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的。”
“我相公已经去请大夫了……啊!你……你干嘛?”她才一眨眼,就见何平在那位昏迷的姑娘身上点了几下,然后拿出一只小瓶子倒了一颗药丸塞进姑娘嘴里。
“这药丸是续命玉参丸,能够救她。”
“啊?什么丸?”
何平见她茫然的模样,只是摇摇头道:“你不知道就算了,既然她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我们就不多留了,打扰了。”
就见一群人突然来,又突然走,她也不明白他们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不过,这位姑娘的血似乎不再流了,也许那个什么丸的,真的能救这姑娘的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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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飞雾等了一天,等不到结果,表面上却自持冷静指挥寻人的事宜,实则一颗心早巳四分五裂。
“有消息吗?”他问着,却从何平愧疚的神色中得知答案。
“没有吗……”他的脸色自从听到无柔受伤落水后就苍白至今。
“属下无能,尚未找到慕容姑娘的下落。我们顺着溪往上溯,瞧见落鹰殿的人往下找,两方人马都没有消息。”何干唯一庆幸的是落鹰殿的人也没有寻到慕容无柔。
没消息就是好消息,封飞雾被迫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三爷,鬼罗刹失去内力的消息我们已经放出去,目前得知知武林四家联合起来要攻打落鹰殿。”何平报告着武林动态,希望能让封飞雾转移注意力。
“她的事我不在乎,我只想尽快找到无柔。”封飞雾漠然地说。
“属下已经动员在这四县的所有人手,一定会找到慕容姑娘。”大话不能随便说,但如果天外楼找不到,别人更妄想找到,所以,找不找得到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只是找到的是不是活的就很难说了。
封飞雾抿紧唇,深知天外楼寻人的本事,只是知道不表示就能放心,她受了伤,若是迟了,只怕找着的是……
“只是……”何干欲语又止。
“你想说什么?”
“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在意。”
“有什么就说吧。”现在他最需要的就是不去想无柔可能会有什么可怕的下场。
“我们在溪边发现有一名妇人救了一位姑娘。”
封飞雾身子一震,声音有些急促,“然后呢?”
“那位姑娘脸上无疤,并不是慕容姑娘,只是我总觉得不对劲,怎么会那么巧,在同一个时间,同一个地点,出现另一名受伤的姑娘。”之前他寻人心切,见不是慕容无柔就不再注意,但事后回想,总觉得怪。
“那个姑娘在哪里?快带我去!”封飞雾无法抑制心中萌生的希望,不论是不是无柔,都要亲自见上一面。
“在骆家村附近,属下为三爷带路。”何平见他突然激动起来,连忙道。
两人两马直奔骆家村,来到昨日的妇人家中,拍了拍木门,却不见有人应门,何平眉一皱,手稍用力,木门应声而开。
屋里仍如昨日所见的简单,却不见妇人和那名唤狗儿的小男孩,一时间,何平也不知所以,连忙走进房内,哪里还有什么受伤的姑娘。
“啊!全部不见了!”何平呆然地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回过神,才想说话,却只见封飞雾脸色死白的瞪着地上。
何干仔细一看,弯身拾起掉落在床脚边的一小块发皱的脸皮。
“这是……易容的假皮?”他搓了搓脸皮,虽不知是什么成分,却笃定这块类似人皮的东西十成十是易容后剥落的假皮。
封飞雾脑中轰然巨响,看到这块易容用的假皮,他自然的想起无柔脸上的伤疤,那的真实,真实的让人不忍直视,难道她的脸……
“啊!三爷,慕容姑娘脸上真的有伤吗?”何平脸色泛白,若他昨日所见真是无柔,却失之交臂,真会让他气得吐血。
封飞雾浅而缓地呼吸,将胸口中的郁闷之气吐出后才道:“有伤疤不见得是真的。”
“可恶!我竟然大意的没有再求证就这样离开!三爷,属下失察,请三爷降罪。”何平颓然地垂首请罪。
“不能怪你,你没有见过她,只听过江湖传言,自然先入为主的以为她脸上有伤……”他摇头苦笑,现在他只希望何平见到的女子就是无柔。
“你昨日见那姑娘,她伤得如何?”
“我见那位姑娘伤势严重,所以给她服了一颗绩命玉参九,只要大夫小心处理外伤,休息半个月,应该无碍。”何平松了口气,如果昨日所见真是慕容无柔,他的一时善心还真是阴错阳差的救了她。
“是吗?”封飞雾压在心上的巨石,突然间落了地,虽然心痛无柔的伤势,但听到她服下续命玉参丸,又觉得庆幸。只是……一颗心始终不安,那位姑娘真是无柔吗?
“立刻将人手分成两队,一队沿着溪边四周继续寻找无柔,另一队追踪这户失踪的人家,找到那位受伤的姑娘,把人带回来。”封飞雾立即下命,势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人·
“属下遵命。”
第十章
“你拉着咱们到这荒山野外的做什么?”樵夫不情不愿地问着妻子。
“那么多人在找这位姑娘,我们总得先避避风头啊。”
“避风头?如果你怕,干脆将她扔到别处去,也省得我们有家归不得--哇!你干什么啦!”樵夫话未说完,头就吃了一记爆栗子,痛得他叫了起来。
“这种浑话你也说得出口,要扔下她,当初就不会将她捡回去了!”妇人狠瞪丈夫一眼。
“又不是我捡的。”樵夫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妇人一手叉腰,摆出茶壶架式。
“没……没什么,我什么话都没说。”
“总之,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西,咱们等这姑娘醒了,再做打算。”
“是是是,你说的我绝对不敢反对。”话说得好不哀怨。
妇人这才得意地笑起来,不再理会他,反身走近床上的女子。说起来,不知是那个什么绩命丸的功效,还是大夫医治的原因,这名女子除了昏迷不醒外,身上的伤并没有恶化。
“这么个美丽的姑娘,怎么会被人伤成这样呢?”妇人拧了拧布巾为她拭汗,一边叹道。
“看也知道她不是一般小老百姓,是江湖人。”樵夫常在山里走动,偶尔会遇到身带刀枪、面目狰狞的江湖人经过。“这些江湖人老是打打杀杀,视性命如草芥,死也不足为奇。”
“她会是那种人吗?”
