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回过神来,连忙大声道:“我等愿誓死追随皇上,誓讨陆贼!”
所有跪地的士兵也在那副将的带动下回过神来,高声齐呼:“誓死追随皇上,誓讨陆贼!誓死追随皇上,誓讨陆贼!誓死追随皇上,誓讨陆贼!”
刚刚还浴血奋战的战场,此刻却全都变成了一条心,群情激昂,场面震撼人心。
——我是可爱的分割线——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正在悠闲的喝着中午茶的陆之章,听到手下人的回报,震惊到连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稳,“啪”的一声摔在地上,他情不自禁的大步上前,一把扯住那人的衣领,怒道。
那回报之人从来没见过陆之章发这么大的脾气,一时被吓的话也说不顺溜了,结结巴巴道:“回…回皇上…的话,皇甫北冥的人从…南午门攻过来了,南午门即将…不支!”
“啊呀!”陆之章盛怒之下,大喊一声,将那人整个身子拎起,奋力摔向地面,那名士兵立刻口吐鲜血昏了过去。
陆之章却并未在意那士兵的死活,整个人急匆匆的向外走去,来到几位带兵的总统领面前,急切道:“安排下去,立刻发兵南午门,决不能让皇甫北冥踏进凤桐城!”
那几名统领知道晚上才会有仗可打,所以一直都十分松懈,此刻也正在一起喝酒划拳解闷子,却不想陆之章怒气腾腾的来到此处,一时都愣在了当场。
其中一个反应稍微迅速些的,连忙拉扯着身边的极为统领,一起跪到陆之章面前,有些颤抖道:“是…是,皇上!”
几人说完便匆匆忙忙的跑出去安排,虽然心中一直纳闷,为何皇上会突然改变了策略,但是却没人有胆此刻去摸陆之章的逆鳞,只管跑去部署发兵。
——可爱的分割线又来啦——
“祁月,祁月!”陆綄趴在窗户边,有些急切的唤着祁月。
而祁月正在想有什么办法能够摆脱陆綄,尽快见到皇甫北冥,却一直没有什么好的法子,听到陆綄叫她,只得应道:“娘娘,怎么了,女婢在!”
祁月一边答应,一边迅速跑了过来。
“你听到什么动静了没有?我刚才听到南边似乎有什么动静?”陆綄一脸担忧道。
祁月连忙趴到窗户上,向南望去,却什么也没听见,身份的平静,但是她看陆綄的样子并不像撒谎,她不禁心下暗自揣测,莫非?皇甫北冥的军队是从南面攻过来的?而非北边?
“娘娘,您先在这边等着,奴婢下去问问。”祁月一边安慰着陆綄,一边道。
“好吧,那你要快去快回,现在外面这么乱,太危险了。”祁月不禁担心道。
“嗯,奴婢知道了,娘娘放心。”祁月嘴上虽答应着,但是心里却是别的想法,她本来一直在寻找离开的机会,如此一来倒是个好时机。
祁月连忙悄悄拎起包裹,快速向楼下跑去,见大堂里却是冷冷清清的,连个人影也没有,就连客栈的老板或伙计都不见了,想必都是怕被波及,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陆綄见没人,便也不再伪装下去,一改平日里的老态,瞬间变得身姿灵活,双眸精光四射,她正打算开门离开,却突然听到外面有人喊道:“大家都呆在家中,不要出来,北冥帝恩典,但凡我凤桐子民,一律厚待,只要不语叛贼陆之章一党,绝不牵连。”
陆綄的脚步一顿,不禁停了下来,这么说,她刚才的猜测是对的了!皇甫北冥并非是从北边攻过来的,而是从南午门攻进的凤桐,相信陆之章此刻一定已经得到消息了,这里应该会快叫要交战了,她此刻出去,无疑是送死!
她悄悄的将门打开一跳缝,一人一马风驰电掣一般从她面前驶过,看着架势,皇甫北冥的人应该很快就要过来了,她到底要怎样才能混进他们的队伍,还好她跟陆綄出来的时候,为了避人耳目,穿的是男装,此刻倒是很好的保护她。
她脑子飞快的转着,却始终想不到一个好方法,突然她见客栈不远处的门柱上拴着一匹马,她精明的眸子一转,一个主意便涌上心头。
她迅速左右观察了一下,见并没有其他人,便迅速走出客栈,将那马屁解下,轻轻一跃,便跳上了那马匹,向着南午门的方向跑去。
果然没跑多久,便听见了越来越大的人马踢踏之声,她更加奋力的向前策马而去。
“皇上,前面有一人一马冲了过来,不知何人?”突然走在前面的士兵前来汇报。
皇甫北冥等人一愣,他们实在猜不出来人是谁。
皇甫北冥等人策马驶向队伍的前面,果然看见一人一马向这里疾驰而来,她的身后带起一溜尘土飞扬。
那人在离队伍不足十丈之处,迅速勒住马缰,停了下来。
皇甫北冥望着面前的一人一马,伸手将大部队拦下,等着对方开口。
祁月灵活的翻身下马,向前走了几步,一头跪倒在皇甫北冥面前,高声道:“皇上,奴婢祁月,有要事禀告!”生怕皇甫北冥听人听到自己的名字,不肯留她活命,她特意道:“事关皇上的身世。”
皇甫北冥的身子果然一震,其实听了慕容驭的话,他一直想要找到祁月,把事情弄清楚,但是竟然没有她的消息,本来听到她报出自己的名字时,他就没想要杀她,但是听她后面那句话,分明就是当年那件事情的知情者,那他就更要留下她了。
皇甫北冥刚要上前,却被皇甫北辰拦住,他望着跪在地上的祁月,冷声道:“你以为你这样说,皇上便会饶了你吗?皇上的身世,众所周知,岂容你再次胡言乱语!”
