标记,若哪一天你走失了,就凭这个找到你。”
说到这里,念生已哽咽得话不成句,“爹爹,念生弄丢你了,现在凭这块印记,我还能找回你吗?”
她抬起泪水纵横的脸,泱生似是受到极大的刺激,终于拨开了层层雾瘴,念生痛哭的模样,映入眼中。
他以手指轻抹去她的眼泪,低低唤了声:“念生……”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以为他清醒了,只是间歇性的清醒… …
对于他疯的原因我已经解释清楚了吧?哎?我可怜的泱生。晚上抱你睡觉觉……
☆、谁侧畔轻昵
*
他以指轻抹去她的泪水,低低唤了声:“念生……”
“爹爹?”念生的瞳孔迅速放大,盛满狂喜,一把搂住泱生的脖子,喊道:“爹爹!”
泱生似乎是没什么力气激动,只是浅浅地笑,双臂环住她的小腰,手在她的背上抚着,像极哄小时候的她睡觉的样子。满身疲惫,泱生安静闭上眼,把头搭在她的肩上,用心体味女儿软软的身体和幽香的味道。
他的女儿,回来了。
念生也察觉出他很累,想起他很久没吃过东西,想要推开他却又不忍,就问:“爹,先吃点东西好吗?”
泱生微微摇了摇头,有气无力。他多怕这是他的一场梦,醒来后念生还是不要他,所以现在要抓紧她,至少在梦境里,她不能离他远一步。
念生扭头,看见倚门而立的狗子,星目在她看过来时闪烁了一下。狗子哥为什么不高兴?我的爹就是他的爹啊。念生纳闷,想不出原因,对他说:“狗子哥,让厨房给爹爹端点饭菜来吧,要好点的,拜托你了。”
狗子闷闷应了一声“嗯”就转身走了。泱生抬起眼,冷冷地瞥了一下狗子高大健壮的背影,搂着念生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这个男人就是抱着念生的人,自己不会忘的。他年轻,他英朗……泱生苦笑,满含辛涩。就算自己穿得再怎么干净整洁,老了丑了也是不争的事实。他放开念生,仔细地打量着她,她长大了,更美了,相比之下,自己是那么的粗鄙。
“给我洗个澡,好吗?”手指眷恋地在她滑滑的脸颊上流连,泱生幽忧叹息说:“……像以前一样。”
他已经无法再自称为爹了,他很清楚他对她,不仅仅是女儿那么简单。他的感情已经混入了太多其他的东西,比如信念,比如寄托,比如……泱生眸光一暗,指尖的触感消失了,念生下床去叫外面的若水烧水过来。
若水坐在石凳上,不动。念生是怎么安定下泱生的痴狂的,她一眼不落的看下来了。或许……未大哥从头到尾就只是这个女孩子的,她和小玲,都无意中成为了这个女孩的替代品。若水拍拍衣裳,释然起身,温婉一笑,又是南方女子的娇软柔美,友好地对念生说:“念生是吗?未大哥清醒过来真是再好不过了,我去烧水,再叫伙计去请个大夫来给他看看,你放心。”她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我家小玲年纪小,不懂事,希望你不要气她。她自小没爹……很可怜的,怪我,都怪我。”
若水用袖子擦干自己的眼泪,深呼一口气,去烧水。小玲使坏她都知道,可是跟着自己吃了这么多年苦的孩子,她怎么能去责备她对“爹”的占有太过偏执?小时候因为没爹,别的小孩子会拿石子砸她,喊她是“没爹的杂种”,玲儿哭得那么惨,她如何去苛责她对念生用了坏心眼儿?
伙计搬了水进来,念生道谢并关上门,从门缝里瞧见狗子一脸阴郁地抱胸坐在外面,兀自出神。她疑惑地转身,歪着脑袋想,狗子哥怎么了?怎么从来了闽城就不开心了呢?
