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皇甫北辰总觉得自己刚才似乎被骂了,而对方到底又是什么用意呢。
望着那人向那马车走去,对着车内的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突然,那马车往前驶了过来,在离皇甫北辰约有三丈之外停下,车内传出一个暗哑的声音,道:“既然王爷猜中了在下的谜语,那么在下便弹奏一曲,以示诚意吧。”
皇甫北辰听得出来,那说话之人是故意压低了嗓音。
紧接着,悠扬的古筝曲,响起,只一句前奏,便足以让皇甫北辰浑身为之一震!
《凤求凰》,是《凤求凰》!这首曲子,只有母后会弹,它就像龙祗国的黑曜铁的冶炼术一般,自从母后过世后,早已失传,他也只是小时候,听母后为父皇奏过几次。
皇甫北辰不知不觉的走向那马车,连刘副将叫他都没有听到。
他如痴如醉的听着那乐曲,童年时那一幕幕欢乐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让他畅怀不已。
直至一曲奏完,所有人都沉浸在曼妙的乐声中不能自拔。
然后马车的车帘突然被一只白皙的小手掀起,一名身着素衣,容貌倾城的女子,娇俏的立在车头,嘟嘴对着车前如醉如痴的皇甫北辰道:“皇甫北辰,你这只说话不算话的小狗!”
皇甫北辰这才从沉迷中苏醒,等他看清来人,更是不敢相信,不禁用力揉了揉眼睛,眼前,娇俏的站在自己面前,以一副问罪的姿态居高临下望着自己的,不正是他托付东方懿替他送回凤桐的阿梧吗!
还不等皇甫北辰明白怎么回事,凤栖梧奋力从车上跃下他怀中,骂道:“小狗,小狗!”
虽然还在神离状态,但是皇甫北辰还是下意识的抱紧了她,怕她摔着。
围观的将士们早就抱着一副看笑话的心情在看好戏了。
早就听说北辰王十分的宠爱王妃,简直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原来王妃是这样一位美若天仙的女子,若是娶这样的女子为妻,估计谁也会宠着吧。
皇甫北辰一边抓下凤栖梧胡乱垂在他身上的小拳头,一边瞄着四周看闲话的将士,他连忙二话不说,将凤栖梧扛上肩,扛回了驿站,而凤栖梧嘴里却一直没听过的叫着“小狗,小狗”。
“哈哈哈哈——”围观的将士们终于忍不住的哄堂大笑,原来像神祗一样威严、庄重而又神勇的北辰王,也有如此窘迫的一面,怎么能让他们不心里偷着乐呢!
而远处,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的东方懿,终是失落的笑了笑,转身离去,背影荒凉而又寂寞。
正文 V10(有肉啦!)
驿站里,皇甫北辰的卧房,房门紧闭,许多的将士甚至忘记了自己看守的职责,全都抻着脖子偷听,恨不得挂在门上一般。
而房门内,凤栖梧和衣仰躺在皇甫北辰的卧榻上,翘着二郎腿,吃着清脆甘甜的大山枣,翻着白眼看着屋顶。
皇甫北辰则可怜巴巴的盘腿坐在一张凳子上,动也不敢动,你道为何?原来那凳子是倒立着的,而且只有一角着地,也就是说皇甫北辰此刻正坐在一张只有一角着地的凳子的一根腿上。
那怪与凤栖梧惬意的表情相比,他看上去一脸苦逼。
“阿梧,我能不能用一成的功力,这样不用功力,我屁股都搁出一个坑了。”皇甫北辰哀求道。
凤栖梧从床上斜眼看他,天真无害的笑道:“好啊!”
皇甫北辰刚送了一口气,正想运功,却突然又听凤栖梧道:“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
虽然不知道凤栖梧要怎么难为他,但是有机会总比没机会强,便谄媚道:“好,好,你说。”
将一个大枣丢进嘴里,凤栖梧砸吧砸吧小嘴,看似随意的问道:“说,是谁答应我,以后无论什么困难的都一起面对?”
