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若雨的身形顿住,轩辕宁浩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假扮他王妃甚至还差点杀了他的人,即不出声招来侍卫,也不亲手阻拦,有问题。
若雨心中警惕着,面上微微一笑,“怎么王爷是舍不得?”
“啊,还真是有点舍不得呢。”轩辕宁浩轻挑的开口。
“你。”若雨气结,果然是纨绔子弟。
她曾经用这招对付过天山派的门主,那小子硬是愣愣的看着她这个大美人脸红到了脖子根,一句话也说不出,原来还觉得怎么一个天山派的掌门这么没用,现在想想简直太可爱了,不像轩辕宁浩这个混蛋这么可恨。
“中了本王的追魂散你想去哪里?”轩辕宁浩微笑着叙述着事实。
“哼,笑话,我会中了你的毒?”若雨笑着冷冷的问。
十岁以后她早已百毒不侵,还会中毒?这真是好笑。
没日没夜的泡在毒液里,与毒蛇蜘蛛为伍,天下的毒早就入了她的心,毒药,呵呵,杀死凌子寒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对她说的,“其实你才是天下间最毒的毒药。”
若雨眼底的讽刺更浓。
“你不信?”轩辕宁浩心里诧异。
“中了毒又怎样,呵,你难道不知道本姑娘我百毒不侵吗?”
狠狠的甩出了手里的毒镖,若雨闪身从窗子跃出。
轩辕宁浩手里抓着若雨甩过来的泛着蓝色的毒镖嘴角高高翘起,不管你是谁,你已经成功的引起了本王的兴趣
☆、第四章 天香楼
白纱白衣,若雨似乎偏执的喜欢白色,幼年的记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每天与毒蛇蜘蛛为伍的时候?与血腥杀戮为伍的时候?还是杀死自己伙伴的时候?血,似乎能记住的只有血红色,让她害怕,让她心惊胆战的颜色。那些不愿记起的过去,突然间要跳跃出来。
端起桌上的茶轻啜了一口平复着激荡的心绪,“小姐。”房门外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端着茶点轻轻的敲着门。
“进来。”冷冽的声音让屋外的人怔楞了一下,随即还是推门走了进来。
白纱白衣的女子温柔的对她一笑,那笑容如三月的春风舒服而和煦,只是那双漂亮的眼眸却闪烁着幽冷的光。
“尊,尊主。”那样的微笑让茗香一下慌了神,端着托盘急急的跪在了地上,“茗香知错了,求尊主赎罪。”
“知错?哦,你倒是说说你哪错了?”若雨拿眼斜睨了一眼茗香似笑非笑的发问。
“茗香,茗香。”大概也想不出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事惹尊主不开心,可是尊主刚才的神情,分明就是在杀人的时候才会有的,笑如春风,温暖至极,却是无上的毒药,如死神的笑,却是来索命的。
“行了。”若雨不耐烦的开口,“你想饿死我啊。”
啊?
显然对于若雨百八十度的大转弯,茗香一下没反应过来。
若雨已经不客气的从她手里接过盘子拿起里面的点心吃了起来,哎,还是天香楼里面的点心好吃啊。
若雨感叹着,吃了半天才想起来茗香还跪在地上“咦,茗姐姐你怎么还跪在地上啊?你可是天香楼的老板娘,让人看见了怎么得了。”
见尊主发了话,茗香也立刻从地上站起,“是,尊主教训的极是。”
“茗姐姐,你也坐下来一起吃吧。”若雨甜甜的一笑,将手里的糕点递给了茗香,“是,谢尊主。”
“茗姐姐,你叫我雨儿就行了。”
“是,尊主。”
“叫我雨儿。”
“是,尊主。”
啊,啊,啊。谁能告诉她,她这个尊主当的也太没威严了吧,就一个称呼居然从头到尾愣是没改过来。
“黎袁那边有什么消息?”