泱生还是那么缩在床上,只盯着念生瞧,莲花眼里太多情绪交杂,一浪高过一浪,上一秒还存在着的,下一秒就被其他的淹没了。
念生站在床边,笑着对他伸出手。比从前糙了许多的大手放在她的掌心上,指甲内有脏污的黑泥,泱生敏感地把手攥了起来,不想让她看到。
坐在床边,念生能和他的视线齐平了。他痴痴的目光反复游过她光洁的额头、低垂的睫毛、小巧的鼻与嘴,然后视线定在她的素手之上,看着她为自己解开上衣裤子,最后是他穿得发黄的亵裤,散发着臊臭味道。
泱生不好意思地按住她的手,脸偏到一边去,薄唇紧抿,而“小泱生”就那么尴尬地在念生简单的触摸下挺立,一点也不知道自己醒得不是时候。
念生看着泱生亵裤被隆起的一块,不明所以,想要去碰碰看,却被泱生抓得更紧,“爹,你怎么了?腿是不是受伤了?”
“没有。”泱生底气不足地回答,站了起来,背对着念生脱下亵裤,进入木桶中。热水烫得通体舒畅,他刚松一口气,就见念生也窸窸窣窣地脱着衣服,上身已是赤。裸,肩头圆滑,双。乳翘挺,顺着腰肢往下,是她神秘圣洁的……
泱生眸色更加幽深,胯。下之火燃起,呼吸沉重了几许,强迫自己把贪婪的视线移开。
水声哗啦啦响起,念生下水,像小时候那样跨坐在泱生的大腿上,搂着他的脖子,甜甜地叫了句“爹”,然后便撩起小捧小捧的热水,往他的脖子上洒。
玉手如酥,在泱生的皮肤上轻擦轻拭,念生此刻的眼神有如在对待一件珍宝,舍不得多下半分力气,恐怕弄疼了泱生干瘦的身体。
念生的乳儿像一块圆形玉石,晶莹白嫩,两点红樱镶嵌其上,在空气中翘立,惹人怜爱。泱生无法自控地抬起手,想要抓住那两朵光泽艳丽的小花。
“爹?”念生见泱生直直地盯着自己的胸,不解地问:“怎么了?”
泱生慌乱地缩回手,冷冷答道:“没事。”
念生晃了晃身子,觉得臀下一处硬物抵着自己那个羞羞的地方,小脸通红,看泱生也是在压抑着什么,说:“爹,你腿上长了什么,好硬,我给你看看吧。”说罢就要从泱生腿上下去。
泱生倾身紧紧地抱住了她,念生的小屁股在他那硬物上磨蹭引起持续不断的剧烈快感,让他发出几声低吼,一口咬在她的肩膀上,精华射出之后重重颤抖,泱生喘著粗气,扳过念生的下巴,长舌侵入她的小嘴,吸吮啃吻。
“爹……”念生傻了。爹好奇怪,脸色潮红,眼里还有着很怪异的东西。她伸手在泱生的腰下摸,发现硬东西没有了,只剩下半软的爹爹用来解手的物件,“怎么还能消失……你身上到底长了什么怪东西呀?”
刚从顶美的释放中回过神来,泱生羞愧地看着自己的小闺女,她天真无知,而自己已经……猥。亵了她。如蝶踏花一般在她娇艳的嘴唇上印下一吻,泱生问:“来过月信没有?”
念生点点头,“来过了。”又忆起狗子对她说的男女大防、特别是对爹爹要防的事情,就问:“爹,是不是我们不能这样?”一起洗澡什么的?
泱生猛地推开她,蜷起腿挡住自己的身体。念生知道了?知道自己对她做了下流之事?会不会离开自己、会不会吓跑她?
“念生又要走了……念生又要走了……”泱生摇头低念,害怕得像个迷路的小孩,“念生不要我,又不要我了……”
“爹爹……”念生上前想抱住他,却被泱生一脚踹开!
“你滚出去!不要喊我爹爹!念生不会再要我了!”泱生边哭边喊,湿发披在胸前,他捂住脸,他好丑,还对女儿做了那种事情,她又走了,她不要我了!
念生已经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爹的痛苦,她看在眼里,却无能为力。他发疯的时候谁也镇不住他,她帮不了他……“我没走,你看看我,我不是在这呢吗?你看看,是不是我?”
她小心地规避着“爹”这个字眼,摸上他的胳膊,惊喜地发现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