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越主子也是第一回?!”
静童的话,顿时就让燕娘瞪大了眼睛,也别怪她吃惊……江越,泗水国的太子出身,如今,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竟然是……竟然是还没碰过女子的!
尤其是。还有原泗水国国主那么一个……贪好女色的父皇,这,这何其令人难以置信!
“前天晚上,还跑去跟我借‘房中术’回去研读,你说,是不是第一回?”
静童笑得勾起了唇角。压低声音,凑近了燕娘的耳边,跟她说出了自己的依据,“若是有过经验的人,怎么可能到了大婚的前一天晚上。才想着要借书回去看啊!”
“两人都是没做过那事儿的,这下儿,可该苦了雪儿主子了!”
听了静童的话,燕娘半点儿都没放下心来,相反,还是更加紧张了起来,她真真是做梦都没想到,江越是个没亲近过女子的,早知道,他是个没亲近过女子的,她就不该告诉纳兰雪,越疼,将来孩子越漂亮的啊!
这若是,她那傻丫头,为了她跟江越未来的孩子,能够长得漂亮,而强忍着疼,任由江越那没有分寸的人……这,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你就别担心了,燕娘,殿下不是那种没有分寸的人的,王妃,可是他朝思暮想,捧在手心儿里都怕摔了的人,他怎么可能,不怜惜她的?”
静岚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从旁边的屋子开门走了出来,很“爷们儿”的打了个哈欠,伸手,拍了拍燕娘的肩膀,“你就别瞎操心啦!女人嘛,总要经历这么一回,才算是个完整的女人的!要是连这么点儿疼,都忍不了,将来,生育子嗣,可怎么办?”
“你说是这么说不错,可是……可是雪儿主子她现在,在这里,还是个孩子的啊!”
燕娘一边儿说着,一边儿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发愁的拧紧了眉头,“我是担心她……”
“你们要聊天儿,就不能换个地方么?非要在这里扰人清梦,才开心的?”
几人正说着话的档儿,江越身上胡乱的披了件儿衣裳,打开房门,探出了头来,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跟燕娘说道,“雪儿正睡得好着呢!别来吵她!她的起床气重,旁人不知道,燕娘,你也不清楚么!”
听江越说,纳兰雪在里面睡得正好,燕娘才是把悬到了嗓子眼儿的心,咽回到了肚子里面,轻轻的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跟江越回道,“昨儿晚上,她就没怎么吃东西,现如今,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吃,身子能承得住么?”
“刚才睡之前,我给她拿了些点心吃,饿不着。”
佳人还在榻上睡着,江越哪有心思跟门外的这些“闲人”们虚耗工夫?
应答了燕娘一句,让她放心,便又缩回了房间里面,小跑儿着回了榻边儿,爬了上去,抱起他家小王妃,继续补眠!
桂枕鸳鸯情切切,绫衾鸾凤意绵绵。
这般神仙过的日子,真是金山银湖,也不换的!
……
汲水城已经归入商国,司马殇偶闻尚扶苏跟尉迟恭对话,心知不妙,便趁着城中纷乱之时,从住处偷跑了出来,骑了一匹快马,逃出了城去,直奔他母妃家中势力所在的临水城而去!
虽然,他手下的山匪们都已被悉数剿灭,曾是他外祖父门生的临水城城主,也遭司马玉罢免,但,橙家终究是个名门世族,多年积累下的人情,又哪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被连根拔起的?
更何况,自司马玉得了那“神人”所言,深信纳兰雪能死而复生之后,就更是整天整天的往返于昭宜宫,御书房和寝殿之间,连每日的早朝,都是能省就省了!哪里还有闲心去想着,要把临水城给收拾个干干净净,彻底拔除那里的所有橙家势力?
“殇儿回来了?”
司马殇乔装打扮,走进橙家在临水城的别院,恰巧,就遇上了已经告老,来这里颐养天年的橙老爷子,他的外公!
“外公?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家里的下人们呢?”
见是橙德贤,司马殇不禁一愣,环视了下四周,见果然是只有他们两人的,便忍不住询问出声。
“我瞧着如今局势,算着你差不多也该回来了,就来这里等你,好跟你说说莫国这边儿的事儿,你也好心里有数,早做打算。”
橙德贤笑着走进了司马殇身边儿,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自己率先转身,往别院的正堂里面走去。
橙家在临水城的别院,已经很久都没使用过,桌椅上的浮土,轻轻一吹,就飘散了起来,在明媚的阳光里,胡乱撞击着,缓缓沉降而下。
两人用手粗粗了抹了几下桌椅上的浮土,就坐了下来,没有茶点,也没有下人伺候的,在这散发着点点霉味,却并不算难闻的屋子里面,聊起了莫国新近发生的一些事情。
“你那未婚妻活了,现如今,已经跟司马玉拜了天地,成了莫国的皇后了。”
橙德贤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吐了出来,然后,扭头看向了司马殇,跟他问道,“因为她的出现,现如今,莫国的兵将士气,已是又兴盛了起来,昨儿经过临水城的时候,我打眼儿瞧了一下,像是并不比商国的那边儿差了。”
“我知道。”
司马殇勾唇一笑,像是对橙德贤说得这事儿,半点儿都不吃惊,“那个‘神人’国师,是我遣去司马玉身边儿的,是我的手下,如今的纳兰雪,也只是个冒名顶替,由那骗子施以小计,重塑容貌之后的寻常女子,也就只能拿来唬唬人,做不了别的。”
司马殇的话,让橙德贤微微一愣,继而,便吃惊瞪大了眼睛!
