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
泱生很可怜的,舍不得舍不得嘤嘤嘤。
☆、谁侧畔轻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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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德元年(763)正月,长达八年的战乱最终平息,次年正月,李适以长子身份被立为皇太子,并于二月举行册礼。
少阳院侧宅,李适匆匆从屋里出来,胸前衣裳有一大块水渍,接过郭连递来的干布,他低头擦了擦,道:“多派几个人照顾诵儿,备轿进宫。”急急的脚步停下,他回头看了眼低着头的郭连,问:“小孩子都这么爱玩水么?”胸口这一滩,正是两岁儿子的杰作。
郭连应了一声,“大概是吧。”
李适继续向前走,想了想,吩咐道:“叫人在他屋子边修一个小水池,不要太深,别淹了他。”
李诵是在战乱时出生的,那时他太忙,没办法看管他,现今太平了,他要给他的孩子想要的一切。
不能像他儿时一样,整日想着父王在哪里,能不能看上父王一眼,那样太可怜。
郭连老了,看着前面背影高大的李适,打心眼里为自己的主子自豪。八年战乱,他成了骁勇善战的大元帅,成了天下人敬仰的皇太子,冷静自持,善筹帷幄,不用他在担心了……李适严肃的表情让他有些迷惑,前几天还催着自己寻找那丫头的讯息,怎么今天反而问也不问一声了?
作为一个跟随李适十余年的老奴,他不过希望他过得好罢了。淑妃现在蒙盛异宠,也许他忘了那个人了?
郭连缩了缩脖子,开春了,天还是这么冷。他咽了口吐沫,把方才探子给他的消息,悄悄咽下心里。只要李适不提,他绝不会说。
红颜从来祸水,何况李适八年了也没忘记她,现在根基未稳,要想纳一个商户之女,定会引起朝中不满,对他有害无益。
鄙夷的目光出现在郭连浑浊的老眼当中,那未念生可真不要脸,竟和自己的父亲公开乱伦,虽这边查出来并非亲生,可是他们两个也不知道这些,怎么敢在众人面前以夫妻身份自称?
这世道,乱了。
见郭连直摇头,身着浅褐色常服的李适皱了皱眉,被晒得微黑的脸上闪过一丝疑虑,却也不愿责备忠心耿耿的他,薄唇轻启,提醒道:“去备轿吧。”
近日朝中事务繁忙,他觉得自己好像遗漏了什么事情,但貌似又不太重要……罢了,先去宫中议事,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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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阳一处普通民宅。
一个穿着红衣面戴轻纱的女子从宅里出来,长相看不大出,但一双圆眼明亮,加上身姿淑美,恐怕面纱下也是极好的样貌;梳着妇人发式,看样子已经成了亲,怀里抱着一个以蓝布包裹的盒子,走到对面的一家小书肆里,见到正整理书架上书籍的男人,轻喊了一声“泱生”。
泱生的脸没怎么好,还是有淡红色的疤痕在上面,不仔细看的话,还是挺吓人的。他穿着青衣,上前几步拿走盒子,对念生说:“跟我到后面去,让伙计看店。”
书肆不大,后面有一间厢房,反倒比店面还大,生活物品应有尽有,看得出来泱生这几年过得很不错。
他一笑,长眉弯弯,摘下念生的面纱,看得痴了。
十六的念生面容长开了,比以前更好看,不管多少次对着这张脸,他还是觉得眷恋。
这是与他相依为命的女儿,也是纵容宠爱他许多年的妻子。
念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吃饭吧,张婶刚做好的。”
“你吃了吗?”泱生坐下,拿起筷子,开始吃饭。样子一如既往的斯文,与念生儿时的莲公子重叠在一起,只是现在他多了许多男子气概,不再那么柔弱了。
待他吃完,念生把东西都收拾好,泱生从背后抱住她,嘴放在她的脖子上轻吻。念生想扳开他的手,说:“别在这……”爹爹怎么老是在外面就忍不住?晚上又不是没“喂饱”他。
成亲四年,他都三十了,还是一副热情似火的小伙子模样,真让她吃不消。
泱生知道她害羞,毕竟只有一墙之隔,外面就有人,可是每一次在这里欢。爱,念生的下面就把他夹得死紧,想叫又只能咬着唇承受的他的样子,叫他如何不爱?