祁月一愣,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竟然惹恼了皇甫北辰,想想倒也真是自己太过着急了,皇甫北冥乃一国之君,血统之事最为紧要,如今她却当着他所有臣民,如此说出这样一番话,那岂不是在昭告天下,皇甫北冥并非真命天子。
她不禁暗自懊悔,连忙道:“王爷赎罪,是奴婢该死,说错了话,皇上的血统自然不容置疑,只是奴婢知道另外一些有关当年宸皇后宫中大火的事情,想要禀报皇上,以将功赎罪。”
皇甫北辰一直紧紧按住皇甫北冥的手,此刻才稍稍松了松,低声道:“哼!还算你脑子聪明!”
“既如此,就现将你收押在城南地牢,等讨伐了陆贼,再来商讨此事不迟!”皇甫北辰望着祁月,沉声道。
“奴婢甘愿,谢皇上王爷不杀之恩。”祁月知道,皇甫北冥与皇甫北辰并非不在意身世之事,之事此刻大战在即,自然没有多余的精力来管这件事情,但是只要让他们知道她这里有关于当年的一切秘密,她就是安全的,那她的儿子就有可能被救出来。
皇甫北辰派出凭风,将祁月带去城南的地牢。
“阿辰,谢谢你!”皇甫北冥感激的对皇甫北辰道,他还以为阿辰真的要杀祁月,没想到他竟是怕祁月说出自己的身份真的并非慕容一族,会不利于军心。
皇甫北辰没有说话,但是他看着皇甫北冥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正文 V90
“南午门的战况如何?”见派去南午门那边打探的士兵很快就回来了,陆之章连忙急切的问道。
“回…回皇上的话…南午门…已经…已经…”那士兵不知为何吞吞吐吐起来,脸色苍白,额际上都是冷汗。
“混账!已经如何?还不快说!”陆之章怒斥道。
那士兵被陆之章吓的回声一哆嗦,连忙道:“南午门已经失陷!”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以极快的速度说完了这句话,仿佛生怕说完了,陆之章会杀了他一般。
“什么!”陆之章脸色阴沉,毫无意识的道,脸上全是震惊的神色,他几乎不敢相信,虽然他知道两千多人确实守不住南午门,但是怎么会如此之快?
陆之章旁边的带兵军官见陆之章有些怔愣,不禁疑惑的问那士兵道:“不是还有两千人吗?怎么会这么快?”
那士兵连忙道:“因为南午门的统领军,根本没有与皇甫北冥的军队为敌,在对峙一开始便举了白旗,叛投了皇甫北冥。”
陆之章本来只是有些阴沉的面色,在听了那士兵的话后,整个人的脸色简直难看之极,显示白中泛青,接着是青中发黑,最后竟有些微微的酱色。
众人摸不清陆之章此刻的想法,只是暗暗在心中祈祷,不要有什么祸事发生才好。
突然“铮”的一声脆响,还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陆之章大手一抽,将佩剑拔出,奋力一甩,只见地上那回报军情的士兵,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便软了下去。
所有人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如波涛汹涌,他们知道,陆之章一定是动了大怒了,否则一向情绪内敛的他,绝不会在此刻杀人,这样的举动,无疑是有些威吓的成分,但是所有人心中都不自觉的感到寒心,这样的人若是真的成为君主,他们的日子恐怕无法想象。
“谁若是敢动叛逆的念头,这就是他的下场!”陆之章的声音无比寒凉,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听得众人心中一片唏嘘,全都不敢吱声。
“速度与朕赶往南午门,与皇甫北冥决一死战!”陆之章大声道。
“是!决一死战!”所有人下意识的喊道。
毕竟此刻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地步,难道真的要为了陆之章这样的人,葬送自己的性命吗?几乎很多人的心中都在不停的问着这句话。
而一直在陆之章身后的一名将军,他的神色格外犹疑,他本来是与南午门的那位统领一起驻守南午门的,却临时被调到此处,若不是为了保全手下的弟兄,当初陆之章夺权争位时,他绝不会背叛北冥帝的。
他偷偷回首望了望身后面色有些难看的战士们,在偷偷瞄了一眼身前骑在高马上的陆之章,心中做了一个决定,他知道,这个决定十分冒险,若是成了,他未必会得到北冥帝的赦免,若是败了,他可能会当场身亡。
但是若是能成,救下手下这一帮跟随自己多年的弟兄们,就是搭上自己这条命也算值了。
那将军想到这里,心下暗自盘算着从自己这里动手的机会有多大,陆之章身边只有两人,一个是文官猓硪桓鍪俏浣暇{原不足为惧,只是这个邢军比较棘手,他跟随陆之章几十年,是陆之章最得力和最信任的助手之一,若想在他身后得手,的确有些困难。
但是好在此刻所有人的心思恐怕都不在此,他未必会注意到他此刻的筹划,若是出其不意,还是有一定的胜率的。
眼看着队伍就要再次出发,他不能再拖了,一旦大部队行动起来,这事情就会更加的不好办了,因此他下定决心,偷偷摸起腰间的匕首,突然从马背上奋力向前跃起,向陆之章的脖颈刺去。
陆之章与邢军果然敏捷,就在他跃上陆之章的战马时,便已经觉察到不对劲了,但是他是在仔细筹谋之下发动,陆之章两人毕竟是仓促应对,虽然有心闪躲,但是依旧被他抢占了先机。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间,谁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那南午门的将军,一击得手,将陆之章的脖颈擦出一丝血迹,而他一手持刀,一手扣住陆之章的腰身,奋力一跃,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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