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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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佞当道+番外 作者:姬昭璋(晋江vip12.11.06完结,近水楼台)-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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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诺朝气蓬勃地接过师父手中的药碗,顺便嗅了一下,那苦得眼泪差点呛下来。
  
  “给你小师妹。”师父看他一眼,交代道。
  
  容诺总觉得师父那一眼虽说平静无澜,但是不知道怎么地他狠狠打了个寒战。
  
  齐缘已经换了身衣服,窝在膳厅里宽大的椅子上昏昏欲睡,脸色依旧惨白得很。她睡得不怎么安稳,窝成一个团,还用一只手捂着肚子。
  
  容言一瞧见齐缘这副模样,心中就清楚了。偏偏容诺依旧呆傻地问师父,“师妹她这是怎么了?”
  
  容青主没回答,容言狠狠踩了容诺一脚,嘴唇贴在他耳朵上压低声音告诉了他。
  
  容诺脸上表情僵住了,他问容言,“你那什么的时候还能跟我比武练剑呐,小师妹她怎么虚弱成这副模样?”
  
  容言眼睛向上翻了一下,回想道,“八成是吃了什么凉东西了吧。”
  
  容青主不乐意听俩徒弟鬼扯下去,端过容诺托盘上的药,将齐缘的脑袋小心翼翼抬起,斜靠在自己怀里,小声唤道,“团团,醒醒吃药了。”
  
  容言和容诺奇怪地看了彼此一眼。
  
  齐缘迷糊地睁开眼睛,以为是爹爹在唤她,乖乖张嘴将那递到嘴边的苦药咽了下去,喝到一半就昏昏欲睡,那头爹爹继续温言哄她,她忍了困倦,继续吞咽。
  
  闻过那药味道的容诺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一……一点感觉都没有?师妹她还真是不怕苦。”
  
  容言斜他一眼,“以为都跟你一样,在蜜罐里泡大的。”
  
  “你们俩都给我出去。”容青主头也不抬地继续喂药,呵斥两个聒噪的徒儿。
  
  两人不敢不从,立刻退下,出来之后,容言问容诺,“我说棺材脸,师妹前两天喝的冰镇果酒都是你喂的是吧?”
  
  “是呀。”容诺坦诚道,小白仓鼠迈着半醉的步子摇摇晃晃地追着他跑最可爱了!~
  
  “你完了。”容言比他更坦诚,“要么你现在逃,要么等师父喂过小圆子之后过来收拾你,你自个选吧?别说我不是你亲师妹。”
  
  容诺瞪眼。“啊?”
  
  容言用高高在上的态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摸摸袖子里刚刚顺出来的几个粽子,风姿绰约地走了。
  
  ···
  
  这天晚些时候,齐国的使节到了驿馆,为表重视,齐缘亲自去迎接。
  
  齐缘到驿馆看到来使,表情很是僵硬。
  
  来使为首之人自称是齐国典客,随行两人皆为仆人,两边打过官腔之后,齐缘带人告退,之后半路又杀了回来。
  
  齐缘脸色阴沉地看着那三人一眼,示意他们跟出来,找了个僻静的酒楼,直到坐进包厢里,才问道,“太师大人远道而来,本宫甚幸。”
  
  “殿下。”那三人哗啦啦地一齐跪了下来,“臣等不是有意逼迫殿下,只是陛下,陛下他当真病重,……估计大限将至!”
  
  齐缘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们,“他才刚刚三十岁!”年初给他过生日的时候,他还阴沉地看着她,恶狠狠地当面诅咒她不得善终。
  
  “殿下,陛下年初染上风寒之后就一直没有好彻底,谁也不曾想过一场小小的风寒会造成这般结果,臣等不敢欺瞒殿下。”
  
  “太傅随我回齐,太师和太保继续留在此地假装寻人。”
  
  “是。”太师松了一口气。
  
  “明晨出发。”
  
  ···
  
  重离卿听罢,疑惑地问,“我从齐国回来的时候,他还好好的,中气十足地日爹骂娘,哪里像命不久矣的样子?!”
  