宽舌撬开念生紧合的唇齿,在她的小舌上轻舔撩刮,听见念生的呼吸急促了起来,泱生变本加厉,重重吸吮,大手移到她的胸前,轻柔缓摸,眼睛舒适地闭了起来,掩去其中魅惑的光色。
“爹爹……别……”念生想推开他,可是泱生死死地把她压在墙壁上,动不了一下。
泱生离开她的嘴巴,睁开眼着迷地看着她,目里流光尽显,手指解开她的衣带,见念生一脸不乐意,动作停下,委屈地垂下眼,念道:“念生嫌爹爹老了,不爱和爹爹在一起了。爹想你了也不知道……”
又来这套……念生扶额,“爹,我没有,你别冤枉我啊,这两天哪天中午晚上没……那个,我怕你累坏了才不让你中午和我一起的。”要是爹爹中午回家吃饭,那吃着吃着必然会变成吃她,“以前倒也罢了,你最近风寒才好,不休养……唔,唔!”
泱生含住她念念叨叨的小嘴,含糊说道:“都好了,而且我真的想你……”闹一次病,乖闺女都不让碰一下,看得见摸不着,都快馋死他了。病好不容易才好了,他才不会放过她。
泱生脱下自己的衣服,露出白皙皮肤,拨弄一下自己的茱萸,挑眉妖娆,“念生就不想要爹爹么?”
想要,尤其是爹这么妩媚的时候。念生咽着口水把衣服盖在他身上,说:“别冻着。”
得意地笑笑,泱生上了床,用被子盖住自己,脱掉亵裤,扔到念生手里,冲她勾勾手指,“在被里就冻不着了,过来。”
被勾得魂儿都没了的念生都快哭了,苦着脸说:“爹你别欺负我,你身体还没好呢!”话虽这么说,脚还是不由自主地迈向床边,果然被泱生魅惑得失去理智了。
泱生一把将轻盈的念生拽上床,拖进被窝里,拨开她的衣服,两个人都赤条条的,抱在一起。他咬住念生精致小巧的耳垂,湿气传入她的耳里,引起她一阵颤抖,“你看看爹身体好了没有,嗯?”
那声“嗯”万种妖惑,念生把头埋进他脖间,脸羞得通红。讨厌爹爹,就知道勾引自己,还是在外面。而且那只大手,正握着自己的小手去摸他的又硬又热的阳。物。
头部圆圆的滑滑的,念生惯性地用手指在上面轻按画圈,泱生掐着她的小屁股,忍住把她压在身下的冲动,一边急切地吻住她一边在她渐渐湿濡的花瓣上轻磨,稍稍抬起的她的身子,轻声说:“让爹爹进去,嗯?”
在一起这么久,她对他的撩拨抵御力还是零,总是手足无措,到最后变成娃娃一样任他摆弄。念生浑身酥软,点了点头,亲吻着泱生的一颗茱萸说:“有点疼,爹爹轻点。”
小闺女可怜巴巴地求他,泱生也知道自己这几天实在索求无度苦了她了,安慰她说:“爹会的。”
疼惜地亲一下她的额头,分开她娇弱的花瓣,硬。物冲进那湿热的花道,本就肿了几分,现在更是紧致,刚一进去泱生就快慰地低吼出声,急急地在里面冲撞起来,次次深入花心。这小东西,是要咬死他才罢休么?“小坏蛋!让你饿着爹爹!让你饿着我!”这下他要捣弄死她!