含了一口点心,若雨淡淡的开口问。
“禀尊主,黎袁的皇上身染重疾,几位皇子对王位都虎视眈眈,但是似乎有消息说皇帝是故意宣称自己病重的。”
果然是老狐狸连自己的亲身骨肉也要算计。
“当年蓝贵妃的死可查出什么没有?”
“这个。”茗香沉吟了一下,复杂的看了若雨一眼,“当年玉贵妃集美貌智慧权势与一身,自是有人羡艳和妒忌的,只是我们查遍了所有最有可能的就是玉贵妃是,是死于黎袁皇帝的手中。”
说完,不忘偷瞄若雨一眼,毕竟玉贵妃是她的生母,而黎袁的皇上可是她的父亲啊。
“是吗?”微微一笑,漂亮的眼眸沉寂如水,无波无澜,当初的山盟海誓只因终抵不过至高无上的权位。
可笑,可悲,所以注定了她蓝若雨今生决不会爱上别人,若是对哪个男人有了感觉那她一定会在爱上之前杀了他,亦如,亦如当年的凌子寒。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至近慢慢的靠近,“茗儿姐姐。”一个清脆的女声在外面响起。
推开门,看着屋里头脸色不善的老板小丫头不由嗦瑟了一下,怯怯的开口“茗儿姐姐,外面的客人都等着魅儿小姐出场呢,要再不出场客人就该等急了。”
语罢偷瞄了一眼若雨,此时的她早已卸下了易容,小丫头暗暗吸口气,天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让生为女人的她有说不出的羡慕。
只是如此风华绝代的美人却终究要沦落风尘,哎,真是可惜。
茗香此时心里也拿不定注意,她这个天香楼的老板只是挂名的,真正的幕后却是这名动天下的夜魅尊主。
此时若雨开了口,礼貌乖巧的对着茗香一施礼“是魅儿不懂事,这就出去给客人赔罪。”
☆、第五章 断肠泪
断肠泪,泪断肠。魔教尊主多少人提起来恨的咬牙切齿的名字,如果可能谁不愿意去追逐光明?只是她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被注定了结局,所以只能咬牙在黑暗中长大,去适应杀戮,适应血腥。
前几日看见若雨留下的信,惜雨气的狠狠的把信揉成了团,最后又无力的展开,算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惜雨苦笑,她和若雨五岁入教,从此生死一命,记得有一次为了保护若雨自己的右臂被利刃划伤,五岁的若雨紧紧的抱着自己哭的像个泪人,最后狠狠抹一把眼泪,小小年纪指天发誓,样子慎重而圣神,“我蓝若雨日后定会好好照顾姐姐不让她受一点伤。”想起那时的若雨,惜雨温柔的一笑,仿佛当初那个小若雨就在她眼前一样。
募然心口一痛,尖锐的疼痛不受控制的瞬间铺天盖地而来,让她瞬间苍白了脸,微弱的靠着墙右手紧紧攥住胸口处的衣物,豆大的汗珠从苍白而绝美的容颜上滚落。
呵,那个人果然留了一手呢,作为他当初叛教的下场,那个夜魅的原尊主,狠狠的在她心口给了一击重击,可那并不是致命的,真正的伤却是在她们入教以来每日一副的药汤里,可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曰断肠泪,晶莹剔透美如宝玉却是天下至毒,无色无味一直潜伏在人体内,弱不动情则永不会发作,只是偏偏那个人胸口的一掌催发了她体内的毒性,想起那个把她们强行带入教的人,惜雨漂亮似海水的眼眸里隐隐有嗜血的光芒闪动。
可惜啊,他已经死了,否则,否则她定要把在这里受的所有的罪连本带利的讨回来。时间一滴滴的流逝,漫长的等待里像是过了很长很长,直到疼的她近乎麻木的要晕厥的时候,那种痛彻心扉的苦痛才消失,抬起左手,因为忍耐纤长的指甲狠狠的掐进肉里,血顺着缝隙缓缓往下滴落。一日比一日的痛苦,惜雨苦笑,她可不敢保证自己哪一日会受不了自行了断。
想必若雨此次出去就是为了她身上的毒吧,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她相信断肠泪无解呢?记得她曾经提起过,若雨的反应却很激烈“不行就是把天地翻过来我也要找到解药。”若雨坚定的说着,可是身子却抖的厉害,惜雨知道她是害怕的,害怕失去亲人以后的那种孤独,其实她也怕啊,如果自己真的这样走了,那么若雨要怎么办?