这第一个问题才一出口,皇甫北辰就知道自己又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可是他还是本着诚实的良好认错态度,小声道:“我”
对于皇甫北辰的反应,凤栖梧相当满意,嘴角不自觉的偷笑了一下,连忙扯回,继续哀怨的问道:“说,是谁说过,绝不会丢下我,一个人身赴险境?”
皇甫北辰的心一嘚瑟,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声音更低道:“我”
凤栖梧强忍着要憋出内伤的笑,下定决心要治治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趁她睡着,竟然敢丢下她,一个人去犯险,又问道:“说,是谁信誓旦旦表态,答应我的事情绝不会忘记?”
皇甫北辰都快哭了,这阿梧也太会挑理了吧,他还不是怕她有伤在身,担心她嘛,他一心一意全是为了她,她怎么可以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亲相公呢?
“是我,可是,阿梧…”
“知道是你,犯了这么多错,你还敢挑三拣四,信不信我再给你两个手上加两只水桶!”不等皇甫北辰说完,凤栖梧突然从床上起身,凶神恶煞的瞪着皇甫北辰怒斥道。
皇甫北辰哪里还敢讨价还价,除了哀怨的看着阿梧,他真是一个字都不敢再多少,因为他发现,千万不能跟一个生气中的女人讲道理,否则,惨的注定是自己。
而门外的那一群将士,什么时候将皇甫北辰吃过这种憋,也全都快笑出内伤了,就连平日里最不愿探听主子隐私的凭风,都忍不住伸长了耳朵偷听。
“你们都吃饱了撑着了,是吧?”皇甫北辰不敢对凤栖梧说话,可是门外这帮将士他可不管,他怒吼道:“全部给我出去跑步巡城,晚饭前不准回来,谁要是回来了,我就把他的脚剁下来,当做他的下酒菜!”
趴在门开的人,谁还敢偷听,立刻作鸟兽散,瞬间一个人影都没了。
“你吼什么吼!吃饱了撑着了是吧?”凤栖梧从床上下来,在桌子上拿了两个茶碗,倒了满满的三碗茶,回到皇甫北辰面前,不怀好意的笑道:“既然吃撑了,就该多干活,省的难受,来,把这些加上。”
说着,凤栖梧将两个都快溢出来的茶碗分别放在皇甫北辰的两只手上,另外一只自己坐在桌前悠闲的喝了起来。
皇甫北辰叫苦不迭,他本来就快支撑不住了,现在又放了两只有些烫的茶碗在他手上,烫的他心里抓痒似的,屁股却又痛的他冷汗直流。
皇甫北辰脑海里突然蹦出了一句话,果然是最毒妇人心啊!
“阿梧,你这是谋杀亲夫!”皇甫北辰控诉道。
“谋杀亲夫?”凤栖梧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毛,那动作与皇甫北辰一模一样,只是恐怕她自己也没有发现。
她不禁又倒了一碗水,将喝了一半的茶添满,来到皇甫北辰面前,无限温柔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若是你死了,我觉不会独活,这样算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算不算,谋杀亲妻?”
突然她和善的面孔一边,将另外一碗茶放在了皇甫北辰头顶。
皇甫北辰直觉的顿时连呼吸都困难了起来,忍不住开始悄悄运气。
“皇甫北辰,我告诉你,你只要一运气,便会被我的望息诀发现,你自己看着办!”凤栖梧突然警告他道。
皇甫北辰顿时泄了气,觉得屁股上更疼了。
又硬挺了一炷香的功夫,皇甫北辰几乎已经是汗如雨下了,一张俊脸几乎憋成了猪肝色,凤栖梧强忍着笑意,有些不忍。
皇甫北辰发现了凤栖梧眸中一闪而逝的不忍,连忙抓住机会,用一脸哀怨的眼神望着她,那表情当真让见者落泪啊!