  “太师太傅太保三人同来,不可不重视,即使有诈,也不得不信。”齐缘对他说道。
  
  “那,你这一走,我就官复原职来着。”重二少靠着椅背,销魂地想着再往后院里塞几个美娘子。
  
  “不仅官复原职。”齐缘悄悄他的脑门,“还得假扮成我跟我师父师兄纠缠。”
  
  重二少想起他姐大师兄那张棺材脸,还有国师那白皮芝麻陷看似温和实则腹黑的性格,着实捏了一把汗,但是他转念一想,又回忆起大师姐的酥胸细腰,心里顿时又甜丝丝地,“放心,我扮你,保准儿让爹娘都认不出来!”
  
  齐缘满意地点头,第二天天还没亮,就偷偷地从丞相府溜了出来,跟着太傅向齐国出发。
  
  而苦逼的重二少,渐渐地明白了他错得有多彻底。
  
  早朝:
  
  半年前还跟他江水不犯河水的定玉君,如今却处处针对他,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狐狸精,恨不得生啖其肉,重二少摸摸后脑勺回忆,他似乎没有调戏过定玉君他媳妇吧……
  
  而下了早朝之后,以前恨不得离他八丈远的定疆竟然兴致勃勃约他去马场,重二少噙着人畜无害的笑容答应了,直到等到定疆要扯他的手,重二少才知道自己刚刚一直后背发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草草,老子不是断袖!
  
  额,他姐是断袖。
  
  他在假扮他姐。
  
  嘤嘤嘤,大姐你又坑我!
  
  重二少笑容僵硬地忍受了定疆的拉手,试探和袭胸,他一边在心里骂了齐缘千百遍,一边风流熟稔地应承着,暗暗催眠自己:眼前这货是女人是女人是女人把这货当女人女人女人……
  
  定疆的手搁在他胸肌上捏了两捏,重二少差点炸毛的时候他才松开,定疆收手之后,脸上浮着一层浅笑,像是舒了一口气,可又带着些失落。
  
  重二少没搞明白,他也没时间搞明白,面前定疆的脸越凑越近,虽然这家伙皮相也称得上赏心悦目,可是关键是小爷他对男人没意思啊!
  
  直到定疆将将要亲上他的时候,重二少才从震惊中醒过来,慌张躲开,抚着颤巍巍的小心肝尿遁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事情远远还没有结束。
  
  重二少正在卧房里准备睡觉,结束这恐怖的一天,而门外有人象征性地敲了两下,然后推门而入。
  
  “团团,你师兄说你不肯吃药,听话,把药吃了再睡。”
  
  来人正是容青主。手里端着的是他姐师兄饭桌上端来的药,重二少闻着嫌苦,推说病早就好了不需要吃药。却没想到居然惹到了这尊大佛……
  
  重二少趁容青主不注意,偷窥着这个一向高高在上不可触及的人,他曾经在祭祀的时候见过这位国师一面,玉冠束发,面沉如水,一身玄色重叠繁复的正装,显得高贵优雅。那时候他满心尊重,却没想到换下正装的国师大人,满头乌发松散束在背后,长袍广袖飘逸,显得那么……家居温柔又花容月貌。
  
  重二少一时走神,忘了细作们对这位国师大人统一的评价,——芝麻陷包子,外白内黑,见之有多远躲多远,切切!
  
  唔,等等,国师唤他什么?
  
  “——团团?”容青主见徒儿这么长时间不搭腔,又唤了一声,转身对上重二少的视线。
  
  几乎是立刻,重二少看到容青主的眉心缓缓隆起,眼眸瞬间冷了下来。
  




20

20、你自个的软包子 。。。 
 
 
  重二少飞快低下了跟他对视的眸子,想继续假扮齐缘下去,可是理智又告诉自己根本没有必要。
  
  容青主的手指敲了两下药碗边沿,问道,“她回齐国了?”
  