若雨其实姐姐更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断肠泪若不动情就不会发作,可是若一旦动了情呢?
正沉思着,外面仿佛有个影子晃动了一下,极轻极快,融在夜幕里,宛若夜行的鬼魅,也许看到了也只会当成是眼花,或者看到的只是淑被风吹起晃动的影子。
惜雨的眼眸一闪,想也不想追了出去。
黑影一闪就消失不见,诡异的琉璃宫里静得出奇,惜雨施展轻功追出,有谁会有如此本事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潜入夜魅的琉璃宫?
施展轻功追了一小段距离,惜雨不得不停了下来,可能是毒发的缘故此时的惜雨身体还很虚弱,只能靠着身后一棵开的不久的凤凰花树下歇息。
此时却有沉重的脚步声凭空响起,在夜幕里一步步向着惜雨的方向逼近,“谁?”惜雨警惕的开口,右手悄悄的积蓄着内力,此刻她不能恋战,想到此惜雨漂亮的眼眸微微凝聚,“谁?”此时她需要的是一击致命。
如果不是自己支开了手下,此刻也不需要如此吧,只是偌大的夜魅共同生长在黑暗中的人,有谁是值得信任的,何况是她临近毒发的时候,这是个秘密夜魅里除了若雨不会有人知道。
一个身着黑色玄装的男子夜色里一步步向惜雨走近,在离她一丈开外的距离出停住,疑惑的打量着夜色里凤凰花树下那抹看不清晰却觉得定然极美的身影。
“你是新入宫的?”温柔动听的声音缓缓从惜雨口里吐出,男子一身打扮正是他们夜魅使者特有的着装,尤其是那衣袖上绣着的状如鬼魅的图案。
男子迟疑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开口,“是,我是新来的。”
惜雨轻轻的松了一口气,他从那个男子的身上感受不到一点杀气,尤其她此刻的身体只要稍有武功的人都有可能杀的了她。
“呵,难怪你不认识我。”极轻的声音像是在夜幕里低低的叹息,而江邵南却听了个清清楚楚,睿智的睦子转动了一下随即隐去。
“我是你们的尊主,你扶我回去吧。”说实话此时的惜雨随时可以晕倒。
似乎是不太习惯别人的命令,男子微怔了一下随即走了过去搀扶住惜雨。
在他伸手扶住惜雨的时候,惜雨右手里握住的三根银针也缓缓的收了回去。
柔弱无骨的手,圆润纤细的手臂隔着锦织的衣料有着无法言喻的美妙触感,江邵南伸出的手顿住,抬起头借着夜色想要看清让他拥有如此美妙感觉的人是谁?
这一抬头借着月色,却是结结实实的让江邵南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一双眼眸深邃而沉寂宛如大海深不见底,幽幽的有波光流转,能把一切看到她的人灵魂都会被深深吸引,精美小巧的五官简直就是上天的神来之笔,人间难得几回见。
淡淡的月光在惜雨身上默默流转似乎是日月都在为她而动,而她只要站在这,天地间都会失去颜色,不由得惊叹天下怎么会有如此绝色。
只是这看起来让他惊为天人的女子居然会是夜魅的尊主?温婉如玉,柔弱似水,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颠覆天下的女子,这太匪夷所思了。
江邵南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天女下凡也不过如此吧,就在他兀自怔楞间一阵女子的轻笑声把他拉回了现实。
惜雨眼含笑意,望着眼前俊美儒雅气度不凡的男子。
江邵南突觉得一阵尴尬,低垂了头不动声色的扶着惜雨一步步前行,指尖不经意的搭过她的脉搏,若有若无的脉搏透漏着微弱的气息,似乎是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