“我问你,知不知道错了?”凤栖梧终于还是不忍。
皇甫北辰无限可怜的点点头,只是他忘记了头顶上还有一只茶碗。
顿时被洒了一脸的水,那茶碗也滚在地上,啪的一声,摔了个粉粹。
“哈哈哈哈——”看着皇甫北辰脸上茶水、汗水混在一起,淌了下来,英挺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上还滑稽的挂着几片泡开的茶叶,那样子真是要多好笑,有多好笑。
凤栖梧笑的几乎连腰都直不起来了,可是看他还一本正经的坐在那,不禁有些不忍道:“哈哈…好啦,好啦,哈哈哈,起来吧…哈哈哈…”
皇甫北辰这才小心翼翼的起身,刚将两个茶碗放回桌子上,他便忍不住用手揉着屁股,哀嚎道:“啊,痛死了,痛死了,哎呦,痛死我了。”
凤栖梧看他像个小丑似的在自己面前捂着屁股跳来跳去,更是无法抑制自己的笑意,不禁用手擦着笑出的眼泪,连忙转身向外走去。
皇甫北辰连忙追上去,紧张的问道:“阿梧,你去哪啊?”不会他受了这么多醉,她还不肯原谅他吧?
凤栖梧好不容易抑制住的笑意,在看到依旧挂在皇甫北辰眉毛上的茶叶时,再度不受控制,她只能双手捂着肚子,眼中含泪的看着他。
皇甫北辰却误以为她身体不舒服,连忙抓着她的肩膀,担心的问道:“阿梧,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
看到皇甫北辰认真的样子,知道他是误会了,连忙竭力抑制了笑意,轻柔的将他眉间的茶叶捡下,柔声道:“好啦,我没事,惩罚也惩罚过了,现在我去叫人准备水,你洗一洗,这一身臭汗,还混着茶水,你能受的了吗?”
皇甫北辰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一丝不挂的由冰天雪地中一下子掉进了温热的水中,望着凤栖梧远去的背影,情不自禁的咧着嘴傻笑了起来。
不一会便有人搬来一直大的木桶,又倒满了热水,躬身对皇甫北辰道:“王爷,洗澡水准备好了。”
皇甫北辰却发现凤栖梧并没有回来,不禁问道:“王妃呢?”
一名下人道:“哦,王妃说她去为您准备晚餐去了,让你洗完澡,在房间等她,您要是没什么吩咐,奴才们先下去了。”
皇甫北辰下意识的挥了挥手,将人打发走了,可是他却越来越猜不透阿梧到底想干什么了,她怎么突然为自己做起饭了?难道是打一巴掌再给个甜枣吃?
虽然猜不透,可是经过了刚才那番折腾,他倒是真的又累又脏,看见眼前氤氲的一大桶热水,在这寒冷的山莫城,当真是比皇宫里的玉液琼池还吸引人,他忍不住将衣服脱了,钻进桶里泡起了澡。
不知不觉,他洗完的时候,天斗快黑了,让下人将洗澡水弄出去,又大概收拾了一下,凤栖梧便过来了。
他连忙上前扶住她道:“阿梧,你去哪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凤栖梧得意的看他一眼,笑着拍拍手,顿时上来了一拨小厮,每个人手中都托着一个盒龛。
凤栖梧将皇甫北辰拉到桌边坐下,道:“尝尝我亲手做的菜。”
说完第一名小厮上前,将一道菜放下,凤栖梧亲在将盒盖打开,将菜端出,道:“这道菜,叫青梅竹马。”
皇甫北辰似乎有些知道凤栖梧的用意了,情不自禁的握紧了她的手。
第二道菜端上来,凤栖梧解释道:“这道菜,叫一见钟情。”
接着是第三道、第四道,凤栖梧一一解释道:“这分别是苦尽甘来和比翼双飞。”
皇甫北辰动容的望着凤栖梧,他知道他是在向他诉说她的情意,这四道菜不正是代表了他与阿梧的相识、相知、想爱、相守吗?
他与阿梧虽是从小玩在一起,那时或许他们还不懂什么是男女之情,可是阿梧却阴差阳错的嫁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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