  重二少挺直了身子,“国师消息果真灵通。”
  
  “齐国出了什么事情?”容青主继续问。
  
  重二少摇头,“无可奉告。”
  
  容青主闻言冷笑,“重离卿,别忘了你姓重,不姓齐。”
  
  “但是齐却是我的母姓,虽说重离卿按照父愿在梁国出仕拜官,却依旧不愿做出任何有违我母亲的国家的事情。”
  
  “也罢。”容青主并没有逼问的意图,只道,“她回来之后你让她去找我。”
  
  重二少见他准备离开,拦住他问道,“你不会告诉旁人吧?”
  
  “我没那么闲。”
  
  “还有一件事情,”重二少有些疑惑,“你为什么唤她团团?”
  
  容青主侧头,一身青衣在如霜的月光下显得清雅疏凉,重二少慌张低垂下眼睛不敢同他对视,心中暗自咒道:祸水呀祸水。
  
  “你姐姐她,从来不擅长说谎。”
  
  重二少眉头紧紧皱起,他苦恼地耷拉下脑袋,“虽然这个请求很冒昧,但是,你只当不知道这件事情,可以吗?”
  
  容青主回身,有些疑惑地看着重二少。
  
  “你以前没有当面唤过她的名字,对吧?”
  
  容青主回忆了下,他唤她的名字的时候,她要不就是昏昏欲睡要不就是醉意熏熏,从未清醒过。
  
  重二少继续说道,“这是姐姐她最大的希望,还望您不要打破。”他低下头,微微弯着腰,做出乞求的姿态,神色十分恭顺。
  
  聪慧如容青主,立刻猜透了他话里的意思,“不过自欺欺人罢了。”他这么评价。
  
  重二少苦笑,所有人都知道是在自欺欺人,连她自己都知道,只是万般无奈之下,他能给的只有纵容,“请求你。”
  
  重二少好久没有听到回答,再抬头的时候,容青主已经走远,月色冰凉,他的背影在走廊的芭蕉影上被拉长又渐渐消失,一阵风吹过,顺着重二少的袖口钻进了衣服里,他恍然大悟地靠着房门站稳身子。
  
  这算是答应了?
  
  他就那么讨厌面对他重二少吗?虽说他模样不随爹爹,但是这张肖母的脸蛋也能惹得锦官城一半的姑娘放心乱颤呢!好吧……那位一向讨厌他的母亲。
  
  这臭屁傲慢的老男人,怪不得没女人要也没男人要!重二少用力鼓着腮帮子恨恨想着。
  
  ···
  
  齐国乾元宫。
  
  太傅急匆匆地在前边领路,齐缘还是那身在梁国时候穿的男装,风尘仆仆,路过两旁侍女以为是重二少去而复返,行礼的时候唤的都是重大人,太傅心里焦急,也没空纠正他们,脚下步伐更快了。
  
  熹宁宫外,齐缘听见了那位的咆哮声,“朕说了朕不爱吃这些药,死了就死了,朕还怕死不成?下次再把泥巴汤子端上来,朕先拧断你们的脖子!”
  
  “生机勃勃的样子。”齐缘轻声感慨。
  
  太傅回头看她,眼泪汪汪道,“殿下,劳烦殿下劝陛下喝药吧……”
  
  齐缘耷拉下眼皮子,“通报吧。”
  
  小太监连连点头,蹦跶着进去了,过了一会儿不出意外里边传来一阵霹雳乒乓的砸碗的声音,“她来干什吗?看朕的笑话?!告诉他,朕还好着呢,她还没死朕怎么会舍得死!朕要看着身上流着重谦的血的人死完死光!”
  
  “唔……”齐缘无奈的呻吟了一声。太傅见多了此景,已经从最初的连连擦汗变得处变不惊。
  
  每次见她都是这开场白,他也不嫌厌的慌。
  
  “一……二……三……”她心里默默地数着。
  
  “让她进来。”里边咆哮。
  
  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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