“啊啊啊啊!轻点,轻点……”泱生埋在她体内的滋味妙不可言,但是对于紧张地她来说还是太激烈了,念生抑制不住地呻。吟,想起外面还有人,用嘴堵住泱生温热的嘴唇,这样就不至于放荡出声了。
手掐住她的下巴,泱生在她花道紧紧地吸咬下就要放开精关,咬牙问:“下次还敢不敢不让我碰了?敢不敢?”
“嗯……”极致的快感从下。身传出,念生无力地抱紧泱生,忽而全身猛颤,哆嗦着到达顶峰,刚刚能缓过神来,又被泱生激射而出的滚烫的精华浇得再次攀上高峰,彻底瘫软了。
“小东西,”泱生爱恋地在不清醒的她的唇上吻着,懊恼自己这么快就到了,“把爹爹的命都要走了,醒醒。”
念生悠悠转醒,还沉在刚才的情。潮中,半眯着眼说了句不着边的话:“总感觉最近有什么人在盯着咱们……”然后就闭上眼,竟然睡着了。
泱生无奈地看着软成泥巴的小闺女,莲目清明,却带点媚意,宠溺地搂住她,就算下面软了,也不愿意从她身体里抽离。
念生是他的,从来都是。
作者有话要说:困了,不知道码了些什么……
☆、淡饮东宫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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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豫坐在案前,前面站了许多大臣。一场混战让他身心俱惫,两鬓已是白发苍苍,眉间皱纹深刻,他合上奏折,看着臣子们,威严开口:“河南残党作乱,各位有何看法?”
安史余党明明已经剿灭,偏偏河南那边还在备军藏粮,随时可能发起叛乱,大唐此时军力不足,如若对战,必将损失惨重。大大小小战乱不断,李豫的身体早就被拖垮了,自己想不出更好的策略,就只能寄希望于能臣。
特别是自己的长子,前十四年他竟没注意到这个出色的孩子,如果不是李适在战场上为他分忧,八年混乱,他真不知自己能不能平定。扶额轻叹,这些大臣都在想什么,伏家军准备多年,势力不弱,岂是说剿灭就剿灭得了的?他看向李适,希望能听到合理的进谏,道:“太子,你意何如?”
李适凤眼轻轻抬起,正碰上李豫期许的目光,心中了然他的想法。静静垂下眼,嘴角却轻轻挑起,形成一个讽刺的弧度,恭敬答道:“儿臣以为当劝不当战。民军杂多,一味清剿只会耗损我朝军力,不如招降,归为己用。”
见李豫流露出赞赏的神色,李适躬身,继续说:“望陛下明鉴。”
“此事需从长计议,众卿退下罢。”李豫挥挥手,疲惫地闭了会儿眼,知道李豫还没走,问:“你母后下落如何?”
李适低着的脸脸色一变,沉声道:“儿臣无能,尚无音讯。”
“你莫怪我……”李豫声音空洞,不知在想些什么,“退下罢,我累了。”至于珍珠,欠你的,就还给咱们的儿子好吗。
李适后退,知道殿门前才转身,大步踏出。
黄袍在身,在阳光下闪着耀眼光彩,只是谁知这皮囊下藏着多么肮脏的灵魂。他是,每个人都是。
李豫之所以赞许他,不仅是因为他善战能谋,更是因为他敢对他说不,同时也能微妙地给予李豫想要的答案,他怎么能不明白呢。
父皇,呵,真当自己是父皇了么。李适的脸上浮现不屑的表情,那些曾经跪着乞求他的那些感情,自己早就不想要了。
最不想坐上皇位的人坐上了皇位,最不想看见国家衰败的人看见了国家的衰败,父皇你的一生,都换了什么呢,值得吗……
李适回头看了眼太极宫,恢宏依旧,却不复往日的辉煌,就像整个大唐。不过没关系,江山到自己手里时,自然能好起来。
父皇你想要的,你得不到,却会在我手里,你看着会是什么滋味呢……啊,对了,你绝对看不到那一天的。
轻拂华服衣袖,李适对郭连说:“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