“莫国是我的东西,我从来没想过,要把它,拱手让人。”
瞧自己的外公一脸震惊,司马殇又是一笑,缓缓扭头,看向了门外,满地落叶的院子,“让司马玉和尚扶苏,为了那个冒牌儿的纳兰雪争个你死我活去罢,我只要安安生生的寻个地方等着,等他们斗成个两败俱伤,然后,再让司马青‘意外’的验证了,司马玉不是他亲生的儿子……坐享其成,名正言顺的登临皇位,就是最好的了,不是么?”
“你的意思是……是说……”
橙德贤轻轻的咽了一口唾沫,看向司马殇的目光,一变再变。
他一直知道,自己的这个外孙,是个聪明善谋的,却未料到,他会 把事情环环相扣的,设计做到这般地步!
两国皇帝,一朝先皇,竟都被他,玩耍于股掌之上!
这般心计,他不得帝位,谁得帝位!
他不君临天下,谁,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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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第二章送上,稍候还有一章~
第六十六章
纳兰雪死而复生的消息,像一阵风,呼啸而归,传去了商国。
尚扶苏坐在汲水城的城主府正堂之中,神色复杂。
司马殇已经趁着他不备,逃匿回了莫国……两国已经交兵,纳兰雪当时到底是不是真的尸身被狼群撕扯粉碎,也是无从查证了!
传闻里说,是出现了一个什么“神人”,使了神妙的仙术,为纳兰雪重塑了尸身,让她得以复活……这一点,尚扶苏是不信的……但,那一些时候,司马玉的疯疯癫癫,也不似作伪……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如果,那个什么‘神人’,真有这般神妙的本事,这世上,那还能有死人的?臣以为,那所谓的‘纳兰复生,战神再临’的传言,只是一个司马青编纂出来的噱头,用来鼓舞莫国的士气的,当不得真!”
尉迟恭已经归顺商国,对尚扶苏,自然是以臣子的身份自称。
尚扶苏非常守信,在汲水城归属商国之后,立刻就使人在城外的镜水旁边,为司马颖修建了一处一品夫人规制的坟冢出来,以公主的葬仪,厚葬入土。
坟是活口儿,没有用青石板封住进入的地方,堆砌金刚墙。
为的,就是尉迟恭百年之后,能被方便送入其中,与她合葬……
对此,尉迟恭非常的满意,对他的忠心,也更甚了几分。
“我也觉得,这事儿是有蹊跷,但,到底是哪里不对了,又想不出来。”
尚扶苏郑重的点了点头,对尉迟恭的这个说法,很是认同,“再者,就算是司马青那老东西。要闹什么幺蛾子……莫国的兵将们,还能都是傻的?一个人瞧不出猫腻儿来,也就罢了,小一百万人。还能一个瞧不出来?”
“之前时候,娘娘可是答应了陛下,要嫁来商国,做商国的皇后的。”
站在一旁的孟青,也忍不住出声儿,说出了自己的疑惑,“如果,在莫国的那个,真的是娘娘复生的话,也该是来找陛下。而不可能是跟司马玉那么她厌弃不喜的人在一起!而且,娘娘那般骄傲的一人,又不是着急嫁的,怎么可能会答应,在行军途中。就草草的嫁给那个司马玉了?”
“对!就是这里!孟青说得没错儿!”
听孟青这么一说,尚扶苏才恍然大悟,自己之前时候,觉得不对的地方,是在哪里!纳兰雪为什么要那么着急的跟司马玉成亲?还是没有半点儿预兆的,在行军的途中,就成了亲!这。不可常理!更不合纳兰雪做事的习惯!
她做事,向来成竹在胸,绝不可能,临时抱佛脚的,做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
以她的谋略,要鼓舞士气。法子多了去了,何必要用这样的,下三滥手段,给自己的身上,瞎泼脏水!
一国皇后。无媒无聘的嫁人,也就罢了,在军帐里面洞房,又叫个什么事儿?
等仗打嬴了,怎么夫妻恩爱不成?
干嘛偏就在这么个时候,着急行军应战的时候,图一时的快活,让自己的身体,失去巅峰状态!
“现如今,莫*中的那个纳兰雪,肯定是个假的!”
尉迟恭跟纳兰籍是至交好友,一直都把纳兰雪当成是自己的妹妹般看待,之前听闻,她遭人所害,已是悲痛,这会儿,又得知,她被人冒名顶替,损坏名声儿,怎能不怒?说着这话儿的时候,就已是很不能带兵出征,给莫国大军以迎头痛击,将司马玉和那个假扮纳兰雪的女人,就地正法,碎尸万段了!
“假的真不了,真的假不了,咱们先做准备,把汲水城的防御工事做好,等他们来了,趁他们长途跋涉,疲累之时,迎头痛击,让他们瞧瞧,那个假的的雪儿,能不能护佑的他们,所向披靡!”
尚扶苏的心里,也是压着一口火儿,但,却终究是要比尉迟恭更沉稳一些,伸手,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跟他说道,“咱们不着急,他们才会着急,只有让他们着急了,咱们的折损,才能尽量减少……损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纯事儿,咱们不能做……别忘了,出了商国和莫国之外,这片已得开化的土地上,还有一个对一统天下虎视眈眈的风国,咱等着咱们和莫国,两败俱伤……”
“陛下放心,臣也是带兵多年的人,不会只凭一时冲动,就做出有损商国的事儿来的。”
尉迟恭只是心里对司马玉的卑鄙手段痛恨,却不代表,他就会像个莽夫般得,当真带了兵去跟莫国的大军硬碰硬。
尚扶苏说的很对,他们只需要把汲水城的防御工事做好,等着莫国的大军前来,再以精兵强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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