“谁知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只希望你救回来的不是坏人就好,否则只怕咱们一家三口没啥好下场。”樵夫忧心仲仲的说。
“我们是在救人,怎么会有壤报,你少危言耸听了。”妇人心中不是没有想过这个可能性,但被丈夫一说,她反而嘴硬,怎么也不肯承认。
两夫妻边说边斗嘴,轰轰轰的声音窜入女子的耳中,只见女子柳眉微拧,眼睫轻煽后,张开了眼。
女子眼中的焦点由模糊而清晰,只见一对男女站在床边看着自己,心中一惊,连忙翻坐起身,不小心扯动伤口,她忍不住倒抽口气,痛得倒下去。
“你不要动!我们不是坏人!”妇人想去扶她,却被她锐利的眼光一吓,退了一步,不敢碰她。
女子盯着他们,脑中逐渐回想起自己落水后被冲到岸边,在最后的印象中,她好像看到一名带着孩子的妇人救了她,是他们吗?
“对不起,吓到你们了,是你们救了我吗?”
“我见你倒在溪边,就把你给带回家来了。”妇人见她眼神不再那么可怕后,才敢开口。
“谢谢你们,不过有些人在找我,我担心会连累你们……”说到这里,她的眉头效微一紧。这名重伤的女子正是众人找寻的无柔。
“你放心,已经有人来找过了,但他们走了。对了,那领头的男人见你伤重,还让你服了颗什么续命丸的。”妇人笑道。
“绩命丸?”
“是啊,不过他们好似没见过你,只说要找个脸上有疤的姑娘……”
无柔闻言愣了一会儿,最后才意会地伸手摸脸。果然,她脸上易容的伤疤可能因为泡了水而剥落。
“你说找我的是男人?”落鹰殿内没有男人,难道找她的不是落鹰殿的人,而是……封飞雾?
“对啊,一大群的男人。”
“那个领头的男人长得如何?”无柔急忙问道。
“嗯,是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看起来像是个生意人的模样。”
不是他。无柔沉默半晌,突然问:“我昏迷多久了?”
“你昏迷两天两夜了。”
无柔倒抽口气,挣扎着想下床。
妇人一见连忙阻止她,“姑娘,你的伤还没有好,不能下床的。”
“不行,我必须去见他,让我走。”
“不管见谁也没有你白己的命重要吧!”妇人看来瘦弱,臂力却不小,压着受伤虚弱的无柔仍绰绰有余。
“你不要拦我,我一定要去见他,不知道他的安危我不放心。”她乏力地叫道。
妇人眨眨眼,听出无柔口中的人一定是个对她重要的人,也许就是她的情人。
“好、好,你不要紧张,你想找谁,我叫我家相公去帮你找。”
被指名的樵夫垮下了脸,他什么话都没有说,怎么事情又落到他头上?
“这……”
“你该不会是不相信我们吧?”
无柔垂下眼睫,向来她只能靠自己,何尝有人帮过她,更别说还是这些不懂武功的百姓。
“你们救了我,我怎么会不相信你们,只是不好麻烦两位……”
“说这什么话,外出人有难,我们帮你也是应该的。说吧,你想找的人住哪里?叫什么名字?”妇人大方的笑道。
“他住清来客栈,名叫封飞雾。如果你见到他,请告诉他我安好,如果没见到人……那就算了。”无柔看着樵夫,仔细说道。
“清来客栈,封飞雾,好,我记下了。你等着,我会把你的事转告给他。”樵夫点点头应道。
望着樵夫离去的背影,无柔虚弱地又合上眼,陷入了深沉的睡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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樵夫急匆匆地来到镇上的清来客栈,才进门对掌柜提起封飞雾的名字,客栈内的喧哗声立即消失,每个人都盯着他直打量。
樵夫不笨,见了这种场面,心中一个打突,才想落跑,就见一名蓄着落腮胡的大汉朝他走来,他想跑也来不及。
“你要找我们当家有什么事?”柯大同上下看着这个平凡、不会武功的男人,大声的问。
樵大吞了吞口水,鼓起勇气道:“不……不是我找,我只是帮人传话……”
柯大同狐疑地盯着他,“传话?谁要你来传话,要传什么话?”
“是一位……啊!我忘了问她名字。”樵夫这下才想到他只顾问找谁,却忘了问那位姑娘叫啥。“是一位我们救起来的姑娘……”
“救起来的姑娘?是不是脸上有疤的姑娘?”何大同一惊,连忙问道。
“疤?好像原来有,后来又没有……”樵夫说得不清不楚,柯大同听得也是一头雾水。
“等一下,你直接跟我们当家说。”
柯大同挥手打断他的话,正准备带着他去见封飞雾,就听到封飞